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骨天成 59 她就是淑妃?

作者 ︰ 瑜家小喬

覺察到了自己的失態,鶯鶯不由惱羞成怒,沖上前來就要抓打蘇紅袖︰「你閉嘴!閉嘴!你再敢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鶯鶯雙眼通紅,好像一頭發了狂的獸,沖上來就要撕打蘇紅袖,蘇紅袖卻往後一避,輕輕巧巧就躲到了楚逸庭背後。

「鶯鶯姑娘,你真的以為你做下的那些丑事,別人都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六王爺對別的女人雖說也挺冷漠,但她們沖他打招呼,他好歹也會點下頭,可每次看到了你,他總是不理不睬,冷若冰霜?你剛才說我什麼來著?光天化日,成何體統?呵,那麼鶯鶯姑娘,我倒也想問你一句,我拉著六王爺的手就算成何體統,你未婚先孕,孩子都已經三四歲了,卻還好意思瞞著六王爺,到處宣揚自己已經是六王爺的人,你這個樣子,算不算無恥下賤,**蕩婦?」

蘇紅袖牙尖嘴利的一番話,氣得鶯鶯臉頰爆紅,兩個眼楮凶光畢露,幾乎就要從眼眶里爆了出來,再沒有了一絲先前的柔弱與嬌媚。

鶯鶯雖然生性輕浮,背著孫軻有過好幾個男人,卻是個死要面子的,表面上總把自己標榜得像個貞潔烈婦,孫軻要牽一下她的手,她都從來不肯。

現在,她一直竭力隱藏,自以為天衣無縫,滴水不漏的丑事被蘇紅袖當著她的心上人楚逸庭的面拆穿了,鶯鶯豈能不惱,焉能不恨?

當下不顧一切朝蘇紅袖猛撲了過來︰「你閉嘴!你胡說!蘇紅袖,我警告你,你再敢多說一句,我就讓我爹找人把你的嘴巴縫起來!」

鶯鶯這麼一吼一撲,可謂丑態百出,原形畢露,不光等于間接承認了蘇紅袖說的話是真的,還暴露了她一直竭力隱藏的本性。

孫軻似乎深受打擊,不敢相信他這麼多年來深愛的女人居然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蕩婦,煞白了整張臉,身子輕輕搖晃了一下。

楚逸庭卻是一早就對鶯鶯的事情有所耳聞,鶯鶯自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可是皇家的暗探早就把她的老底全刨了出來。梁帝雖然顧及她爹的面子,表面上也把她安排成了楚逸庭正妃的候補,可事實上,早就派心月復通報過楚逸庭,千萬不可選此女為妃。

因此相比孫軻的震驚失態,楚逸庭只是略微掃了鶯鶯一眼,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

鶯鶯這麼多年把孫軻騙得圍著她團團轉,對她俯首帖耳,言听計從,對于男人,她只要看一下他們的臉,立即就能猜出他們心里在想什麼。

楚逸庭這般看她,鶯鶯立刻就明白了,怪不得楚逸庭對李姑娘等人雖然也很冷淡,但總算還是客客氣氣,可是一看到她,他的臉立刻就會變得冷起來。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顧及這她爹的臉面,從來都不說而已。

想通了這一切,鶯鶯不由心中大慟,如果說她先前的痛苦和悲傷都是假裝的,那這一回,她可是真真正正痛不欲生了。

畢竟,她是真心喜歡楚逸庭的。

鶯鶯面色煞白,驚慌失措,拉住楚逸庭的衣擺苦苦哀求︰「逸庭哥哥,你不要相信她說的話,那……那個孩子和我沒有關系……」

就算到了此時,鶯鶯還不忘狡辯,還是試圖讓楚逸庭相信她,她沒和別人有過孩子。

蘇紅袖不由對她敬佩萬分,一個人的臉皮怎麼能厚到這個份上?若不是鶯鶯臉上糊滿了鼻涕淚水,蘇紅袖還真想去戳一戳她的臉,看看她的臉皮是不是比城牆還厚。

「鶯鶯姑娘,劉軍我認識,你那個孩子我也見過,他長得真的和你很像。你既然已經身為人母,行為處事就不應該再這麼任性,還是把他們父子倆接回來,早日完婚的好。」

楚逸庭淡淡地道,他說起這件丑聞,臉上表情就好像和人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臉的淡漠與冷然。

