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捉蟋蟀,雲卿翻白眼,還真不愧是個紈褲子弟,這拿著珍珠當石頭用也沒像他這樣的啊,難怪要毛遂自薦了,瞧他這臉色,恨不得就不回去了,想來應該有不少人這麼想的吧,雲卿原本還不好意思,這會兒那點不好意思早不知道上哪兒去了,現成的人才啊,不用白不用啊,何況這些牆角是自己倒的,不怪她,雲卿點頭道,「回頭等玉錦閣開張了,用人的地方就多了,告訴你的那些屈才的兄弟們,這牆角我挖了。」
趙牧風眼楮眨巴了兩下,郡王妃說話真有意思,不愧是一腳踹了爺的,有膽識有氣魄,要是換了旁人,哪敢挖爺的牆角啊,只有爺挖人家的牆角的,當下表了一堆忠心,羨慕的瞟了趙清風和趙清雲兩眼,縱身一躍,閃人了。
雲卿拿著銀票回到屋子里,青杏還是不可置信的掐自己的臉,她不是做夢,郡王爺特地給姑娘送銀子來了,那些暗衛也一個個對姑娘畢恭畢敬的,唯姑娘馬首是瞻,當下咧了嘴笑,這親事太好了,再不用擔心嫁過去被墨郡王欺負了,連他的人都向著姑娘呢,青杏笑的眉眼彎彎的,要不是答應雲卿不把墨郡王的事告訴任何人,她一準忍不住要說的,忍得辛苦,看著窗戶下兩個特大的包袱,青杏辛苦的挪著,「姑娘,這放哪里好?」
雲卿見包袱有些大,便過來幫忙,「先拿出來擱在箱子里一一放好,我一會兒就要用。」
青杏一一照做,接下來雲卿就是熬夜了,雲卿是現代人,熬夜不在話下,可青杏是古代人,晚上天一黑,掌燈過後半個時辰雲卿還忙活著就忍不住催著她洗漱然後睡覺,雲卿哪里會听,她興致高昂著呢,一直忙活到凌晨才入睡,可把青杏弄慘了,暈乎乎的,雲卿讓她去睡她又不干,只得熬著。
只是臨睡的時候,雲卿肚子一陣揪疼,把青杏嚇慘了,「可是熬夜熬壞了身子?」
雲卿一個白眼翻著,就算是熬夜壞的,也不至于差勁到一天就這樣吧,雲卿有氣無力的白了青杏一眼,「我是來葵水了。」
青杏恍然大悟,去拿了雲卿特地吩咐她備下的用綿花做成的小墊子來,又拿了干淨衣服來,看著雲卿疼的縮成一團,青杏蹙緊眉頭,「奴婢去廚房熬點紅糖水來給姑娘喝。」
雲卿擺手,「這大半夜的,你去廚房豈不是鬧得人盡皆知了,你先去睡吧,我歇一會兒就沒事了,去吧。」
青杏不願意走,雲卿硬是把她轟走了,雲卿對這副身子什麼都滿意,唯獨這痛經的毛病讓雲卿咬牙啊,上次就領教過了,疼的人死去活來的,倒也不是什麼身體原因,就那麼疼著,雲卿忍疼換了衣裳,抱著被子揪疼著。
熬夜加上疼了半天,雲卿第二天日上三竿也沒起來,夫人倒是來看望了一回,心疼雲卿遭罪,拿帕子幫雲卿擦拭額頭,「忍忍就好了,等出嫁生了孩子就不會疼了。」
雲卿臉紅了,外面青杏端了藥來,「姑娘,藥熬好了。」
雲卿忙接了藥碗,夫人來不及過問,雲卿三兩口就給灌了下去,夫人蹙眉頭,「你給自己開的藥?」
這隱晦的毛病一般不會找大夫瞧的,女兒家臉皮太薄了,雲卿點點頭,「娘,沒事的,你放心吧,不用守著我,一會兒我再睡會兒。」
藥都喝進口了,再多問也沒用了,夫人叮囑青杏好生照顧雲卿,然後帶著安媽媽就回了自己屋子,青杏端著藥碗瞅著雲卿,「藥喝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雲卿擺手,要好一會兒才能揍效呢,又不是什麼靈丹妙藥,今兒一天算是廢在床上了,下個月得提前做好防範措施才成,只是東西還沒完全做好,只能她吩咐,讓青杏動手了。
