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女郡王的絕色後宮 065 擒獸啊擒獸

作者 ︰ 奈何今兮

連池果然不肯善罷甘休,次日清晨命人送來成箱的珠寶首飾珍奇古玩,還有許多綾羅綢緞,皆是愛美女子最渴望得到的東西。

大批的禮物送過來,十分引人側目,再加上特地聲明是送給無憂郡主,連太女都沒有份,這分明就是把凌悠然放在火上烤。昨天好不容易在軍士中建立起些許威信,頃刻之間便被懷疑所淹沒。

此等大事,自然也驚動了太女。那冰刀子般的眼光掃來,凌悠然不禁頭皮發麻。好不容易啊,昨晚才剛剛打消她的疑慮,該死的連池,美其名曰討女人歡心,實則是別有用心。

心理將連池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凌悠然卻坦然迎上眾人懷疑的目光,頗為自戀地甩了甩長發,哈哈笑道︰「看來本郡主魅力果然天下無敵哈,就連自視甚高的越太子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定是對本郡主一見傾心,今日特地討好來了。可惜,本郡主可不是他越國的那些貪慕虛榮的小女人,這區區珠寶就想收買人心,想得倒美!哼!」

眾人听她此言,深以為然。在鳳國多是女子給男子送禮物,而且身為皇族,什麼樣的珍寶沒見過,連池那套討好越女的手段確實不大適用于無憂郡主身上。

就在眾人以為她會怒而將禮物掃地出門之時,卻見凌悠然走上前去,隨手撈起一串珍珠項鏈,對著光瞅了瞅,點頭贊道︰「是上等的東珠……價值頗高呢……這一大箱子的玩意兒俗是俗了點,還老值錢了——太女殿下——」丟下珠寶,轉而目視太女。

太女從剛才就一直未發話,面色平淡,看不出喜怒,此時听她叫喚,也只是微微揚眉,並不做聲。

「嘿嘿,您看,連池送的東西不定都是搜刮我鳳國的民脂民膏得來,羊毛出在羊身上,送上門不要白不要,不如這樣——咱們收了吧——」

太女看了眼那些珠寶,深覺得她那句話說對了,這些東西本就是鳳國的,于是乎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點點頭,意思是收下。

凌悠然立刻歡喜道︰「就這麼定了,來人,把這些東西三七分,三成那份送到太女屋里,其余的留下。」

聞言,眾人皆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下意識偷瞄太女。

太女臉色黑如鍋底,見過愛財的卻沒見過這麼沒皮沒臉愛財地,雖則自己不是當真稀罕這些,可有種被耍弄的感覺。當即哼了一聲,甩袖出門。

凌悠然不慌不忙地指揮眾人分好財物,這才不緊不慢地跟著跑出去,只見太女的車馬果然還等在那里。

臉雖黑,但是眼底卻沒了那份冷意。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雖惹她不快,卻發倒打消了她心頭再次泛起的疑慮。

兩人乘坐馬車,往大街上去。

越太子沒有派人來商談談判之事,正好太女也有意拖延時間,故而也不主動上前求見,這不,帶著凌悠然一起逛鄴城的大街。

只見百姓生活井然有序,似乎絲毫不受戰亂影響。太女一面觀察,一面暗暗驚疑︰鄴城被佔領,處于別國統治之下的人民不該驚懼恐慌嗎?為何還如此平靜?

凌悠然見到城中一切井然有條,也頗為詫異,不由地感嘆,連池真有本事,短短時間內,不但安撫了城中百姓,更讓百姓依舊安居樂業。

「無憂,這些百姓為何如此平靜?」太女終于忍不住問。

「那麼殿下認為他們該如何?痛哭流涕?同仇敵愾?」凌悠然反問,倒是可以理解。連池佔據城池之後,並沒有擾民,也沒有試圖改變這里的秩序,百姓從最初的恐慌自然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地平靜下來,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難道不該嗎?」太女著實有些想不通。

凌悠然搖頭失笑︰「殿下您是站在上位者的角度看待問題,自然覺得應當如此。可百姓求的是什麼?他們求的無非是吃飽穿暖,至于誰當皇帝誰來治理這天下,只要不危及他們的生存,其實並非那麼重要。」

太女閃過一絲茫然︰「是這樣嗎?」

「無憂建議,太女平日若是不忙政事,可多到民間走走,多了解民情,對日後處理政事會大有裨益。」凌悠然語重心長地勸道,身為鳳國郡主,自然希望日後有個英明神武的君主。這樣,自己也可以過得舒心些。而英主不僅僅是體現在處理政事上,更重要的是能否體恤民情,心懷百姓。只有多在民間走走,才不會閉目塞听,被奸人蒙蔽,才能有大作為。

