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女郡王的絕色後宮 049 萌正太,悍師祖

作者 ︰ 奈何今兮

猶豫不過瞬間,凌悠然忙裝出一副既感激又為難的樣子︰「感謝陛下對無憂如此厚愛,只是無憂幼時家父家母已做主給訂下了門親事,恐要辜負陛下美意了。」

「呵呵,可是雲家?」要把寶貝兒子許配人,女皇事先已是作了一番調查,「可朕听說雲家不是要退親了麼?」

呃,女皇還真夠八卦,連這都知道?凌悠然正想說親事最終沒退成,女皇已接著說下去,語氣之間頗為不屑,「即使那婚不退,雲家那庶子行徑如此荒唐,是給無憂做個側夫都不配。哼,雲相如此胡鬧,竟然想將一庶出嫁給我皇室堂堂郡主做正君。」

「什麼庶子?我父親訂下的不是雲三公子麼?」凌悠然詫異地抬眸,盯著女皇,她娶的人不是雲歸麼?怎麼變成了庶子?心思滾了一圈,隱約明白過來。無怪乎雲家退親之事沒有後續,還以為雲相回心轉意,原來是打了這樣的主意。以庶子冒充嫡子嫁入郡王府,真當她是泥捏?

女皇私心也認為那個人如此聰慧絕倫,定不會糊涂到給自己愛女訂下這樣的親事,听她此言,也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當即面上薄怒︰「雲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哼……那親事就退了吧,朕改日就下旨將寶兒賜婚于你。」

「陛下萬萬不可。」凌悠然心里大急,忙開口道,「雖雲家不義,然無憂怎可違背家父遺願,坐下悔婚那等行徑。還望陛下深思,為八殿下另擇良配!」

「無憂不必多慮,一切自有朕來安排。」女皇擺擺手,面色微虞,根本不打算再听她推托之詞,「你先下去吧。」

凌悠然識趣地閉嘴,「無憂告退。」

出了洸殿,立刻就蔫了。女皇這是打定了主意要將八皇子嫁給自己,這可怎麼辦?為今之計,只有讓八皇子主動提出不嫁。

打定主意,凌悠然一下子輕松多了,這才注意到這出宮之路似與剛才不同啊?

正打算問那宮侍,不想他忽然跑的飛快,哧溜一下鑽入花叢之中,失去了蹤影。

什麼情況?凌悠然環顧四周,這里樹木茂密,曲徑通幽,一時失去了方向。

正苦惱著,忽然背後風聲撲來,她警覺地側身避開,「啪」地一聲,一條銀鞭在地上炸開,待鞭子彈跳著再次襲來,她出手如電,看準了一把抓住鞭尾,轉身面對偷襲之人。

身穿女敕黃直袍,腳踩掐金挖雲靴,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年正拽著鞭稍,嘟著包子臉,不滿地瞪著自己。

好個粉女敕女敕的小正太!凌悠然驚嘆,恨不得上前捏捏他粉嘟嘟肉呼呼的小臉。

「放開我的鞭子!」小正太睜著圓溜溜的大眼,氣鼓鼓命令道。

凌悠然好笑地瞅著他,將鞭子在指尖繞著玩,道︰「小正太,乖乖告訴我,你是誰我就放了你鞭子!」

「我才不是什麼太。休得胡說!」小正太憤憤,用力猛拽鞭子,「哼,皇姐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上無的,還以為是個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原來長得比我還縴弱,既不強壯也不威武,丑死了,嫁給你多丟人!我才不嫁,哼!」

好吧。她知道小正太是誰了,敢情他喜歡的是五大三粗類型的。凌悠然登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分明還是個孩子,自己可沒戀童癖啊。更何況,還被人家給嫌棄了……。瞧瞧自己的身板,婀娜多姿,哪里丑?難道真要長成凌曲灕那種型才叫美?要真長成那樣,才真是悲劇了。

不過,既然小正太不喜歡自己,豈不正好?