臨近晌午的時候,趙清風把雲卿讓她做的東西送來了,青杏送到雲卿手里頭,雲卿把玩著,連連贊嘆,東西做的精美雅致,現在鋪子有了,得重新裝修,她又沒辦法起床,雲卿直嘆息著。
這一聲重嘆可是不輕,外面初瑤邁步進來,瞧見雲卿手上拿著的兩個紫色的東西,初瑤好奇心起來了,「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呢,又嘆息什麼?」
雲卿忙把東西往被子里一擱,才道,「不能告訴你,這是給外祖母準備的壽禮,要保持神秘感。」
初瑤聳了下鼻子,湊到雲卿床邊,「今兒就我和以梅來了,我不告訴旁人還不成麼,就給我瞧瞧吧?」
雲卿堅決不同意,還沒做好呢,只半成品瞧什麼,雲卿搖頭,「大姐姐就別瞧了吧,回頭我送外祖母的時候你不就瞧見了,大姐今兒來可是找我有什麼事?」
說起這事初瑤就悶氣,她沒料到雲卿身子不適,「我來是想讓你明兒陪我去寒雲寺,沒想到你身子不適出不了門,我再找人陪我一起去。」
雲卿是陪著出門最好的人選了,雲卿出了什麼事沒人責怪她,之前雲卿陪她和雲瑤出門都出了事,她要是出了事,雲卿還是個好墊背的,沒想到空歡喜一場了,初瑤有些悶氣,不知道找誰陪她去比較好,雲瑤是絕對不成的,若瑤也在床上暈乎著,憐瑤太小了,算來算去也就惜瑤和憶瑤,兩個人一塊,去一個另一個肯定要去的,初瑤思來想去還是一個人去比較好些,就怕老夫人不同意。
因為雲卿躺在床上,初瑤沒說兩句話就走了,留下雲卿繼續在床上躺著,想著什麼可食用的花有顏色,吩咐青杏道,「去拿紙筆來。」
青杏看著雲卿,「不好吧,動腦傷神,沒準兒更疼了,什麼事等過兩日再做也一樣。」
雲卿就那麼看著青杏,也不說話,青杏堅持不下去了,乖乖的去拿了紙筆來,雲卿靠在大迎枕上,想一個記一個,就這麼消磨時間著。
青竹院大樹上,趙清風和趙清雲兩個目不轉楮的盯著雲卿的屋子,「郡王妃已經一整天沒出屋子了,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趙清雲扯著樹葉,「好像是病了,怎麼也不見請大夫來,郡王妃的閨房又不是你我能進去瞧的,要不回去告訴爺吧?現在時候還早了,要是再晚些,爺沒準兒就不來了,萬一郡王妃出點什麼事,我兩可擔待不起。」
趙清風點點頭,「我再這兒守著,你快去稟告。」
臨墨軒書房里,葉歸墨對著賬本頭疼不已,看著那些東西就煩了,還要挨個的算,趙慎在一旁幫著磨墨,盯著葉歸墨,「爺,磨墨這樣的小事可以讓浣玉浣月她們來麼?再不讓她們伺候爺,屬下會被她們給瞪飛了。」
葉歸墨頭也不抬,「等你被瞪飛了再說。」
趙慎認命的繼續磨墨,听到有動靜傳來,趙慎忙放下手里的墨棒,去開門就見趙清雲邁步進來,趙慎瞅著他,「你不守著青竹院,跑回來做什麼?」
葉歸墨抬眸望過來,趙清風忙道,「郡王妃昨晚熬夜半宿,今兒已經一天沒出屋子了,屬下不知道她是不是病了,所以來稟告一聲。」
熬到半夜,這女人想干嘛呢,葉歸墨蹙眉,趙慎卻道,「爺放心,郡王妃肯定不是病了,她醫術超群比蘇太醫還要高超些呢。」
這一點葉歸墨相信,可她不出屋子定不尋常,不知道這女人搗什麼鬼,當下拿起書桌上擱的玉扇,站直了身子,「去青竹院瞧瞧。」
趙慎瞅著算了一半的賬冊,「爺,賬冊怎麼辦?」
「回來再算。」
趙慎沒有說話,只瞥頭看了眼天色,這時辰出門,回來快的話會吃晚飯,然後沐浴一番,哪有時間看賬冊啊,不過瞧爺一下午也才翻了十幾頁,趙慎擔心了,這才第一天呢,爺就沒興致,等時間久了,爺可怎麼辦啊,難怪老王爺說等鋪子盈利了再把余下的給爺了,這是算準了鋪子在爺手里會虧啊啊啊!
