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計,訓奴成妃 刑2︰長跪剝衣

作者 ︰ 公子淺顏

無端遭到嫁禍,卻因失了心志,忘記前塵,故而不能一口咬定辯駁……于是只能承受,便是連受委屈那一份,一並擔了下來。(百度搜索︰я庫,看小說最快yd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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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仇恨這東西本是生來性情陰冷,無孔不入侵噬百骸,而這世上,這種寒唯有用鮮血沖洗才能緩和。’

多年以後,奴歌憶起宮瑤姬這番話,大覺有理,于是照本宣科說給司凌夜听,末了又補上一句「昔日我為你背下的黑鍋,可不少。」

于是她成功見到,||那潔身立于枯死桃花樹下,卻集天下權勢于一身的男子,倉皇染著狼狽向後退去半步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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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歸塵土歸土且都是後話,雲煙過眼……不過目下流雲殿周圍情況分外混亂。

天際鉛雲帶著壓抑的色調薄薄低垂,流雲殿前因有人受酷刑———碾指,故而前來湊熱鬧的人尤多藤。

有好事的丫鬟,身染宮闈寂寞,習慣性抓著她人狼狽不放,只為給自己平添樂趣,于是對著奴歌大肆評價,指指點點;有負責維護秩序並看守奴歌的侍衛,金戈長立連成一道直線,前呼後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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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極亂,奴歌甚至已經開始分辨不清誰是誰。

只有耳邊,宮瑤姬滿腔幽怨化成的冷嘲熱諷,一字字一句句皆是難得清晰。

每一句話都似怨毒帶有詛咒,最後宛若凝成實質,自耳中鑽入在心底化為腐爛。

「救我……」

眼前不知何時開始匆忙出現太醫的身影,藏青色的衣著像是福澤,她下意識出于弱者求生,伸出手去。

可那青色衣角卻不駐足,只接連三五人神色繃緊背著藥箱,直奔流雲殿內而去。

順著那藏青色身影離去方向而望,她則再度見到那半截飄出窗外的紅紗。

艷麗的色澤妖嬈不減,像極了那表面端莊實則嫵媚之人。

視線與听覺穿透那纏綿紅紗,奴歌感覺自己似乎能听見流雲殿內閣,司凌夜對卿別雲的軟聲細語,她甚至能想象出他對她極致愛憐疼惜的模樣,甚至他的指尖,輕柔為她別過一縷烏發,輕吻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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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含冤委屈,一聲痛徹叫喊含糊在咽喉,吐不出來,最終只能無力化為一聲猶如困獸的嗚咽,沉悶回響在心扉。

此刻指尖倒是不覺得有多疼,眼下她已經不再當那是自己的一雙手,只死死咬唇盯著那錘子起落,默默的細數,銘刻在心間。

‘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

究竟什麼時候才是盡頭,究竟什麼時候這雙手才能真正殘廢,讓她們大為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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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麼?夠了吧……你看,我都已經不知道疼了。」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只是眨眼間,又或者是一個世紀的漫長,分分秒秒苦苦的等待,她含糊其辭望向那行刑的嬤嬤,眸色如刀,言語卻意外放軟乞求。

「嗯,姑娘再堅持下,馬上便好。」對方回以一記皮笑肉不|搜索看最新|笑的臉色,繼而愈加專注掌控其錘子落下角度。

每一分似乎都算計好,每一寸都沒有落下,細致的碾碎,連觀者都已經心生不忍。

———果然常年在刑房掌事之人,心境都會偏向于陰暗的。

同一柄錘子落在她們手中,卻足以變著花樣,給你一百八十種死法,且痛果不盡相同。

眼見著那本是白皙的指尖幾刻便被砸斷血肉模糊,最終周遭有心軟的宮女到底受不住這血腥場面,幾聲干嘔,捂著唇角轉身跑了出去。

卻在這時宮瑤姬點指,指向那擅自離開的宮女,眼色幽暗殺一儆百道「罰,三十鞭……誰都不準妄自離開!!」

她報復奴歌的殘忍,非要諸多雙眼楮來見證。

好似在無聲宣告———得罪我宮瑤姬的下場便是如此,于後宮,我的地位無可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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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秋末,清風卷走落葉已然帶有涼意,此刻吹在冷汗津津的身子上,不差于凜風如刀。