就算鶯鶯再怎麼被楚逸庭迷得神魂顛倒,再怎麼神志不清,也知道,自己和楚逸庭再無可能了。

不由哭天搶地,嚎啕大哭了起來︰「逸庭哥哥,不,不要,你不要丟下我!楚逸庭,你先別得意,沒有我爹的襄助,你以為你能在朝堂上站穩腳跟!」

鶯鶯又氣又恨,哭著鬧著,什麼詛咒辱罵的話語都說了出來。

「哈哈哈!楚逸庭,你別得意的太早,像你這般無情無義,鐵石心腸,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我詛咒你,一生都得不到自己心上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哈!」

聲音越來越淒厲,越來越像鬼哭狼嚎,倒好像楚逸庭對不起她似的。

終于,張府的下人匆匆趕來,一左一右把鶯鶯架了出去。

卻並沒有人把呆呆站著,臉色蒼白,看起來被打擊得搖搖欲墜的孫軻也請出去。

原來孫軻和鶯鶯雖然是同時出現在張府,卻只有鶯鶯一個人是不請自來的,孫軻卻是張鎮請來和他談生意的。

蘇紅袖看了眼孫軻,本來,剛剛鶯鶯被張府的人「請」出去的時候,她已經用法術飛快的把鶯鶯身上屬于孫軻的那塊玉佩抓了下來。

她本來是想用這塊玉佩氣氣孫軻,順便,誰叫這塊玉佩是鶯鶯的寶貝,她就要讓這個女人的寶貝不翼而飛。

可現在,看看孫軻這副樣子,蘇紅袖心中也覺得有些索然。

孫軻這人雖然性子惡毒了一點,有些不近人情,到底也是被鶯鶯害的,罷了,就讓鶯鶯一個人倒霉去吧。

這便走到了孫軻身邊,把玉佩往他手里一放︰「喏,拿去吧,你的寶貝。記得下次睜大一點眼楮,不要再選一個像她這樣的女人。」

不料孫軻卻根本不接,只是煞白了整張臉,臉上的表情有幾分猙獰,看起來頗有些扭曲的沖蘇紅袖吼道︰「我不需要你來假惺惺!蘇紅袖,看我出丑,看我被人耍,你心里很高興是不是?你給我滾!」

這倒叫蘇紅袖大吃一驚,心里蹭的一下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這叫什麼話?他出不出丑,是不是被人耍,關她什麼事?她剛才之所以把鶯鶯的事捅了出來,完全是為了想讓她從此以後知難而退,不要再一天到晚纏著楚逸庭。

她發誓,她剛才就連一瞬間也未曾想到孫軻。

這個孫軻,還真是腦子有毛病,鶯鶯騙了他,他不去怪鶯鶯,反倒怪起了她來。

說起來,若不是鶯鶯移情別戀愛上了楚逸庭,若不是她恰好讀到了鶯鶯的心,這個孫軻還不知道要被鶯鶯騙到何年何月,頭上的綠帽子多得都可以蓋起小山來了。

真是恩將仇報,不識好歹!

「我有什麼可高興的?孫軻,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若不是恰好今天在這里遇到了你,我都快忘記你叫什麼了。」

蘇紅袖厭惡地瞥了孫軻一眼,挽起楚逸庭的胳膊,轉身就走︰「逸庭哥哥,咱們走,不要去理會這兩個瘋子。」

說罷便抬起頭來,沖楚逸庭盈盈一笑,那一笑,真如芙蓉花開,雲破月出,照得四周奼紫嫣紅的花兒都頓失顏色。

楚逸庭看著蘇紅袖,愣了一愣,如玉的臉上再度慢慢浮現出一抹可疑的紅暈。他試著掙了兩下,蘇紅袖卻牢牢抱著他,一雙鬼靈精怪的眼楮瞪得大大的望著他,里面的水珠滾啊滾,似乎楚逸庭一推開她的手,她立即就要哭出來。

孫軻在一旁綻紅了雙眼,面容扭曲地看著手挽著手的楚逸庭和蘇紅袖,蘇紅袖自己感覺不出來,孫軻卻一早就注意到了,自從楚逸庭出現,蘇紅袖一雙水媚勾人的大眼兒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他。

孫軻此刻的心情非常復雜,一方面,從小和他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的鶯鶯骨子里居然是個蕩婦,他居然被她騙了那麼久,這讓他難以接受,另一方面,從蘇紅袖一出現,孫軻的眼楮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她的臉。

