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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身為廣東巡按御史,一粥一飯,皆是廣東父老之民脂民膏!你自當與這珠江兩岸父老百姓同生共死,當日紅毛逆夷炮擊廣州省城、洗劫虎門等處,屠戮良民之時,你身在何處?」
「大帥,別的事情本將不知,不過,當日紅毛逆夷襲擾廣州之時,咱們這位葛大人似乎是在花船上**宿娼!」一旁的馬如錦,抓住時機放了葛征奇一支冷箭,也算是報了當日葛征奇彈劾他的一箭之仇!
轟的一聲,帳內一片轟然。原來這位平日里總是在雞蛋里挑骨頭的葛大人,居然也是個私德有虧之人!
葛征奇倒也是個人物,听得自己的**被人拆穿,平日里那副蔚然正氣的面具打落在地居然神情不變,對于守漢的斥責依舊淡淡道︰「下官仍是不明白總督大人所言,下官自認並無錯誤!若是總督大人打算借下官這顆頭顱為廣東諸同僚樹立一個榜樣,下官倒也毫無怨言!」
他冷冷的哼了一聲道︰「百年來,從未有人向武人跪拜者,朝廷皆是以馭武。總督大人卻在軍如此擅作威福,已是壞了祖制!恕下官不能從命!」
帳內眾人听得葛征奇這一番話,神情各異,惱怒者有之,羞愧者有之,憤憤然者有之。張鏡心總督咳嗽了一聲,依舊打算為葛御史爭取一下,道︰「葛御史,你不可放肆,依我大明的尊卑儀節。屬官向上司官稟事時需跪白,不論武。何況在軍,自有禮儀。你沖撞大人的軍規,已是有違儀節,快快向總督大人認錯!總督大人寬厚仁懷,定會免了你的過錯。」
話雖如此說,但是自張鏡心以下、姜一洪、陳以誠、陳一美等諸多官內心都對這葛征奇大為。這廝今日來這一套。搞得他象是不畏強權人物,敢于面斥不法武臣,便是被守漢處置了,少不得也會有人撰為他吹噓一番,就像抗拒稅收之事也能說成是反抗暴政一樣。他成了正面人物,那我們呢?難道我們就是諂媚之徒?沒有氣節的小人?
帳內的武都恨不得立刻讓守漢掐死這廝!
不料卻听得守漢朗聲長笑。
「哈哈哈!」
笑聲令廣東武有些模不著頭腦。只是本能的覺得總督大人有些不大對頭。只有坐在守漢身後的李華梅微微搖了搖頭,她知道,阿爹要發脾氣了。
「大膽,你區區一個巡按御史,在本總督面前,卻膽敢如此放肆?妄自污蔑我為國血戰之諸軍將士!究竟是何人給你的指使?!」
「回去告訴你那背後的主,本官是尸山血海廝殺出來的人。這些陰謀鬼蜮伎倆老不屑的玩弄!莫要以為本督不敢學那李光弼!」
張大總督捻動胡須的手猛地停了一下,那李光弼是什麼人,此人很多地方恰好與李大總督有相合之處!
出身營州列柳城的契丹人李光弼,便是在安史之亂爆發時,繼承家業出來帶兵打仗,屢屢擊破叛軍。為唐肅宗仰仗的大臣、大將。
而眼前這位李大人,同樣是出身于邊鎮的世家軍職,繼承家業之後打下了一片好大的基業。不但能夠打仗,而且精善理財,更是為當今皇帝所倚重。
若是要皇帝和內閣諸大佬在一個手握有數萬勁旅,能夠以三千之斬首數千遼東反賊的將領和一個區區七品巡按御史之間選擇的話,皇帝和內閣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將御史交給李大帥處置!
何況這位大將軍不但不要朝廷的一錢一粒米,相反倒有糧餉資助朝廷?