葉歸墨破窗進屋子的時候,雲卿正靠在大迎枕上喝粥,臉色有些蒼白,見葉歸墨就那麼堂而皇之的走了過來,青杏福身行禮,然後走到一旁去,葉歸墨上下瞄了雲卿,「一臉蒼白,失血過多,有人刺殺你?」
一句失血過多听得青杏臉都紅了,郡王爺好眼力,一眼就瞧出來了,雲卿臉更是紅的可以滴血了,卻是瞪著葉歸墨,「我又沒有四處樹敵,怎麼會有人想要刺殺我,倒是你怎麼又來了?」
葉歸墨回瞪雲卿,自己都這樣了還不忘譏諷他被人刺殺的事,「還不是怕你有個萬一爺娶不上媳婦,沒人刺殺你,那你怎麼這麼一副慘狀?你不是醫術很高嗎?」
雲卿無語,她也想下床啊,有個固執的丫鬟不讓,能怪誰,雲卿瞥頭看著青杏,「我要下床。」
青杏連著搖頭,郡王爺還在屋子里待著呢,你衣裳不整怎麼能下床,還有臉色蒼白的,「夫人叮囑你趟床上的,要什麼奴婢給您拿也一樣。」
雲卿瞅著葉歸墨,想他幫著求兩句情,葉歸墨卻搖著扇子,「岳母說的對,你這樣子出去嚇人還不如待在床上呢,你還沒說你怎麼了,爺要清楚知道是不是意外。」
雲卿翻白眼,踫上了喜歡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的人了,沒準兒是前N次克妻鬧出來的後遺癥,「放心,這不關你的事,不是你克的我。」
葉歸墨不信,好好地人突然就這焉菜了,不是意外還能是什麼,青杏見他是真心關心她家姑娘,忙福身道,「真不關郡王爺的事,姑娘認識郡王爺前一直就這樣,每月都要疼個兩三天,夫人說不少人都一樣,姑娘說是人品問題,人品差的才會這麼倒霉。」
葉歸墨不是傻子,又是出了名紈褲子弟,總能知道一些的,當下耳根微紅,打著扇子遮掩,「就沒辦法不疼嗎?」
青杏搖頭,姑娘喝了藥倒是好了不好,可是疼起來也是很疼的,青杏眼楮一睜大,「夫人說出嫁生了孩子就……。」
青杏話到一半,雲卿臉都紅的發黑了,「還不出去看著點門,別讓人進來了。」
青杏一走,葉歸墨扇子就搖的一得一瑟了,微紅的耳後根忽略不計,「看來這病還得爺來治?」
看著那得瑟眉飛色舞的樣子,雲卿真想一巴掌把他扇窗戶外面去,誰要你治了,今兒是出其不意,回頭她總能慢慢調理好了,就算根治不了,緩著點總是可以的,絕對沒有這一回和上一回那麼慘,「不敢勞煩郡王爺大駕。」
葉歸墨臉一黑,眸底蹦出憤怒的火苗來,「不勞煩爺你勞煩誰啊?!」
雲卿扯了下嘴角,「我誰也不勞煩,我自食其力。」
葉歸墨重重的哼了一聲,「自食其力不也還這樣。」
那鄙夷的眼神,雲卿都能氣抽過去,這人就不能顧及她身子不適讓著她點,「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喊抓賊了!」
這威脅在葉歸墨眼里根本就拿不出手,這空蕩蕩的屋子也就她值錢一點,他進來偷什麼,「等身子好了,要經常去院子里晃蕩兩下,讓我的人知道你還活著。」
雲卿無語,見過霸道的,還沒見過他這麼霸道的,派人來監視他不算,還得她出門給人監視,「過兩日趙清風和趙清雲兩個我有事找他們做,要監督得重新派人。」
「這回要多少個?」
「再來兩個接替他們的工作就可以了。」
「你倒是不貪心。」
「這可是你說的。」
葉歸墨早領教過雲卿的伶牙俐齒了,真是無奈的搖頭,坐到床邊,伸出手臂把雲卿攬著懷里,雲卿瞪大了眼楮,就听他對著她耳邊吹風,「放心,爺會盡快娶你過門幫你治病。」
雲卿耳朵舒麻一陣,自認不薄的臉皮又紅了,使勁的推他,「走了走了,趕緊走。」
葉歸墨愛極了雲卿紅臉的樣子,說不出的韻味,當下毫不遲疑的咬了下雲卿粉嘟嘟的耳垂,雲卿只覺得渾身一激靈,一抬手毫不遲疑的打在他後腦勺,「別得寸進尺啊!」
葉歸墨瞪眼,「你這女人就不能溫柔一點!」
雲卿眼楮更大,「你咬我耳朵,你還想我對你溫柔?」
「……第一次咬人,沒掌握好力道,下回注意些就是了,爺幫你揉揉,下回對爺溫柔一點兒。」
好吧,也不是很疼,雲卿氣的瞪他,可也阻止不了人家的手揉她的耳垂,有細細的重繭,揉的很舒服,雲卿好奇,「你手上的繭子怎麼來的,練飛鏢?」她擔心雲澗小小年紀一手繭子有礙美感,所以問問前車。
「攆骰子攆出來的。」
「……。」
「逗你玩的,爺走了。」
雲卿還沒听清楚,唇瓣被人輕咬了下,然後眼前人影一晃,屋子里已經沒人了,屋外面,是雲澗的說話聲,「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屋啊,娘說姐姐病了,我進去看看也不行?」
