在基地的時間,被安排的很滿。(n.O)
早上五點半起床先是5公里負重越野,和五個五百套餐,然後吃過早飯之後,訓練掛勾梯上下三百回,穿越三十米的鐵絲網來回三百趟。再然後是去健身房,十五公斤啞鈴舉一百五十下,拉力器一百下,臂力棒一百下!中午吃過飯到一點半,開始抗暴曬形體訓練。當然了,現在這太陽怎麼都不算是暴曬,算是在訓練形體和穩定。需要平舉步槍,槍口用一條繩子綁上一塊磚頭,一動不動站兩個小時!
之後四點鐘訓練射擊一個小時,之後練倒功,就是高高向後躍起一米五,用背重重地砸向水泥地。再然後就是常規的格斗科目。不包括特殊安排!
而晚飯後半小時,繼續要負重二十公斤跑五公里!
五公里之後,人家正常的隊員都可以自由活動了,但是陌以安則要輪流上韓澤給她安排的軍事課。槍械、配合、作戰方式、語言等等的,每種一個晚上,輪著來!
如此,陌以安每天從早上起床,就一直要折騰到晚上熄燈才能休息。教她的師父還能輪換著來,她則是天天如此。一整天下來,她的體力都已經被榨干了,往往是一回到宿舍沖個戰斗澡就直接躺床上睡了。
這樣充實的生活,讓陌以安根本就沒有心思想太多。
要知道,這些訓練,絕對不是她三心二意就能夠做成功的,她在全力以赴。
有時候陌以安也在想,這種不需要想太多的單純生活,其實也很幸福吧。
每天起床的時候,目標都很明確,不用去想變化,不用去想周邊,什麼都不用顧忌,只朝著自己的目標。而且這目標還是短期目標,立刻就能夠看到的,只要努力了就一定有收獲的。
這種被完完全全安排了每一分鐘的生活,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說實在的,陌以安真的很累。在訓練的過程中,她也並不是一帆風順的,尤其是很多項目,她從前根本就沒做過,在練習的時候使不上巧勁兒,所以往往把自己弄得疲累不堪。
不過在這種忙碌和疲憊中,陌以安果然是確定了靈力跟身體之間的秘密。只有當她的身體達到承受的極限的時候,她的靈力對身體的滋養作用才會發揮到最大限度。否則,她用靈力滋養身體完全就是在浪費!
確定了這一點後,陌以安心下也坦然,靈力算是她除了重生之外最大的秘密,而且這個秘密還關乎著她的生死存亡。
如果說之前,陌以安對于通過考核沒有足夠的信心的話,那麼在知道了靈力可以救人之後,又確定了靈力跟身體之間的關系,那麼她現在的把握至少上升到八成!
于是,陌以安越發地放下了從前的那些心思,安心地在這兒進行著訓練,努力地把自己打造成為一個絕對強悍的女兵王。
每天從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覺,她都完全是被榨干了體力。不過讓陌以安覺得萬幸的是,自己這身體好像恢復得比較快,剛開始的時候她身體酸疼的不行,不過早上起床的時候,那種酸疼也並不是難以忍受,她就沒在意!後來她的身體徹底鍛煉開了,經過了一整天超高強度的訓練,她的身體已經適應了,倒是不會再酸疼。
以上只是第一行動隊的日常訓練,除了這些還有三天一次的游泳訓練,全副武裝負重泅渡十公里。然後是五天一次的華夏式鐵人三項,負重跑兩千米,游泳兩千米,自行車兩千米。還有七天一次的二十五公里,三十公斤負重越野行軍訓練。以及十五天一次的八百米跳傘訓練。最後是三十天一次的野外生存訓練,帶上三天的食物在野外生存七天,還要帶上行軍的一切必備屋子,行軍一千余功力!
這些是陌以安來了之後就知道的訓練項目,都是在沒有任務的時候,第一行動隊的常規訓練。
正是因為一天到晚的時間都被安排得滿滿的,所以不知不覺得,時間過得很快。陌以安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呢,半個月已經過去了。
今天要進行的正是十五天一次的八百米高空跳傘訓練。
同時,又因為隊長大人的額外照顧,這次跳傘的著陸點是在水里。
而且跳傘下去的隊員,要自己帶著自己的所有東西游泳上岸到集合點集合。
說起來,這還是陌以安第一次跳傘。
跳傘,絕對是需要專業訓練的。所以在正式跳傘之前的兩天,已經有梁進來給陌以安講述跳傘的技巧。同時,還有不大放心的陸止,過來更加細致地給陌以安講解了一遍跳傘的要領!甚至最後還非帶著陌以安爬到基地那個足有六十多米高的瞭望塔上,用基地的羊給陌以安演示了一把跳傘。
如果是普通的士兵轉到空降部隊去跳傘的話,在初次跳傘之前會有一系列的跳傘訓練,包括模擬機艙練離機動作,跳平台、跳吊環感受著陸的沖擊力等等的,還有專門針對著陸沖擊力而進行的蛙跳之類的訓練!
只不過,陌以安來這麼長時間,每天的訓練項目中就包括了這一類的動作。所以她就只是在陸止的指導下,做了模擬跳傘動作。在陸止確認她真的完全了解之後,才算是課程完成。
因此,陌以安現在比空降部隊初次跳傘的新兵們,在技術上並無差距。當然,心理上或許會有差距。畢竟空降部隊的士兵初次跳傘之前,那訓練過程和模擬過程可不是一天兩天就完成的,而是相當長的一個階段!