多到民間走嗎?太女若有所思,點點頭。仔細地瞅了她兩眼,心道︰母皇的眼光果然不錯,無憂郡主見解獨特,總能看到別人所不能看到的一面。

想了下,道︰「本殿听說越太子近來發了道求賢令,言無論哪國百姓,無論男女但凡有才干者,只有真心投效越國者,皆可得到重用。對于此,無憂你怎麼看?」

怎麼看?凌悠然撇嘴道︰「連池這廝太狡猾了!這勞什子的求賢令,根本就是針對鳳國的男子。雖說鳳國以女子為尊,然而有才能的男子不知凡幾,隨著各國之間邦交通商的頻繁,北邊國家的男尊思想也隨之流傳,定然有不甘于室的男子蠢蠢欲動。如今連池再發出這樣一個號令,不定還真的有人敢做那吃螃蟹的第一人。」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同化。越國意在侵吞鳳國,然而兩國體制不同,又不可能強行勒令鳳國的百姓更改,因此,這需要慢慢地潛移默化,待得越來越多的男子走出後院,發揮他們的才能,屆時,鳳國的女子也就漸漸習慣了……直到有一日,男人成為主導,也便不那麼難以接受了。」

太女神色一凜,她以為這其中有什麼陰謀,卻百思不得其解,卻不想被無憂一語道破。思忖片刻,看著她緩緩道︰「連池想得如此深遠,本殿身為太女,竟然還不如你看得通透。無憂,或有國士之才,母皇沒有看錯你。此次回去,稟明母皇,讓她給你官職,也好為朝廷效力。」

「殿下過獎了。無憂有自知之明,耍耍嘴皮子還可,搗鼓幾下小東西還行。論才干是半點沒有,國士之才更是萬萬談不上。所以,殿下還是放我自由,讓我自自在在做個閑散郡主吧!」凌悠然真是受寵若驚,想不到向來不待見自己的太女居然說出這樣一番贊譽的話,可惜,她是真心不想涉足朝堂,勾心斗角她並不擅長,在那樣的環境之下,只怕被人啃得連渣都不剩。還是當個逍遙郡主,閑來調戲下美男的好。

她之所以看得明白,不過是因為旁觀者清。論聰慧,絕對比不上太女。

而太女此人,工于心計,又夠狠辣,假以時日,必成大器。這次女皇狠下心來扳倒閔氏,清洗朝堂,很大部分歸功于太女。

因此,她才更要提防太女,定要打消她對自己的懷疑。眯眼,望天︰嗯,時間差不多,計劃應該開始了吧。

鄴城遠離帝京,風物人情自有一番不同,太女東看看西看看,倒也興致盎然。

就在此時,前面街道傳來一陣吆喝︰「讓讓!讓開啦——」一輛載滿麻包的推車飛快地闖了過來,太女見此,拉著凌悠然側避到一邊。那車經過面前之時,卻驀然轉向,狠狠朝二人撞過來,兩人往後一縮,鼓囊囊的麻袋忽然滾落,數個百姓打扮的人從中沖了出來,提著明晃晃的刀劍刺來。

此時散落在四周的護衛連忙縱身過來,擋在二人身前,與那些刺客纏斗在一起。

太女抿唇冷眼看著這場刺殺,神色陰晴不定。

凌悠然則假裝緊張地東張西望,暗道,彩繪怎麼回事,這麼幾個人哪里能沖進包圍?這讓她怎麼尋求光榮受傷的機會?

焦急間,背後破空之聲,數道箭矢呼嘯而來,凌悠然心頭一喜,迅速往太女身上一撲︰「殿下小心!」不料太女反應迅捷,反抱著她一個旋身,飛腳在空中猛踢幾下,那些射來的箭矢紛紛反彈回去。

凌悠然沮喪地撇了下嘴,這時,四面八方忽然涌出許多尋常百姓裝扮的殺手,人數陡增,太女的人馬難免有些吃力。片刻之後,死傷甚重,眼見難以支撐。

「待著別動!」太女將她護在身後,輕 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劍光過處,便是一片血光。

周圍百姓見此情景,早就跑個精光。一時間,偌大的長街,只剩下一片殺伐。

早知道太女身手不凡,想不到竟如此厲害,轉眼間,已殺了六七人。

凌悠然察覺有些不對勁,這些人……招招狠辣,不留余地,不像自己安排的……

神游瞬間,太女背後忽開空門,泛著藍光的利刃直刺她背心,而太女此刻正背三人纏住,月兌身不得,千鈞之際,凌悠然不及多想,銀針飛射,那刺客攻勢緩了一緩,她忙地一腳踹去,長劍瞬間月兌手,太女回身,一劍扎入刺客心髒,死的不能再死。

就在此刻,凌悠然背後一涼,未待反應,長劍已貫穿身體,須臾之間痛若錐心,直達四肢百骸。

「無憂!」太女沉靜的面容上一絲慌亂和怒意交加,顯得有些扭曲。

「痛……太他娘的憋屈了……」凌悠然咬牙,擠出破碎的字句,只覺得仿佛有無形的刀刃在凌遲著自己。目光游離處,但見又沖來一隊人馬,加入打斗之中,卻是沖著剛才那些刺客而去,一下子扭轉了局勢,來了援兵,太女的屬下皆不由地松了口氣。那些人中,其中一人朝自己望來,目含隱憂。