青杏為難呢,誰知道那郡王爺走還是沒走啊,姑娘如此信任她,她自然要幫著姑娘咬緊秘密不給旁人知道,可小少爺要見姑娘,她也不能攔著啊,偏一時又想不到什麼好理由,青杏咕嚕道,「姑娘方才睡了一會兒,也不知道醒沒醒,奴婢怕小少爺進去打擾姑娘會挨瞪眼……。」
青杏說道這兒,就傳來雲卿略帶一絲慵懶的聲音,「進來吧。」
雲澗不疑有他,推了門就進去了,見雲卿靠在大迎枕上,雲澗擔憂的問她,「姐,你沒事吧?」
雲卿搖頭,「沒事,明天就能活蹦亂跳了。」
雲澗听得一臉放心的表情,挨著床坐下,然後跟雲卿說及他在瓊苑上學和跟趙行學武的事來,說的眉飛色舞的,可見是喜歡學武的,雲澗說了好一會兒,突然抬眸問雲卿,「姐,今兒我打听了,師父說墨郡王的武功比他還要高,你拿了玉杖壓根就打不到,你得學武功才成。」
雲卿瞪大了眼楮,嘴角不期然抽了一下,又抽了一下,雲澗小盆友感慨,也不知道那麼高的武功怎麼就敗在他姐的腳下,出了那麼大一糗,顏面簡直蕩然無存,送了根定親玉杖來,打不過也用不了啊,雲澗睜著一雙彎彎的眼楮看著雲卿,「姐,你要是學,我明兒就要師父教我,然後你跟著我學?」
青杏在一旁伺候著,听得直憋笑,雖然她覺得就算沒有玉杖在,郡王爺也不一定能欺負的了雲卿,不過有總是好的,活在這世上難保沒有萬一出現,得在他還是個小苗的時候就把他掐掉,青杏贊同的點點頭,「學學總是好的,強身健體多好啊,萬一將來被欺負,總有還手之力,不然拿了玉杖豈不成擺設了?」
青杏的意思是打了還不能讓他跑,還得他乖乖的呆在屋子里不能冷落了她家姑娘,這丫鬟不是一般的狠啊,雲卿望著天花板,果然是戰無敗績的丫鬟,雲澗和青杏就那麼看著雲卿,雲卿點點頭,「每日我跟你練半個時辰。」
雲澗圓滿了,看天色差不多了,便回自己屋子去了,他得讀一會兒書,早上起來沒空,因為他得練拳腳功夫,雲澗走後,雲卿在屋子里用了晚飯,洗漱了一番,上了床讓青杏把昨天畫的畫給她,只畫了四張,分木制的,銅的,銀的,金的,紫金的,還有玉的,輪換遍,差不多有二十多種了,不過比雲卿想的還遠遠不夠,這上面的圖得換,暫選二十種,以後不夠再加,還有各種味道和顏色,尤其是顏色,得仔細的挑,店鋪重新裝修成什麼樣雲卿腦海里已經有雛形了,明天沒事就在屋子里辦這事。
雲卿白天睡夠了,晚上有些失眠,但也算睡的安穩,第二天肚子差不多就不那麼疼了,起床用了早飯,在院里溜達了一圈,雲卿便回屋忙活開了,一個上午就找了趙清風和趙清雲兩回,讓他們去訂購所需的材料和找人裝修鋪子,趙清雲拿著雲卿給的店鋪圖紙,如獲至寶啊,爺撿到寶了!
這些事雖然都不難,但也不簡單,僅憑趙清風和趙清雲兩個壓根就忙活不過來,看雲卿一上午都為此忙活還熬夜,怕雲卿急著開張,所以兩人抽空回了趟臨墨軒,彼時葉歸墨還在書房對著賬冊一個頭兩個大,趙慎開門讓他們兩個進去,葉歸墨眯起眼楮,趙清風忙回道,「郡王妃那兒人手不夠用,屬下回來請爺多派幾個人給屬下。」
趙慎看趙清風那興奮的樣子,不解了,「郡王妃到底做什麼生意,看把你給高興的。」
趙清風輕搖了下頭,「屬下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郡王妃鋪子要賣的東西大啟還沒有過,這是店鋪的圖紙,屬下還是第一次瞧見這樣的店鋪呢。」
趙慎接過圖紙瞄了兩眼,也大為震驚,遞到葉歸墨手里,葉歸墨也沒料到,倒是想瞧瞧開張之後會是個什麼樣子了,「什麼時候能開張?」
趙清風思岑了三秒,「店鋪重新裝修,人多的話三五日也就差不多了,只是新鋪子二樓似乎也要做生意,還得看郡王妃什麼時候備好圖紙,清雲談妥原材料應該也只需三日,就是賣什麼怎麼做暫時還不清楚,不過郡王妃命屬下買二十個伶俐的丫鬟和婆子,還有一批工匠還有金銀銅的雕刻師傅都要,至少是二三十個,還有院子,雜七雜八的算起來,最快也得半個月後才能開張。」
葉歸墨听得點頭,還真的辦的有聲有色,趙清風說完,眼楮勾勾的瞅著葉歸墨,葉歸墨點點頭,「需要多少人,自己去挑。」
「爺,還有銀子也要。」
趙慎在一旁差點吐血,這才進青竹院幾天啊,怎麼覺得跟郡王妃一個性子了呢,郡王妃開鋪子做生意,讓他們跑腿不算什麼,不用沒了銀子就回來找爺要吧?回來要也好,只是這到底是誰開鋪子啊?不能本末倒置啊!
