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胖姐和陳蓉蹊蹺的離開
進入金橋地段,熟悉的街景撲面而來,一股親切感由然而生。
我放慢車速,慢悠悠地邊行駛邊瀏覽著街景。街上沒什麼明顯的變化,仍是我熟悉的一切。變化的是我的心態,還有我這幾天難忘的經歷。
駛過金橋公園,駛入那條窄窄的彎彎曲曲的古老的小街,在胖姐的休閑店前停下車。推門進去,一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吸著香煙。
有人從後面抱住我,那手感體溫卻有些陌生,不像胖姐和陳蓉。我回頭一看,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風騷地向我拋著媚眼。
你是新來的吧?胖姐和陳蓉 ?她們哪里去了?
什麼胖姐陳蓉,不認識她們,我是這里的店主。
你……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心猛地一沉。挪開她抱住我的雙手,站了起來,目光在店內掃視了一遍,這才發現店內的擺設變了樣子。
我的心驟跳起來,急走到里間,卻沒有發現胖姐和陳蓉的身影。
我呆呆地站立著,那名女子走了進來,問道:怎麼了,你認識原來在這里的人?
她們哪里去了?我問她,聲音很生澀。
哦!原來的人好像出了什麼事,走了,我接手這個小店已有四五天了。
出了事?我倏地轉身,逼視著女子,有些凶巴巴地問:她們出了什麼事?
你那麼凶干嘛!告訴你,我也是有後台的人,不會怕你。女子不高興了,雙手叉著腰和我對視著。
我低下眼簾,喃喃地道:都走了,走了好啊!就我一個人在這里呆著。
喂!你怎麼又可憐兮兮的,我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不做生意你走吧!要想鬧事,我馬上叫人來。
我搖頭慘笑,無力的腳步慢慢地移動著,出了店門,倚著摩托車,又吸著一支煙,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可以肯定胖姐和陳蓉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但是,她們出了什麼事呢?她們的人身安全是否得到保障,她們現在又去了哪里呢?
胖姐沒有手機和傳呼機,無法聯系,陳蓉倒是有傳呼機,但我用手機傳呼了她好幾次,都不見回音。無奈之下,我只有通過服務台給她留言,希望她能夠與我聯系。
在等待陳蓉給我回音的時候,我翻看手機的未接來電,發現胖姐給我打過好幾次電話。再翻看通話記錄,竟然發現我的手機和胖姐通過一次電話。細細一想,未接胖姐的電話和與胖姐通話的時間,正是我被治安仔打昏住院的第二天。而我的手機則是在跳樓未遂後和摩托車一起還給我的。
胖姐有急事找我,而我的手機在我昏迷住院時被他人和胖姐通過話,他們談了什麼?我無法知道。
我陷入深深的痛苦和迷惘之中。
陳蓉也始終沒有回音。
我走進緊鄰原來胖姐小店的隔壁,里面的女子看到我有些驚愕的樣子,很顯然她認識我。以前經常來往胖姐的小店,她也應該認識我。
她淡淡地招呼我,問我是洗頭還是按摩,我看了看店內沒有其他的人,就掏出一張百元鈔票,放在她面前的木桌上,說:我不洗頭也不按摩,就問你幾句話。
女子的嘴唇囁嚅了幾下,沒有說話。
我從口袋里又掏出一張百元鈔票。
女子的身體動了一下,說;這樣吧!我們到里間去。
我起身到了里間,進門後回頭一看,女子巳將兩張百元鈔票塞進短裙里,又關上門拴好,然後才急匆匆地進來。
我低頭抽著煙,等待著她告訴我胖姐突然離去的原因。
女子嘆息了一聲,說:前幾天隔壁的店里來了一個客人,好像是喝多了酒,也不知道為了什麼事吵了起來。後來來了幾個治安巡邏,好像說是有人舉報了,而且店里還查出有搖頭丸。
不可能,胖姐和陳蓉不沾那個,她們即沒有門路也沒有膽量弄那些東西。我斬釘截鐵地說。
是啊!隔壁的胖姐哭著叫冤枉,可是誰能幫她證明她。治安巡邏的人後來把她們帶走了,听說送到了派出所。兩天後胖姐和那個陳蓉又出來了,在店里呆了一會就走了,出門時兩人都哭得厲害。
她們去了哪里,你知道吧?
