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朵朵要爭寵 第十一章 大BOSS的氣場

作者 ︰ 黑色墮落

端王千歲金口玉言說要升堂,縱觀整座大理寺,哪還有一位敢反對的?

夜長留隨遇而安的默默坐在斑駁的太師椅上,看著小老頭放下她這個頂頭上司不顧,飛一般的伙同崔鶯給端王送上大理寺內最好的靠椅,又不知從哪尋來瓜果梨桃等等,一字排開的擺在這二位皇親國戚面前,雖然二位皇親國戚同樣矜持或者不屑的表示了不用,二個一老一少的狗腿子還是興奮的覺著與有榮焉。

夜長留很是感慨的看了看那些成色極好卻依舊被人嫌棄的水果,又看了看兩個累的死喘的手下,感嘆且自哀自憐的低下頭去,從袖子里扯出一條手絹來,狠擤了一把鼻涕。

唯有灰鴿子不聲不響的堅定了立場,抱著大宗書卷站在夜長留身後,聲音木訥死板的將案件經過匯報一遍。

經過還是那些個經過,匯報一千遍也不會多出一朵花兒來,夜長留憊懶的在國舅爺見獵心喜的獻媚微笑中旁听,最後斂眉想要敲一敲桌子,才發現自己身前根本沒有那個待遇,只能無可奈何地跺了跺腳,厲聲喝道︰「人證何在啊?」

小老頭唯唯諾諾的湊了上來,開始了長時間的猶豫不決,並且隨機生出了口吃的毛病,雖然腦袋沖著夜長留,暗地里眼光可一直徘徊在端王身上︰「介個……,大銀……介個……介個介個嘛……」

夜長留再一跺腳︰「到底有沒有人證啊!」

小老頭支支吾吾,被夜長留暗含鋒芒的一掃,頓時感覺自己成了夾心餡餅,兩邊都不討好,不由得微微動搖起來︰「回稟大銀,關于人證……」

端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發覺並非自己平時引用的御用貢品,不耐煩的一皺眉頭,松手將杯蓋扔會杯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踫撞。幾米外的小老頭登時抖了一下,下面的話有時無論如何都說不下去了。

「哎呀,夜斷……夜大人,你想知道什麼不如直接問本舅爺好了啦,對待像夜大人這般的美人,本舅爺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呦!」騷包的國舅爺不知從哪又掏出一把怪模怪樣的羽毛扇子,動作起來香風四溢,媚眼拋得嚇死個人,連他佷兒端王都深感丟臉的垂下頭去。

「國舅爺果然光明磊落。」夜長留不動聲色的恭維一句,樂的後者眉開眼笑後,才繼續道︰「那敢問國舅爺,這事情到底發沒發生?如果發生了,尸體現在何處?人證又在何處?還請國舅爺不吝賜教。」

國舅爺俏皮的眨了眨眼楮︰「夜大人說話好生風趣,這事情是不是真的,你我心里都清楚得很。這案子因為證據不足已經拖了一年,本舅爺就有信心拖過一輩子去。夜大人年紀尚輕,本舅爺少不得要幫襯幾句,有道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還有句話叫朝中有人好做官……」

夜長留抬手一擺,止住了國舅爺接下來的滔滔不絕,盯著對方笑眯眯的眼神,沉吟道︰「國舅爺果然光明磊落,只是不知您將此等實情如此對本官說了,就不怕依次將您問罪伏法,稟明聖上,押赴刑場麼?」

國舅爺哈哈一笑︰「夜大人不會如此天真吧?本舅爺不過是說說而已,來之前又在府里小酌了兩杯,說的醉話根本做不得準,又不是白紙黑字的簽字畫押——」

「住口!」端王皺緊了眉頭,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他這無能的舅舅,把後者看的如避貓鼠一般縮在椅子上不敢動彈,這才扭頭看向夜長留,意味深長的道︰「混蛋,你與本王的事情可不是就此算了,你對本王所做點點滴滴,本王都深深記掛在心,日夜不敢忘懷!」端王一咬牙,平靜了一下怒火︰「雖然本王的舅舅是個不成器的,但畢竟是本王的舅舅,不如你網開一面,接下來的事情或許還有的商量,否則禍及家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端王這話說的清透無比,滿懷惡意。包括灰鴿子在內的其他三人面面相覷,灰鴿子面露憤慨之色,深深的望了夜長留一眼,片刻後不約而同的垂下了頭。

夜長留看的嘆為觀止,時至今日才真正明白了端王的實力究竟有多大,也明白了其他官員見她與端王牽扯不清時,一個個看死人般若有深意的微笑是什麼意思。眼下皇帝的聖旨都下到大理寺來了,白紙黑字的寫著半月期限,過時砍頭,竟然還抵不過區區一個王爺的一抹淺笑。

這皇帝當的處處受制卻寶刀未老,王爺當的實力超絕還從不肯留人話柄,兩方一起使勁,將滿朝文武擠在中間做了餡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至于那傳說中的人證,不用問也知道是下了地府了,此時又沒有二十一世紀那些偷拍錄音的設備,要令國舅爺認罪伏法只有簽字畫押這一條路。