不過對于陌以安來說,來到第一行動隊,就意味著什麼都不能按照尋常部隊的規劃來進行。
第一行動隊的人,有空軍的,對跳傘自然是熟悉。可也有普通部隊的,來了也是跟她一樣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直接自己跳傘的。所以,陌以安除了是個女孩子之外,這麼快的時間跳傘,也算不得特殊。
在確定陌以安記得每一個步驟,陸止才算是放心了。
然而,陌以安畢竟是沒跳過傘,況且這還是八百米的高空,一旦有個失誤,比如說傘包沒打開之類的,那絕對是必死無疑。
第一次跳傘,下面還是海,陌以安又不是仙人,她自然也是害怕的。恐高是人類的天性。只不過她的老毛病又犯了,越是畏懼一件事情,就越是要證明自己不畏懼。
最終,當機艙門打開,陌以安背好了降落傘和救生服之後,她深吸口氣,握了握拳,閉上眼楮在腦海里將陸止講述的那些細節又回顧了一遍,就上前一步,在獵獵的風中,準備跳傘。
然而,就在她要跳下去的時候,胳膊忽然被人拉住了。
韓澤面無表情,雙眸中是沉沉的暮色,什麼都看不出來。
「你再給我講一遍跳傘步驟。其他人先跳!」韓澤沉聲說道,一把將即將出艙門的陌以安又給拉了回來。
站在邊上的梁進嘴角抽了抽,不過看韓澤此時的樣子,他果斷地閉嘴。他可不想被練死啊。
說實話,陌以安也緊張。可是看韓澤這會兒的樣子,她忽然又不緊張了。
這半個月的時間,她見到韓澤的次數並不多。就算是見,也沒單獨見過,就是在訓練的時候見過。只不過韓澤這半個月好像很忙,每次都不會跟他們一起從頭訓練到尾。
她還很好奇地問過陸止,隊長一直都是這麼忙的嗎?每天有做不完的文職工作?
陸止當時告訴她,以前隊長基本上都是把所有的文職工作全部都丟給政委去做的,隊長則是跟著隊員們一起訓練,這樣有助于提高配合度。不過有時候,比如說全局訓練的報告,還有訓練申請等等的,都得隊長自己寫。這段時間隊長這麼忙,估計是又有大型訓練了,在弄訓練計劃的吧!
陸止這般一說,陌以安倒是理解了。每年都有春季聯合軍演嘛,今年的還沒听說開始,說不定時間就在這個月或者下個月,不然的話再一拖,可就不是春季軍演了,成夏季的了。
陌以安算是理解了,韓澤這段時間著實很忙。不過陌以安依稀覺得,自己晚上睡覺的時候,好像有人來過,只不過她每天的訓練都榨干了體力,使得她每次沾到床就睡,怎麼都不想醒來。有幾次她倒是熬著,想要看看是不是韓澤來過,可最終,她的瞌睡蟲還是佔據了上風,直接把她拉入了睡夢之中。
于是,陌以安也不知道韓澤到底是來看過她沒有。反正每次訓練的時候,她從來沒從他的臉上看到任何的特殊之色。就好像她真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需要教的新隊員一般。
這半個月的時間,讓陌以安對韓澤有了新的認識。她從未見過韓澤在隊友們面前的樣子,現在也見到了,果然是很豐富,比在京市的時候看起來要豐富多了。這樣的韓澤,讓她有些心癢。
原本她還以為韓澤真的很能忍,但是現在,看到他那面癱臉之下掩蓋的僵硬,陌以安終于圓滿了。
韓澤這種人,只要他不想,他永遠也不會表達出自己真實的想法。而現在,雖然看起來一片平靜,但陌以安能感受到他緊張的情況,著實不多!
時機不對,陌以安也不想撩撥他,直接按照他的命令把跳傘的步驟細細地說了一遍,用的也是下級向上級報告的語氣。
韓澤听了之後,終究是什麼錯都挑不出,只能硬著頭皮點點頭,抿著唇,不說一個字。
此時艙內的所有隊員都已經跳完了,梁進有些遲疑地說道,「那個……開始吧。」
陌以安點頭,帶著笑意的眼楮朝韓澤瞥了一眼,轉身,用標準的動作從機艙口跳下。
700米以上的跳傘,就算是高空了。
安全的開傘距離是五百米。這些數據陌以安都熟記于心。
降落傘包很標準,事先都是檢查過一遍又一遍的。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陌以安在緊張的時候會強迫自己冷靜,所以越是緊張,她越是不亂。
降落傘順利打開,頓時,下墜的速度就開始減緩。
下面是一片海洋。
相對于陸地來說,海洋著陸的力度肯定比陸地要舒服,但是也要防止被降落傘纏住沒辦法游泳。
好在這些陸止都有跟她說過,不難。
因為第一行動隊的訓練從來都不是**的,比如說跳傘,跳傘之後要自己游上岸,帶上所有的裝備。同時,海邊是一片密林,要在任務時間內穿過密林到達任務地點。基本上就相當于是順便進行了小型的野外生存訓練。
海水很冷。
當陌以安從海里游上岸的時候,那海水真的是冷到了骨子里。但是訓練是全程防紅外的,所以甭想點火烤干衣服。
站著冷,坐著更冷,只有跑起來動起來,身體才會產生熱量同寒冷抗衡。
陌以安立刻就檢查自己的裝備,收拾好背包,直接竄入了密林當中。
當進入到密林當中之後,這半個多月的訓練效果,她終于算是看到了一點。若是之前,她絕對沒辦法這麼好滴控制自己的身體在林間奔跑跳躍躲避樹枝或荊棘,但是現在,她覺得自己對身體的控制力增強了很多。因為在鍛煉的時候,她就已經真正地熟悉了自己身上的每一塊肌肉,此時調動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陌以安嘴角帶著微笑,果然掌控自己身體的感覺很好。
此時她不由得有些感慨,正如之前喬•菲爾德說的,有她自己鍛煉身體的這點兒時間,她賺的錢可以請很多世界頂級保鏢了。原本她也是很贊同喬的這番話。當時她的想法是,若不是因為自己必須要進行什麼「天門」繼承人的考核,她也絕對不會那樣訓練的,她會跟喬一樣,寧願用訓練的時間去賺錢,再用賺來的錢去請世界頂級的保鏢!
