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落鑽出了人群,沒有再去找莫莫,而是月兌離了舞池去化妝間拿上提包照直出了酒吧。
步履匆匆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岳落不時的回頭看一眼,顯得有些心慌意亂。別看她酒吧里應付混混老大有條不紊,臨走的時候還出聲狠狠地打擊了混混老大一下,其實她不過外強中干,做這些都是被逼的。
尤其是奪取男人精氣這件事,上次奪取傅軍精氣最後差點導致精神分裂的事情讓岳落現在都心有余悸,若非是那人觸犯了底線,她真的不願意去做。而且話說回來,岳落對奪取男人精氣這件事也是沒譜的,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游園那一晚,是傅軍將她當成了女生,雖然沒有輕薄她的意思,但抱著她的時候卻仍免不了起了反應。今天酒吧這一次,是岳落在身份被揭穿後,強行去抱住混混老大,主動讓其產生反應的。如果非要在這兩次事情上找什麼共同點的話,那大概就是讓男人起反應,還有一點就是岳落的主動。
想一想,要不是岳落主動,大概在混混老大將她當成女生狼吻時,就該被吸取了精氣的。
男人精氣這個東西,雖然岳落看小說時經常看到,卻從來沒有正視過,是听嚴圖分析她的病情時提到才放心里去的。如果字面意思沒有理解錯的話,精氣對男人來講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像傅軍和混混老大,被自己吸了精氣後,明顯都變得虛弱不堪,看著就像房事過多,酒色過度被掏空了身子一樣。
不過岳落記得後來再見傅軍時,他似乎恢復了些,這說明自己奪取精氣的行為應該不會給對方造成太大的傷害。不過,對自己又有什麼影響呢?
岳落感覺了下,只覺得心里特別的虛,身體似乎格外的敏感起來,清風吹過就讓她如同遭到撫模一般,有種讓人難以啟齒的舒爽感。這種詭異的,不同上次精神一震的感覺讓岳落疑神疑鬼起來,只覺得路上每個男的都在偷看自己,目光都極有侵略性,好像對自己有什麼不良企圖似的。
是他們真的對我不懷好意,還是我的精神又出問題了?
難解的問題讓岳落產生了危機感,不敢在路上多耽擱,加快腳步回到住處,開燈反鎖了房門這才松了口氣。
這一放松下來,岳落只覺得精神和心力更加的不濟,只想躺在床上馬上睡去。但生性喜愛干淨的她還是放下提包,拿了睡衣去沖涼。
洗澡間里燈光不錯,還沒月兌衣服,岳落就往鏡子中看了眼,只覺得自己似乎又美艷了一點點,尤其是那雙眸子,像是要滴出水來樣,連她自己看了都不由得心動。月兌了衣服,岳落便不願意再看鏡中人了。打開花灑,數十道細細的水流沖擊到肌膚上,頓時雪白的嬌軀又是一顫。
「嗯—」
充滿刺激的舒爽感讓岳落忍不住申吟了一聲,只覺得身子軟綿綿的差點兒站不住。不過岳落倒還清醒,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總不能爛泥樣的躺在洗澡間里。忍耐著那刺激舒爽的誘惑,岳落在全身抹上沐浴露,簡潔而快速的洗完了這個澡。而等她擦完身子,穿上睡衣走到床邊時,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小腿一顫倒在了床上。
伸手熄了燈,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岳落卻又睡不著了,因為心太慌。想不清楚今天的事情,她真怕一覺醒來又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
岳落記得上次奪取傅軍精氣時,她時候精神大好,根本不像現在這樣虛弱,大概兩者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她變得更加女人了。那麼究竟是什麼讓自己這麼虛弱的呢?
回想起酒吧中的一幕幕,一直到最後自己強行拉住混混老大,抱住對方為止。想到這里,岳落豁然起了一種明悟——是了,大概是因為這次是強行奪取,而傅軍那次是你情我願的吧?
可是,身體變得敏感也是因為這個嗎?