孫軻一直在盯著蘇紅袖看,就像蘇紅袖一直在看著楚逸庭。

孫軻其實心里非常清楚,蘇紅袖把鶯鶯的事捅破,根本不是為了刺激他,而是為了讓鶯鶯感到羞恥,讓她知難而退,從今往後再沒有臉面來纏著楚逸庭。

剛才,就在楚逸庭對鶯鶯露出厭惡表情的一剎那,蘇紅袖的臉簡直笑開了花,他離得她那麼遠,都能被她身上濃濃的快樂和喜悅感染。

這才是讓孫軻發怒的真正原因。

他見不得蘇紅袖和別人親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蘇紅袖對楚逸庭綻放笑靨,看到蘇紅袖為楚逸庭費盡心機。尤其是,蘇紅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楚逸庭一個人身上,一眼也沒往他身上瞄過,孫軻的胸口就像被什麼東西撕裂了一樣,一抽一抽,鑽心的疼。

這樣痛苦的感覺他一生之中從未有過,就連剛才蘇紅袖當著他的面揭穿了鶯鶯,他也只是震驚的感覺多過難受,而不會像現在這樣,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都像被車輪狠狠碾過,疼得他好像從里到外都四分五裂了一樣。

蘇紅袖不再看孫軻,楚逸庭卻看得分明,孫軻的身上仿佛燃燒起了一團熊熊的火焰,隨時都有可能爆發一般。

這樣激烈的感情與其說是厭惡或者憎恨,還不如說是……

楚逸庭順著孫軻焦灼狂怒的眼神望到了蘇紅袖緊緊挽在自己胳膊上的小手,一時間,他的心里百感交集,竟說不出是喜還是苦。

也許在別人看來,他和蘇紅袖親密無間,甚至已經到了不分彼此的地步,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蘇紅袖是狐不是人,她做的很多事,說的很多話都不是別人心里想的那個樣子。

就好比她現在挽住了他的胳膊,就只是向他表達親密,並不是像別人看來,她已經對他芳心暗許。

這些妖精,很可能根本是以作弄他,作弄他們父子,甚至作弄所有的人為樂!

當楚逸庭理智的分析了這一點時,他的內心深處,竟隱隱對蘇紅袖產生了無比的怒火,甚至還有一絲恨意!

楚逸庭一甩手,抽出了被蘇紅袖緊緊抱著的胳膊,回頭冷冷看了她一眼︰「別鬧了。」說罷,便轉身大跨步離開了。

蘇紅袖氣鼓鼓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什麼嘛,明明剛剛他還臉紅的,他看起來明明就挺喜歡她纏著他的,裝什麼酷!

不由狠狠跺了跺腳,剛要跑開,卻遠遠看到張鎮帶著幾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朝她走了過來。

「等一等,蘇姑娘。你先別急著走,可以抽些時間和我們這些老頭子聊聊嗎?」

張鎮笑眯眯地對蘇紅袖道,他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像極了彌勒佛,只不過他比彌勒佛多了一些陰險的感覺。

蘇紅袖朝張鎮背後看看,她後面跟著的那些老頭她一個都不認識,不過他們好像都對她挺熟悉,一看到她,尤其是看到她那雙眼楮,臉上頓時齊齊現在出了驚訝的神色。

「淑妃?」

有一個相貌英俊,看起來和楚逸庭有三分相像,不過比他大了十幾歲的男人第一個驚叫了起來。其余眾人也都交頭接耳,兮兮索索談論的無非就是淑妃回來了?這麼多年過去了,為什麼她看起來一點兒也沒變老,還是那麼年輕?

可是,等先開始的詫異勁兒過去了,眾人再仔細看看蘇紅袖的臉,又覺得除了眼楮,這張臉和淑妃哪里也不像。不由有些驚疑不定,齊刷刷把眼楮對著張鎮,似乎在等著他給出解釋。

張鎮其實心里也有些吃不準,要不然他今天就不會帶那麼多人一起過來。

他帶著些曾經和他相熟的人一起過來,無非是想讓他們幫著一起看看,蘇紅袖到底是不是就是淑妃。

「大家覺得怎麼樣?」

張鎮壓低了聲音,沉沉地道,他看著蘇紅袖的眼神異常嚴肅,雖然他和楚逸庭的關系很好,但如果蘇紅袖真的就是淑妃,這件事他是一定要上報朝廷的。

畢竟這麼多年,梁帝因為瘋狂尋找淑妃,精神越來越差,已經接近癲狂。

「不好說,看起來是有點像,尤其是那雙眼楮,那個氣質,但是感覺又有些不太對。」

「我覺得她不是,淑妃不可能現在還這麼年輕。」

「我也覺得不像,說不出是哪里,總之氣質上面有一點不像。」

「我倒覺得她和淑妃真是一模一樣,你們有沒有看見她那雙眼楮?我剛一看見,心里就怦怦跳得很厲害,這樣的眼楮,我從來沒在任何女人身上看到過,只有淑妃才有。」

一大幫老頭子把頭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好一陣念叨,他們雖然都刻意壓低了聲音,可蘇紅袖還是听到了他們在談論她。