可是現在,她的思想已經變了。喬說的固然對,可是此時這種掌控自己身體的感覺,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好。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就好像以前的身體只是個軀殼,而現在這個跟她心意相通的身體,才是她真正的身體一般!
這種感覺,絕對不是賺錢就能夠體會到的。
陌以安的身高本來就不高,體重更是輕盈,再加上如今她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力增強,此時的她,就好像是一只優雅的美洲豹一般,在林間奔跑跳躍,就像是林中的精靈一般愜意。
野外生存課程也是陌以安必修的課程之一。什麼東西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工具有什麼作用等等的,梁進花了兩個晚上的時間給她著重講解。除了這些,還有若是在野外遇上各種野獸的話,怎麼應對才最正確等等的!
因為知道野外生存的重要性,陌以安對這一課程學的很認真。對于梁進來說,他已經從自家隊長那兒知道了陌以安有過目不忘的能力,那麼她肯定也有過耳不忘的能力吧!所以梁進在兩個晚上的教學實踐,盡可能多地把所有的野外生存常識全都給她說了一遍。
因為時間有限,而野外生存課程要說的東西也特別多,所以梁進第一個晚上是比較忐忑的,他說的東西太多了。在第一個晚上的課程結束之後,他還專門抽了幾個問題問陌以安,結果果然是,她的腦子就好像是精密的計算機一樣,立刻就給出了答案!
梁進興奮了,滿足了!第二個晚上說的更多!
這也就造成了,此時身在叢林中的陌以安,野外生存的理論知識是很豐富的,當然,基本上全都沒有親身實踐過,不過現在就算是在一點點實踐吧。
跑了一陣兒,林間的光線越來越暗,陌以安停了下來,拿出防水地圖看了看,辨別了一下方向,調整下,才又開始行動。
這次的野外生存是兩天一夜。隊長韓澤跟副隊梁進就等在終點處。
因為直升機帶著他們跳傘是在不同區域內,所以一般來說,參加訓練的隊員們也不會在終點之前相遇。也就是說,每個人都需要靠自己一個人完成任務。
這種自然沒有開發過的密林,果然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荊棘遍布。因為地面潮濕,所以蛇蟲鼠蟻之類的,一定不會少。
陌以安也不敢托大,說實話,她沒抓過蛇。雖然梁進在授課的時候給她講過面對各種蛇的時候要怎麼應對,毒蛇如何無毒蛇又如何,以及萬一被毒蛇咬了要怎麼樣進行快速處理等等的。
其實,陌以安自持體內有靈力存在,雖然她沒試過,但是想來化解蛇毒並不是太難的事情。可問題是,誰願意沒事兒被蛇咬一口啊。所以在听如何對付蛇的時候,陌以安听得很認真。
果然,此時就派上了用場。
眼前因為她沒注意而驚擾得擺出了攻擊架勢的銀環蛇,正虎視眈眈地看著她。
陌以安吞了口唾沫,開始了人蛇對峙的場景。
其實她這會兒想的是到底要殺了這條銀環蛇,還是自己退走?
看了那跟她對峙的蛇一會兒,陌以安還是覺得不像踫這種濕滑黏膩冷冰冰的冷血動物,她決定避開,繞道。反正這麼大的林子,又不是只有這一個地方可以走。只不過是這一處的灌木叢比較矮一點,不那麼費事罷了。
然而,就在陌以安想要走的時候,忽然,她只覺得小月復一陣墜漲,緊接著,一股熱流從下月復涌出,這種感覺太過熟悉,以至于在一瞬間,陌以安的臉色就跟變色龍一般來回變換。
她嘴角微微抽了抽,誰能告訴她,為何背包里面沒有女人用品?
她此時真的是想哭啊有木有。
怪不得有人說女兵除了干文藝兵之外就沒什麼別的用處。怪不得領導們願意讓女兵成為軍營里的一抹亮色,卻不願意真正地像信任男兵一樣信任女兵!
尤其是像第一行動隊這樣的地方,能夠成為第一行動隊的隊員,哪個不是經過了千錘百煉?而第一行動隊像是韓澤梁進這些已經執行過多次任務的,對血腥味都是很敏感的!
同樣的,那些敵人和對手中,絕對也不乏高手,這些人對危險對血腥味都是特別敏感的。
一般人或許聞不到,但是這些人絕對能在第一時間發現。
如果在執行任務中,雙方都在潛伏,一旦有女兵弄出她現在這樣不可控制的女人問題,這濃重的血腥味立刻就會被人發現,從而暴露行蹤!
陌以安再次深吸口氣,壓下心底的煩躁,幸好自己雖然參加訓練,但是以後卻並不會是一個女兵。
當然了,這並不是說女兵就沒能力。實際上不怕吃苦想要干出一番事業來的女兵也多得很,後世隨著軍隊的發展改革,女子特種兵也有,很多時候女子特種兵的訓練並不比男兵的輕松!
可是真正讓女子特種兵去執行任務的,很少。實在是對于上級來說,需要特種兵執行的任務都是很重要的,不可能說失誤一次還有別的機會,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比如說女子這種突發狀況,亦或者是女兵被俘的話,都會有一系列特別嚴重的問題!
因此,用男兵絕對比女兵省事得多。況且又不是沒有男兵非得用女兵!在男兵多得用不完的情況下,誰願意冒險用女兵?
