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女郡王的絕色後宮 055 許你妾位

作者 ︰ 奈何今兮

「什麼關系還用問麼?」凌悠然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相信你們早連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扒拉出來了,還明知故問作甚?」

「你——」紫袍男子欲發作,卻又听她說道,「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只是,你還不夠資格與我談判,我要見里頭那位主子——越太子!」

屋內霎時一靜。隨即听剛才那華麗的聲線漫聲道︰「讓她進來。」

紫袍男子哼了聲,拽起她進去。凌悠然則暗松了口氣,好歹蒙對了。聯系他們的談話,略加揣測,她便覺得里面的人也許是越太子連池。

果然就是。連池也太不把鳳國放眼里,前方戰事還在繼續,他居然敢跑到鳳國來撒野。若是消息外泄,保管讓他插翅也難飛。一旦落入鳳國手中,只怕此戰局面會轉換一番也不定!

凌悠然有些狼狽地半趴在地毯上,緩緩抬起頭來,掃了一眼那斜依扶手的男子,不由怔住。

赤金的眼,光芒璀璨,輝比日月,讓人不自覺淪陷,然目光隨意睨來,卻又氣勢萬鈞,寒意凜冽,令人不敢逼視。

刀削斧刻的面容,俊美如神邸,舉手投足,尊貴倨傲,散散淡淡,卻又霸氣十足。

一襲黑色滾著金邊的簡單黑袍,勾出他完美的身材,寬肩窄腰,腿長而筆直,比例堪稱完美。

凌悠然一面打量,一面暗自感嘆,妖孽和十三的身材已算不錯,卻還遠遠比不上連池。絕的容色絕美,氣質仿佛天上流雲,山巔冰雪,清冷絕俗。而此人,卻是如日中天,光滿萬丈。非但貌比天人,還擁有尊貴的身份,上天簡直太抬愛他了。

「看夠了麼?」淡淡語句听不出喜怒,凌悠然卻能感覺到他的不耐和一絲、厭惡?素聞越太子狂妄自傲,尤其討厭女人,看來那傳聞許是真的。

「夠了。」凌悠然淡淡一笑,「人都說越太子貌若天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紫袍男子盯著她,眼里露出一絲意外。但凡女子無不被太子容貌所迷,剛才她眼中雖有驚艷,卻轉瞬即逝,當真沒有半分痴迷。是她眼楮有毛病還是太子魅力消減了?

「太子,此女既知道你的身份,不如殺之,以免消息外泄。」

凌悠然心猛地一提,面上卻還從容,只見連池傲然一笑,不甚在意道︰「她逃不出本太子的手掌心。」

她暗松了口氣。越太子雖是狡詐多端,卻為人頗為自負,這點倒救了自己一命。

連池注視她半晌,下了結論︰「不過如此。」還以為怎樣的天姿國色,非但迷倒第一殺手還將向來游戲人間的南宮緋月也給俘虜了,且據屬下回報,此女與南王世子也頗有曖昧。冷若冰霜的蘇清絕,不食人間煙火的蘇清絕,會看上這樣乏善可陳的女子?

雖不知他心中所想,也大概能猜個一二,凌悠然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多謝太子夸獎。」

「臉皮真厚。」紫袍男子嗤笑,她轉眸嫣然一笑,指著他的面具︰「比不得閣下。閣下倒是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臉皮太厚,唯恐旁人看出端倪,只好以面具遮掩。」

「你敢笑話我?」鷹眸泛起煞氣,紫袍男子的劍一下子頂在她喉嚨,雖隔著劍鞘,卻能感覺到那股寒意。

凌悠然無懼無畏,瑩然如月的眸,含著一絲輕笑,安靜地與他對視。

連池見此,眼底泛起一絲興味,道︰「你這女人倒還有幾分聰明。只是你如此激怒于本太子的愛將,難道不怕他真殺了你?」

「太子不是還沒發話嗎!而且你們還指望從我腦子里掏東西,如此費盡心機抓我回來,就這麼殺了豈不可惜?」凌悠然淡然自若笑道,目光有意無意掠過他身邊桌面上放置的一台風扇。知道自己還有利用價值。

「那些東西是不是你整出來的還不定,就想以此要挾我主,女人你未免太愚蠢!」紫袍男子收回劍,冷笑道。

凌悠然還未及發話,倒听連池漫不經心道︰「女人,給我一個讓你活下去的理由。」

凌悠然聞言,心頭一凜,迎上他的目光,那雙赤金的眼眸,燦若雲霞,卻冷若霜雪。他的耐性,並不好。這是要自己拿出足夠大的籌碼來,否則,許會命喪當場。

斂了笑顏,正色道︰「太子想要什麼?」

連池笑了笑,算她識時務。他最討厭被威脅,哪怕她再有利用價值,一旦觸犯了自己,依舊不過個死。

他屈指輕輕扣著周面,雙目緊盯著她,「應該說,你能給些什麼?」

凌悠然聳聳肩,攤手︰「我一個無權無勢的郡主,能給你什麼?你想要制冰的法子還是制作風扇的工序?又或者,燒制瓷器的秘方?」把妖孽可能與之交易的東西都數了遍,唯一不說的卻只有武器。