也罷,就讓他們看個仔細,省得走到哪里都有人說她是淑妃,連楚逸庭都開始懷疑她了。

蘇紅袖不閃不避,大大方方迎上了眾人探究懷疑的目光。

在目光交錯的剎那,幾乎所有男人都面紅心跳,克制不住地捂住了胸口。

這女子,且不說相貌究竟如何,光是那雙眼楮,真是如盈盈秋水,魅惑眾生,和當年的淑妃當真一模一樣。

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有的眼楮。

眾人一時之間還真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還是張鎮拍板打定了主意︰「這樣,我們找個機會讓皇上來見見她,我們認不出,皇上不可能也認不出,各位覺得這樣如何?」

張鎮此言一出,立即有人橫眉怒目,對他瞪起了雙眼︰「你瘋了?你忘了淑妃當年是因何而走的?她可是跟別的男人跑了的!你讓皇上再來見她,豈不是要惹得聖上暴怒?」

也有人猶猶豫豫,附和張鎮︰「下官覺得張大人的法子可行,畢竟皇上這幾年越來越暴虐,你們都不記得了嗎?他前幾天還下旨吧孫大人砍了,也許淑妃娘娘能勸他。」

這位大人這麼一說,眾位大人都心中戚戚,一臉的惶恐。

他口中的孫大人是梁帝的近侍,平素和梁帝最為親近,可隨著梁帝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他似乎已經六親不認了。

連孫大人都如此下場,他們這些和聖上算不得親近的,將來一時失察,得罪了聖上,後果可想而知。

一幫人一番議論,最終還是同意了張鎮的提議,以一起過張鎮壽辰為理由,請梁帝來張府。

蘇紅袖在一旁把他們所有人都話都听到了,她不由心里也對梁帝和淑妃產生了濃濃的好奇,梁帝到底是什麼樣一個人?他會不會和楚逸庭長得很像?

見就見,反正她又不是淑妃,正好,等梁帝見過了她,她就可以像楚逸庭證明,她和淑妃毫無關系了。

楚逸庭也就不會再那麼陰陽怪氣的對她了。

這麼一想,蘇紅袖不禁對要見梁帝隱隱有了幾分期待。

張鎮等人哪里知道蘇紅袖早就將他們的心事听得清清楚楚,還在兮兮索索,鬼鬼祟祟,蘇紅袖等了等,發現他們只顧聚在一起說話,壓根就不搭理她,她覺得沒趣,便自己一個人回屋了。

卻不料走著走著,發現一雙腳根本不听自己的指揮,明明她腦子里想的是要回屋,腳卻自己帶她走向了楚逸庭住的院子。

不由漲紅了臉,暗罵自己不爭氣。

楚逸庭並未走遠,就站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樹前面。

楚逸庭從小歷經波折,什麼樣的事情都經歷過了,大起大落,瀕臨絕境了無數回,都給他化險為夷,平安度過了。

可這一回,他深深體會到了一種無力的感覺,一顆心起起伏伏,根本就難以自制。

他現在正一拳一拳向一棵大樹打去。第一拳揮出,就是一陣枝葉飛揚。與以往不同的是,他的臉扭曲著,漲紅著,汗珠大顆大顆的流下。

終于,在把一棵十人合圍的大樹完全的打倒,差點壓倒了一幢房子後,他才坐在亂七八糟的院落里,呆呆的看著那滿地的狼藉。

而這時,蘇紅袖也跑過來了,她本來想繼續纏著楚逸庭的,可,看楚逸庭現在這個樣子,一雙眼楮血一般的鮮紅,全身上下都繃得死緊,她哪里還敢上去招惹他?