陌以安搖搖頭,暗道自己想多了,這會兒還是想想自己要怎麼辦才好。
眾所周知,蛇是近視眼,所以他們的感覺系統和嗅覺系統都很發達。此時,大概是陌以安身上的血腥味引起了銀環蛇的注意,銀環蛇變得暴躁起來。
陌以安也不敢大意,被這東西要一口,雖然說死不了,可……能不被咬誰願意被咬啊!
嘆了口氣,陌以安緩緩地移動,而隨著她的移動,私密處再次一熱,燙人的液體……
陌以安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褲子只怕是都紅了。不過幸好這迷彩服的顏色比較深,大約是看不出來的吧。
……
幾分鐘過後,銀環蛇七寸被釘在地上,一米多長的身體正在打卷。陌以安就坐在旁邊,用背包里的醫用棉和紗布制作簡易的衛生棉。
這種苦逼的心情……
把褲子月兌下來,褲子本來也是濕的,這會兒那血漬已經快韻滿了整個。嘆了口氣,陌以安尋了一處梁進說的容易儲水的地方,用匕首在相隔不遠的兩個地方各挖一個坑,果然,很快坑里就蓄滿了水,只不過比較污濁。又等了一會兒,等泥水中的泥沉澱了,上面的水基本上清了之後,她就著水把褲子血漬的地方洗了洗。因為是剛染上的,所以用水就可以洗掉了。
她又用一小塊明礬丟在另一個坑里,很快,那原本還有些污濁的水,很快就清澈起來。陌以安用手捧著喝了幾口,就這包里的壓縮餅干吃了兩口,頓時就覺得體力恢復了不少。
此時,那條銀環蛇也已經差不多死透了,陌以安斬下了蛇頭埋在樹根下,把蛇用大片的樹葉裹住放在背包里,準備帶回去吃蛇羹。補啊!
或許是為了照顧陌以安吧,這次野外生存的密林里,雖然有豺狼虎豹之類的,陌以安也听到了狼叫,但是她並未遇上。因為口糧就只有一天的,她倒是根據梁進說的技巧,找到了不少能吃的東西。不能吃的東西也見過不少。
本來陌以安還想抓幾只兔子野雞之類的,到終點的時候肯定能吃上肉。可是現在她這一動,就感覺要側漏,蛋疼啊有木有!
不僅如此,她在海水里泡了那麼久,試衣服又是靠體溫暖干的,以至從來都不會月復痛的她,直覺的兩腿腫脹,小月復隱隱作痛。
不得已之下,陌以安用了一點點的靈力在自己下月復部游走。終于,骨子里的那種寒意,消了不少,小月復只墜漲,倒是也不疼了!可依舊很不舒服。
兩天一夜,大概是陌以安啥心思都沒了,想要快點兒回到基地去,于是速度就快了不少。
當陌以安按照地圖上的標示趕到終點的時候,韓澤跟梁進正圍著一個火堆烤兔子,另外還有兩處火堆,白景方達池春等人也都回來了。
陌以安看了一下,沒看到陸止、武侯和楚莫。
陌以安正想著往池春哪兒走呢,畢竟她跟池春算是很熟悉的。池春在給她上槍械課的時候,她從用戶的角度提出的一些觀點,讓池春很興奮,恨不得把她引為知己。
不過陌以安還沒走過去呢,梁進就招招手,讓她到他們這堆來。
陌以安走過去,看了韓澤一眼,眼角帶著笑意,這才又看向梁進,「副隊,怎麼沒見陸止和武侯他們?」
梁進嘿嘿笑了一聲,才說道︰「陸止和楚莫估計都快到了,至于武侯麼,這家伙是格斗天才,可也最沒耐性。野外生存,是武侯最討厭的項目。他每次都是倒數第一。這次出來之前,武侯還興沖沖地跟我說,你來了他就不用再墊底兒了。明顯你不是倒數第一,我看武侯這小子還怎麼說。」
陌以安有些驚訝,一邊圍著火堆坐下,同時接過梁進遞過來的半只烤得金黃酥脆的兔子,一邊說道︰「不會吧?那以前武侯是怎麼通過選訓進來的?」
梁進輕咳了一聲,「武侯是特招的,他從小就練習武術,在格斗上很有天分。他選訓的時候,就是一路打回來的。我現在還記得,武侯第一次進行野外生存訓練的時候,打死了一只野豬,後來遍體鱗傷地拖了野豬回來給我們吃野豬肉,嘖嘖,那野豬肉真累牙啊,沒有好牙口根本咬不動……」
「你受傷了?」梁進正在跟陌以安閑聊,韓澤的聲音忽然想起。
陌以安愣了一下,接著才不解地看向韓澤。
梁進也是一愣,緊接著就瞪大眼楮看著陌以安,「你身上有血腥味?有點兒淡,隊長不說我都沒聞見。」
說著,梁進就仔細地盯著陌以安的臉還有脖子看。
雖然說野外生存的時候,被樹枝什麼的劃傷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他們的作訓服可是從上到下嚴嚴實實的,能露在外面被劃傷的也就只有臉和脖子了。而陌以安的臉和脖子明顯沒傷痕,衣服也沒破,那到底是哪兒的傷口在流血?
騰!