趙清風倒沒覺得什麼,看著趙慎,「郡王妃的鋪子有爺的一半,郡王妃知道爺有銀子,所以直接做大,不打算從小鋪子做起了。」
趙慎挑眼角,京都還沒有哪間鋪子跟郡王妃的鋪子一般,一開始就投進去兩萬兩銀子呢,郡王妃真是好氣魄,可到現在為止,他們都不清楚鋪子到底要賣什麼,葉歸墨卻是听著趙清風的話蹙眉,她掙錢給他,不是倒過來了,「告訴她,她的鋪子爺不要。」
趙清風瞪大了眼楮,搖頭,「貌似不行了,房契地契上寫了爺的名字了,已經給了郡王妃了,郡王妃說鋪子開大難免有人找麻煩,爺是個好靠山。」
趙慎對雲卿已經五體投地了,開個鋪子方方面面都思量清楚了,難怪郡王妃敢理直氣壯的要人要銀子,貌似還不是郡王妃的主意,是這些人擅自做主,認為爺和郡王妃合伙開的鋪子了,趙慎搖頭,乖乖的去拿了一萬兩銀子來,「郡王妃可還說別的什麼了?」
趙清風思岑了下,搖頭,「沒別的吩咐了。」
葉歸墨擺擺手,趙清風拿著銀票挑人去了,趙慎回頭看著葉歸墨,「爺,老王爺才給的三萬兩銀子只剩下一萬兩了,沒準兒都留不住,這幾間鋪子要虧了都沒辦法填補,老王爺沒準兒要罵你的。」
葉歸墨翻著賬冊,嘴角弧起一抹笑來,「怕什麼,沒填補不讓他虧就是了。」
「……那屬下把剩下的一萬兩拿給趙清風,讓他帶給郡王妃好了,」趙慎說完,一溜煙出了門把銀票塞給了趙清風,爺自己發話了,不能給他留余地,爺今兒說這話沒準兒是被郡王妃刺激到了,郡王妃要是掙很多的銀子,那豈不是不要爺養活了,依著爺的性子,一定要比她更有錢才成,這自然是他樂成所見的,沒準兒也是他們一天兩趟回來刺激爺的目的,有個不上進的主子屬下們也傷不起啊。
鋪子的事進行的如火如荼,雲卿還真是對葉歸墨的手下刮目相看,想不到有那麼一個不著調的主子,屬下竟這麼能干,只要吩咐一聲,從頭到尾辦的妥妥當當的,比預期的好不知道多少,經過三四天的修養,雲卿身子氣色都跟之前沒有區別了,若瑤也出了院子,如常的來青竹院跟夫人學針線,得空了就與雲卿在院子里玩耍,知道雲卿消息閉塞,便把手鏈的事跟雲卿說了一遍,雲卿听得愣愣的,若瑤輕聳了下肩膀,「我們也算是跟著大表姐佔了便宜了,一人多了一條金手鏈呢,倒是大表姐你少了一套十二花銀手鏈。」
雲卿手腕上戴的就是那條金手鏈,想不到一條手鏈竟惹出來這麼大的風波,老夫人挨不過初瑤惜瑤她們軟磨硬泡,又許了她們一人一條,這樣,那十二條銀手鏈這才能戴出來,這攀比之風還真是讓人頭疼,不過雲卿倒是喜歡,想來不少府邸都一樣,這一點倒是可以利用,「無事,你們姐妹一人一套,這原也是應該的。」
惜瑤咧了牙笑,大表姐這點最讓她欣賞了,不像府里那幾個一樣,誰有個好東西就眼紅,非得自己也有一套,然後鬧得府里烏煙瘴氣的,若瑤笑道,「再有十天就是祖母的生辰,菊花宴定在祖母壽辰後的第三天,帖子已經開始印了,明兒我們一起去祖母院子里商議該請些什麼人來,還有表演的節目,到時候大表姐你也是要去的,這是我來之前大姐再三叮囑的。」
芙蓉宴是府里的盛事,若瑤她們都積極的參與,她雖然是客,自然也是要幫著出點主意的,點點頭應了若瑤,明兒和她一起去老夫人院子。
第二天,雲卿吃過早飯出門就踫上若瑤了,跟著她一起的還有憐瑤,一張小臉扳著,有好好的大道不走,偏走那小的不能再小的小路了,可今兒是商議芙蓉宴怎麼辦的,沒準兒大表姐有主意,當下問道,「大表姐,上回菊花宴舉辦的那麼好,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雲卿挑了下眉頭,若瑤皺著眉頭,「一會兒去了祖母屋子,大家一起商議不就知道了,怎麼你想大表姐的主意送給你?」
憐瑤瞪了若瑤一眼,「那有什麼不可以的,大表姐都定親了,上回你能用大表姐作的詩,為什麼我就不能用大表姐出的主意?」
若瑤氣煞了,雲卿擺擺手,「一點小事別瞪眼了,都是府里的姐妹,誰想的主意都成,主要是把芙蓉宴辦精彩了才是,我倒是有個主意,不如我們做個大轉盤,上面寫上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還有真心話和大冒險,還有別的什麼主意都可以加上去,轉到哪個表演哪個,怎麼樣?」
若瑤和憐瑤一听,眼楮都睜大了,「這個好,這個公平,還不用擔心有人使壞,可是大轉盤怎麼做,沒人會啊,還得大表姐你來才成,還有真心話是什麼,大冒險是什麼?」
雲卿一一解說,听得若瑤和憐瑤兩個眼楮冒光了,直嚷嚷著,這芙蓉宴會比菊花宴還要好玩,當下拉著雲卿直奔老夫人的屋子,請了安便和初瑤她們在偏屋商議菊花宴表演什麼,憐瑤迫不及待的把雲卿在路上說的大轉盤說出來,初瑤和惜瑤也听得嘖嘖點頭,「這個好,僅憑這一個就蓋過菊花宴了呢!」
雲卿也興致來了,「我們還可以知會一聲,每位來參加的少爺小姐們一人帶一個小飾物來,擱在個大箱子里,到時候男子表演過後可以從女子里面選一個,女子可以從男子里面選一個,如何?」
初瑤拍手叫好,「這個好,我贊同,還有什麼好玩的主意沒有?」
雲卿手托下顎,輕搖了下頭,「一時之間我就想到這麼多,回頭我想到了再告訴你們。」