只好不情不願地藏在了大樹後面,一雙嫵媚妖嬈的大眼兒既不舍又渴望地看著他。

楚逸庭早就覺察到了蘇紅袖就藏在他的背後,他雖然竭力忍耐,終究還是克制不住,蘇紅袖身上清新淡雅的香味就像最上好的催情香,只聞得他目眩神迷,心口狂跳。

就在蘇紅袖轉身要偷偷溜走的時候,楚逸庭一把拉住了她。

蘇紅袖一愕,還沒來得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已經被楚逸庭扣住縴腰,俯來,狠狠吻住。

這一吻,天雷勾地火,蘇紅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好像被投入了一個炙熱的熔爐,又燙又麻,卻並不難受,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沉迷和舒服。

不由也伸出雙手,緊緊勾住了楚逸庭的脖子。

兩人在落葉紛紛的院子里吻得渾然忘我,狂熱而又激情,當楚逸庭把一只大手放上蘇紅袖高高挺起的胸口,蘇紅袖並未阻攔,反而哼唧了一聲,滿面通紅的倒進了他的懷里。

此刻,她一雙媚眼兒因為**而變得氤氳朦朧,身體的溫度也飛快上升,心口更是怦怦怦怦跳個不停,整個身子都軟綿綿的,好像被人抽掉了骨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楚逸庭終于放開了蘇紅袖,蘇紅袖對上他的雙眼。他的臉孔上還殘留著情潮,目光卻已轉為清明。蘇紅袖眨了一下眼楮,只听楚逸庭冷冷的說道︰「知道剛才我在對你做什麼了嗎?」蘇紅袖傻呼呼的看著他,眼楮還眨巴眨巴的。

楚逸庭又說道︰「我剛才所做的,就是一個男人會對女人做的事。」說到這里,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冷若冰霜的看著她︰「你給我記著,有些事情,有些話,不能對男人隨隨便便做,不然沒有你的好果子吃!」不知為什麼,他說這話時有點咬牙切齒的。

看著蘇紅袖靠在自己懷里,那嬌羞無限的表情。楚逸庭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先在這里住幾天,過幾天我父皇會來見你,若你真的和我母妃沒有任何關系,我就帶你離開這里,如果你願意,你以後可以住在我那里!」

蘇紅袖一愕,這才意識到,原來剛才那幫老頭子的議論楚逸庭也听到了。

「好,那以後就麻煩你了。」

蘇紅袖低低地道,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唇角含笑地依偎進了楚逸庭的懷里。

楚逸庭也是一愕,似乎沒有預料到蘇紅袖會答應她,呆呆怔怔看著蘇紅袖的臉,老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正在心口狂跳,情潮噴涌,卻听到蘇紅袖依偎在他懷里,聲音嬌嗲地道︰「如果我跟你住在一起,是不是從今往後我買東西,你都替我付錢?我有了危險,你都會及時出現來救我?若是這樣的話,我就答應跟你住在一起。」

一席話說的楚逸庭嘴角一陣抽搐,本來稍稍有些暈紅的臉一下子黑得變成了鍋底。

蘇紅袖這幾天真是開心極了,因為楚逸庭帶她出去買了一大堆東西,幫她細心地布置了屋子,下午還留在她屋子里和她一起用了晚膳。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看到楚逸庭,一和他靠在一起,蘇紅袖就打從心底里覺得高興,就仿佛有一道甜蜜的暖流淙淙流淌過她的心底。

有時候她也會想,這樣子算不算破壞了規矩?她還要修仙,照道理不可以和別人這麼親密。

可是一想到不可以和楚逸庭這麼親密,心里又很不舒服,因為她真的很喜歡纏著楚逸庭,每次一看到他結實高大的背影,心里就變得好踏實。

這一日,楚逸庭中午出了門,好像是張鎮把他找去喝酒了。

蘇紅袖便一個人在張府亂晃,她來張府也有好些天了,臉上的易容一直也沒補過妝,漸漸的,開始露出了下面的真實容貌。

時不時有小廝婢女走著走著就停了下來,目不轉楮,呆呆怔怔地沖著她看。

看著看著,要不了多久,這些人就會一個個把臉漲得通紅,又像不好意思,又像害怕自己出丑,掩著面匆匆離去。

一來二去的,整個張府幾乎沒有人能直視著蘇紅袖超過半刻,蘇紅袖早已對此見怪不怪,有時候,遇到別人滿面通紅的看著她,她還會故意沖別人做鬼臉。

唯獨那個孫軻,每次遇到她,不管他正在做什麼,都會立即停下來,全身僵硬,面色陰鷙地直盯著她看。

那冰冷的眼神,那視線中飽滿的怨恨與掙扎,總是看得蘇紅袖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好像被千百根尖細的小針一下一下扎著。

不就是當著他的面把他心上人的丑事揭穿了嗎?他犯得著每次看到她就像看到殺父仇人嗎?