陌以安的臉就爆紅。
咬牙切齒地瞪了韓澤一眼,隨即才咬唇說道︰「沒事,腰里不小心傷著了。我簡單地處理了一下,估計還沒完全止血吧。」
說完之後,梁進也不疑惑了。有時候並不是要劃破衣服才能制造出流血的傷口的。
只有韓澤有些愣,臉上的表情也難得出現了片刻的呆滯,隨即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臉色頓時就黑了,耳根微微泛紅。
陌以安又瞪了他一眼,專心地啃兔子肉。
梁進忽然又說道︰「你們這次還算是好的,雖然是從水里上來的,不過這兩天林子里沒下雨,還好走。要是夏天的訓練的話,這林子里大雨連綿,到時候會有更多困難的。哦對了,再有半個月就是每隔30天一次的7天野外生存訓練了,說不定你能踫上呢。」
陌以安點點頭,「要是不防紅外就好了。」
說著她還把自己的背包打開,把那條被斬手的蛇丟了出來,「要是不防紅外的話,我都想弄蛇羹吃了。」
梁進一看陌以安都出來的東西,頓時眼前一亮,「好東西啊!可遇不可求。嘖嘖,要是再弄條眼鏡王,再抓只野雞,這龍鳳湯可是滋補的很吶。」
陌以安跟梁進胡亂聊天,听梁進說著各個隊員曾經干過的蠢事,氣氛不是一般融洽。
忽然,韓澤說道︰「梁進,人太多了也要分兩批送,我先帶他們回去,你跟白景方達留下,要是超過了時間四個小時後,還等不到人的話就阻止搜救,立刻通知我。」
梁進愣了一下,心想自家隊座這是怎麼了?往常都是一直跟到訓練結束,所有人都出來了才走的啊?
再看看隊座看向安安丫頭的眼神兒,梁進模不著頭腦,他也就是跟小丫頭閑聊幾句啊,其中在踩貶諸位戰友的同時也沒忘記適當地捧捧自家隊座啊,隊座怎麼還是不滿意?卻也不至于這麼緊張把人給隔離吧,要真想完全隔離的話,也不至于送來這地方了!
不過梁進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質疑自家隊長的,立刻答應。
陌以安也有些愣神,正聊天呢被打斷了,要回基地。
手里的半只兔子還沒啃完呢,只好一邊啃一邊拎起背包準備登機。
回了基地之後,韓澤叫各位隊員們照例寫一份各自的野外生存報告交上來,就解散了。
陌以安更是巴不得趕緊回到宿舍,于是韓澤一說解散,她立刻就跟著相鄰宿舍的戰友,比如池春,一起回去了。
韓澤看陌以安躲得那麼快,暗地里磨牙了一回,卻又嘆了口氣,去了食堂。
陌以安回了宿舍之後,立刻就把門鎖住去洗澡。
不得不說,因為當初陌以安的要求,這基地的宿舍樓建的是很好的,有集體浴室,還有單獨浴室。因為陌以安的特殊性,她住的這間就是帶有單獨浴室的。里面有淋浴設備!
雖然說平時戰士們即便是在大冬天也沖冷水澡,可陌以安這會兒,真想用熱水好好把自己身體給沖沖。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不太多了,可因為前兩天的將就,她今天還是很不舒服。
當熱水澆在身上的時候,陌以安舒服得喟嘆一聲。
多洗了一會兒,熱水終于把她冰涼的身體給暖熱了,她這才擦了身體,隨便套上作訓服,就走了出來。
才剛一出來,就看到屋內坐著個大活人。
韓澤坐在她的床上,正在翻看桌上的幾本書。他面前的桌子上是一個保溫壺。
看到陌以安出來,韓澤無奈瞪了她一眼,「暖氣也不開,不怕著涼?」
他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屋子的冰冷,听到浴室的水聲就知道她在洗頭,他立刻就把暖氣給打開了。所以這會兒陌以安從浴室里走出來,頓時就覺得渾身都是暖洋洋的。
韓澤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保溫壺,把里面的東西倒在瓷缸里,「趁熱喝。」
待陌以安看清楚韓澤倒出來的東西,她立刻就笑了起來,「紅糖姜水?韓澤,你怎麼弄來的?」
「管那麼多,只管喝吧。」韓澤沒好氣地說道。
陌以安一笑,也不客氣,直接抱住瓷缸趁熱喝了幾大口,頓時,胃里就好像是火燒一般,原本就差不多消失殆盡的寒氣,這會兒徹底無蹤,整個人就好像是在泡熱水澡一般,舒服的很。
看著陌以安把一壺的紅糖姜水都喝完,韓澤才說道︰「可還有不舒服?沒受傷吧?」
陌以安笑道,「哪兒那麼容易受傷。就是沒想到,我才從水里爬上岸,身體就來這個了。當時我可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你們不要女兵。」
韓澤滿頭黑線,「誰跟你說是這個原因……也算是有一點吧,不過最主要的是女兵心思敏感,體力上比男兵也差得多。選男兵自然更方便,男兵比女兵有天然的優勢。」
陌以安點頭,「我也這麼認為,幸好我不用在你這兒當兵。」
韓澤氣笑了,「你想來也得有人要。這段時間,覺得怎麼樣?」
這個問題,陌以安真是好好想過的,听韓澤問,她也就笑著回答,「很好啊。我覺得這種生活也愜意得很。每天都有目標,只需要努力就可以完成。真好。」
「是呀,我也覺得這樣很好。不過顯然,要想讓基地**起來,有話語權,還很難。」
「著什麼急?大片的戰火燒不到華夏來,同時上上下下的領導都在想著要如何發展經濟,至于部隊,暫時民眾的眼光看不到,不過國家領導人一定看得到。」
陌以安說完,韓澤笑了笑,也不想再多說這些。
看韓澤的樣子,陌以安又笑了,「其實,又怕什麼呢?你完全可以自己模索所有的訓練方法,就像是現在一樣。要是沒錢的話,我多的是。不過國家只怕是不肯讓我出錢呢,生怕這基地被我養著養著就變成我自己了的呢。」
……
兩人說了一會兒,韓澤這才又說道,「安安,你的時間太少了,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無論如何,你都要成為一個合格的特種兵。三個月後……」
陌以安皺著眉頭,忽然說道︰「崔叔給你的訓練計劃到底是什麼?」
韓澤張了張嘴,最後才說道︰「三個月後,除了我跟你之外,再挑六個人,我們一共八個人一起,要開始完成任務。」
沉默了一下,陌以安才問道,「開始完成任務?真刀真槍?」
韓澤點頭。
陌以安又疑惑了,「這就是崔叔給的計劃?」
韓澤再次點頭,「我也不知道為何,不過這就是崔叔給我的計劃。安安,三個月的時間,很緊。不過幸好你的體能不錯,只需要保持訓練就可以了,只是你其他的軍事技能可全都需要好好學習。」
陌以安嗯了一聲。
韓澤忽然拉住了陌以安,從後面抱住她,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安安,這段時間我都不敢看你訓練。不過我現在也適應了,調整好了。接下來的兩個月,我不會再躲你了。所以安安,你要有準備,接下來你的訓練將會更嚴苛。三個月的時間太少了,我要在三個月內讓你盡可能多地學到東西。」
陌以安低聲笑了,「是嗎?你也知道你在躲我呢。我還以為你真是忙得都找不到人影呢。」
韓澤摟住陌以安腰的手,力道更大了。
正在這時,韓澤忽然渾身一僵,好像是很不舍地放開了陌以安。
陌以安還在用眼神詢問,韓澤就已經無奈地笑了,緊接著,就有人敲陌以安的門。
原來是有人來了。陌以安不禁好笑,韓澤的感覺也太靈敏了吧!
