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書,第一頁主要是介紹功法的效用,然書頁實在殘得厲害,只剩下「強身健體」「美容養顏」、「雙修」等含糊的字眼。再往下翻,便是圖文並茂的功法。優美的姿勢配合相應的的呼吸吐納之法,看起來類似于現代的瑜伽,然仔細琢磨卻又發現其中似乎充滿玄機。翻過七八頁,內容卻陡然一變,一幅幅逼真的赫然在目。
這才是名副其實的雙修啊!凌悠然頓時如打了雞血般興奮不已,津津有味地一幅幅看過,頓感口干舌燥,恨不得立刻出去把玉瑾抓進來試煉一番。好不容易才壓制住蠢蠢欲動的獸性,可惜,翻了兩頁,後面居然全是空白頁!
滿腔激情忽然遭遇兜頭冷水,真是太坑爹了!凌悠然氣得吐血,把閻王的祖宗是八代通通問候了一遍!
當即翻身坐起,不顧疲憊,開始修煉起前半部分功法。因前世自學過瑜伽,這具身體柔韌性又比較好,故而練起了並不困難。將所有的動作配合呼吸練了一遍下來,凌悠然驚喜地發現剛才的疲憊感已一掃而空。太好了!有了這樣寶物,相信在未來的日子里自己不會太難過!凌悠然小心翼翼地把吊墜塞回衣服里,壓抑住狂喜的心情,安然入睡。
早晨起床時候,凌悠然又練了一遍所有的動作,感覺渾身輕松,精神頭十足。當十三郎看到昨日還半死不活的女人一大早起來居然精神飽滿,容光煥發,頓時納悶不已。
大家一起用過早飯,再次啟程前往平城。
今日的天氣更為炎熱,一大早的連一絲風也沒有。悶在車廂里,簡直是種酷刑。凌悠然一面拼命扇涼一面抱怨道︰「這鬼天氣,熱死個人!若是有冰就好了!」
外頭趕車的十三郎聞言,嗤笑道︰「冰?這個時節那可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王府里倒是有這玩意兒,可惜,還輪不到你來享受!」
YY的,這廝就喜歡與自己唱反調!看來教訓還不夠!凌悠然咬牙,決定到平城以後要好生教一下,教教他什麼叫「三從四得」!
心心念念著冰,忽然靈光乍現,凌悠然勾唇一笑︰不就是冰嘛,沒有,咱可以制!一個賺錢的計劃慢慢在心中成型。
由于換了馬匹,腳程飛快,一行人于當日傍晚時分就到了平城。
青瓦白牆,花木掩映的別院很快便出現在視線中,雖佔地不廣,卻也環境清幽,風景怡人。
別院里只有一對老夫妻,多一個下人也沒有。女的守門兼管家,男的負責打理內務。由于事前得了消息,房間已經都安排好了。第二進院子的正房,凌悠然一間,十三郎一間,玉瑾由于只是侍兒,需貼身伺候,故而並無**房間,只能睡在主子屋里。
沐浴洗塵,三人一起用過晚飯,各自回房不提。
這房間可真干淨啊,太干淨了,除了必備的家具和用具,抽屜空無一物,博古架上空空如也,連個屏風都沒配備,唯一的擺設就窗台上一個陶制的美人瓶,並不值錢。床上的被子居然是棉質的,要知道只有平頭百姓才會用棉麻,權貴豪富之家只用上等的絲綢。那位執掌內院的李側夫也太狠了點,只給自己留個空架子,估計整個別院也找不出來一樣值錢的玩意兒!
哼,以為這樣就可以折磨本姑娘,他也恁小瞧人了!沒錢,我自己不會掙?!凌悠然不以為然地笑笑,旋即月兌衣上床。正打算把雙修**練習一遍,卻見玉瑾抱著個小包裹從側間里走出來。
「玉瑾?你還不睡?不是說過你睡側間就行,不必床前伺候嗎?」凌悠然疑惑地瞅著他,但見玉瑾碎步來到床前,緩緩地跪坐下來,垂首小聲道︰「今日十五……」說著,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暈。
「十五怎麼了?」凌悠然不解,卻見玉瑾小心翼翼抬頭飛快瞄了她一眼,復又低頭去將小包裹緩緩打開,聲音小如蚊蠅,「郡主說過,每逢十五便要奴來伺候……」
伺候?難道是要——凌悠然只覺得胸口一熱,隱約有些興奮,然而,當看清楚地上的東西,不由地一噎,抬手一指︰「這是什麼?」
「鞭子?蠟燭?繩索……」一樣樣數過去,臉一點點黑下來。
若她所料不差,這些貌似是玩**必備「良品」!難道說,柔弱可人的本尊,竟然像狼人一般每逢十五變身為狼?真真是人不可貌相!誰能想到,柔弱可欺的美少女,會有這樣變態的嗜好?!