蘇紅袖滿心不悅,孫軻的玉佩還在她這里,不過她現在已經不想把玉佩還給他了,自己掛著玩也好,沒必要還給那個不識好歹,恩將仇報的孫軻,反正他也不會感謝她!

蘇紅袖找了根紅線,穿在玉佩上,大大方方把它掛在了脖子上,說來也怪,這玉仿佛有靈氣,初次掛上去的時候像冰塊一樣冰涼,可是戴了一兩天之後,不管蘇紅袖沐浴更衣的時候把它拿下來多久,再戴上的時候,始終都是溫溫潤潤,仿佛依然還帶著她的體溫。

不僅如此,這塊玉佩似乎還對提升她的靈力有所幫助,戴上去之後,蘇紅袖發現,自己的追蹤術和幻術明顯都比以前更上了一個台階。

這下更在心底打定了主意,死也不把玉佩還給孫軻。

蘇紅袖有意要氣孫軻,故意每次出門的時候都戴上了這塊玉佩,而且,從來不把玉佩藏在衣服里頭。

不過,孫軻的反應卻並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樣,而是有些奇怪。

他看到她戴著他的祖傳之寶,好像並不是很生氣,連一次也沒有向她要回過。

反而好幾次,蘇紅袖看到孫軻怔怔地看著她脖子里的玉佩,看著看著,一張俊臉就開始慢慢暈紅。

不管孫軻先前看著她的眼神是多麼冰冷尖銳,每次一看到她脖子里掛著這塊玉佩,他的視線就會開始變得朦朧溫和起來。

這傻子,不會是看到了這塊玉佩,又想起他那個青梅竹馬鶯鶯了吧?

蘇紅袖對孫軻一點好感也沒有,因此,每次看到孫軻站在那里傻乎乎地看她,她都會像只驕傲的小貓一樣高高仰起頭來,哼的一聲遠遠走開。

她不知道自己這副耍小性子,耍小脾氣的樣子看在孫軻眼里,說不出的天真可愛。

孫軻每次都要費勁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像著了魔一樣走到蘇紅袖身邊,伸出手去揉一揉她毛絨絨的小腦袋。

每當此時,孫軻陰鷙的眼眸中就會涌滿了壓抑和痛苦。

這天下午,蘇紅袖一個人在花園里逮到兩只野雞,興沖沖把雞毛拔了放在火上烤了吃,等到她大快朵頤,把肚皮吃得圓滾滾,她這才發現,自己從頭到腳沾滿了雞毛,邋里邋遢不成樣子。

趕忙低叫了一聲,手忙腳亂把身上的雞毛拍掉,可是拍來拍去,總還是有一些細碎的雞毛黏在她身上。

想來想去,索性貓下腰把自個兒藏在樹干後面,偷偷模模朝自己住的院落走了過去,生怕路上有人發現她。

可是才剛剛走到半路,就看到自己院子的一棵大樹底下站著一個容貌端莊,低頭沉思的美貌女子。

女子仿佛有什麼心事,兩道細細的柳眉彎彎的蹙著,一張俏麗清秀、讓人一看就心生憐惜的鵝蛋小臉布滿了愁容。

蘇紅袖看不出對方的年齡,但隱約能從對方身上端莊高雅的氣質感覺出,對方應該已經年過三十了。

這個院子里除了她並沒有住著別人,女子出現在這里,莫非是來找她的?

可是她好像不認識她啊?真是奇怪。

蘇紅袖輕輕咳嗽了一聲,也顧不得自己身上還沾滿雞毛了,反正她也不可能繞過那名女子回房,索性大大方方和那名女子打了聲招呼︰「姑娘,你好,你是在這里等誰啊?」

話音還未落,那名女子猛地抬起了頭來,一張俏臉布滿了驚訝和錯愕,看著她的眼神,簡直就好象看到了什麼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景。

女子結結巴巴,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一個字一個字,每一個字都像從嗓子眼里逼出來的︰「你……淑妃?你真的回來了?」

加上這個女人,蘇紅袖已經是第十七次听到別人喊她淑妃了,不由心里產生了一種抵觸的情緒,張口就道︰「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女子顯然並沒有相信她,在呆呆怔怔,滿臉不可思議和震驚地盯了蘇紅袖將近一刻鐘之後,女子的眉毛越擰越緊,看蘇紅袖的眼神也從先前的震驚錯愕帶上了一抹淡淡的憂慮。