當即打算讓他更討厭自己一點,于是趁他發力之際,猛地松了鞭尾,小正太猝不及防,頓時「哎喲」一聲摔了個四仰八叉。

凌悠然彎起嘴角,小正太就連摔跤的姿勢都這麼可愛。

小正太七手八腳地爬起來,一手捂住摔疼的,一手抓著鞭子指著她︰「你好大膽,竟敢欺負本皇子!」

見他大眼里包著兩包欲落未落的眼淚,好不可愛,凌悠然終于忍不住伸出魔爪,狠狠地掐了把包子臉。

「你、你——」寶兒頓時捂住漲紅的臉,  後退了幾步,大眼楮里驚怒交集,「你居然敢輕薄本皇子……听人說你頑劣不堪,不學無術,無恥,家中都娶了十幾房夫郎了,我還不信……還想娶本皇子,你想得美。我絕對不嫁你,哼!」

不嫁正好。凌悠然抱著手臂,笑眯眯看著小正太或荒而逃的背影。眼角余光無意掠過某處樹叢。那暗處的眼楮當把這一切如實上報,自己這般調戲良家子的「魔」該被出局了吧。

站了會,見仍沒有人要帶自己出宮,只好自己尋著路徑分花拂柳,找路去也。

待她走開,那暗處觀察她舉動的人終于慢慢走了出來。其中一個正是六皇女,而她身邊的年輕男子,穿著打扮甚至華麗,精描細畫的面容上,滿是陰郁的神情。

「虞兒,這就是口中贊不絕口的無憂郡主?這樣輕佻的女子,哪兒是寶兒的良配?哼!」

「呵呵,哪個女子不風流。看無憂郡主也不過是想逗逗寶兒罷了,哪能真個輕薄了他?」六皇女搖著把團扇,笑得滿不在乎,「何況,這無憂是個多情之人,又性子軟和,日後也定不敢欺負于寶兒,可不比父君你屬意的袁紫冰好麼?那袁紫冰之母雖是太尉,可她自己不過是個羽林衛僕射,哪里比得上將來承爵的無憂郡主?」

「哼,瞧她文不成武不就的樣兒,能不能承爵還不知道呢?何況,敏郡王正值壯年,那爵位何時才能落到她頭上?」皇貴君不贊同地看著自己女兒,搖頭道︰「那袁紫冰雖說如今還是個小官兒,只要費點心總能爬上去。」

「父君——」六皇女還待要說,皇貴君卻抬手阻止她,「不必多言。橫豎寶兒年紀還小,你母皇也還是想多留他兩年。此事不急,待得為父……」

六皇女立刻心領神會,「待得父君坐上後位……」

「別胡說,當心隔牆有耳。」皇貴君輕斥,不放心地左右環顧了下。

六皇女笑了笑,父君就是太小心。皇後故去多年,如今父君在後宮中最受寵愛,又執掌著後印,朝中大臣亦有上書要立父君為後,且母皇也有那意向。誰還敢與父君爭那位置?屆時沒有父族支持的太女,哼哼,能不能繼續坐她那位置,還是兩說。

*

敏郡王府。梧桐苑。

玉瑾如木頭般僵立在主臥房門口,雙目焦急地看著院子里活動的僕從,可無一人發現他的異常。只當他站在門口看風景,卻不知他是被人封了穴道。

此刻,房間里面,一個鶴發童顏不知年歲幾何的女子,穿著一身類似道袍的淺灰色袍子,大馬金刀地坐在雕花的椅子上,十三郎正跪在她腳邊,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口中辯解著︰「師祖不是早將十三嫁了郡主了麼?如今不過是補個婚禮,有什麼不妥?」

「哼!」原來此人正是十三郎的師祖,飄渺宗的掌門,此刻她臉上滿是不悅,眼神犀利地盯著自己的徒孫,「我讓你嫁她,不過是想你近身保護她性命可沒讓你假戲真做,與她做那夫妻之事。」

十三郎不甘道︰「師祖當年並沒言明。如今木已成舟,師祖何不成全了十三,讓我就此留在她身邊。照樣能完成您交托的任務,護她性命。」

聞言,師祖拍案大怒︰「你違抗師命,破了元陽之身,今後武道再難寸進,不乖乖與我回去領罰,還想留在此享受快活,簡直痴心妄想。再說,我這次下山來,可是听說了無憂那丫頭不少事,現在那丫頭翅膀硬得很,哪里還需要你護著性命。」

「十三違背師門禁令,心甘受罰。只求師祖別讓我離開此地,正因郡主如今風頭愈盛,身邊又諸多敵人虎視眈眈,比過去更加危險,更需要人在身邊保護。師祖不是與郡王君有舊,念在故人舊情份兒上,就且讓十三留下吧。」十三郎磕了個頭,語氣誠懇地請求。

