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的好,世界上最遙遠距離便是你在我面前,我卻不知道你愛我。網WWW
安暖織發覺,這句話真的很有道理,但是用在這里,應該改成,世界最遙遠的距離,是你愛我,卻還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現在,她該怎麼面對慕容無殤呢?
「王爺好。」安暖織連問好的話都是艱難吐出來的,安暖織啞在原地,她竟不知該說什麼做什麼,她和他原本不應該是情侶嗎?世界上,他們應該最親密才對。
可現在,是無比陌生,很難想象,他們是有愛的。
「你還好嗎?」慕容無殤的聲音里,帶了一絲絲探究,更像朋友對朋友的噓寒問暖。
安暖織的心情一點點下沉,但她很快就釋懷了。
安暖織不禁聳聳肩,恢復了平時的自然,「和你看到的差不多,沒嗝屁沒生病沒發福沒骨瘦如柴沒半死不活,一切照舊。」
慕容無殤表情了一下,她說話依然這般無厘頭,獨特的個性很抓人眼球,他一看到她,視線里就不會存在別人,但現在呢,他背棄了當時對她的承諾要娶別人,她永遠不會原諒他吧?
兩人久久站著,此刻夕陽落下,幾月之前也是相似的場景,心境卻大大不相同了。
這一切,究竟是如何造成的呢?
「恭喜王爺要結婚了。」安暖織先打破了沉默,她大大方方伸出手去,語氣輕松。因為她知道,他不屬于她。
慕容無殤一怔,心間亂鉉雜彈,她的灑月兌超乎了他的想象,讓他措手不及,以往他拋棄的女人不是哭哭啼啼便是苦苦哀求,而安暖織,卻高貴、理智、有尊嚴,他不禁暗暗佩服,他望著安暖織,目光是驚艷的。
有一剎那,慕容無殤也很後悔,他後悔做了這樣的決定,他手臂伸到半空中想挽回什麼,沒想到安暖織卻轉身,走向了他的反方向。
轉身的一刻,一滴淚水從安暖織的眼角處滴下,她不知是祭奠自己將要逝去的愛,還是為了……別的,或許說曾經她有一瞬間是喜歡過慕容無殤的,但沒想到,卻是已這樣的情節收場,她猜中了浪漫的開頭,結局卻給了她一灘狗血。
這時候,安暖織突然想起了張小嫻說過的一句話,「假如選擇一項人生成就,我希望是永舍諸愛,永斷輪回。」現在這句話,是她心境的真實寫照,但這種失戀,可以斬斷嗎?
回到了宮內,安暖織拿出了慕容無殤送給她的那只白玉蓮花,輕輕,小心翼翼收好,放在了箱子的底層,是,最底層。
次日,安暖織一醒來就發現眼泡腫了不少,看著倒是郁郁寡歡,用脂粉蓋上點,讓氣色看起來沒那麼差。
進了承德殿工作,安暖織還一直低埋著頭,她不希望別人看穿她真正的傷口在哪里,這樣的話,會很狼狽。
當慕容無痕進來,微微一愣,今天的她,背影顯得那麼孤單落寞,小小的身子形單影只,目光是躲避著的,不說話,發生什麼事情了,難道她很不開心?
正猜測,這時,總管皇室婚喪嫁娶的程公公來了,他遞上一本喜紅色的大賬簿。「皇上,這是無殤王爺和沈府千金成親的總共花銷,請您——」
程公公的話音未落,只听一聲脆響,桌上的一盞硯台打碎,安暖織站在旁邊,若有所思。
慕容無痕眉頭一皺,難道是因為慕容無殤馬上要成親了,她才心神不寧?
一想及此,慕容無痕冷了臉色,若是這樣,她前幾天與他的頻繁曖昧又算什麼,她心真大,竟裝的下這麼多男人!哼!可惡!不安分的女人!
程公公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安才女,你做事注意著點,這可是上好的‘青州官硯’,一台價值相當于半座皇宮,你打碎了一輩子賣在這里也賠不起!」
「哦哦。」安暖織心里亂紛紛,她敷衍兩字,眼神依舊放空著,低頭快速收拾,弄傷了兩根手指都渾然不知。
像是逃般,安暖織離開了承德殿,步子踉蹌。
慕容無痕見安暖織離開的身影倉皇,他眼神,一點點變深。
入夜,涼薄的夜色寒冷透徹,安暖織徹底失眠了,披上衣服,她去了她和慕容無殤第一次「約會」的地方,有時候回憶從哪里開始的,就需要在哪里埋葬。
拍拍自己的小臉蛋,又揉了揉左胸口,安暖織為了從失戀的痛苦中「治愈」出來,她不禁自我催眠道,「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蛋疼的人生,安暖織,別和怨婦似得拉著苦瓜臉行不,你要樂觀,更要開開心心的。」
安暖織的話音未落,就傳來一陣男子的笑聲,听起來格外耳熟。
安暖織不由得警惕地掃視周圍,但未發現一個人影。
正詫異呢,沒想到一個身影如鬼魅從花叢中閃出,月色鉛華,他標志形的完美五官很吸引眼球。
安暖織定楮一看,是他!
她並沒想到,竟在這里遇上了這個人,這是緣分嗎?
不過,被這人撞見了自己的自言自語,安暖織不禁不好意思起來,連雙手都不知該往哪里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