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深圳 第6節 三陪女裸身暴斃治安員床上

作者 ︰ 麻城老飄

第6節三陪女果身暴斃治安員床上

小芳走後,我承包的小姐又走了兩個,听她們說是到深圳關內去發展,不過還好,還有五個小姐由我接送,每天仍可輕松地掙到一百多元,閑暇時看看書,看看報紙,日子倒也過得逍遙自在。

有次看到晶報上的一篇報道,說的是龍崗區一個報料大王的事跡。報料就是提供新聞線索的線人,新聞媒體再拫據線索的份量付給他相應的報酬。龍崗的那個報料大王現在做得很大,新聞觸覺深入到各行各業,還雇了十多個業務員,收入非常不錯。我很羨慕那個報料大王的頭腦,其實我的身邊就有很多可報料的新聞事件。光是路面上的就有堵車啊,交通事故啊,特大車禍啊,飛車搶劫啊。其它的打架斗毆,男女畸情,老板不付工資啊等等各個方面的很多新聞素材,都可以向新聞媒體提供,獲取報酬。

後來又從《南方都市報》上看到一篇報道,說的卻是東莞長安鎮,來自四川的父子倆與稅務部門合作,在一家大型台資企業臥底打工兩年,掌握了該台資企業偷稅逃稅的證據,向稅務部門舉報。事後稅務部門以舉報有獎的方式,向臥底打工的四川籍父子發放了五萬元的獎金。四川的父子倆卻不接受,說先前與稅務部門協議的是從該企業偷逃稅的金額中提成,應得三十多萬元。雙方爭論不休,至于這事後來如何處理,那就不得而知了。

但報上的這些事例卻提醒了我,這是一條生財之道。而且我具備報料的條件,整天騎著摩托車到處跑,稍加留意的話新聞線索肯定不少,而且活動自由,不受限制,又有手機,可隨時向新聞媒體報料。

心動不如行動,很快我就從中受益,報料了三起交通事故,一起男女偷情被人發現赤身逃跑的事件,拿到了六百元的報酬。

三起交通事故發生在同一天,第一起是一宗非法摩的營運的駕駛員張某,在路口急轉彎撞上前面的公交車,結果車毀人亡。第二起是廣深公路上,一輛高速行駛的公交車突然失控,撞上前面一輛載有建築鋼筋條的貨車,貨車上的鋼筋條將公交車上前三排乘客包括駕駛員刺死三人,另傷五人。第三起事故是在金橋村與廣深公路交匯處的十字路口,一輛滿載油漆的大貨車在路口拐彎時側翻,油漆桶散落在路面上,損壞的油漆桶里流出的紅色油漆污染了路面,導致廣深公路金橋段的大面積堵車。這三起交通事故我用手機分別向《晶報》、《南方都市報》等幾家報刊報料。報料的同時報上了我的身份證號碼,以作領取報酬時的憑證。

另一起與男女有關的報料很有趣,事情就發生在金橋老村我的租房不遠處。當時是上十點,我送一個小姐到上星村,回來時經過新橋,看到有很多人在吵吵嚷嚷地往一條小河邊跑去,就好奇地跑過去看熱鬧。看見污水河中有一個**著身體的男人,站在河中驚慌失措。岸上還有一個男人一邊叫罵著,一邊朝河中的光身男人拋擲雜物。人群中有知道內情的人在激動地演說著事態的由來:河中光身的男人與一個女人偷情,被女人的老公撞見了,來不及穿衣服就跳窗逃跑。女人的老公緊追不舍,把偷情的男人逼得跳進污水河中,岸上叫罵的男人正是事主。

我掏出手機向幾家報社報料,接著治安巡邏人員也來了,看熱鬧的人們將污水河兩岸圍得緊緊的,河中男人無處可逃,索性呆著不動。治安巡邏隊員向他喊話,他卻毫不理睬,僵持了半個多小時,倆個治安員下到污水河里,將光身男人抓了上來,帶到治安巡邏隊部處理。