不想這話卻正戳中師祖痛楚,一個衣袖飛卷過去,將他打飛出去。霍然站起,念及舊事,恨意涌上心頭,胸口劇烈起伏,臉上鐵青,神色變幻不定。

當年凌敏奪她愛徒,如今她的女兒又拐了她的徒孫,她是恨極了這對母女,還說什麼舊情。音兒當年為逃避自己,居然不惜自毀武功,自逐出師門,以為他只是不能接受與自己這段不倫之戀,誰想他轉身竟嫁給了鳳國赫赫有名的敏郡王。回想當年,她欲殺了敏郡王將他強行帶回山門,不想他以死相逼,情急之中差點將他錯殺。

她含恨離去,從此沉溺武道,不願踏出山門一步。不多年卻收到他的書信,那信卻是遺書一封,只說要她保護他的愛女。當她匆忙趕下山來,他竟然已經下葬,竟連最後一面也無法見著。

若非為著他最後的請求,她又怎麼可能令徒孫下山保護情敵之女?這保護,也僅限于保她性命罷,因此,這些年雖也從十三口中得知她過得不好,卻從不關心。甚至還私心想讓她過得更悲慘些,一死百了。

這次出關,久不見十三書信,以為出了變故,這才下山來,卻听得滿城皆傳無憂郡主娶夫盛況。當即急不可耐地潛入王府,將十三郎揪來問個清楚明白。

一問之下,方知十三有了外心。非但一顆真心盡付,還連元陽之身也破了去。怒得差點一掌結果了他!

十三郎爬起來,仍跪地上︰「徒孫不孝,請師祖責罰。但十三心意已決,還請師祖成全。」他自幼在山門長大,從未見過自己的師父,一直是師祖精心教導自己,故而即便師祖這般對待,也心無怨尤。

「冥頑不靈,哼!既然你不知悔改,就休怪師祖我手下無情!」師祖慢慢舉起掌,對著他的天靈蓋正欲拍下,門外忽然傳來清脆的女聲︰「玉瑾,杵在門口作甚?還有早飯沒有?妻主我餓得肚子都癟了——呃,你怎麼了?」

十三目露緊張,想要出言提醒,讓凌悠然不要進來,師祖卻一把封了他的穴道。一時無法動彈,亦無法開口。

看著師祖面無表情,眼中寒光凜凜,恐會對悠然不利,頓時心急如焚,又後悔萬分,早知方才就該听從師祖離開,再圖後續。

「玉瑾?你被人點穴了?」凌悠然看出不對,這些日子也多少研究了些解穴之道,雖各門各派手法不盡相同,然被幸運之神眷顧的她,還是戳開了玉瑾的穴位。

「妻主!」玉瑾張口欲言,門忽然打開,一只手從里伸出將凌悠然一下子拽進去,又瞬間合上。

師祖一拽一摔,以為無憂會狼狽地倒地不起,誰想她蹭蹭後退幾步,居然穩穩站住,不由詫異地「咦」了聲,待得看清她眉眼,不由地心頭一震︰她居然,像極了音兒!

當年自己見無憂時,她還是個女童,五官尚未張開,多年不見,她竟出落至此,容貌神韻如此肖似音兒。

「你是誰?」凌悠然戒備地盯著眼前鶴發童顏的陌生女子,從外貌上看,似乎極為年輕,然,那雙眼楮里沉澱的滄桑之色,顯示她絕非外表的年輕。

余光瞄到十三郎僵硬的姿勢,知他已被點了穴道,不由暗暗心驚。十三郎都不敵她,自己那點子內力簡直不夠看。何況這女人無形中散發出的氣場,已是令自己膽戰心驚。武功之高,不可估測。

「呵呵,我是誰?問得好!」師祖很快便回過神來,雙目如電般在她臉上身上掠循,隱約有掠奪之意,「我是十三的師祖,亦是你父的師父。論起來,你還得與十三那般恭敬地稱呼我一聲師祖。」

「你便是十三師祖?」還是本尊父親的師父?這可從未听說過。凌悠然半信半疑,只覺得她充滿掠奪意味的目光讓自己不安,「既如此,為何如此對待十三郎?」十三郎嘴角微血,顯是受了內傷。

師祖冷然一笑︰「他違背師門禁令,理當受罰。沒打死他,已是手下留情。」

凌悠然目視十三郎,卻見他對自己眨了下眼,顯然事實確實如此。

「既罰也罰了,前輩何不解開他穴道,讓他起來?」

師祖不吭聲,只意味深長地盯著她︰「你體內的毒居然解了?且還習了武?想來在你身上發生了不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凌悠然暗自翻個白眼︰你又不是我的誰,憑甚對我了如指掌?

「如此,我便帶你回去好好了解一番!」說著,屈指如爪,猛向凌悠然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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