唐肅宗至德年間,李光弼任河東節度使。與侍御史(從品下。但能彈劾百官、糾舉不法)崔眾發生沖突,那崔眾在軍向來目空一切,甚至不把鎮帥放在眼里。李光弼到任後,崔眾依舊我行我素。在宣布了任命後也不把工作移交,同李光弼會面也不盡下級之禮,請示工作時常常穿著甲冑,手持利刃,路上遇到了不僅不讓路,竟騎在馬上,一副趾高氣揚的樣。李光弼為在軍樹立威信,便下令把崔眾拿下,關押起來。
不料人剛一被關,朝廷就派人前來宣布任命崔眾為御史丞(當時是正五品上,會昌二年升正四品下,相當于今天的監察部副部長),宣旨天使要崔眾出來接旨,李光弼告知使崔眾有罪被關起來了,這時使吃驚了,趕忙拿出詔書給李光弼,李光弼瞟都不瞟一眼。說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現在要殺的是侍御史崔眾,如果你宣詔他為御史丞,我就殺御史丞崔眾,如果你宣詔他為宰相,我就殺宰相崔眾。(原話是「眾有罪,系之矣!今只斬侍御史,若宣制命,則斬丞;若拜宰相,亦斬宰相!」)這幾句話嚇得使趕緊灰頭土臉的跑路了。崔眾終于成為了李光弼樹立軍威的刀下鬼。
同李光弼相比,眼前的李大人若是要殺葛征奇,條件可是大大優越了許多!
「你這無恥武夫!依仗手兵馬強權,竟敢做這為天下之大不韙之事!殺朝廷御史?!就不怕斑斑青史、眾人之口嗎!」
葛征奇也有有些驚訝了,李光弼殺崔御史這件事情,讀書人出身的他自然很清楚。所謂存在決定意識,指揮腦袋,身為同行後輩的他,當年也曾經為這位前輩憤憤不平。覺得李光弼這個武夫有些太過于強橫霸道,居然將朝廷御史、聖旨都不放在眼里,活該他令名不保。
「李守漢!你仗著兵馬威權,將朝廷體制肆意踐踏,你殺我一個也沒有關系,天下讀書人的秉筆直書,你殺得完嗎?!」
葛征奇已經有些進入了癲狂狀態,無論如何,他一個七品官員不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直呼上司的名諱。這是極度失禮的行為。他聲嘶力竭的叫喊聲听得張鏡心不住的皺起眉頭。
有人偷眼看看守漢的臉色,不由得心底一突!守漢臉上已經陰郁的能夠擰出水來!
臉上雖然陰沉,守漢心卻是如同吃了蜂蜜一樣的甜!初到廣東就任上任,為了一系列政策法規、計劃的推廣,正想找個重量級的人物來殺雞儆猴,豎立自己的威信,這個巡按御史就跳出來。將腦袋往自己刀口里送,真是大好人啊!
