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之中,一室旖旎,整整一夜,嬌吟不斷。
寧凡坐在床前,頭仍有些痛,望著床上兩具糾纏一起的女子嬌軀,目光復雜。
這一次的他,終究保留了半分理智,未讓初次破身的兮然太過痛苦,反倒讓這小丫頭數次到達巔峰。
床單上的血跡,是兮然歡愉的代價…這小丫頭,這次是徹底嫁不出去了。
而對那美婦,寧凡亦沒有采補起身,任她前面水漫金山,寧凡只是進攻後庭…
看著美婦紅腫、帶著血絲的菊瓣,寧凡揉了揉額頭。
自己怕是惹了天大麻煩…
這美婦並非處子之身,但被自己佔了後庭,貞操也算喪在了自己手中。
遺世宮…此女若是北璃、北小蠻的姐姐,不是大小姐便是二小姐。
也不知這美婦是否婚配,從她已非處子來看,難道此女是個水性楊花之女?
寧凡倒是誤會了美婦元瑤。
人家哪里是不貞之婦?
若是生了四個女兒,還是處子,那才奇怪好不好…
此刻的寧凡仍未意識到,這一夜發生的艷事有多麼荒唐、嚴重。
只是陰陽鎖中,洛幽早已笑得岔了氣。
「傻弟弟,你闖禍了哦,你可知她是誰?」
「是誰?」
「你想知道麼,想知道就對姐姐用竊言術呀~」
洛幽笑得梨花帶雨,她偏偏要賣這個關子。
她與寧凡修為差距太大。寧凡根本無法對她使用竊言術的。
在這一刻,好死不死的。兮然醒了。
揉了揉惺忪的水淹,還含著疼痛、歡愉的淚珠,懶懶打個哈欠,撐起身來,卻立刻感受到撕裂般的痛楚。
呀!
小丫頭疼過之後,嚇傻了。
自己怎麼光著身子…
為什麼屁屁那里好疼、在流血…
做了什麼!昨天和陸北做了什麼!
不記得,好混亂!只記得好像自己中了紫霧,膽子好大。抱著陸北,親這里,親那里,還有,還有…
「啊!我嫁不出去了!」
她扯過薄被、遮住被舌忝得腫紅的胸脯,氣呼呼望著寧凡,一字一頓。帶著怨念。
「我——嫁——不——出——去——了!」
「誰要你自己啃上來的,看,我這手上,脖子上,都是你的牙印…」
「不許說,不許說!你佔了我便宜。你還冤枉我!」
兮然小臉漲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嘴上不服輸,她卻恍恍惚惚還記得,不單單這些牙印是自己咬的,就連寧凡身上好多地方。都是自己咬的。
最後,自己好像還用嘴。吃了什麼火熱的東西…
「爹爹要是知道,一定會、一定會罵死我!」
她完全在擔心不值得擔心的問題。
「傻丫頭…」
寧凡無奈搖頭,傻氣是天生的,藥都治不好。
握著兮然手掌,一絲絲法力輸入,調和兮然的氣血。
一霎之間,恍然一驚。
無論是法力、妖力、魔氣,流動速度都比之前整整提升了一倍之多!
修為沒有提升,但仙脈變得更寬、更堅韌!
「功法提升了!」
面色一變,寧凡內視丹田,目光震驚。
不得不驚!
僅僅一夕歡好,其陰陽變功法,晉升至第二層第九重巔峰!
只差一步,便可晉入第三重境界,便可開玄陰界,便可放出洛幽!
「發現了?你的陰陽變功法,即將修煉小成了呢!這美人的後庭,效果不錯吧。」洛幽語帶羨慕道。
「小成…」
陰陽變十重,前三重只算小成而已。
這功法品階太高,故而提升極為艱難,遙想當年,寧凡費盡千辛萬苦才讓功法突破1層、2層,如今,卻僅僅因為和那美婦後庭交歡,一步就幾乎要突破3層了!