精神虛弱,心力不濟,岳落認為這個並不算可怕,可怕的是身體變得格外敏感。想想,如果在那時候有壞人趁機糾纏她,以她敏感浪蕩的身體,恐怕事情會糟糕的超出想象。
理清了思路,雖然對之前酒吧的事仍舊後怕,但岳落卻松了口氣。知道了因果,大不了以後不強行奪取別人的精氣就是了。
輕嘆了口氣,用被單裹緊敏感的身體,岳落終于沉沉的睡去•••
「落落,老實交代,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偷偷跑了?」第二天晚上,岳落一到酒吧就被莫莫抓住問話。
「沒有啊。」岳落一副很無辜的樣子,「我那天跳著跳著就發現你不見了,我好不容易鑽出了舞池,還是看不到你,沒辦法只好不告而別了。」
「切,什麼呀,你就是偷偷跑了!」莫莫顯然沒有被岳落的花言巧語所欺騙,「不行,你必須再當我一晚上的gf!」
「算了吧莫莫,你不要在胡攪蠻纏了,等你什麼時候打听到你老舅的秘密,告訴我後再說。」看著凶狠狠的莫莫,岳落仍舊是一臉處子般的微笑。看了下手機時間,她又搶在莫莫開口前,道︰「好了,我該登台演唱了親。」
問阿憲拿了麥克風,岳落輕笑著向t台走去,顯然心情不錯。
今天早上睡到十點多起來,岳落發現除了仍舊有點兒心虛,精神不好之外,身體已經恢復了正常,不想昨晚那樣異常敏感了。看樣子,似乎多休息幾天她就能完全恢復。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其他隱患存在,但至少暫時明面上沒什麼危險了。
這件事後,岳落的生活似乎又恢復了到之前三周那樣。白天宅在住處《非常反串》的番外《穿越都市的沖東戀》,或者練習下化妝技巧,學學新歌;到了晚上則是去星光璀璨駐場演唱,休息的時候跟莫莫學學簡單的音樂知識,相互調戲,胡侃瞎聊。
又是兩周的時間過去,這天晚上岳落在t台唱完頭一陣下來休息,上了高台剛坐下來,莫莫就坐到了她身旁,貼著耳朵道︰「落落,我終于知道老舅的秘密了。」
「真的?」岳落懷疑的看了莫莫一眼,「趕快跟我說說。」
「以前老舅確實是樂隊的主唱,後來他們五個人還一起成立了這個酒吧,算是音樂會所一樣的存在吧。在樂隊組合最風靡的時候,老舅和安哥他們也都懷揣著音樂夢想,他們不僅在酒吧里唱,而且還找經紀公司希望能成為簽約藝人,唱歌給更多的人听,可惜的是每一次都是踫壁。再後來他們就自己湊錢出唱片,結果卻因為各種原因功虧一簣。那次酒吧差點兒倒閉,老舅受到打擊就解散了樂隊,專門經營酒吧。就這個樣子了。」
說這話的時候,莫莫沒有任何奇言怪語,倒像個普通的十八歲少女了。岳落見她微皺著眉頭,看得出來她心情低落的很,便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莫莫低頭沉默了一小會兒,又抬起頭來看著岳落,繼續道︰「落落,你知不知道,我小時候最喜歡听老舅唱歌彈琴了,也是受他的影響才喜歡上音樂的。可惜我嗓子天生不行,其他方面也一般,哎。」
莫莫的情緒更加低落了,岳落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世上讓人無奈的事情太多了,不如意之事十有**,不要說莫莫和她老舅的音樂夢不能實現,像岳落連多活兩年都是奢望。但話說回來,人卻不能因為現實的無奈而失望,即使夢想遙不可及,也仍要拼搏追趕,因為那是人活下去的意義。像安哥他們,年復一年的在這里堅持著音樂夢想;像莫莫,從藝校畢業最終來到了這里;像她,即使知道只有一年多的生命,卻仍舊在努力地實現著那些夢想。
不論大小,也不論長短,永遠走在追夢的路上。這就是人生的意義啊。
愣愣的陪著莫莫發了會兒呆,岳落卻又听到莫莫深吸了口氣,懇求的看著她道︰「落落,我也不要你做我的gf了,答應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什麼忙?」岳落並沒有急著一口答應。
「和我,和安哥他們合作唱一首歌,給我老舅听!」莫莫堅定的道。
岳落想了想,問︰「你說吧,什麼歌?」
「《老男孩》。」說話間莫莫往下面吧台那邊看了眼,岳落順著莫莫的目光看過去,發現黃經理正在吧台幫忙。回過神來,就听莫莫道︰「我看的出來,老舅的那個夢並沒有破滅,只是藏在了心底睡著了而已。今晚,我希望把它喚醒。」
岳落听了,不再多想,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真的?!」莫莫听了立即高興起來,很意外岳落願意陪她一起瘋。其實她不知道,岳落是個比她更瘋狂的人。
「當然是真的。」
看到岳落再次點頭肯定,莫莫立即站起來道︰「太好了,我這就去跟安哥他們說,讓他們準備準備,等會兒配合你一起演唱!」
岳落見莫莫這麼激動,不禁訝然失笑,但卻勸道︰「先不忙,我們最好留在最後一場。那時候你跟我一起上台,吉他伴奏,等唱完了,你就將你剛才的話轉述給黃經理,相信他一定會感動的。」
「好,就這麼辦!」莫莫高興地直點頭。
時間過的並不慢,很快就到了十點半,該岳落最後一場演唱了。她先登上了t台,環視酒吧,人已經非常多了,黃經理也在吧台那邊看著,不過岳落沒有絲毫怯場。
麥克風湊到嘴邊,紅唇輕啟,岳落用悅耳的女聲道︰「下面,我給大家帶來一首曾經感動過無數人的歌,《老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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