奴歌此刻好恨自己為何不能昏厥過去,以黑暗來逃避這非人的折磨。

可隨著行刑時間拖延越長,她反倒越加清醒起來。

從拇指到小拇指的碾砸過程循序漸進,又從右手到左手來回往復,直到日落西沉,直到天幕都染上如此悲愴人心的艷紅,終于———行刑結束。

她一雙眼楮卻瞪著清醒異常,黑白分明噙著水光不曾落下,孱弱的體態,卻是半絲暈倒的征兆都不得見。

周圍人嘖嘖稱奇之時,亦是如潮水悉數散了開去。

負責壓制奴歌的侍衛使命完成,起身放開了她。

那嬤嬤收拾了一些行刑的鈍器,對宮瑤姬行禮,像是完成了一件作品,也轉身滿是快意離去。

混亂的場景逐漸清靜下來。

奴歌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個相繼離去,此刻心底泛空。只余疑惑。

疑惑自己為何在承受如此刑罰之後依舊清醒著,疑惑面前明明是屬于自己的一雙手,為何收不回來。

「我……」

塞在口中的麻布被拔了出去,她終于得以發出聲音,卻是言語組織不全。

「好奇你為什麼沒暈厥嗎?」

待到周圍人悉數散||去,只余三三兩兩宮人之時,宮瑤姬巧笑走了上來。

「知道那團塞在你口中的麻布是用什麼藥物沁泡而成嗎?呵,最新的凝神香啊,防備受刑人昏厥的佳品。」說著又慢悠悠補上一句「可是別雲姐姐親手為你調制的,想來,日後你與它的接觸少不了。」

「你們……」

「我們,我們怎麼樣?」宮瑤姬似是有意氣奴歌,在她面前擺弄自己縴長如玉的雙手「日後啊,你這瘋子是必然要殘廢的了,如有朝一日尚有命被踢出宮去,想來憑借你這一雙殘疾雙手,還能討一口飯吃,咯咯。」

奴歌凝眉看她,期間幾次努力想要將血肉模糊一雙手蜷縮起收回,卻都不受控制。

筋脈已斷,骨骼受損,日後,怕是真的要殘廢了吧。

「趴在地上做什麼?不是還沒有死麼?快起來,皇上可說了,要你行刑完之後,一直在流雲殿前長跪呢!沒有皇上的赦免,誰都不許來看望你,為你求情!」

「嗯!———」嘲諷完奴歌,宮瑤姬狀似無意站起身來,抬腳踩到奴歌手腕完好肌膚上,碾了碾。

「哎呀,一不小心踩到了妹妹,可真是不好意思。」听到奴歌強忍疼痛的悶哼,宮瑤姬故意假笑,折身又對宮女命令道「把她衣服扒了!她若不肯跪著,便給我抽她!晚上我會來檢查!」

又吩咐了兩個侍女看著奴歌,宮瑤姬這才滿意揚長而去。

…………

…………

深秋,日落之後夜色降臨,燥熱來的快,去的也快。于是薄寒侵襲。

本是幾度試圖掙扎,想要挽留一層薄衣為自己遮羞擋寒,卻是那些宮女不準。

于是果真如司凌夜之言———剝衣,長跪不起。

烏黑的長發沾染汗水貼在臉頰,日落之後,有秋風吹來陣陣發冷。不過片刻,肌膚上便起了細密的小疙瘩。

單薄的身子一絲不掛本就狼狽,加之此刻奴歌雙手慘敗有傷,流血護在身前愈顯得她淒涼污隧無比。

本是瑩白的身子此刻沾滿塵埃,長發流瀉過腰,勉強為她遮住了一抹嬌軀羞人處,于是整體婉約使人看來若隱若現。

兩抹極端色調的互相交織,戰栗的肌膚蒼白到刺目,零亂的烏發黑至誘人。

雙手已經是徹底鮮血淋灕,殘廢不能彎曲,于是只能保持著最初碾碎的垂落姿態,勉強護在胸前。

「瞧,果然是個瘋子。」

「就是,如此可悲都不知哭一聲,求饒一下,能不瘋麼?」

「呸,瑤妃娘娘可是要我們在這看著她呢,這晦氣的活,等換崗之後,我定要洗洗澡去!」

「我也是我也是。」

暗處有丫鬟指指點點笑話她,嘰嘰喳喳嘲諷不停,奴歌循聲而望,視線幽幽透過髒亂的發絲去看,後者立即噤聲。

「天,她,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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