「此女究竟什麼修為!竟有如此強大的元陰之氣!且我總覺得,這一次功法提升,不僅僅是品階升高,而是本質上的改變…」
「當然咯,姐姐不是告訴你了?她可是七靈之體,這次你與她的親密接觸,可是令得這‘火碑’補全了第一靈…」
洛幽自言自語,總之是很歡快了。
但寧凡眼見功法提升,明明該高興,卻無法高興。
自己侵犯了一個如此強大的女子後庭,如何善終!
這美婦可不是兮然,不是三言兩語可打發的。
在其沉思之際,一道冰冷的目光射在寧凡背上,好似利劍刺中一般,讓寧凡遍體生寒。
而一道羞惱、憤怒、淒楚的聲音,冷冷在密室響起。
「三句話之內,給本宮一個解釋,否則,死!」
轟!
一股驚天殺機,在這一刻,席卷離鯤宮十萬里!
十萬里之內,但凡沉浸在這殺機之中的海獸,盡皆膽寒。
鬼塵等化神,猶在為寧凡血洗星海善後,此刻于大殿中感知到這份恐怖殺氣,俱是豁然站起,望著離鯤宮密室方向,驚駭莫名。
「尊主好強的殺氣!這絕非化神所有,更非煉虛星主所擁有!尊主果然非凡人,竟有如此恐怖的殺氣!」
鬼塵等降將化神,對寧凡更加恭敬了。
少數幾個正在動小心思的降將,也紛紛放棄叛變的打算。
這一份殺氣面前,便是碎虛老怪,都是渺小、卑微的。
兮然還不覺得什麼,只是擋著胸口,目光可憐地望著美婦,心道,也難怪這位姐姐發這麼大的火,畢竟被陸北所辱。嫁不出去了嘛…
唯有寧凡知道,這美婦的話。沒有半點開玩笑。
她需要一個解釋,一個讓她不殺寧凡的解釋!
三句話!她只給寧凡三句話解釋!
一起床,就發現自己後庭被破了…這算怎麼一回事!
元瑤欲哭無淚。
她本以為一切只是一場春夢,卻不曾想,第一次在春夢里動個情,結果竟喪了清白。
若非有這春夢記憶,若非知道‘春夢’中自己有多麼的主動,元瑤絕對會想一巴掌拍死寧凡!
「三句話。給我一個合理解釋!」她在哭,只是倔強地將淚咽下。
「你被界獸追殺,我救了你!」
「第一句!」
元瑤鳳目怒意稍緩,她確實記得,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破去那古怪迷陣,並拼死擊殺了一頭界獸。之後。似乎重傷跌落到虛空風暴之中,那時候,確實好像被誰救了。
原來是寧凡救了自己麼…此人救自己,自己感謝他,但,這不是他趁機侵犯自己的理由!
「你身中腐仙之毒。我幫你解毒。」
「第二句!」
元瑤冷顏一變,腐仙之毒…不會錯!寧凡沒有撒謊!
元瑤一催動法力,立刻感到,自己體內還有一絲絲稀薄欲散的殘毒,確實是腐仙之毒沒錯。
這種毒。不是界獸所有!
如此說來,這一次自己偷偷下界。卻被界獸攻擊,本就是怪事…界獸攻擊,又怎會有腐仙之毒?難道這界獸,是有人埋伏自己所用!
