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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節我收了一個干妹妹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我到治安巡邏大隊已兩個多月了，工資是每月750元。對比工廠里的加班族，既不高也不低。我把兩個月的工資都寄給老婆，至于生活費用，平時撈外塊可以應付過去。如清三無人員時，幫認識的人擔保放人，查扣無證摩托車或非法摩的載客，介紹打工者進廠，這些雜七雜八的每月都有四五百元的收入。
只是個人生理需要是個問題，夏至有性伴侶，不再往上遼公園跑，很多治安隊員也都有，經常互相吹噓著，找別人幫忙介紹又顧忌丟了面子，怕別人笑話。楊老板的美容店後來又去了一次，放松了一下。雖然是免費，但有幾次三無人員時，楊老板老是找我保他的親戚和熟人，不好意思，應付了兩次，後來就不敢去了。才恍然明白，在深圳這個地方，利益始終站在第一位，至于情義，那都是扯淡。
志宏那里也玩了兩次，他倒有艷福，在金橋汽車站邊撿了一個三十歲的女人，好像是陝西人。據女人說她被騙進了一個黑工廠做了半年，一分錢沒拿到，她想辦法跑了出來，餓了兩天，被志宏救了，就和志宏住在一起。其實志宏是有老婆的，還有兩個孩子，看著志宏滿意的神態，我有些嫉妒，他媽的，就我運氣差。
這天下午三點過後，我下班回到隊部，經過羈留室時照例看了一眼，里面只關了一個年青人，目光茫然，神情呆滯。
在二樓隊部值班室的考勤簿上簽名後，這才發現外面的走廊上有兩個女孩在徘徊著，通常這種情況，一是下面被關的人與她們有關，二是等候治安隊里認識的人，幫忙介紹進廠或辦事，反正不是找我和值班的老黃。
簽完名後正要回宿舍休息，老黃叫住我，說有我的一封信，我看了信封上的地址和字跡，知道是老婆寄來的。拆開看後，才知道家里裝了一部電話，妻讓我多給家里打電話，兩個小孩老是盼著我呢！
看完信後有些心酸，就求老黃借用一下值班室的電話。老黃淡淡地說:下不為例，少講幾句，電話的通話紀錄隊長每月都要審查，往外邊打長途要挨**的。
我說:就幾句話，很快的。然後按照信封上妻留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立即就通了，是妻接的電話。我簡單地問了一下家里的近況，又把隊部值班室的電話讓妻記下來，家里如有急事讓她打電話找我或留言轉達。
放下電話，又謝過老黃，剛走了幾步，就听到熟悉的鄉音在叫喚著:老鄉，老鄉。
我茫然四顧，除了老黃和兩個女孩，再沒有別的人。卻見兩個女孩臉露喜色，走到我的面前說道:老鄉，真的想不到治安隊有老鄉，太好了。我們是鳳山人，請問老鄉是鳳山還是西陵的人。
我一楞，說︰我是西陵的，你們兩個是鳳山的吧。西陵是我的老家縣名，鳳山縣與西陵毗鄰，而我的老家則是西陵和鳳山的交界處。老家門口前一里許的木樨河是西陵與鳳山的界河，西陵與鳳山的口音基本上是一致的，我和妻通話時是用地道的西陵土話，她倆是听了我的通話才確定我和她們是老鄉。
兩個女孩的神情極是高興，我問她倆到治安隊有什麼事？現在在哪里上班？
兩個女孩馬上自我介紹，個子稍矮的名叫姜姍葒，個子高大的名叫陳蓉，都在工業區的金模電子廠上班。而且都是鳳山古廟鄉的人。我知道古廟鄉，離我老家只有二十多里路。
姜姍葒說她的男朋友剛剛來這里，還沒有找到工作，今天早上到街上玩，結果因沒有暫住證而被抓了，並求我幫忙，保她的男朋友出來。
我問姜姍葒下面關的那個是不是她的男朋友，姜姍葒點了點頭，臉上掠過一絲羞怯。
我猶豫了一下，轉身走向老黃。老黃已看到了我們相認老鄉的一幕，不待我開口老黃就說:今天不能保人了，就一個三無，不好向隊長交待。
姜姍葒急了，忙低聲求我幫忙，並說只要不送走，罰款她也認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老黃，老黃仍是一幅淡漠的樣子。
我想了一下，就叫姜姍葒和陳蓉跟我下樓。在離隊部不遠的一個角落里，我對姜姍葒說:我再去求一下老黃，看交罰款行不行，你們在這里等著。
姜姍葒連忙點頭，我看到她的眼圈已經紅了，淚珠在眼角滾動著。
在隊部值班室，我求老黃放人，說初次認識了兩個女老鄉，不幫她們不好意思。老黃叫苦道:別的兄弟在外面辛苦上班查的三無，讓認識的人都保出來，隊長那里不好交待。這樣吧，你自已去找隊長，隊長說放人就行了。