「朝廷體制?莫說本官奉有聖旨,督辦兩廣剿撫事宜,爾等算是本官的下屬。你如此冒犯本官的軍威,違反軍紀,在營馳突。即便是本官殺了你。頂多便是斬了一個莊賈罷了!說不定還有人贊同本官軍紀嚴明!」
「你擅殺朝廷大臣!」
「嘟!你個該死的東西!七品巡按御史,算個哪家的朝廷大臣?便是當年的東江鎮總鎮毛大帥,不也是被爾等羅織罪名給就地正法了?以至于遼東反賊再無後顧之憂,可以全力南下!今日本官便是軍前正法了你,也是爾依律當斬!」
「殺毛龍,乃是效仿當年孔誅殺少正卯,不能算是羅織罪名!」葛征明明顯已經進入了狂躁狀態了。同守漢進入到了理論探討的境界。他的話,听得張鏡心、姜一洪等人皺起來眉頭。
「己巳之變後,皇上將袁崇煥明正典刑,昭告天下。這潑才居然還在說殺毛龍是該殺。豈不是一步步自尋死路?!」
「如今這李大人兵精器利,錢糧豐足,對于朝廷幾無所求,反過來,朝廷倒是頗有借助之處。這葛某要是還想在官場上廝混。便不該得罪了這李大人!唉!無見識的匹夫!白白的成了李大人立威的榜樣!」
「不會看風色火候的腐儒!平日里仰仗著朝廷體制欺凌我等,今日卻撞到了李大人的炮口上了吧?國朝自開國以來,你幾時听說過有一人身上有兩個總督的頭餃的?又那個人有著自己的十余萬私兵的?便是當年的楊應龍,也未必有如此之兵威!」
帳的武,對葛征奇的命運也是看法不一,慨嘆者有之,幸災樂禍者有之。大快人心者有之,但是,對于他的遭遇表示同情的,卻是幾乎沒有。出來為他求情說話的。更是沒有。
道理很簡單。
秦檜還有三個好朋友,可是沒有人願意同鐵面無私的包公交朋友、
這葛征奇身為巡按御史,干得活本來就是在官員們的日常工作雞蛋里挑骨頭的事情,更何況此人一貫是飛揚跋扈的作風。廣東官場更是對他抱著敬鬼神而遠之的態度。
今天,只怕是這位往日里威風八面不可一世的葛御史,便是要人頭往那轅門外的高桿上一行了!
守漢猛地歷聲喝道︰「來人,給我將這個藐視上官,不尊禮法、辱我將士、藐我軍規的狂妄之徒重責四十軍棍!插箭游營!」
插箭游營,這是當時軍對違反軍紀者一種比較通常的刑罰︰把犯罪的人五花大綁,耳朵上穿一支箭,押送各營去示眾。
這種刑罰用在普通士兵身上,都是屬于要置人于死地的嚴重羞辱,何況是用于一個平日里眼高于頂,自恃清高的御史身上?立時間,幾個近衛從帳門外撲了進來,將葛御史連拖帶拽的往帳外拉。
葛御史口發出一陣陣嗥叫,「李守漢!李守漢!你這亂國逆臣!你如此折辱大臣,你不得好死!」
話只出了一半,便被一陣拳掌與**相接的悶聲給壓了下去。
那是守漢的近衛們憤怒的用拳頭和巴掌制止著這個狂妄之徒的滿口狂吠。
帳內一片寂靜。
稍稍過了一會,兩廣總督兼廣東巡撫張鏡心打破了沉寂。
「大人。這葛御史藐視上官、不尊儀節、沖撞軍紀,確實是有罪。然此人畢竟是朝廷御史,監督風紀之人,若是將他責打四十軍棍,再插箭游營,此人性命休矣!傳揚出去,外界不知道此人罪有應得,反而風評物議會說大人不能容人。」
這是求情的來了!