初瑤和惜瑤她們商議了一下,僅憑這兩個就已經非常好玩了,當下拉著雲卿讓她畫轉盤,雲卿一時又想到一個好主意,把轉盤做成可活動的,轉盤轉過後,所指的表演項目就擱在大轉盤後,讓人自己挑選,這麼一來,轉盤的難度就加大了些,也不好玩,雲卿又否決了這個主意,拿著筆瞧著初瑤她們,「我們做千紙鶴怎麼樣?把表演的題目擱在千紙鶴里,到時候一溜煙排下來,讓人自己拿,拿到哪個表演哪個如何?」
惜瑤還是第一次听見千紙鶴呢,眼楮狠狠的眨巴了一下,「千紙鶴要怎麼做?」
雲卿怔了一下,讓丫鬟拿了彩紙來,自己裁剪著,動作麻利的就做了出來,初瑤拿在手里,「這個好,只是你得教會我們才成,我們在一處商議到時候做多少個紙鶴合適,只怕要一兩千個呢。」
憶瑤搖頭,「我們人多,做多少個也不怕,只是表演的項目比較難選,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倒是好說,那大冒險和真心話難選呢。」
雲卿輕笑道,「大冒險,菊花宴上不是有好多麼,隨意變換一下不就可以用了,還有什麼整人的法子都可以寫上呢,越是稀奇古怪越是好,比如給一碗水,不許用手端,讓他們想辦法喝下去?」
「讓他們空手去湖里抓一條魚上來。」
「我們在樹上藏東西,讓他們在一炷香的時間內找出來。」
「還可以幫多少號實現一個願望。」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發表看法,偏屋里氣氛空前的熱鬧,雲卿坐在那里負責將她們說的記下來,才一刻鐘呢,整人的項目已經二十多個了,層出不窮,這些都比較刁難人了,轉盤又不分男女,雲卿便道,「若是有姑娘做不出來,可以從男子里挑個飾物,被選中飾物的男子有責任幫著她完成表演。」
「要是男子也完不成怎麼辦?」若瑤問道。
「除了丟臉之外還要接受懲罰,得另外加一個懲罰,這個比大冒險還要慘,但每個人都能做到,這個得好好想想了,」憶瑤笑著接口道。
這個提議又被采納了,惜瑤道,「人多力量大,除了咱們還可以讓府里的丫鬟們幫著出主意,采用了一人賞二錢銀子如何?」
大家一致贊同,江媽媽到珠簾外瞧了一眼,贊嘆的點點頭,回去稟告老夫人道,「幾位姑娘都興致高昂,爭先恐後的出主意呢,也沒有像以往那般人擠人。」
商議定這些,就是請帖的事了,若瑤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墨郡王,「要不要給墨郡王也下個帖子啊?」
初瑤的意思是不贊同,惜瑤扭了下眉頭,「要不還是下一個吧,畢竟他已經跟雲卿定了親,跟國公府也算是親家了,又沒有拜堂,還是應該送份帖子給他,以往那麼些宴會,無論墨郡王定不定親都有他的一份呢。」
那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墨郡王就克妻退親了,初瑤瞥了雲卿一眼,「若是請了墨郡王,京都定親的世子少爺可是不少呢,總不能都請來吧?」
這也是個問題,憶瑤輕笑了下,「墨郡王畢竟和他們不同,就算真下了帖子,也沒人敢說什麼的,大姐就別擔心了,煜親王親自跟祖父提的親,斷然沒有反口的可能,大姐放心吧。」
被人說中心事,初瑤臉微微紅,可心里一陣懊惱,那日她準備跟老夫人提議去寒雲寺祈福,哪知道剛準備開口,老夫人就讓她陪著惜瑤和憶瑤兩個去寒雲寺,氣的初瑤嘴皮都哆嗦,可她們提議在前,她要是不陪著就沒法去了,只得點頭應了,去了寒雲寺一趟,除了乖乖的祈福外,想見的人一個也沒見到,憋了一肚子火氣回來。
初瑤轉了話題道,「請帖得提前七八日下,明後天就得確定人數了,到時候我們再商議,有幾位還有親自去下帖子,到時候雲卿你與我一起去。」
雲卿啊的一聲,輕搖了下頭,「這幾天我有事不能與大姐一起出門。」
初瑤詫異的瞅著雲卿,「有什麼事比送帖子還要重要,瓊羽郡主上回可是親自登門的,你不去不妥吧?」
雲卿想親自去小院瞅瞅呢,芙蓉宴過後是玉錦閣開張的絕妙好機會,她不想錯過,雲卿依然搖頭,「還是不成,大姐你讓若瑤陪你去吧,我要給你們一人準備一個驚喜。」
初瑤听得睜大了眼楮,直拽著雲卿問什麼東西,雲卿微松了口氣,「跟外祖母的壽禮有關,其余的我就不多說了。」
說完,然後抿緊唇瓣,一副無論如何我也不再多言一個字的樣子,初瑤泄氣了,「那還是若瑤陪我去吧。」
這事就這麼定了,誰也沒有強求雲卿,倒是對雲卿所說的驚喜來了興致,直說要一定是個驚喜,不然到時候一定要給她一個大懲罰。
又在一處玩鬧了一會兒,雲卿便帶著青杏回到青竹院,回到屋子,趙清風便與雲卿稟告,「丫鬟婆子和工匠們都準備妥當了,全部安置在青遠街頭的一坐四進的院子里,丫鬟住內院,工匠們在外院,所需的材料也都送去了,並安排了三名暗衛看守。」
雲卿點點頭,「這兩日讓她們熟知自己要做的事,過兩天準備馬車,我要去小院一趟。」
趙清風睜大了眼楮,「這個……不大妥當吧,爺好像不大準你出門。」
雲卿听著趙清風的拒絕,沒差點被口水噎死,「我出我的門管你們爺什麼事?!」口頭上喊著郡王妃,還真當她嫁人要听他們爺的呢!