雖然對鳳國沒多大愛國之感,然而,她不想當亡國奴。

「與本太子耍心眼的人,通常只兩個下場,要麼死要麼生不如死。郡主想選哪樣?」連池依舊不緊不慢地扣著桌面,語氣散散淡淡,姿勢慵懶,無形的氣勢卻散發開來。

凌悠然感覺到壓迫之意,心下微怵,思忖了下,道︰「太子想要更高端的武器,我知道。然而,若是能隨意就創造出高端的武器,想必太子今日也不會在此與我廢話。何況,之前那些圖紙從我手中泄露,一旦稍有風聲傳出去,遲早不過是個死。」

听她此言,連池二人都覺得她不可能合作,誰想,她話音一轉,又道︰「雖沒有武器,卻有比武器更珍貴的東西。」

「說!」連池興趣缺缺,卻也還想听听這女人有什麼花樣。畢竟她整飭出來的稀奇玩意,還真不少。

「紙。」紅唇輕吐,神色鄭重,凌悠然本想將改良紙的方法獻給女皇,現在不得不拿出來。

「哧!」紫袍男子嗤笑連連,很是不屑道︰「太子無需與此女多費唇舌,她不過在拖延時間等待救援。居然連賤民所用的草紙都敢搬出來糊弄,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讓她說下去。」連池不急不緩,換了個姿勢,與紫袍男子的反應截然不同,他似乎頗感興趣。

凌悠然勉力爬坐起來,斜了紫袍男一眼,含沙射影道︰「不愧是太子,某些只知用武力不懂用腦子的人簡直不能比。」

紫袍男哪能听不出她諷刺,眼底滑過一絲怒意,然礙于連池的態度,只得隱忍。

她這才好整以暇說道︰「我說的不是尋常所見的草紙,而是一種光而不滑、潔白稠密、紋理純淨、搓折無損、潤墨性強的紙。這種紙可以書寫可以作畫,比竹簡輕便,比絹帛造價低,並可以長久保存,墨色不褪。」

眼前忽然罩下一片陰影,不知何時連池站了起來,她仰首,愈發覺得他身形偉岸,目測身高估計快要一米九,自己還不到人家的胸口。

「你可以活下去了,女人。」淡漠一句,猶如王者的施舍。

凌悠然微微一笑,沒有如他所願露出狂喜,連池感到一絲迷惑,此女與自己以往所見,全然不同。沒有女尊國女子的驕矜跋扈,沒有男尊國女子的柔弱可憐,而是一種淡淡的,仿佛刻在骨子里的自在從容。

盯著她黑白分明的眼,這雙眼澄澈如水,瑩然如玉,有種特殊的魅力,令人錯不開眼。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生了一雙好眼。

「你生了個聰明的腦袋,還有雙好眼。若還是處子,本太子不定會許你良娣之位。」

良娣?太子妾位?你個自大的種豬!凌悠然心里月復誹,眼楮一彎,笑眯眯掃過他某個部位︰「謝太子抬愛,若太子還是處男,不定我也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側夫之位。」

「不知死活的女人,我越國堂堂太子豈容你如此侮辱?」新仇舊恨一起,紫袍男拔出了劍,劍光自她耳畔擦過,一縷細細的發絲飄然落下。

凌悠然眼楮也不眨,將那縷斷發捏起來,仔細數了下,看著他道︰「不多不少,十根頭發,你欠我的,遲早要還。」

紫袍男愕然,見過沒怕死的,卻沒見過這種反應的。

連池估計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心情好,對剛才冒犯之言居然沒有生氣,此刻還露出一絲笑意。

「略作休息,然後把造紙之方寫下來。」說著,對紫袍男道,「驚風,把她帶下去,讓人仔細伺候,別怠慢了。」

「是。」玉驚風領命,不情不願地拽起凌悠然,不想她卻忽然抱住他大腿,「背或者公主抱,二選一,我身體弱,再拖幾下難保不會暈過去。誤了太子大事可就不好了!」

「休息得寸進尺!」玉驚風耐著性子,哼了哼,試圖強行拽走,凌悠然卻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她扭身,轉而抱向連池大大腿,力道之大差點沒把他褲子給拽下來。

連池不悅蹙眉,眼底閃過疑惑︰明明中了軟筋散,怎地還有如此力氣?嫌惡地撥開她的手,退到一邊,「驚風,抱她走!」說著,倚回椅子里,掏出一條雪白手帕一根一根地擦拭自己的手指。

那情形落入眼中,凌悠然覺得說不出的膈應。想不到自己被嫌棄至此。玉驚風怒視她,最後咬牙將她抱了起來,大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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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少了點,明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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