「你用不著這樣防著我,淑妃姐姐,你忘了?你從前在宮里一直是和我關系最好的……」

這名女子叫春華,也是梁帝的妃子,和淑妃一樣,她也對自己父母硬逼著她嫁給梁帝十分不滿。

梁帝的相貌十分英俊,身上又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被選進宮的女子幾乎沒有一個不對他神魂顛倒,魂牽夢縈。

唯獨春華和淑妃,一個早就心有所屬,心心念念都是從小和她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的表哥,另一個對梁帝從無好感,自始至終都是冷冷冰冰,從來沒給過他好臉色看。

春華從宮里的小太監口中听說,張鎮等人已經找到了淑妃,這幾天就會安排淑妃和梁帝見面,這才特意跑了出來,目的就是為了提醒淑妃,千萬不能和梁帝見面。

梁帝早已不是從前的梁帝,從前的他,雖然也是高高在上,習慣用暴力和權勢鎮壓身邊不服從他的一切,可,好歹面對著他最心愛的女人淑妃,他還是溫柔的,還是平易近人,易于相處的。

但,淑妃畢竟是以那樣的方式逃離了梁帝的身邊,全大梁的人都知道,她給梁帝戴了綠帽子。雖然那個大內侍衛後來已經死了,可,依梁帝的暴虐和殘忍,想也知道,他不可能輕易原諒淑妃。

宮中和淑妃稍微有些相像的妃嬪,這些年不知道被梁帝娶進來多少,又殺掉了多少,淑妃若是真回了宮,很有可能會被梁帝折磨致死!

春華惦念著從前和淑妃的姐妹之情,特意冒著危險出宮來提醒淑妃。

卻不料蘇紅袖靜靜听她說完,臉上卻並沒有像她想象那般露出驚恐慌亂的表情。

蘇紅袖十分的平靜,事實上,她已經再也受不了別人把她誤認為淑妃了。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管梁帝再怎麼殘暴可怕,她都已經決定要見他一面,要讓他親口昭告天下,她是蘇紅袖,並不是那個棄他而去的淑妃。

「不要緊的,他傷不了我的,我不怕他!倒是你,春華,你還是趕緊回宮吧,萬一讓他們知道,你偷偷溜出來找我,你的麻煩可就大了。」

蘇紅袖因為會讀心,一下子就叫出了春華的名字,她這麼一叫,等于在春華心里落實了,她就是淑妃。

現在春華在宮中已經是貴妃,早已沒有人叫她春華了。

听到這個熟悉的稱呼,春華心口一熱,一雙水潤溫柔的大眼兒不一會兒就盈滿了淚水。

「淑妃姐姐,不是的……你不知道,聖上現在變得有多可怕。我真恨我自己,那個時候為什麼就鼓不起勇氣,和你一起逃出宮去,去年,他,他也已經娶妻了……」

春華嚶嚶嗚嗚,漲紅了小臉,終于再也忍不住,淒慘得哭出了聲來。她口中那個他正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哥,因為今年已經三十五,他再也扛不住無嗣的壓力,去年春天在父母的安排下和梁帝的一個公主成了親。

見春華哭得那麼傷心,蘇紅袖本來是對梁帝毫無感覺的,頂多就是有些好奇,可這個人害了那麼多人,口口聲聲說深愛淑妃還娶了那麼多女人,害得別人愛侶被硬生生拆散,痛苦不堪,蘇紅袖心里不由對那個梁帝產生了一股濃濃的鄙夷和厭惡。

深愛什麼?痴情什麼?連自己的下半身也管不住,和豬圈里的種豬有什麼區別?

若換了她是淑妃,不管愛不愛他,都會遠遠的離開他,即便是愛,有哪個女人能心胸寬廣到和幾百幾千個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

他既然能打著愛的名義傷害淑妃,傷害那麼多無辜的女子,被扣上一兩頂綠帽子,嘗一嘗親眼看到心上人和別的男人上床的痛苦,也是活該!

