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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落說完,沒有向音樂控制室那邊招手,而是沖t台後面的陰影招了招手。于是,包括黃文山在內的眾人便看見莫莫一手拿著尤克里里,一手提著凳子走到了岳落的身邊。
吧台里的黃文山盯著莫莫皺起了眉頭,卻並沒有上來阻止,因為莫莫已經坐在自帶的凳子上開始調試琴音了。
「 •••」
《老男孩》的前奏最先由莫莫的尤克里里彈出,隨著叮咚清脆的琴聲由t台飄向四周,高台上架子鼓,貝斯,吉他,電子琴也一一響起。乍一听好像這首歌並不適合樂隊演奏,但是隨著幾種樂器的聲音糅合在一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眾人心中蕩漾起來。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愛著的人吶,到底我該如何表達,她會接受我嗎•••」
岳落清脆悅耳的歌聲不急不緩而來,仿佛成了神奇的融合劑,將所有的樂聲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但是,這首歌的給大家帶來的驚喜遠不止于此,一句唱完,岳落的聲音又是一變,成了男聲。
「也許永遠都不會和她說出那句話,注定我要浪跡天涯,怎麼能有牽掛•••」
岳落的男聲雖然中氣不足,卻帶著一種異樣的滄桑和傷感,唱起這首歌來別有一番味道。這首歌曲的變化並沒有到此為止,隨著副歌**部分到來,高台上四道渾厚的男音一起加入進來,成了合唱。
「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來不及道別•••」
合唱的音效說不上好听,但听著卻很感人——這首歌本來就是很感人的,現在以這種更加感人的方式演唱出來,且沒字每句都飽含真情實感,頓時讓許多客人都心生感觸。而站在吧台里的黃文山,目光卻不在t台,反倒投向了高台,嘴唇微微顫動,眼眶中淚光隱隱。
幾分鐘後一曲完結,偌大的酒吧,幾百個人,居然沒有掌聲也沒有任何喧嘩。岳落放眼望去,很多人都微低著頭,目光幽幽好像是在回憶什麼。岳落和莫莫對視了一眼,將麥克風交給了她,便退到了一旁。
莫莫站了起來,而黃文山也重新看向t台,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觸踫的剎那,莫莫開口了。
「老舅,我和安哥他們都看得出來,你心里的那個夢並沒有破滅,只是藏在心底睡著了而已。今晚,我們把這首《老男孩》送給你,希望可以把它喚醒,然後我們再一起去追尋!」
十八歲的莫莫聲音還有些稚氣,此刻卻聲聲扣入黃文山的心底,他眼眶里的淚水再也含不住,感動的滴滴滾落下來•••
從酒吧出來,岳落嘴角帶著笑,眼里閃著光,那是對美好人生的向往與希望。
剛才演唱結束後,黃文山來到高台和樂隊的安哥四人會在一起,勾著彼此的肩膀一起流淚。岳落見到這一幕,便知道莫莫今晚的目的達到了,黃文山真的被感動了。果然,之後黃文山當場掀開了鋼琴上的紅布,將其仔細的擦拭一番後,和樂隊又一起演奏了一曲《老男孩》。
黃文山的聲音沙啞中帶著成熟男人的滄桑,給人的感覺很特別,至少岳落很喜歡听這種聲音。而他的聲音,無疑更加適合《老男孩》這首歌,一曲唱罷,整個酒吧掌聲雷動!
岳落沒有打擾他們,在掌聲中默默地退出了人群,出了酒吧。
走出酒吧的那一刻,她想,既然黃經理能夠在蹉跎多年後重拾夢想,那麼她也能在充滿荊棘的路上尋求幸福。
拐過街角,走在馬路邊上,岳落的心情仍舊激蕩的很,對于身邊的情況並沒有注意太多,直到走到夜市長街末尾人少較為清淨的地方,她才敏感的覺察到一些不好的情況。匆匆撇過頭去,她發現似乎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在跟著她。
拐到小巷入口時,岳落確定有幾個人在跟蹤她,雖然不清楚是什麼人,但岳落覺得對方肯定不懷好意,否則不會這麼偷偷模模的。壓下了心中的緊張,岳落加快了腳步往住處走去。
之前走過的都是有人有店鋪的地方,就算是壞人也不敢為非作歹,只有這條小巷陰暗幽長,是最適合劫財劫色的地方。而當岳落加快腳步後,再次匆匆回頭看一眼,果然看見四五個人沖進了小巷。借著巷口的燈光,岳落看得清楚,其中領頭的一個正是那日在酒吧被她奪了精氣的混混老大!