守漢心清楚的很。
他抬眼看了看從自己座位上站起身來的張總督。
「孝仲兄有何見教?」
「為了朝廷體面,也為了大人的令名。下官斗膽,懇請大人法外施恩,將這葛御史的刑罰改判一些!」
「如何改判?」面對著前來配合自己演戲的張總督,守漢的語調和緩了許多。
「為了保全朝廷體面,可否將插箭游營之刑罰去除?另外,據下官所知,這葛御史身體虛弱。肝火過旺。若是挨不過這四十軍棍,外界傳開,也是對大人名聲有礙,不如改為二十軍棍如何?這樣既懲戒了葛某,也顯現出大人的仁厚。」
「我等懇請大人法外施仁!」
在姜一洪的帶頭下,一眾廣東武官員起來為葛征奇求情。
「爾等皆為葛某求情?」
守漢冷冰冰的聲音在帳內回蕩。
「請大人法外開恩!」
「也好!看著廣東諸位同僚的面上。這插箭游營之刑罰便可以免去!四十軍棍便如張總督所說,權且寄下二十軍棍!」
「不過,這軍棍可以折半,此人在英夷犯境之時,不思為國出力,反而**宿娼,真真的無恥之尤!不加懲處。何以正人心?何以揚士氣?!」
「來人!將這葛某拖到轅門外,責打二十軍棍,請附近父老監刑!命人將此獠之無恥行徑公之于眾!請這廣東父老做個評判!」
要是這樣一來,就算是葛御史的皮肉之苦少受了,但是當眾被責打軍棍,這份羞辱卻絲毫不亞于插箭游營。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張鏡心有意再為葛征奇求情,卻一時找不到了理由。
不過,這次他便是找到了求情的理由。也是沒有了開口的機會。守漢一擺手道︰「張大人,各位同僚請不必多言,如此藐視上官的狂妄之徒,若不加以懲罰,本官威信何在?以後如何處理兩廣軍務政事?如何上報天隆恩,下按父老之期盼?」
于是,今天在大營附近的鄉民們便看到了一幕足以令他們在今後的幾十年間津津樂道的大戲。
幾個粗壯的兵丁臉上帶著獰笑。將平日里道貌岸然、凜然不可一世的葛御史掀翻在地,粗魯的扒下了他的衣,露出了保養的十分良好的皮膚,圍觀的百姓轟然叫好。
有人高聲宣布著這位葛大人的罪狀。對于那些沖撞營門,藐視軍威、破壞軍紀之類的事情,當地百姓們倒是不太關心,不過,當宣布到這位大人平日里作威作福,英夷打來時,卻在珠江的花船上**宿娼,虎門等處百姓被英夷劫掠燒殺之時,此人正在胡天胡地的風流快活。這一下,讓百姓們的情緒迅速燃燒起來。
「各位父老契弟,大家崗,這樣的狗官,該不該打?!」負責執行的南軍軍官同樣是個廣東人,用著廣東人熟悉的口音同圍觀的百姓做著溝通。
「打!」
「打死他!」
「行刑!」
負責行刑的士兵掄起手粗大的軍棍毫不猶豫地打了下去,軍棍夾雜著風聲落在葛御史的上,葛征奇的慘聲立刻在轅門外響起。
「打!打得好!」
看著這位危急關頭還在自己風流的大老爺被扒了褲打,圍觀的鄉民們興高采烈喝彩聲不斷。
足金足兩的二十軍棍打完,葛征奇的和兩條大腿己是皮開肉綻,鮮血淋灕,只剩下一口氣,眼神有如歷鬼般淒歷與怨毒。
不過這只是開始,看看二十軍棍打完,監刑的軍官命在一旁的郎過來,檢查了葛征奇的傷口,又在大庭廣眾光天化日之下將葛御史的身軀翻過來調過去的展覽了一番,這才給他上了棒傷藥。之後便是有幾名兵士過來,將葛征奇套上鎖鏈收押,「你現在不是巡按御史了!我家將軍將你停職待參,他將上書朝廷彈奏你。」
不等他說話,幾個兵士將他架起來便往營走去,故意將他〞ciluo〞著的下半身對著圍觀的百姓,頓時人群爆發出了一陣尖叫哄笑之聲。
圍觀的婦人們見葛大人胯下那如同蠶豆大小萎靡不振之物,登時捂住了自己的眼楮,從指縫評估著大人和自家男人的區別。
