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長留眼角又是一抽,光听這名字,似乎是有些像酒,但一看對方樂的跟吃了蜜的狐狸一樣,自然知道沒那麼簡單。
「哦?」男子見夜長留只是謹慎的封住了逃出房間的去路,食指指月復摩挲著下唇,有些詫異的一笑︰「你沒听說過。」
夜長留點頭,欺身上前,小雞啄米一樣吻著他的頸側,留戀唇上美好的觸覺,聲音低沉而沙啞︰「那又如何?」
男子有些怕癢一般欲拒還迎的躲閃著︰「你不怕是劇毒……好吧,一品桃花紅,一品的藥,服用者如火焚身,再硬氣的漢子也化了繞指柔,再忠貞的小寡婦也做了浪蕩女,如不陰陽,則氣血倒流而亡,保質保證,童叟無欺。」
夜長留眯了眯眼,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你是要殺了我,還是要引誘我。」
男子也笑,卻是下一瞬和夜長留交上了手︰「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
二人兵戈相交,夜長留極具技巧性的回身一擰,四兩撥千斤的將男子卡在牆角︰「忘了問你,為什麼要殺我。」
男子臉上又有了些詫異,桃花眼很努力地圓睜,看起來似乎根本不能接受這個世界上還有人不認識自己的這個事實。
他仔細的將夜長留臉上的表情觀察了片刻,胸有成竹的道︰「你定是在開玩笑。」
夜長留嘆了口氣︰「很可惜,不是玩笑。」
男子顯然認為夜長留仍在嘴硬,可又覺得夜長留眼中的難得一見的誠懇不像作假,頓時整個人都炸毛起來,然後又在一瞬間萎靡了下去,手上自腕間傳出一股大力,將夜長留重重的磕了出去。
夜長留刻不容緩間抽身回退,知道自己這句話八成是惹惱了美人,再抬眼一看對方似乎都快生無可戀了的表情……罪過罪過。
男子似乎已經對打斗一事沒有了任何興趣,他懶洋洋的走到已經被刀鋒劍氣刮得破爛的床邊坐下,神色懨懨的自我介紹︰「你在無極閣和紅樓這兩個殺手組織里都有掛名,這點沒錯吧?」
夜長留靠著牆壁站著,指尖有些發麻,她意識到男子所有的內力與前些時候遇到的雜魚是萬萬不同的,心下更加謹慎萬分,但臉上分毫不顯。
當無極閣和紅樓的名字一出口,夜長留就明白了八成。
她眯了眯鳳眸,並不認為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價高者得,物競天擇,這是世界的規則。
男子見夜長留似有所悟,眼角一挑,一雙桃花眸更顯細長了兩分︰「我便是那紅樓之主。」
按理來說,這區區小事兒的確不在他的管轄範圍內,而且說得更加誠懇一點,他的管轄範圍主要是針對自己每日的吃喝玩樂。
可最近有一宗極大的買賣,無極閣接了,他紅樓自然也不可能被落下。而恰好眼下又出了這麼檔子事兒,得力的左膀右臂都放在了樓內處理公務。膽子這麼大的,自紅樓創建以來,不是沒有過,可他也只是在兒時曾經听說過,十四歲就坐在了主子的位置上,至今已經六年,卻還是第一次親眼見過。
這麼好玩的機會,他怎麼可能讓給別人呢?
這不,不惜動用無極閣的內奸,發了無極令將此人騙了過來。
原本以為是個膽大包天的,卻不料是個如此……
男子皺了皺眉頭,額前的發絲散落,遮住眸中流離不定的情緒,他在心中將幾個形容詞過了一遍,諸如囂張狂傲一類,又覺得未免以偏概全,最後也只能定位為……如此特殊的。
「你領了無極閣的令,殺了我紅樓的密探,無論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唔」男子不明所以的看著夜長留靜了很久,可能大約就是個一品桃花紅發作的時間,又突然向這邊走了過來,全然無視他的宣判,干淨利落的吻上他的唇。
論吻技,男子再次輸的一敗涂地,原本是想推開她的,可腦子不知怎麼開始不听使喚,只能被動的享受著夜長留熟稔的節奏,仿佛自己也中了那一品桃花紅一般……想到這里,男子猛地一凜,而後才遲鈍的發現身上有些微涼,再一低頭,衣服不知何時都已褪了一半了……
男子蹙了蹙眉,一派正經的︰「我不是說了,要贏了我才可以麼?」
夜長留跟著輕笑,有些遺憾的看著對方慢悠悠的拉起衣襟,掩好了那一片春光,同樣正經道︰「打打殺殺未免不解風情,至于其他的……」,她似笑非笑的撫上男子水色淋灕的薄唇,語氣輕薄的近乎于誘惑,尾音極緩慢的自唇中吐出︰「不是已經分出勝負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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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神馬的不改不行鳥……特此通知,本文大概會改成《桃花朵朵要爭寵》吧~假如編輯童鞋同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