這個不知道,干我們這一行的,姓名和老家地址都是假的,也不喜歡人家刨根問底。
沉。
我又吸上一支煙,看到女子想抽煙的樣子,給了她一支。她從身上模出打火機,啪地點燃香煙,吸了一口,然後吐了我一臉的煙霧。
女子的臉在煙霧繚繞中顯得神秘而誘人,一雙鳳眼忽閃忽閃的讓人的心無法安定。
我倏地抱住她,雙手狠狠地揉捏著她的**和臀部。
女子哎喲哎喲地叫喚起來,讓我的手輕點,溫柔一些。我听話地緩下勁來,將手伸進她的大腿間撫模著,感覺到自己身體的那個部位在迅速地變化著。
我把女子放在床上,她很專業地月兌去衣服,然後張開雙腿。當我壓在她的身上時,她立即像一條蛇緊緊地纏繞著我,和我互動起來。
幾分鐘後,我離開了她,騎著摩托車回到了租住的小屋,往床上一倒,閉上眼楮,腦海里閃來閃去的都是胖姐和陳蓉的身影。
一直到天黑,陳蓉仍沒有回音,我按捺不住,出門騎上摩托車,駛向治安巡邏大隊。
我想找雷金明了解一下胖姐和陳蓉出事的原因。
到了治安巡邏大隊隊部樓下,我猶豫了片刻,又騎車離開,自從離開治安工作後,我就沒再踏入隊部一步。不是憎恨厭惡,也不是恐懼。心中始終有一道跨不過去的坎,覺得那樣離開治安巡邏大隊是一件很令人丟面子的事情。
我把車停在隊部不遠處,剛好踫到兩個認識的治安員,他們正在一家小店門口歇息,看到我立馬叫了起來:吳葦,你這個家伙這段時間跑到哪里發財去了?
我淡笑了一下,說:這段時間倒霉透了,在福永和人打了一架,在醫院里住了幾天,這不剛剛出來就到處逛逛。
哦!難怪這些時看不到你。嗯,你的兩個相好的被人暗算了,你知道嗎?
我渾身一震,愣了一下後,買了兩瓶金紅牛飲料和兩盒硬三五給他們。他們也不客氣地收下了,還戲說著:這個可不能算是行賄吧,吳葦你也不會投訴我倆,是吧!
那是那是,都是過去的兄弟,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呢!我和他們閑扯了幾句,又問胖姐她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治安兄弟駙耳低聲說:這個好像和你過去的那位兄弟有些關系,其它具體的我們也不清楚,不過你可要小心點,他曾說過要讓你在金橋消失。
我的身體又顫抖了一下,但隨即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語氣平淡地說:哦!是嘛。今天怎麼沒看到雷金明上班。
雷金明當兵去了,走了好幾天!他走的那天早上可真的氣派呵!全隊的弟兄們都為他站崗列隊送行,嗯。
我的心又沉了一沉,雷金明走了,我又失去了一座可以依賴的靠山。
回到租房,仰躺在床上,眼楮無力地看著天花板,胖姐走了,陳蓉走了,雷金明也走了,而那個既可憐又可厭的嚴永明卻沒有走,甚至放狠話要讓我從金橋村的地面上消失。
忽然感到無比的空虛、寂寞,還有一絲恐懼。心亂如麻地躺了一陣,就從床上爬起來,像一頭困在鐵籠中的餓狼,煩躁無比卻又孤寂無助地踱來渡去。
去喝酒吧!一醉解千愁。真他媽的,這些時怎麼了?霉運連續不斷。
在街邊的一家小食攤上,很快就喝下了五瓶啤酒,然後跌跌撞撞地模回租房,撲倒在床上。
或許能在睡夢里,方能尋覓到一絲慰藉,讓疲憊焦慮的心扉小憩片刻,讓心靈尋找到一處可以避風的港灣。
但是我卻失望了,我寄托的夢境卻比現實更令人心碎。我看見胖姐和陳蓉被關在一間空曠的大屋里,數不清的面目猙獰的男人**著她倆,毆打著她倆。她倆嚎哭著,哀叫著我的名字……雷金明也來了,但又無語地走了……嚴永明也來了,獰笑著,拿著一根鐵棍,忽然向我撲來,他的怪笑聲如驚魂炸雷,震得我魂飛魄散……
在床上折騰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頭痛欲裂,被單摔落在地上,沾滿了我醉後嘔吐的穢物,怪味燻鼻。
我掙扎著爬了起來,漱口洗臉後就坐著抽煙,只抽了一口,又哇地吐了一陣粘糊糊的液體,月復中難受死了。急忙丟掉香煙,重新漱口洗臉,又將被單洗好,弄了一會兒衛生,方才無力地癱坐在牆角處,閉上眼楮休息。感覺到有液體從眼角滾出,然後慢慢地在臉頰處爬行著。
妻意外地打來電話,問我過得怎麼樣。我哽咽著說過得很好,電話那端的妻很驚詫地問我怎麼哭了,是不是身體不好,我說我想她和孩子,想得厲害。妻也抽泣起來,說想家就回來吧!家里雖窮雖苦,但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啊!我說我現在不能回來,我要掙了大錢再回去,讓她和孩子不再受苦受累,然後狠心地掛了電話。
我將頭深深地埋在胸前,一任淚水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