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柏涵臉色難看,他費了十年的時間,將白以初從一個心高氣傲的公主變成如今對他的言听計從,本來以為她去外省上學也是鐵板上釘釘的事情,沒想到會在今天有所變故,而且,以初還拒絕了他。
眼楮微微的眯了起來,滕柏涵不動聲色的站在白以初虛掩的房門口外,修長干淨的手指輕輕搭上門把,推開了一點點的縫隙。
他清楚的看到連衣服都沒換便躺在床上打電話的女人,皺了皺眉,他的心里劃過一絲異樣,白以初一向愛干淨,一點點的髒污都不允許沾染上身子的,今天到底怎麼了?
「喂,哥……」
白以楓?滕柏涵眼楮眯得更細,靜默的站在那里仔細的听著。
以初抓著手機,聲音玲瓏般好听透著活力,「喂,大哥,我要去流帝私人大學讀書,和柏涵哥哥同一個學校哦……對啊,我要死死的抓著柏涵哥哥,前兩天我不小心听到以兒說喜歡他,她要跟我搶呢,我怎麼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她還說只要把我弄出省外,這樣我就沒辦法得到白家的財產了,爸爸那麼疼我,怎麼可能會听她的,所以我現在開始會加倍的孝順爸爸,絕對不要讓以兒得逞欺負我。」
門外的身影一僵,下一秒臉色變得陰沉難看了起來。
門內嘻嘻哈哈的聲音還在繼續,卻是每一字每一句都說堅定的訴說著自己絕對不會更改的決定。滕柏涵默默的听了一會兒,瞳孔縮了縮,轉身走了。
門口的影子一閃,以初的聲音便慢慢的弱了下來,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
只是電話另一端的白以楓卻听得一頭霧水,「初兒,你到底在說什麼?」
「沒什麼,哥,我只是告訴你一件事情而已,我大學的志願,填了流帝私人大學。」
「這樣嗎?」白以楓皺了皺眉,隨即呼出一口氣,「這樣也好,我本身也贊同你在省內就讀大學,畢竟離家近,我們兄妹兩個,不能都走了,白白的讓嚴麗如母女得了便宜。還有,初兒,雖然你一再的不贊同,但是我還要再說一遍,以後和她們母女兩個保持距離,她們不是像表面看起來那樣善良的,你不能太單純了。」
以初抿著唇笑了起來,「我知道了,哥,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白以楓一愣,倒是沒想到這一次她居然答得這麼爽快,以往都要辯駁幾句幫那對母女說話的。他立即便感覺到一絲的不對勁,「初兒,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沒事,只不過你的初兒長大了。哥,我還有事,先掛了。」
還沒等白以楓說話,以初已經收了手機,進了洗手間洗了澡換了衣服,一身清爽的走了出來。
只是她才剛下樓,便听到樓梯角落里傳來壓低的對話聲。以初抿了抿唇,靜默的站在一邊。
滕柏涵的聲音已經沒有了面對她時的溫柔體貼,反而帶著一絲戾氣。
「白以兒,我怎麼跟你說的?你將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了嗎?」
「柏涵,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了?」白以兒的聲音很無辜很嬌柔。
以初雙手環胸靠在牆面上微微點了點頭,恩,確實很無辜。
「啪」一個重重的耳光落在白以兒嬌女敕的臉蛋上,滕柏涵周身冰冷,「你簡直不成氣候,你去白以初面前亂說什麼?你知不知道打亂了我全盤計劃,本來她已經答應去了外省,就因為你這張閉不上的嘴,壞了我的大事。」
白以兒捂著臉蛋哭得淚眼花花,委屈得不得了,只是她還是伸手緊緊的拉著滕柏涵的衣服,「柏涵,我沒有說什麼,我一直都在听你的話,你讓我對她好,我就算心里恨死她了可我還是處處讓著她,我怎麼會壞你的事呢?」
「那她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要在流帝上學。」
「我,我不知道……也許,也許是因為她舍不得爸爸呢?」
滕柏涵冷笑,「這種話說出來連你自己都不會相信吧,白以兒你給我听好了,以後給我安安分分的收斂一點,若是再有下次,我絕對饒不了你。」
「柏涵……」
滕柏涵冷冷一哼,抽出被她拉在手心里的衣服,踱著步子慢慢的離開了。
白以兒莫名的被罵了一通又被打了一巴掌,心里委屈的不得了,可是她確實是無辜的,完全不明白為什麼白以初不去外省了反而變成了她的錯了。
抹了抹淚,她抽抽噎噎的好一會兒,才揉了揉臉蛋,轉過身走出了角落。沒想到剛轉個彎,就見到倚在牆邊的女人,當下瞪大了眼楮,「你……」
「哈嘍。」白以初伸出一只手朝著她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