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集團舉辦的記者招待會,那絕對是a市首屈一指的,來往的新聞媒體在天才蒙蒙亮的時候就已經等在那里了。
新聞八卦誰都喜歡去扒,更何況這件事情在有心人的宣揚之下越擴越大,加上這幾個月來白家一個接一個的出事。先是白以兒和夏家公子在滕家老爺子的宴會上被捉殲在床並且迅速訂婚的消息,後有離家多年突然回來的白以楓回來接替白斯集團白井方打算放手的新聞,如今就連最後一個白家女兒也逃不了被人扒的消息,並且這消息更夸張更讓人津津樂道。
因此,但凡听到一點點消息的媒體,都急迫了腦袋要進入白斯集團進行專業訪談,希望拿到第一手的資料。就是許多外省的,甚至是海外的,都忍不住要報道這則消息。畢竟白斯集團出了這樣的事情,對股市的影響不是不大的。
九點一到,幾乎所有的記者都站了起來,不約而同的探頭朝入口處看去。
白井方腳步沉穩,表情冷凝,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疲累和暗影。有記者見話筒遞到他面前想讓他說兩句,他直接看了保安一眼,那記者立即便被請了出去,他這才走到特地為他準備的桌子旁坐下。
白以楓緊跟其後,臉色暗沉沉的,對于別人的好奇之色只是扯著唇角冷笑。這些人就幸災樂禍吧,以初說過,等一下有的他們震驚的。
嚴麗如母女也緊緊的跟在後面,雖然同樣面無表情的,可是有心之人只要稍微注意一點,不難看出她們的眉眼微微彎了個弧度,帶著一絲絲的笑意和得意。
隨後跟著出來的是潘醫生和東方和,分別坐在最兩邊的位置上。
帶所有人都坐下,白以楓才揮了揮手,冷冷的說了兩個字,「安靜。」
他的話極具穿透力和震懾力,現場頃刻間安靜了下來。
白井方這才掃視了一圈,拿過話筒沉沉的開了口,「今天,舉辦這個記者招待會,是為了澄清一些事情。雖然說討論的是我的家事,本不該在公司內舉辦。但是由于我的私事已經擴大到足夠影響白斯集團的正常運作了,所以不得不在此聲明,並且澄清一些事。」
前排的記者齊齊的將話筒往前遞了遞,有人想開口,白井方看了一眼,卻被給他機會,接下去說道︰「昨天的報紙,相信大家都看了,大家也應該十分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老實說,昨天我很痛心,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痛心?」前排的記者立即接口,「白總裁是痛心自己被前妻欺騙了十八年,到頭來發現自己一直以來最疼愛的女兒是別人的嗎?」
白井方冷笑了一聲,「欺騙?你錯了,紫潔從來都沒有欺騙過我。」
「那白以初不是你的女兒你怎麼解釋?」
白井方挑眉,「誰說她不是我的女兒了?」
此言一出,不止嚴麗如母女兩個詫異的看向他,底下的記者更是嗡嗡嗡的議論開了,所有的人對他突如其來的這句話表示錯愕。
嚴麗如見狀,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來對著各位記者笑道︰「井方他的意思是,就算白以初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是畢竟養育了這麼多年,疼愛了這麼多年,早就已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況且她還是白以楓的妹妹,他今後,還是會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的。至于他說曲紫潔從未欺騙過他,其實這也是事實,畢竟當年她喝醉了酒,也許自己都不知道會酒後……咳,所以算不上是欺騙。」
眾人一听,倒是有些恍然大悟了起來。
不過還是有不少人覺得這是嚴麗如明捧暗踩的伎倆,一再的說明曲紫潔是個不潔身自愛的女人。
白井方斜睨了她一眼,微微皺了皺眉,卻還是十分肯定的開了口,「不,我的意思很明白,白以初,就是我的親生女兒,紫潔也是個冰清玉潔的女人。」
「你……」嚴麗如惱怒的坐了回去,他到底是不是她丈夫,在如此多的記者媒體面前居然這般不給她面子,讓她下不了台,丟臉到了極點。
只是,白井方此話一出,幾乎是全場嘩然,就是坐在他身邊的白以楓,也不由的怔住了。
有話筒立刻伸到了白井方的面前,「白總裁,你這話是真的嗎?可是昨天的那份dna檢驗報告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證實你們並非親生父女嗎?」
「因為,那道報告是假的。」門口驀然響起一道清朗的聲音,眾人齊齊一怔,不約而同的看向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人,猛然倒抽了一口氣,「白以初?」
「白以初,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嚴麗如震驚的站了起來,和白以兒對視了一眼,心里閃過一絲不安。
媒體的矛頭立即轉了個彎,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朝著當事者沖了過去,「白以初,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白以初,你剛剛說那份報告是假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以初,你到底是不是白總裁的女兒?」
「白以初……」
「白以初……」
眾人一窩蜂的上來,差點將擋在門口的一大片保鏢給擠到了地上去。
以初臉上一直掛著淺淺的微笑,腳步一刻未停,無視兩邊傳來的激烈的閃光燈,一步一步有條不紊的走向前去,身後一左一右,跟著劉楓和駱佳傾。
她的氣勢陡然間變得強大,那種自信的臨危不懼的表情,瞬間讓白以楓按下心來,也瞬間讓嚴麗如母女臉上冒出了冷汗。
坐在電視機前的滕柏涵和夏嶸陽對視了一眼,果然,白以初出現了。
「爸,我來了。」以初站在白井方的面前,笑了一聲。
「坐吧。」白井方指了指身邊特地給她留的位置,嚴麗如看了一眼頓時怒火中燒,原來這個位置是給她備著的。該死的,這個老不死的到底在想些什麼?
「白以初,你還來干嗎,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嗎?」白以兒見父親那態度,表情都變得難看了起來。都已經證實了白以初是個雜種,為什麼她父親對她的態度沒有絲毫的改變?這不公平。
以初擺了擺手,拒絕了白井方坐下的要求,「我站在這里說話就好。」更有氣勢。
記者們還在一窩蜂的想上前,問題一個接一個,想要得到白以初的回答,只是被保安全部死死的攔住了,只能拼命遞出話筒想讓她說幾句。
劉楓上前一步,對著眾人擺了擺手,「大家安靜一點,各位記者朋友也不用記著問問題了,所以的一切,以初都會在這里和大家說明白的,等到說完了,大家還有什麼疑問再一個個的提問吧,現在,請大家都先坐下。」
眾人面面相覷,卻還是很安靜的坐了回去。
以初微微偏頭,看向依舊對她怒目而視的白以兒,低低的笑了一聲,「我來干嗎?我來讓你丟臉的,你信不信?」
「白以初,你說什麼?」白以兒怒得想上前去扇她巴掌,被駱佳傾冷冷的一個眼神立即制止了,她還記得昨天這個女人凶狠的一腳,差點讓她骨頭都碎了。
以初輕蔑的看了她一眼,這才回過頭來,對上各位疑惑連連的記者,緩緩開口,「我知道,我今天出現在這里,肯定會讓很多人不高興,尤其是一些記者媒體。這樣,我先讓不高興的記者出去,免得打擾了大家听故事的氛圍。」
「啊?什麼意思?」記者們開始竊竊私語,卻不料以初忽然朝著他們當中一指,一個眼神游移的記者瞬間變成了眾人的焦點,他一愣,怒聲問道︰「你指著我干什麼?」
「保全,把他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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