是彩繪。Y的,姍姍來遲,姐都快沒命的。所謂自作孽不可活,大約如此。設計的苦肉計沒成功,反倒真個為太女「犧牲」了自己。

太女正給她點穴止血,發現那血色不對,不由大驚︰「劍刃有毒!」

本已經痛得快暈的凌悠然聞言,倏然又醒了一分,張了張嘴︰「藥……」紫蕊冰蓮的藥丸帶在身上,可她卻發現自己已然說不出話,眨了眨眼,但見太女一臉迷惑,心道完了,旋即眼前一黑,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無憂!無憂?」太女喚了幾下,見她面若金紙,氣息似有還無,心中陡然一沉。

忽然,遠處傳來噠噠的馬蹄聲,抬眼一看,只見十數騎席卷而來,揚起一陣塵煙。

當先一人,黑色華服獵獵飛揚,金瞳如朗月乾坤,氣勢沉雄,正是越太子連池。

勒馬停下,看了眼她懷中人,神色一晃,長臂一撈,已將凌悠然提上馬背,置于懷中,不發一言,驅馬絕塵而去。

話說凌悠然昏過去之後,意識卻還很清醒,感覺到一股大力將自己猛地往外推擠、推擠……旋即,身上猛地一輕,眼前豁然一亮,發現自己居然漂浮在空中,倏然一驚︰怎麼回事?

低頭看去,正好看見連池將自己抱在懷中,那一刻他臉上的神色,復雜難懂。

眼見著眾人離去,現場只剩下兩個收拾的護衛,凌悠然攤開手掌,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又死了,只是這次與上次不同,心底牽掛甚多,並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眼見沒有鬼差來勾魂,凌悠然遲疑了下,一路飄回了行宮。

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幾個越國太醫一面痛哭流涕求饒一邊被侍衛拖出去的情形。

怎麼回事?飄進屋子,只見太女沉默坐在一旁,神色頗為黯然,而連池,則立在床邊,神色沉凝,慍怒非常︰「一群庸醫!連個人都救不活,要來何用!來人,快馬加鞭,速去請蘇清絕!一日之內,必要將人帶到!」

聞言,太女詫異地瞥了他一眼。怎麼覺得越太子對無憂郡主關心過了頭,明明已氣絕,連她都放棄了,他卻還在此做無用功。卻是為何?

玉驚風在一旁似是看不下去,遲疑道︰「太子,無憂郡主她已沒了氣息,南王世子縱然醫術超群,怕也難以讓人起死回生。」

「不。」連池伸手捏住凌悠然軀體的手腕,沉聲道︰「她體有余溫,一息尚存。」說到此,猛的頓住,旋即做出了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舉動。

只見他驀然伸手拔下凌悠然的衣物,眾人見此,莫不咋舌。

太女眉凝煞氣,上前一步,扼住他的手腕,冷聲質問︰「太子莫要太過分,無憂已死,難道還要折辱她,令她死不得安寧?!欺辱人,也得有個底線!」

「放手!」連池懶得與她解釋,殺氣凌然的樣子,無形的威壓令人呼吸陡然一窒。

好強悍的氣息。太女略微一怔,連池已將她推開,順勢一扯,凌悠然身上的衣物便盡在手中,用力抖了幾下,只見嘩啦啦掉了一地的東西。

連池忙地將地上的瓷瓶一一撿起,一個個打開來,仔細嗅聞,眾人皆驚異不定地盯著他動作。

凌悠然見此,心念一動,紫蕊冰連!此物本就是連池所有,被雲歸盜來,估計他多少知道點。

果然,只見他挑了裝著冰蓮藥丸的那個瓷瓶出來,倒出里頭的藥丸,看了看,直接捏開她的下顎,塞了一顆進去。

無奈,沒了魂魄支撐的軀體,連基本的吞咽功能也無法維持。

「來人,倒杯水來!」連池坐到床邊,頭也不回地吩咐,待水拿來,便一股腦兒地將藥丸盡倒了下去,以水花開。

「唉,不需那麼多呀!」凌悠然撲過去,卻撲了個空,眼見那僅存的五顆藥丸被化在水里,欲哭無淚。統共八顆藥丸,一顆給了君墨,兩顆留給十三他們防身,眼下盡被連池給整沒了,真真是暴殄天物啊!

化開藥丸,連池直接含在口中,俯身對著她的嘴吻了下去,強行將那藥汁一點點地灌入她的喉嚨。

此情此景,雖是情非得已,然太女感覺如鯁在喉。當即看不下去,轉身走了出去。

玉驚風揮退眾人,也跟著出去。

只有凌悠然的魂魄,在旁盯著連池的舉動。模著下巴,暗道︰按說連池這家伙,該巴不得自己早些死才對呀……

百思不得其解間,忽然見連池湊去自己耳邊,低聲道了句︰「本太子說過,要征服你這只野貓。眼下游戲才剛開始,本太子還沒玩夠!你敢死,本太子就敢奸尸!」

凌悠然一激靈,頓時驚悚不已︰禽獸啊禽獸,居然連姐的尸體都不放過?!Y的,連池,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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