趙清風站在窗戶底下,思量再三,「那屬下先去問問爺的意思,爺同意了,屬下就安排郡王妃去小院。」
雲卿翻白眼,要不是出門要走路浪費時間,她會允許他們連出門這樣的小事也去請教他們主子,不允許她也要出門,國公府里沒自己的勢力真是寸步難行,可她若是在國公府培養勢力,不用想那幾位太太也是不允許的,現在只能先讓自己的腰包富起來再說了,等嫁了人,怎麼說也是個郡王妃,好歹拿的出手了。
趙清風說到做到,奔去小院丟在雲卿的吩咐後便去了王府,把雲卿的吩咐跟葉歸墨稟告一聲,「爺,屬下知道郡王妃要做的是什麼了,就是這個。」
趙清風說著,把一個銀質的小圓筒送上,葉歸墨蹙著眉頭接在手里,打了開來,然後轉出來一團紅,「這是什麼,聞著挺香的。」
趙清風回道,「郡王妃叫它口紅、唇脂,就是給大家閨秀們涂在唇瓣上的,這個是郡王妃親自做了給那些丫鬟做示範用的,屬下留了一個給爺過目。」
葉歸墨研究了一下,想不到她竟還會做這東西,能轉出來還能收回去,外面的圖案做的也精致美觀,下面還刻了玉錦二字,葉歸墨看著唇脂的顏色,想象著雲卿嬌艷欲滴的唇瓣,突然就很想去青竹院佔便宜了,葉歸墨轉了兩回,便把口紅擱在了賬冊中間,趙清風繼續道,「郡王妃三日後要去小院一趟,吩咐屬下準備馬車,如果爺不同意郡王妃出門,郡王妃會很生氣。」
趙清風說完,臉色那叫一個為難,直接送郡王妃出門不就可以了,可是他們怕丫,爺克妻出了名了,萬一出去的時候不小心出點什麼意外,他們幾顆腦袋也賠不起啊,還得爺同意了才成,等將來郡王妃嫁進王府了,那就沒事了。
葉歸墨听到雲卿要出門,果然眉頭蹙了兩下,最後還是舒展了,「知道了,下去吧。」
趙清風這才放心的回到青竹院,把葉歸墨同意雲卿出門的事告知雲卿,雲卿一肚子火氣啊,憑毛啊憑毛,她出門關他半毛錢的事,需要一個個一本正經的告訴她,她又不是他羈押在此的犯人,雲卿一肚子邪火無處彌散,然後找了雲澗拿棍子練招數,等她成了一代高手,看不把你打趴下!
有了氣憤就有了動力,雲卿那憤怒的樣子倒把雲澗嚇住了,「姐,現在只是以防萬一,墨郡王又沒有惹到你,不用這麼拼命吧?」
雲卿打馬虎眼,「不拼命不行啊,人家都練了多少年了,我一把年紀了還學武,只能靠勤能補拙四個字了。」
雲卿說一把年紀,雲澗的嘴角狠狠的抽了兩下,說得好像她七老八十似地,屋子里夫人听安媽媽說雲卿學武,忙放下手里的活出來了,「雲卿,你學武做什麼?」
雲卿當即收了竹棍子,在地上戳一下再戳一下,笑的雲淡風輕,「我這兩下子哪談得上學武,就是活動活動筋骨,娘,你要不要一起來?」
雲卿那點小心思夫人哪里不知道,學這個還不就是為了能用上那根玉杖,「女兒家要端莊,沒武功都這麼能闖禍了,要是再學了武功,娘真擔心郡王爺下半輩子怎麼過,听娘的話,沒事多練練琴看看書,比練武管用的多,你就是練多久也無濟于事的。」
娘,你打擊人家的積極性,雲卿戳著棍子,撅著嘴,不學武就不學武,她多備點迷藥,先把人家迷暈了,然後再打,讓他跑他都跑不掉,這麼一想通,雲卿就笑了,「娘,我知道打不過他,可雲澗和小寶兩個學武多無聊啊,我陪他們一塊兒玩玩。」
夫人見雲卿知道,也就不多說什麼了,轉身回了屋子,雲卿回頭給雲澗使了個眼色,咱們繼續。
樹上,兩個暗衛,趙牧風和趙牧雲兩個,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郡王妃那每一棍子我都感覺抽在爺身上,你說清風到底跟郡王妃說了什麼,郡王妃這麼氣爺?」
趙牧風搖頭,「誰知道呢,你說郡王妃學武這事要不要稟告爺?」
趙牧雲沉思,「這算哪門子學武啊,也就一些花花架子而已,能把爺怎麼樣,不足為懼。」
趙牧風不贊同,「方才瞧郡王妃笑成那樣,我覺得爺會栽她手里,還是讓爺有個防範比較好,萬一爺丟臉了,我們有幫郡王妃藏著掖著的嫌疑,只怕會吃不了兜著走。」
趙牧雲繼續搖頭,「要去你去,爺沒準兒認為你以為他好欺負呢,然後……我會替你把尸體扛到亂葬崗去的。」
趙牧風瞪眼,「好歹咱們也兄弟這麼多年,一起抓了多少年的蟋蟀,你竟然連副棺材錢都舍不得!」