看樣子,她果然還差得很遠啊。
「安安,怎麼鎖門了?休息了嗎?」外面池春的聲音已經響起。
陌以安頓時一怔,鎖門?可不是麼,她的們是鎖著的,那這位是從哪兒進來的。
看到陌以安那狐疑的目光,韓澤頓時就轉過頭去,根本就不跟她對視。陌以安苦笑不得,沖韓澤努努嘴,趕緊上前去給池春開門。她的意思很明顯,門鎖著,他倆卻在屋里,看要跟池春怎麼解釋吧。
陌以安開門,就看到池春站在門口,一臉狐疑,「安安,這大白天,你在睡覺?」
基地這群人就平時根本就鎖門的習慣,甭管是白天晚上,根本就不鎖門。包括陌以安也是,即便是晚上睡覺,她也不鎖門的,因為集合哨聲一響起,立刻就要沖出去的。她只是因為要洗澡,才鎖門了。
池春也是不鎖門習慣了,猛然遇上鎖門的,才有些奇怪。
陌以安笑了笑,「我在洗澡。」
池春愣了一會兒,恍然大悟,不禁有些臉紅,人家女孩子,雖然說周圍都是戰友,不會有人有壞心的,可也要鎖門啊。
「進來坐吧,有事嗎?」陌以安笑著說道。
池春忽然就覺得自己面前站著的這個槍械知己其實是個女人。之前在訓練的時候,或者是野外生存的時候,她也跟他們一樣臉上畫了迷彩,身上的衣服都是一樣的作訓服,平時訓練的時候更是滿身是汗,灰塵神馬的,沒有一個人的臉是干淨的!再加上陌以安一頭的板寸不比他們的長多少,況且陌以安的訓練成績也實在沒讓隊友們覺得她是弱不禁風需要保護的女人!
而池春這種人跟武侯差不多,在很多時候是會忘記隊友的性別的。
而這會兒洗干淨了的陌以安,皮膚白皙細女敕,因為暖氣和熱水的緣故臉頰泛著桃花般的粉色,唇紅齒白,一雙眼楮如夜空燦星……當真,跟他們這種大老粗不一樣啊!
池春頓時就臉紅了,「不了不了,不用進去了。我是來問問你,今天沒別的任務了,你要不要繼續跟我去槍械室學東西。」
池春的聲音很低,「我想著,听隊長說給你的時間很短,要盡快讓你學到更多的東西,我看你平時那麼拼命,所以……」
不等池春說完,陌以安就已經答應了,「好,你等我把外套拿上。」
說著,不等池春有所反應,她就直接進屋去穿外套,同時眼楮還在四處看,發現韓澤竟然已經不見蹤影了,不由得好笑,這家伙溜得倒是快。咳咳,她怎麼有種在偷情的感覺?
拿起外套就笑著出門,一把抓住池春的胳膊肘,拉著他快點兒走。
大概是此時面色紅潤眼角眉梢都帶笑的陌以安,女性特征表現得太明顯了,池春羞澀不已,連帶著說話都結巴了許多……
時間過得很快,每天的訓練和學習把陌以安的時間給排得滿滿的。
現在,她已經會自己看自己畫作戰地圖,會制作土炮,會把拆得七零八落的槍械零件拼裝起來……
可以說,只要是需要動腦子學的東西,她學的都很快。而且學的效果非常非常好。唯一不足的就是格斗。
格斗需要技巧,也需要力量。陌以安的體能好,可她身為女子的體格,限制了她身體的力量。所以她是絕對沒辦法練成武侯和韓澤那樣的,她只能以靈活取勝。
在她扎了一個月的馬步之後,就開始每天早晚除了常規的五個五百之外,她又給自己多了五百個馬步沖拳。
因為每次她洗干淨臉的時候,總是讓人下不去手,即便是最遲鈍的武侯,對著她那張臉也下不去手。後來陌以安索性在平時訓練的時候也涂上迷彩。反正這迷彩的質量也不差。
剛開始,她在武侯的手下走不了一招,被武侯摔倒的次數不計其數。當然了,即便是如今她自認為已經很強悍了,可依然在武侯的手下走不了三招!