我又用手機向報料的幾家報社說明事主現在金橋治安巡邏隊部處理,然後離開,去松崗酒店接送我承包的小姐。

我報料的幾家報紙如《晶報》、《.晚報》、《商報》、《特區報》、《都市報》等都在關內或在關內設有工作站,我拿報酬的時候專門跑了一趟關內,花了一上午的時間,並與這幾家報紙的新聞記者初步建立了合作關系。

其實報料只是我對新行業的一種嘗試,並不會放棄我的摩的營運生意,而且我想做的是大宗生意,就像前面說過的東莞長安的四川籍父子臥底打工的故事,最後一下子搞到上十萬,然後回家享福。

但這樣的機會我沒有踫到,反倒是一些能在報紙上刺激人們的小事情經常被我踫見並報料。第一個月意掙了一千元,第二個月也掙了六百多元,又不耽誤摩的生意。比起工廠上班族舒服多了,想起流水線上的上班族們苦捱時光,心中就美美的有一種悠然自得的感覺。

機遇運氣對于賺錢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因為接送小姐都在黃昏以後至晚上一點這一時間段內,所以一般來說上午十點以前都在床上睡覺,當然有時也例外。如清晨去接被包夜的小姐,有時遇上突發意外也要早起。比如腸胃不好拉肚子或別的事。

我租住的出租房在二樓,摩托車放在一樓進口的樓梯下,摩托車上有電路開關鎖,龍頭鎖,外加大號保險鎖,還有一條手指粗的鐵鏈將前後車輪纏繞著鎖在一起,外加摩托車的自動報警裝置,我的摩托車才不至于讓人偷去。但盡管如此,稍有異動,我就會匆匆跑下去探視一眼,以確保摩托車的安全。

這天天還未亮,摩托車就嗚嗚呀呀地鳴叫起來,我掀開被單,只穿著三角褲衩跑下樓梯,卻沒發現異常。呆了一會就上樓睡下,睡了不到五分鐘,摩托車又鳴叫起來,我疾沖下樓,四周看了一眼,仍沒有異常。摩托車的報警器仍嗚嗚呀呀地叫著。我關掉報警系統,卻听到樓上有人在罵著:天還未亮就鬼叫鬼叫的,吵死人了,再叫就把車子砸掉。

我沒有回罵,別人罵得有理,公共場所妨礙破壞別人的休息是不文明不道的行為,何況為這點小事情與別人爭吵不值得。尤其是同居一幢樓里。兔子不吃窩邊草是因為它要讓安全得到保障,兔子都明白的道理我自然也會明白,呵呵!

經過這一番折騰,睡意全無,我索性上樓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後才發現天剛亮,就下樓去,騎上摩托車,既然睡不著覺就趁早上去掙點生活費吧。

我徑直來到金橋工業區一號崗亭的路口,這里客流量大,許多上班族的牛郎織女相會一夜後就要匆匆地離去,所以大清早的有生意可做。

剛剛在路口停下車,就听到有人叫我,抬頭看時,是在崗亭上班的治安員。他一邊向我跑來一邊喊著:吳葦,快送我到亮晶閣後面去,出事了。

我正要問他出了什麼事,他已經坐在我的後面,我邊啟動摩托車邊問他:出了什麼事啊?風急火燎的。

有個女孩子死在林思明的床上,沒穿衣服,好像是**的。唉!林思明這家伙真倒霉。

治安員一邊說著,一邊搖頭嘆氣。我心中一動:好料,三陪女死在治安員床上,肯定轟動。

我啟動摩托車,加大油門,疾跑到亮晶閣後面的出租房,只見很多治安員在忙亂地走動著,隊長也來了,鐵青著臉在問著什麼話。我走近林思明的租房門口,門口有兩個治安員把守著,房門半掩,但可以看到床上和床上躺著一個赤身**的女孩子。

確定了事情的真偽後,我在一個沒人的角落處,用手機向幾家報社報料。然後又找一些我熟悉的治安隊員們了解了一番,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林思明是四川人,在治安巡邏大隊里干了七八年,資格老表現也好,這次卻鬧出了天大的麻煩,弄出了人命。唉!人生禍福難測啊。