趙牧雲哼了鼻子,「我是郡王妃一邊的,你是爺那邊的,我是保護,你是監督,咱們不是一路的。」
不是一路的就不是一路的,趙牧風呲了下牙,縱身一躍到另一處大樹上靠著,然後一想似乎不對,他才是郡王妃這邊的才對啊,當下又跑了過來,兩人爭論起來,到底誰是誰的人,然後在樹上動起了手。
然後,小寶就四下張望,「那棵樹受的風比一般的樹大。」
雲澗瞥了一眼,樹已經沒那晃了,但還是動的較厲害些,雲澗嘖嘖點頭,「樹大招風就是這個道理,別偷懶,繼續練武。」
小寶疑惑的瞥了兩眼,然後點點頭,拿著柄木劍繼續練招數,雲卿轉了兩圈頭就暈了,然後坐在那里直喘氣,樹上兩個人因為小寶那麼一說不敢動了,只得拿眼楮瞪著,想當年他們還沒有跟著爺的時候,多好的一群暗衛啊,不苟言笑,面無表情……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這一天一早,雲卿吃過早飯便去了夫人屋子,「娘,外祖母的壽辰在即,我又沒有繡壽禮,打算出門去挑選,你準我出門的吧?」
這理由夫人沒法拒絕,夫人端著茶啜著,「娘讓安媽媽陪你出門,讓總管給你準備一輛馬車。」
這怎麼能成呢,雲卿連著搖頭,「娘,不用麻煩了,安媽媽要陪著您呢,我讓青杏陪著,再把左兒右兒帶上就差不多了。」
安媽媽不同意,「姑娘甚少出門不知道京都有不少紈褲子弟橫行霸道,欺男霸女,只你們幾個姑娘家出門哪成,奴婢不跟著,張槐怎麼也得跟去。」
雲卿輕撅了下嘴角,「紈褲子弟我怕什麼,最大的那個都已經被我踹過了,我的大名說出去只怕他們都得繞著走,那讓張槐大哥跟我們一起去。」
雲卿說的雲淡風輕,卻是惹的安媽媽直搖頭,夫人嗔瞪了雲卿,雲卿殷勤的給夫人倒茶,「娘,你就放心的讓我出門吧。」
夫人搖頭,問雲卿道,「青竹院是不是有墨郡王的人?」
雲卿眼楮倏然睜大了,不知道該不該否認好,夫人便道,「昨兒元媽媽瞧見冬雪鬼鬼祟祟的想瞧你在屋子里都干嘛,才走到門口就被人用石頭給打了一下,照實說,院子里是不是有他的人?」
雲卿撓額頭,人證物證俱在了,「好像是有的,據說被墨郡王定親的姑娘都會受到保護,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他給克了,人家娶媳婦是件難事,自然要守著才放心,女兒是這麼想的。」
是這樣嗎?夫人不大相信,若真的保護起來,那之前定親的姑娘落水怎麼不見有人救她起來,要不是丫鬟趕來的及時,只怕要活活淹死的,「雖然你和墨郡王的親事難有變數,可娘還是那句話,尚未成親不許多加接觸,現在院子里又多了兩個人,更是要警惕起來。」
雲卿鼓著腮幫子,原以為是自己多心了,想不到冬雪和冬霜真的不安分,是老夫人派來監視的,因為這兩日忙活著配方的事,除了去老夫人那里請安外甚少出門,她們就按耐不住了,這樣下去可不是個好兆頭,青竹院有了一批監視了的不算,這又來一批,雖然同是監督,可性質卻不大相同,好歹人家監視你還跟你報備一聲,理直氣壯的監督你,有什麼吩咐人家也照做,冬雪和冬霜就不同了,鬼鬼祟祟的,企圖不明,雲卿納悶了,老夫人監視她們做什麼,青竹院一窮二白啊啊啊!
不過樹上那幾個連著冬雪和冬霜也一並監督了,她能放心不少,雲卿攬著夫人的一條胳膊道,「娘,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出門了。」
夫人想了想也就放心了,親事都到這份上了,雲卿要是出了什麼事,墨郡王克妻之名只怕更深一層了,想來那些看護的人也會小心謹慎,便放心的讓雲卿出去了。
帶著丫鬟,喊了張槐,便直奔小門,劉媽媽還守在那里,瞧見雲卿來,忙恭謹的伺候著,唯恐怠慢,「表姑娘這是要出門麼,外面沒有馬車候著呢。」
雲卿讓青杏塞了個荷包給劉媽媽,笑道,「就是去外面走走,馬車已經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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