看清楚了是這個人,岳落心中驚恐,也顧不得許多了拔腿就跑。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在這種巷子中如果被那群人抓到了,後果肯定好不了。
岳落這一跑,立即听到後面傳來 的腳步聲,這讓她更驚恐了,感覺到高跟鞋礙事,直接一甩月兌掉了,赤著腳朝她住處那棟樓底大門跑去。小巷地面的地板磚並不平整,奔跑的時候咯的岳落的腳生疼,但岳落卻是不敢放慢哪怕一點兒速度。
這條小巷里都是一棟棟的單元房,樓底下有一扇安全大門,每個住在這里的人都有大門的鑰匙,隨進隨關。這樣自然讓住戶的安全度上升了不止一個指數,而當岳落跑到大門前時,卻是無比的痛恨起這扇大門來。
妹的,要沒這扇門不就好了?現在後面人都要追上來了,卻還要開什麼破門,這可怎麼辦?
心里抱怨,岳落卻仍要從包里翻出鑰匙開門。但可能是緊張的原因,她拿著鑰匙插來插去,就是插不到鎖孔里。那幾個混混都是青年男子,腳下還都穿著合腳的鞋,跑起來飛快,本來就跟岳落拉近了不少距離,現在岳落在大門邊一耽擱,立即被先趕到的一個混混抓住了。
那混混知道岳落是男的,縱然岳落長得如花似玉,這時候滿臉驚恐又一幅惹人憐惜的表情,他也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抓住岳落的肩膀一下子扳了過來,搶過鑰匙一把扔在了地上。就這麼一會兒,又有三個人跟了上來,一下子將岳落圍住了。
「你們想干什麼?不要亂來啊,不然我可叫人了!」岳落緊靠著安全大門,聲音顫抖的道。
四個混混不懷好意的盯著岳落,卻沒有說話,而這時,最後一個人,也就是混混老大終于趕過來了。他臉色蒼白,氣喘吁吁,但看著岳落的眼神卻如同蛇一般的陰毒。這眼神讓岳落心里涼颼颼的,覺得事情可能比自己預想的還要糟糕。
混混老大看著岳落驚惶的樣子,喘勻了氣冷笑起來,道︰「叫人?你倒是叫啊?看有沒有人敢出來!」
這世道,這個時間點兒,岳落還真不敢嘗試。不過她知道這時候不能軟,便壯著膽子道︰「我朋友就在上面,你們真敢動我,我不僅叫人,還會報警!」
說著,岳落將手機一揚,手指壓在撥號鍵上,上面是剛才偷偷按好的報警電話。
混混老大瞥了岳落的手機一眼,又見幾個小弟有些忌憚的樣子,眼楮一眯,盯著岳落繼續冷笑︰「叫人?報警?賤人,我借你十個膽子你也不敢!真要是警察來了,弄清楚了你的身份,你說他們是相信你扮女人出來賣*婬,還是相信我們劫色呢?」
混混老大的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下子讓岳落呆立當場——是啊,自己這個樣子,不論是周圍的居民,還是警察,弄清楚身份後恐怕第一個就厭惡上我了吧?肯定的,想想看平時那些人哪個談起「人妖」這個詞不是一臉厭惡惡心呢。真要是叫來了人,恐怕會有人沖上來和這些人一起侮辱我,打我吧?
瞬間,岳落俏臉慘白如雪,眼神一片淒然。而四個小混混听了老大的話則是看著岳落,一個個滿臉怪笑。
心傷心痛心冷,難受的滋味讓岳落覺得眼前的危機都不重要了,就連之前的驚恐、緊張也都被淹沒。她嘴角綻放出一絲淒然的慘笑,微低著頭,很平靜的道︰「你們想怎麼樣?隨意吧。」
說完,岳落就順著鐵門蹲了下去,雙手環住了縴白的小腿,將頭埋在了大腿間。
在岳落想來,大不了是混混老大覺得那天丟了面子,想來揍自己出口氣罷了。最多打斷只胳膊什麼的,總不可能做出什麼其他的類似爆菊樣的變態事情來。
然而,實際上事情出乎岳落意料的復雜,嚴重。
想象中的拳打腳踢並沒有到來,混混老大來到岳落身邊,抓住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咬牙切齒的道︰「賤人,你老實的告訴我,那天晚上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听了混混老大這話,岳落有些奇怪,微顰著秀眉對上了混混老大的眼楮,居然發現里面滿是怨毒。對,就是一種憋屈到極處怨毒。
但岳落真的不懂他是什麼意思,只能道︰「我沒對你做什麼呀?」
「沒做什麼?」混混老大眼里的怨毒更深了,聲音都有些顫抖變調,「沒做什麼,為什麼會讓我泄得那麼厲害?!沒做什麼,為什麼我雄風不再成了不舉?!」
「啊?!」
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混混老大什麼意思的岳落不禁訝然出聲,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而周圍四個小混混,臉上卻都是若隱若現的笑意,像是要憋不住了樣。
什麼情況?接下里岳落會遭遇什麼?爆菊還是•••求,求推薦!說一聲,第二卷還有一章就結束了。明天是新書期的最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