雖然感覺有些好奇、感覺似乎很刺激,然而,姐、不好這口!
「把這些東西都扔了,趕緊回去睡覺!」凌悠然的語氣不善,虧得自己之前還為本尊打抱不平,原來私下里卻是這麼個貨色!
郡主生氣了!玉瑾顫了一下,隨即抬頭仰視著她,誠惶誠恐地道︰「郡主、是不是奴哪里做的不好?還是、還是——」你已經不喜歡我了?後面一句終究是沒有勇氣出口。他只是個奴才,主子怎麼高興怎麼玩,不容置喙!
「不。你很好。」知道嚇到他了,凌悠然放緩了神色,語氣也溫柔了許多。她下床走到玉瑾的身邊,慢慢蹲下來,忽然伸手將他的單衣猛地扯了開來,感覺到他的身體劇烈一顫,衣衫緩緩地滑到腰部,露出少年單薄瘦削的上身。
新舊不一的、大大小小的傷痕遍布少年的身體,竟無一處完好,凌悠然驀然倒吸了口氣,定了定神,只見少年光果的身體在瑟瑟發抖,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著突如其來的涼意。
情不自禁伸出手,輕輕拂過肩頭一處燙傷,輕問︰「疼嗎?」
玉瑾的腦袋幾乎埋到胸口,他咬著嘴唇,輕輕搖頭,聲若蚊吶,「不、不疼……」
「不。你很疼1」凌悠然斷然說道,手上微用力,少年的身體猛然抽搐了下,「看,你的身體比你誠實!」
玉瑾還是搖頭,凌悠然有些怒其不爭,一把抬起他的下顎,一字一頓道︰「看著我的眼楮,回答我!」
玉瑾被迫抬頭,雙目緩緩對上她的,大大的眼楮里,氤氳著一層水霧,看起來楚楚可憐,小小的嘴唇緊緊抿著,似乎很緊張。
如此可憐動人的孱弱少年,無怪乎,本尊選擇他作為凌虐對象!
凌悠然輕嘆,「說實話,玉瑾很喜歡我以前那樣對你麼?」無奈,黑鍋她背定了。
「無論郡主如何對待,奴都是願意的。」玉瑾細聲細氣地回答。
「是願意,而非樂意!」凌悠然立即抓住他的字眼,「有、有什麼不同嗎?」玉瑾怯生生地問,麋鹿般的眼楮,水汪汪的,說不出的靡麗動人。
「當然不同!」真是單純的孩紙,凌悠然嘆了聲,低下頭,對著他的唇輕輕吻下去。少年的唇出乎意料的軟滑,微涼而甜美,如同果凍般,讓人想要咬上一口。
心動不如行動,果真輕輕啃咬、細細品嘗。算起來,這才是她真正意義上的初吻,感覺,滋味還不錯。上輩子唯一談過一次戀愛,卻每次都出狀況,根本無從親密接觸。而上次對雲郎,那根本算不得吻。
玉瑾無意識地發出一聲嚶嚀,只覺得腦海中空白一片,唯有唇間的美好那麼地清晰、鮮明,心跳如擂……他緊緊繃直了身子,垂在兩側的手無意識地揪住滑落的衣衫。
感覺如在雲端,飄然欲仙……唇上的柔軟馨香卻忽然離開,凌悠然捧住他的臉,如水的目光落在他緋紅如同水蜜桃般可人的面容上,手掌緩緩貼上他的心口,啞聲道︰「你的心跳告訴我,此刻,你很歡喜,很歡喜!這種感覺,你從前可曾感受過?」
玉瑾迷離的眼神緊緊盯著她,下意識地搖頭,凌悠然笑著撫模他的臉,「看,這就是區別!可明白?」
玉瑾似懂非懂地點頭,卻見凌悠然正了臉色,語氣強硬地說道︰「所以,以後不可再說謊。願意就願意,喜歡就是喜歡。不可說違心的話!我討厭欺騙與背叛。」
「玉瑾知道了。玉瑾一定不會背叛郡主的!」玉瑾鄭重其事地答應道,心里暗暗下定決心,日後心里有什麼,都要老實與郡主說,切不可隱瞞。
凌悠然仔細觀其神色,滿意地點點頭,「啵」地一聲親了他臉蛋一口,笑道︰「孺子可教也!」
「哼,虛偽狡詐的女人,只有玉瑾那蠢貨才會听憑你擺布!」屋頂上佇立多時的十三郎恨恨地月復誹,強忍住心頭莫名的澀意,縱身躍下屋頂,跑到第三進的院子里對著一棵老樹發泄,一劍又一劍地戳著老樹皮,每戳一劍就罵一聲「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