對于他們來說,他們練習的全都是殺人的招數,不是為了比武好看的花哨,而是真真正正殺人的招數。所以真正動起手來,是力求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對手斃命的。
因為在戰斗的時候,絕對是分秒必爭。他們這樣的隊伍,注定是要面對比他們的數量龐大幾倍的對手,在一個敵人身上浪費的時間越長,那麼他們自己也就越危險。
所以能從武侯手上扛過一招不死,已經充分反映出陌以安進步了。
陌以安依舊是每天都忙碌無比,她學到的東西越來越多,可以說她掌握的軍事知識已經不比第一行動隊的成員們差了。格斗墊底,不過槍法倒是不錯。池春和楚莫都說她很有槍感,再繼續努力說不定能成為神槍手,縱使成不了楚莫這種天生的槍手,不過百發百中倒也不是難事。
因為格斗不行,而且她在力量上的缺陷基本上是無法彌補的,所以她就著重訓練槍械。尤其是比較靈活的手槍,還有狙擊槍和突擊步槍。
一轉眼,陌以安來基地已經兩個多月了。陌以安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時間是如何飛逝的。幾乎是一轉眼之間,就過去了這麼長時間。
從第三個月開始,韓澤就開始親自指導陌以安的格斗。同時,也已經開始選拔其他的那六個人。
不過基本上韓澤已經把其中四個人選好了,楚莫、武侯、池春、陸止。
因為這些人他們帶走了之後,隊里還可以有白景代替楚莫,有放大代替武侯,白景也可以代替池春進行槍械課程的講授。至于陸止的角色,則是由從信息支隊調來的石燦代替。
這四個人都是有專長的,韓澤是全能的,什麼角色都可以擔當,陌以安也基本上屬于是除了是女人之外就沒有別的特點的。因此另外兩個人,找的是平時在隊里訓練成績比較均衡的,當然,也要很優秀的才行。
韓澤沒打算帶梁進走,他這個隊長走了,隊里必須有梁進這個副隊長進行統籌。畢竟隊里不是就這樣就不再發展了,每年都還要再吸納新人進來,必須有梁進在這兒看著。
至于說最後的這兩個人選,就要在馬上就要進行的這次為期7天奔襲一千公里的野外生存中尋找了。
這是陌以安來這兒之後第二次參加這樣的野外生存。
上一次的時候,她完成的依然比較順利,因為上次他們去的那密林,並不是原始森林,雖然有些艱難,但到底是沒遇上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順利完成了。
這次可就不一樣,因為這次他們的訓練地點是在滇省的十萬大山之中。
熱帶雨林可跟北方的森林不一樣。因為熱帶雨林氣候,使得這種最原始的熱帶雨林中,生物的多樣性非常豐富,以至于毒蟲毒草猛獸之類的,多得很。
一般人根本就不敢深入這樣的熱帶雨林,因為可能是隨隨便便的一株草,就會要了人的命。
這次野外生存,韓澤和梁進依舊沒有親自參加。而是在終點留守,時刻準備著對遇到危險的隊員進行救助。
直升機帶著第一行動隊的成員在森林的上空盤旋。像是圍著終點那個圓心一樣,每隔一段距離撒下一個人……
在這樣身在高空仍舊一眼望不到邊的森林中,他們幾十個人丟下去,簡直是如同石沉大海,連個浪花都激不起啊。
陌以安對跳傘已經不恐懼了,很順暢地打開傘包,延緩墜落速度,可是悲催得要命,就在落下去的時候,她被掛在了樹上!
上不得下不得,在樹上蕩來蕩去的,沒有個著力點,她真是動也別想動啊。
而且最悲催的是,她眼睜睜地看著她腳下不遠處的沼澤地里盤旋著一條體型巨大的森蚺。陌以安想哭!
森蚺絕對是這熱帶雨林中的霸王啊。這條森蚺足有三米多長,身體圓滾滾的,很是粗壯。主要是,森蚺的移動速度很快,在這森林中,她這兩條腿絕對跑不過森蚺這種沒腿的東西。而且,森蚺雖然沒有毒,可要是被她給纏上了,那可真是求救無門啊。森蚺會把她的身體卷起來,一寸寸擠碎她全身的骨骼,最後在她被擠死了之後,再把她給從頭到腳直接吞下去!
陌以安不敢隨便亂動了,眼前那只森蚺看起來好像是在睡覺,沒有被驚醒,這麼近的距離,她可不想自己掙扎著下去,把森蚺給驚醒了,那可真是自討苦吃了。如果是別的動物,她拼著自己重傷也可以將那動物殺死,然後她就可以用靈力救治自己。可若是森蚺的話,人家那長長的身體直接把她全身上下纏起來,收緊再收緊,她的靈力絕逼木用!
克星,陌以安哭喪著臉想道。
自己果然是時運不濟啊,落在別地兒也好啊,偏偏被掛在半空腰,下面還有一條不能被驚醒的森蚺!
暫時沒辦法,陌以安就不想辦法了。她只能暗自祈禱,森蚺能被別的東西給引走。同時陌以安也覺得現在真是苦逼,如果是在十幾年後,軍隊的軍費多了,同時科技也發展了,衛星上天了,那麼他們這些隊員們在出來訓練的時候身上肯定都會裝一個攝像頭。很簡單,可以讓教官們第一時間看到隊員們在面臨生死之境時的第一反應!
可現在,根本不行!陌以安也甭想祈禱會有人知道她現在遇到的情況。只能自己應對。自己應對,就只能等!
讓陌以安沒想到的是,這樣一掛,陌以安就掛了兩天一夜!掛得她幾乎要虛月兌。
就在她準備拼力一搏的時候,忽然,遠處有了動靜!
原來,距離森蚺不遠處有些積水的沼澤地里,有一只野牛陷進去了。而好幾條鱷魚正在圍著陷入了沼澤地的野牛啃咬,頃刻之間,血腥味漫天。
幾乎是第一時間,陌以安就有了想法。她根本來不及想為何會有一只野牛掉入沼澤地被鱷魚圍攻,她現在唯一想到的就是,機會!