林思明三十歲左右,中等個子,臉相敦厚。傳聞他已離婚,原因是老婆不願在工廠里受苦受累,偷偷地在發廊里接客,林思明知道後吵了幾次,結果一拍兩散,留給他一個四五歲的兒子,就分手了,怪不得林思明總顯得心事重重,沉默寡言。

這次事件,並不是林思明一個人做出來的,還有一個治安員復姓端木,與林思明一起上班。兩人不知怎麼弄的,合伙包了一個小姐,在林思明的出租房里尋歡。上十一點多端木離開了,林思明就和小姐仍留在出租房里。到凌晨四點時,林思明才發覺身邊的小姐竟然死了。當時他肯定在心中有過激烈的思想沖突,是逃還是自首,最終他戰勝了自己,五點多的時候,林思明向隊長阿東打了電活,說明了事情的經過。隊長讓他向派出所報案,派出所接報後派出警員處警,勘察了現場,但沒有將林思明帶到派出所,而是帶到治安巡邏大隊的隊部,同時也派了專人看守。

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這句成話的確經典,知道此事的治安員盡管己聆听了隊長要求保密的訓話,但仍有極少數的隊員嘴巴不牢,將這消息暴露了。很快,亮晶閣一帶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但他們無法進入事發現場,只能以訛傳訛或憑空臆造,發表著自己對此事的看法和見解。

流言蜚語真的狠毒,看熱鬧的人們七嘴八舌的話語很快就演繹了幾個版本。第一個版本就是林思明和端木合伙包下小姐玩樂,兩人都服了偉哥,輪流大干,小姐本身也有心髒病,結果興奮過度而猝死。這個版本得到了極大的推崇和想象發揮的空間。第二個版本說是林思明蓄意謀殺,說那個小姐纏上了林思明,林思明甩不掉才設計拉上了端木。這個版本的反應很小,反對的呼聲卻很高。第三個版本猜測卻是出租房內煤氣泄漏中毒致死,但同樣也很多人反對。煤氣泄漏中毒為什麼偏偏小姐死了,而林思明沒事,不可能呵。

我混在人群中,心思隨著人們的話語而波動著,不斷地肯定某些話或是否定著某些話。報料電話打出去不到一個小時,我就看到先後來了幾個看似是記者的人進入現場釆訪。就瞅空子再一次進入了現場,現場看守的治安員是我熟悉的弟兄,看到我湊熱鬧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這才有幸看清了床上果身暴斃的女子。她很年輕,眼晴和嘴巴都張開著,身體微微彎曲。

看了一眼,我就退了出來,心中微微驚悚了一會,就吸上一支煙,慢慢平復自己的心緒。

這個事情在金橋一帶沸沸揚揚地鬧騰了很長一段時間,至于事情的如何處理,人們開始時也都翹首以待,但時間久了,人們的心思都轉移到別的新鮮事新奇事中,快餐化已經把人們的思維都解變了。

當然,我是清楚事情的結局的,那個果身暴斃的小姐是雲南人,十九歲。她的親屬也來了,事故的處理報告是煤氣中毒,誘發心髒病猝死。給了她的親屬一筆錢,才將這事擺平。

至于林思明,在治安巡邏隊部被拘禁幾天後就失蹤了。也有一種說法是他逃走了,至于去了哪里,人們很快就淡忘了。生活中有些事情要適當地淡忘和釋放,保持心靈的通暢,才能更好地迎接和處面撲面而來的各種現實的煩擾。

我在此次事件中拿到了八百元的報料酬金,心中卻沒有一絲快感,反而有一些失落,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齷齪。

其實這事影響很大,深圳《晶報》以《妙齡女身份成疑》,《南方都市報》以《三陪女果身暴斃治安員床上》的標題,大幅報道了這件事。治保主任、隊長阿東及派出所長都弄得灰頭土臉,尤其是治保主任,他有幾個好朋友和同學在香港,紛紛打電話問他,弄得他很沒面子。這種事攤在誰的身上淮都會沒面子,何況這人是一宗香艷果死的大事。

只有無情的歲月,才能磨滅和淡忘記憶。往事如煙,風過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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