元瑤的心,已有些軟了。
自己陷于虛空風暴,是寧凡所救。自己陷于腐仙之毒,是寧凡所救。
對方前後兩次相救自己,縱然奪了自己清白,也頂多算是恩怨抵消…
「第三句…是你施展紫霧魅惑我,誘我和你歡好。」
寧凡說了一句大實話。
只是這句大實話,卻讓元瑤想死的心都有。
「你!不許胡言!」
「陸北哥哥沒有說謊,就是你!都怪你!若非你用紫霧連我都給迷倒了,我才不會跟陸北哥哥做這種事情!」
兮然毫不猶豫扯過薄被,擋在胸口,站在床下,決然地站在了寧凡這一邊。
「就算是真的,我也只以為那是一場夢…」
元瑤的殺氣全都熄滅,痛苦的閉上眼。
自己一生謹慎小心,想不到生下四個女兒後,卻做出如此喪失人倫的事情。
那不是夢,不是…
春夢了無痕,但現實卻太傷人…
是了,是自己用紫霧迷了這對青年男女,不但自己失了貞操,還連累兮然一起失去清白。
元瑤的‘紫欲靈體’,魅術有多麼厲害,她自己心知肚明,寧凡被魅術所蠱惑、辱了自己,也根本不怪他亂性,人家只是好心救自己兩次…
自己才是罪人…自己有什麼理由,去責怪寧凡?
元瑤清淚落下,神情苦痛,讓兮然心頭一軟。
「好啦,我不怪你了…」
「可是我怪我自己,太荒唐了!」
元瑤不愧是女中豪杰,雖然心中萬分痛苦,卻很快平靜了心情。
望著寧凡,聲音非常悅耳動听,更有一種成熟、高貴的氣質在其中。
「你的解釋,我很滿意…放心,只要你管好嘴巴,不將昨夜之事告訴任何人,我不會加害于你…你叫陸北是麼,你救我兩次,我總該給你一些好處報答…」
言及于此,元瑤才注意到,自己嬌軀衣衫破爛,儲物袋更是早已不知所蹤,似乎被界獸轟落在虛空之內…
立刻,她露出無地自容的表情,以她的身份,竟無法報答區區化神小輩的救命之恩,說出去,她元瑤不用在北天立足了。
「抱歉,我的儲物袋遺失了,我傳你一種秘術,只要你苦修千年,保你碎虛之下無敵…」
元瑤的眼中,有一種固執和倔強,一招手,將遠處桌案某個空白玉簡招入手中,神念在其上烙印下什麼,拋給寧凡。
昨夜的她,所作所為太過羞恥,今日報答寧凡救命之恩,她不可失了禮數,不可再丟人現眼!
接過玉簡,寧凡神念一掃,其中竟是完整的《升傀術》。
不但介紹了傀儡晉級的秘術,竟還包括煉制傀儡、傀儡合擊陣法的種種心得。
「如此,我們兩不相欠了…」
元瑤一手掩著豐滿的胸口,紫葡萄若隱所現。強撐著下床,後庭撕裂的痛楚,立刻又有絲絲血絲溢出,令她站立不穩,向前一跌。
她花容一驚,這才注意到此刻的自己,法力竟被界獸封印得只剩元嬰中期…
傷勢僅僅穩住而已,隨著她心緒一亂,竟又有傷勢復發的趨勢。
「失禮了…」
寧凡目光有一絲贊許,一拍儲物袋,取出一件自己的衣袍,披在此女身上,扶住了她。
此女恩怨分明,處世得體,即便**于小輩,也沒有和普通女人一樣,上來就喊打喊殺。
更沒有做殺人滅口的事情…雖然此刻的她,未必殺得了寧凡就是了。
被寧凡扶住皓腕,元瑤嬌軀一顫,好似麻木。
以她的身份,竟有一日會跌倒。
以她的身份,竟有一日會跌入一個陌生青年的懷抱里。
「謝謝…」她的神情已不似起初那般痛苦,復雜而感傷。
而寧凡,嘗試著催動陰陽鎖,以竊言術窺探此女心事,最終無果,只得作罷。此女真實修為,太高了…
「我不知你是誰,亦不知你是何身份,昨夜之事是一場荒唐,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可放心,更不必尷尬,換做任何女子才那種情況下,都會做出同樣事情的,並不能說明你品性有缺失…我不知你為何會來星宮,但以你如今元嬰修為,加上一身傷勢,一旦走出離鯤宮,立刻會被海獸圍攻…若不介意,在你修為足以自保之前,可暫時與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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