而那些男人們則是肆無忌憚的哄笑著,人群幾個閑漢還大聲嘲笑著︰「這樣的尺寸,還要去花船上嫖?那不是細蝦游水缸嗎?!」
「就是!自己不看看自己什麼本錢。也好意思去花船上找靚女?!」
哄笑嘲諷之聲不絕于耳,葛征奇幾乎想觸地自殺,但是,心底一個聲音高叫著,「我不能死!我要留得有用之身,來參劾李守漢這奸賊!今日之事,便是蒙受了胯下之辱。我要學那淮陰侯,忍得一時之辱!」
第二天,在廣州、佛山、南海、香山、惠州等處,便紛紛出現了南商報的號外,除了介紹南軍一戰而平定了英夷、虎門大捷這個好消息之外,更在報上刊登了不少商業信息。比如說某某店鋪新近同隆盛行簽了契約。全權代理香皂和茉莉水、南海仙露的消息。
不過,更令市井百姓喜聞樂見、在茶樓酒肆一時間洛陽紙貴的,便是刊登在第三、第四兩版上的新聞。
這兩個版面被稱之為生活版和娛樂版,除了介紹某個酒樓、飯莊的菜肴之外,新近流行的服裝樣式之外,更多的是花界的新聞。
而葛御史在英夷炮火連天之,尚且不忘在珠江的花船之眠花宿柳。這樣的風流事跡,更是被大書特書。
無數講葷書的說書先生,紛紛將這件事情改編之後,加上適當的藝術處理,作為自己的新鮮節目隆重推出。
說書先生說這段書的時候繪聲繪色,听書的如醉如痴。
隨著這段書為廣大市井百姓喜聞樂見,幾道奏疏也被快船送到了崇禎皇帝面前。
奉旨督辦兩廣剿撫事宜的李守漢同兩廣總督兼廣東巡撫張鏡心聯名報捷,奏報大軍一戰而擊破犯境滋擾之英吉利紅毛逆夷。俘虜繳獲甚多。
而另一道則是李守漢上書彈劾廣東巡按御史葛征奇。罪名便是藐視上官、擅作威福、沖撞軍威、違反軍紀,且于英夷犯境之時,不思如何抵御英夷,反而于炮火連天之時公然**宿娼。除了說明自己對于此人的處置之外,守漢更提出了自己對朝廷的要求,「此獠不除,廣東諸軍健兒皆心有不平。恐難以節制!」
而兩廣總督張鏡心在以廣東全省武官員名義上奏的題奏之。除了講述了南軍作戰英勇之外,也將葛御史事件做了說明。雖然字表面看上去很平實,不偏不倚。但是字里行間對于守漢的跋扈作風也流露出了不滿。「武官員家丁盡在談笑之間為李督收編為新編營。」
看到李守漢要求嚴辦御史葛征奇的題奏、廣東武對于李守漢的不滿和告狀,「責打葛御史時以李武穆公光弼自認。武臣之心可見一斑。」還有都察院的御史們瘋狂彈劾李守漢的字,崇禎皇帝不由得笑出聲來。
「好!好啊!這個李守漢,居然自比李光弼!這是好事情啊!」
御馬監太監李名臣提督京城巡捕,同提督京營的太監曹化淳、提督五軍營李明哲(擦!這名字!),提督神樞營的杜勛,提督神機營的閻思印等人在王德化的帶領下魚貫而入。
同侍立在崇禎身旁的王承恩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王德化便令眾位提督太監們跪下行禮。
「皇爺,幾個要去外頭辦差的奴婢們都到了。您看?」
「從內庫提出來的銀元、糧食可曾點收過?」
「回皇爺,都一一點收。」
「這銀元和糧食,是李守漢李大人不遠萬里從南、從廣東報效而來,爾等去練兵,掌管京營,務必要精心盡力!」
「奴婢們願為皇爺粉身碎骨!」
「好了,朕也不要你們粉身碎骨,朕只要你們努力辦好差事,便是如李大人這般,便是有再多的人彈劾你們,朕也會護著你們的!」
「多謝皇爺恩典!」
「大伴!」
打發走了這幾個要為朱由檢掌握京營軍隊的太監,他有些疲憊的靠在椅背上。
「皇爺,要不要奴婢讓人給您倒一杯南海仙露來解解乏?」王承恩關切的看著崇禎,眼里充滿了感情。
「你去知會一下鎮撫司的駱思恭,讓他派緹騎南下,將這葛征奇拿京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