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是一場仗打下來,她的渾身都是血,有敵方的,也有自己的,然後阿爾甲對待她的方式就是,把她丟進充滿藥味的藥水里,讓她在里面浮沉幾個時辰,再撈起來時,她身上的傷口也就愈合的七七八八。
于是下一場戰爭開始時,她又被操縱著上戰場了。
不知疲倦,無休無止,耳邊永遠充斥的都是喊殺聲,刀劍入肉的噗噗聲,還有那滿眼的紅色,血彌漫整個空間。
冷無霜不想去回想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殘酷與血腥,她一定會讓這個戰爭狂人受到同樣的痛苦的,絕不放過她。
听著那柳哨聲,她站了起來,不過轉眼功夫,便將那掛在牆壁上的火把緊握在了手上。
阿爾甲見她如此,心里微微吃驚,以往的冷無霜听到他吹哨,會直直朝他走來,再有下一步動作。
他今天才吹了第一段起的曲子,她竟然就拿了個火把在手里面,她這是要做什麼。
一旁裝塑像的炎烈也不明白冷無霜拿火把是為了什麼,只好繼續眼珠不變地看著冷無霜的下一步動作。
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冷無霜拿著火把,直直朝阿爾甲走去。
阿爾甲心里更是吃了一驚,這個傀儡什麼時候竟然有了表情,他想再看清楚,便眨了眨眼,再看時,冷無霜唇邊的笑已消失了。
可她的人還在直直朝他走來,手上是明晃晃的火把。
阿吉拉就站在阿爾甲的身邊,也在盯著冷無霜的人看著,不明白她拿著火把,意欲何為。
就在冷無霜離阿爾甲只有五米不到距離時,女子手中的火把突然往前一伸,隔著那不止一臂的距離,竟然就往阿爾甲的臉上招呼過去。
「啊。」不防冷無霜會攻擊自己,但身為師,一般的防御能力還是有,阿爾甲身形立刻動了起來,躲開了冷無霜那照自己面門上來的火把。
哦~
很會躲嘛,冷無霜的唇邊一絲淡笑,隱在火車把後面,第二招來得比第一招還要猛,她直接躥到了師的後面,用火把去點他長長的下擺,同時朝閃在一邊,一時呆怔的阿吉拉使眼色。
阿吉拉一直在注視著冷無霜的行為,自然看到了她眼神里的暗示,反應了一會我,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立刻對阿爾甲道︰「師兄,你看看,她是不是不受你的控制了,要師妹幫你嗎?」
阿爾甲沒有理會阿吉拉的問話,而是專心與冷無霜打了起來。
他想要跳開來,用手指結印,但只是徒勞,冷無霜的動作實在太快,火把忽上忽下,阿爾甲應付地十分吃力,根本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他總覺得那本該受自己控制的女子,竟然帶著詭異的笑,似旺嘲弄,似諷刺,似輕蔑。
可再仔細一看,她的表情又是木然的,真是像活見鬼了。
別說,她的速度與力量真是大的驚人,他一個師,本就不擅長武技,這麼一會兒,已累得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