沒錯,森蚺已經因為那濃重的血腥味和鱷魚們的動作睜開了眼楮。在緩慢地朝著事發地點游去。
陌以安立刻就模出裝在口袋里的小刀,在隔斷傘繩的同時朝一棵較為矮小的樹冠上蕩過去。緊接著,摔入樹冠之中,接著樹枝的彈性減緩落地沖擊,最後在著地的時候身體縮成一團滾了好遠!
好吧,身上被樹枝抽打得挺疼的,不過這也阻止不了陌以安的好心情。終究是從那種炯炯有神的狀態中月兌困了啊。此時陌以安還不知道,一直監視著她的那兩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可是陌以安實在是高興得太早了,因為轉眼之間,那條已經朝鱷魚游過去的森蚺,忽然又回過頭來,舌頭上的那一對豎瞳冰冷無情地盯著陌以安,瞬間,就讓人遍體生寒!
陌以安不敢妄動。
她原本滾落在地的時候,就是半躺在地上的,此時她干脆就躺直了,咬緊牙關。背著的手緩慢而平靜地把鋒利的軍用匕首握在手中!
此時陌以安真覺得渾身發冷,她听梁進說過關于應對野外遇到蟒蛇的技巧。可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實在是願意這樣干啊。
梁進將的是外國的例子,他直言,自己並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
就是當遇到像森蚺這種大蟒的時候,讓自己平躺裝死,手中的匕首拿好。讓蟒蛇慢慢地把你吞進去!沒錯,就是讓蟒蛇慢慢地把你吞進去。在你的頭和胸月復被吞進去之後,立刻用手中的匕首劃破蟒蛇的上齶皮肉,一直劃下去,把蟒蛇開腸破肚,然後趕緊從開窗的地方鑽出來!
當然,因為蟒蛇吞人的速度很慢,所以這個過程是相當相當煎熬的。必須要保持一動不動,不能掙扎。否則,當蟒蛇認為你是活的,認為你還有威脅的話,它會直接把你纏住,把你擠死之後再吞的。當然了,使用這種辦法,手中必須要有一把鋒利的匕首!否則,神佛都沒辦法啊。
賴于後世網絡信息的發達,這種方法陌以安前世就听過了,而且知道確實是有些人通過這種方法生還了的。只是,如果有別的辦法,誰想被蟒蛇吞下去啊!
陌以安咬緊牙關,崩潰的心都有了。
蟒蛇你就該跟鱷魚大戰,然後把鱷魚吞進去,把自己給撐死,來找她這個小蝦米算是怎麼回事啊。
沒錯前世的時候,動物世界上放過不少關于蟒蛇吞吃鱷魚的紀錄片,以至于讓陌以安以為,蟒蛇就該跟鱷魚大戰才對。可這會兒,蟒蛇放著鱷魚不管,來吞她了,怎一個苦逼了得!
很快,一股子腥臭之風撲鼻而來。
陌以安頓時頭皮發麻,她知道,蟒蛇來了。
她深吸口氣,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冷靜再冷靜。那種被蟒蛇生吞再將蟒蛇剖月復的辦法,既然別人都能成功,她也一定能夠成功的。
此時,陌以安那種越是遇上大事就越冷靜的特質再次發揮出來,整個人一動不動。
而在不遠處的樹冠上藏著的兩人,對視一眼,眼中不禁都閃現出了焦急,但是兩人互相打了手勢,上面說過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不能隨便出手。那麼現在這時候到底算不算是萬不得已呢?
兩個人猶豫了一瞬間,蟒蛇已經游到了陌以安的身邊。
然而,讓陌以安害怕的被吞食情況並未出現,蟒蛇緩緩地靠近陌以安,把身體環成一個圈虛環住陌以安。再接著,讓陌以安驚訝無比的是,蟒蛇竟然把自己的月復部露出來給她看!
這一刻,陌以安驚悚了!
蟒蛇竟然會把月復部露出來給她看?這又是鬧哪般啊。
同樣的,樹上那兩個已經把麻醉槍對準了蟒蛇的家伙,也傻眼了。這蟒蛇的樣子看起了根本不像是要纏住這個隊員,非但沒有在第一時間吞吃這個隊員,反倒是把自己的月復部露出來!
要知道,動物露出月復部一般都是在示弱!
可這是為毛線啊。
陌以安也是一頭霧水。她可不認為自己身上有什麼王八之氣能讓這森林之王森蚺屈服。
不過下一秒她就知道了,她看到森蚺的月復部有一條長長的口子,深可見骨,現在還在流血化膿。陌以安疑惑了!
大概是見她沒動作,森蚺的頭竟然在她的手臂上蹭了蹭……呃,那是蹭吧?是蹭吧?
陌以安石化了。同時,她怎麼覺得森蚺的那對豎瞳好像沒那麼陰森恐怖,配合上它蹭的這個舉動,竟然像是在哀求在撒嬌在討好?
陌以安簡直認為自己是不是發燒了,出現幻覺了!
可是周身環繞著的那腥臭的味道,燻得陌以安幾乎想吐,也告訴她了此時的一切都萬分真實。
陌以安跟森蚺玩兒起了猜猜猜!
她說話蟒蛇也听不懂,蟒蛇吐著芯子的表達她也理解不了。不過看蟒蛇老是引導著她去看它月復部那條長長的傷口,陌以安忍不住猜測,難道蟒蛇是在讓她救它?
可蟒蛇怎麼就篤定她會救它?或者說,她有什麼能耐救它?
幾乎是瞬間,陌以安就想到了自己的靈力!
陌以安瞬間就瞪大眼楮,越想越是覺得可能。要知道,有靈性的動物,它們的感覺往往比人類要敏感,難道這條森蚺知道她有東西可以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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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森蚺這寵物,會不會太大了?而且個頭太大,體重太重,不便于攜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