我陪著笑臉說:老黃你是隊長面前的紅人，你說怎樣處理就怎樣處理，我一個小隊員哪里敢找隊長。
我說的是實話，隊長原來開了一家工廠，老黃是工廠的副廠長。後來工廠沒有效益關閉了，老黃就在治安巡邏大隊隊部值班，是隊長的忠實部下。
老黃說:公事公辦，要不罰款，要不送走。
我忙說:不要送走，罰款就可以。
老黃又說:那就交一百五十元吧。
我連忙跑到姜姍葒那里，說要罰一百五十元才能放人。姜姍葒說:罰吧，只要不送走就行。
我領著姜姍葒陳蓉又回到二樓隊部值班室，姜姍紅交了一百五十元給老黃，老黃將錢放在抽屜里，對姜姍葒說:不是你老鄉擔保，人就送走了。這一批人要送到汕頭去，這段時間派出所都不準保人。好在今天沒有其它的人看到，不然我想放人也不敢放了。
姜姍葒連忙謝過老黃，老黃板著臉說︰不用謝了，要謝就謝你的老鄉吧。又從桌上拿了鑰匙遞給我，說︰快點放人，等下派出所的車來了就走不了。
我接過鑰匙，疾忙跑到一樓留置室，打開鐵柵欄上的大鎖說︰快點出來。
我又跑上樓去，把鑰匙交還給老黃，老黃遞了一支煙給我，在走廊上瞄了一眼，從口袋里模出五十元給我，又低聲說︰小吳，在治安隊干事，學著點。
我沒有推辭，收下了，不過這五十元不屬于我的，以後不時要買香煙飲料孝敬老黃。而且那另外的一百元倒是實實在在地進了老黃的腰包，當然他也要孝敬隊長，不過他孝敬隊長不用他自已掏錢，孝敬他的人多著呢，他撈錢的路子也同樣多。
在隊部旁邊的小店買了一盒555牌香煙和一听金紅牛飲料，走了幾，听到有人叫老鄉，我一看，是姜姍葒和她男朋友，還有陳蓉。
我埋怨姜姍葒道︰你的男朋友剛放出來，如果遇上別的隊員查證，又要惹麻煩了，你看，我剛才求值班室放人，這個是感謝他的。我揚了揚手上的煙和飲料。
姜姍葒急忙道︰是這樣的，老鄉，你幫忙說話，我想感謝一下你，晚上六點在川味小吃店請你吃一頓便飯，以後還要請你照顧呢。
我說不用了，你辛辛苦苦的在廠里上班不容易。姜姍葒卻一定要請，我只好答應。心中想道︰一個女孩子在外打工，遇上一個能幫她給她安全感的同鄉，不搞好關系才怪呢。
看著姜姍葒和陳蓉遠處的身影，心中倏地一動，有一縷與鄉情相悖的雜念悄然躍出。
下午六點多，我慢慢地走到川味小吃店，姜姍葒和她的男朋友還有陳蓉，早已等在那里。看到我她們很高興，忙不迭地拿菜單讓我點菜。我說隨便點幾個吧，姜姍葒不肯，一定要我點自己喜歡的菜，我點了一個青椒妙肉絲後就讓她們點。互相客套了一陣，姜姍葒又點了幾個菜，然後一邊喝茶閑談，一邊等著上菜。
姜姍葒的男朋友是安徽淮北人，叫嚴永明。至于她們是如何成為朋友的，她們沒介紹，我自然也不去問。陳蓉有二十三歲了，據她說自己男朋友談了好幾個都分手了，她的身材健壯，豐乳肥臀，說話的語氣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
互相介紹和了解一陣，菜上來了，就忙著吃菜喝酒。姜姍葒很殷勤，不停地給我挾菜倒酒，而且她的酒量很大，相比之下，陳蓉的酒量倒不行，喝了一瓶金威啤酒和一杯白酒後，已是杏臉桃腮，醉態畢露了。
我的酒量也不是特別的好，喝了三瓶啤酒外加大約三四兩白酒就有些醉意。姜姍葒不斷地說著在治安隊上班了不起啦，以後多多關照和幫忙啦之類的奉承話，更讓我有些飄飄然。姜姍葒乘機求我幫男朋友嚴永明介紹工作。醉意之下，我信口答應了。
姜姍葒愈發高興，一口一個大哥地叫著我，並說她在深圳打工幾年了，經常受人欺負，今後有我這個在治安隊上班的大哥罩著，她不會再受欺負了。當她得知我沒有妹妹時，說願意做我的干妹妹。
我被姜姍葒的那張巧嘴說得心花怒放，答應收下她做干妺妹，並互相舉杯慶賀。陳蓉喝了滿滿一杯啤酒後，再也控制不住，說喝多了，要回宿舍休息。
出了川味小吃店，天色已黑，初亮的路燈像剛剛從熟睡中醒來一樣，有氣無力地散放著淡淡的光亮。嚴永明攙扶著腳踉蹌的姜姍葒，我則和陳蓉互相支撐著才不至摔倒。她的身體發育得很好，極有彈性。有意無意間她的高聳的**不時摩擦著我的身體，讓我一陣陣的顫栗。好幾次我的手還不小心地踫在她的臀部上，**辣的欲念與酒精肆意的發揮雙重地刺激著我，讓我迷惘沉醉。跌跌撞撞地來到離一號崗亭不遠處的一幢大樓，也不知上了幾層，嚴永明拿鑰匙開了門，里面一股說不出的氣味撲面而來，我的月復內一陣翻騰，幾乎嘔吐出來，幸好強自忍住，才沒有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