「別哭了,春華,他不要你,是他的損失!總有一天,你還會踫到比他更好的男人!」

蘇紅袖拍了拍春華的肩膀,一臉關切地對她道。

春華「撲哧」一笑,心底頓時像被一道滾燙的暖流熱熱熨過。

「也只有你,總是說將來會遇到更好的。我們這些深宮女子,哪里敢做這樣的夢?我真是好羨慕你,能遇到張總兵這樣好的男人。當年他為了你,前途,家庭,名聲,什麼都可以放棄。他明明是個大孝子,卻為了你和家里斷絕了關系,後來,還因為帶走了你,落下個不忠不義的……啊……淑妃姐姐,對不起,我不應該提起張總兵,惹你傷心!」

春華一臉愧疚,連聲向蘇紅袖道歉,生怕提起張邵,又讓蘇紅袖傷心。

當年張邵和淑妃的事鬧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只要是梁國的人,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張邵此人性格耿直,相貌堂堂,是梁帝手下一名得力干將,他年紀很輕,只有二十五,卻已經官至二品,別人都說他三十歲之前一定會當上一品鎮國大將軍,不過後來他帶著淑妃離開了皇宮。

听說離宮的那天張邵跪在宮門口,朝梁帝,朝他的老父親重重磕頭了一百個響頭,把他的額頭全磕破了,血流滿面,慘不忍睹。

後來沒過多久,張邵就得了重病,一病病死了。

在淑妃跟張邵走了之後,春華曾經見過他們一面,她曾經問張邵,後不後悔帶淑妃走。

張邵那時坦蕩清澈的笑容至今都留在春華心里︰張某從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春華一直都很羨慕淑妃,能找到這麼好的一個男人。這次見到淑妃,她本來不打算提起張邵,讓淑妃傷心的,可不知為何,一看到淑妃,她腦海里就會浮現起當初張紹那張英俊坦蕩的笑臉。

和淑妃聊著聊著,她的話題就從梁帝轉移到張邵身上去了。

春華一直都沒有注意到,當年那匆匆的一面,她早就在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了張邵。

蘇紅袖能听到春華的心,因此在春華提起張邵的時候,不覺朝她瞥了好幾眼。還好她沒意識到自己早已對張紹動了心,不然這個姓張的早就死了好幾年了,這個春華恐怕又要傷心了。

春華說的悲切,蘇紅袖卻完全只把它當成了別人的故事,她連一點帶入感都找不到。

「淑妃,你若真的不肯走,非要進宮見梁帝的話,小心李妃,不,她馬上就要是皇後娘娘了……」

春華滔滔不絕,還在不停地說些什麼,蘇紅袖就連一個字也沒听進去。她看著春華一動一動的嘴唇,一陣神游太虛,心思不由自主又飄到了楚逸庭身上。

也不知道他今天中午跟張鎮到哪里去喝酒了,會不會早些回來。

他的嘴唇真是好薄好甜哦,好像涂了蜜,可是楚逸庭根本不可能往嘴唇上抹蜜,那我為什麼會覺得被他含住嘴唇的時候心里那麼甜?

正在想東想西,想七想八,突然听到不遠處噠噠噠一陣腳步聲,用不著抬起頭看,光用听的,蘇紅袖就認出了,這個腳步聲只能屬于楚逸庭。

不由心花怒放,喜不自勝,哧溜一下就從春華面前溜走了。兮兮索索跑到了楚逸庭跟前。

抬眼往楚逸庭那張天下無雙的俊顏一看,勾起唇角,燦爛一笑,跟著便歡天喜地,喜笑顏開地挽住了楚逸庭的胳膊。

「你總算回來啦?我等你等了好久哦,你不在,我總覺得心里好空!」

一邊說,還一邊習慣性的把小腦袋鑽進楚逸庭的胸口,親昵萬分地蹭了一蹭。

這麼一蹭,張鎮等人的臉色全都變了,又驚又恐,好不精彩。連春華的臉色也變了,又是詫異,又是不敢置信。

春華看著蘇紅袖,結結巴巴地道︰「淑……淑妃,我覺得你和從前有些不太一樣……你是不是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他……他可是你的兒子,是楚逸庭啊……」

春華看著蘇紅袖的眼神又是驚恐,又是慌亂,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恐怖場景。

蘇紅袖勾著楚逸庭胳膊的樣子,明眼人一下就看出來了,她對楚逸庭親昵曖昧得不同尋常。

這種親昵,這種曖昧,根本不同于尋常的母子,而更像是,更像是……

春華煞白了一張小臉,有點不敢往那個方面想,她總覺得蘇紅袖和楚逸庭的關系怎麼好像情人一樣?

又來了,又是這樣。

------題外話------

天熱,大家注意防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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