此番要是落在普通官員手里,自然就只有國舅爺鬼迷心竅,才能出現主動認罪伏法這等奇跡。又因為鬼迷心竅實在難踫,所以前任大理寺卿才掉了腦袋。

而落在夜長留的手里,認罪伏法的方式可多了去了,好比讓其親口招認的屈打成招,或者根本不需要他本人承認直接弄假成真,比如剁了他的手指這種血腥的方式,或者打暈他之後想怎麼按就怎麼按等等……

一邊這樣想著,夜長留一邊露出了玄妙的笑容,笑容中透著滿心的惡意,令端王不由得再三側目。

思及此,夜長留淡然起身,對著二位皇親國戚行了禮節,嘴上恭敬道︰「既然如此,下官明白了!皇上那邊,下官自有分辨搪塞,只是下官如今為了國舅爺的事情,不畏艱辛的搭了小命進去……」夜長留頗猥瑣的擠眉弄眼,伸出左手二指,輕輕的揉了揉,笑的好像一只剛偷了雞的狐狸︰「不知端王千歲賞些什麼東西,才能買下官賤命一條啊?」

國舅爺頓時眉開眼笑,在他眼里看來,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就都不是問題。只是轉念一想到夜斷袖如此風流的人物,竟然半月之後就要去上那斷頭台,做一只與他陰陽相隔的風流鬼,不由得又目露憐憫,頗有些惋惜之感。

端王一听此言,眉頭蹙的更緊了些,認真的將夜長留打量一番,見對方猥瑣貪財之色不似作假,再想起自己就被這麼個玩意兒糟蹋了,憤恨不已的在袍袖中握緊了拳頭,似乎再看對方一眼都污了自己眼楮一般,分外不屑的冷哼一聲道︰「無非金銀財寶,你把這事做的完美,想要什麼,本王無不應從。」

夜長留立刻大大方方的謝了王爺賞賜,沖著端王一抬手,殷切的揮了揮︰「還請王爺上前一步,听下官仔細道來。」

端王瞧著夜長留都覺得夠髒眼楮的了,哪肯上前,袍袖一揮,不耐道︰「不必神神秘秘,此地都是自己人。」

夜長留猶猶豫豫的把手在嘴邊輕輕掩著,努力縮小聲音︰「這個……似乎不太好吧?」

端王目光一冷,下意識的退後一步︰「不必多言!」

夜長留立刻整了整袍袖,恭敬無比的挺直脊梁,意味深長的將端王瞧著,豪放無比的大聲道︰「端王千歲容稟,端王千歲風姿過人,氣度超絕。自從下官有幸與您**一度,回府後輾轉反側,夜不能眠,有道是除卻巫山不是雲,你花開後百花殺。今日下官也並無什麼過分請求,只要端王屈尊陪下官一夜,讓下官牡丹花下死,也好做個風流鬼……唔……」夜長留搖頭擺尾的掙扎了一下,把端王的手從自己嘴上拽了下去,義正言辭道︰「端王作甚如此羞澀?不過下官還真的就愛你這羞澀的樣子,尤其在下官身下婉轉嬌啼……實在執筆難書,美若天……哇!端王,您怎麼還動手……不要過來噢,再過來我真的還手了噢!」

包括國舅爺在內的四個自己人齊齊咽了咽口水,瞪大眼楮看著端王惱羞成怒的提刀追殺著嘻嘻哈哈滿場亂竄的夜長留,因為砍了很久都沒砍中,累的端王汗如雨下、面若桃花,夜長留則眉飛色舞、興致勃勃,比起追殺倒更像是打情罵俏一般。想要捂住耳朵已然來不及,只好一個個傻了一般站在原地,腦中則不斷努力消化著方才得知的驚天秘聞。

端王此時已經氣的快要斷了氣,尊貴雍容都扔到了九霄雲外,雙手扶膝的喘著粗氣,他一听開頭那些奉承,心中就已經不安,卻不料夜長留當真百無禁忌,還滑溜的跟條泥鰍一樣,他把刀都扔出去了,愣是沒打到對方一片衣角。

夜長留站在不遠處,順了個隻果笑眯眯的沖著端王啃著,直吃的果汁四濺,舌忝嘴咂舌。

端王努力的心平氣和,心里清楚場上這些人是一個都不能留的,其他三人自然無所謂,只有一個缺心眼的舅舅殺也不是、放也不是。他本來是想按著原定計劃沉著冷靜,大氣優雅的反駁夜長留的話的,可一看夜長留那油嘴滑舌的表情,分明拿他的悲劇取樂,氣的他不蘸醬油都能把對方生吃了,哪里還能忍得住?

這也怪他這麼多年身居高位,脾氣比當皇子的時候暴躁多了,才一時失察的落了話柄。幸好死人是事上唯一會保守秘密的東西,舅舅可以容後再說,其他人對他也夠不成威脅,唯獨夜長留,剛一上任就死于刺殺的話,傻子都知道是誰做的,無異于直接同皇上宣戰。

端王府一直韜光養晦,實力足以和其他三位抗衡,但若是直接面對皇上的鐵騎大軍——勝算也不過五五之數。

端王眯了眯眼楮,幽幽站直了身體,一眨不眨的與夜長留對視,唇角帶出一絲邪氣的笑意來︰他多年苦心計劃,可不能就毀在如此一件小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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