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e火攻心,下三流的表情實在是令人作嘔,就差一步的關鍵時刻。
只听砰————
一聲巨響,馮端清被彈出了三米開外,他光著身子在地上像是一只豬似得呼痛,他一抬頭,接著傻了,因為在他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嵐年安。
不過馮端清沒有慌張,他不僅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還是……心理素質很強的壞人。他好死不死地歪歪斜斜站起來,陰陰地笑道。
「太子是來助興的吧?要不來一起玩的吧,三個人比兩個人更刺激!」
嵐年安面無表情,他看著地上被折磨地渾身青青紫紫的安暖織,心里傳過一陣憐惜,他小心翼翼把身上的衣服月兌下來,披在她身上。
「沒想到馮公子這麼喜歡猜測別人的想法,不過很抱歉你猜錯了!本太子的確是來助興的,不過不是助床興的,而是助殺興……」
嵐年安手指動了幾動,只听「 」四聲,馮端清的兩只手四根手指都斷掉了,十指連心,這種痛楚遠遠比安暖織被折斷手腕的痛楚高出百倍之多,馮端清的臉色成了殘色,剛才還那麼囂張,現在只有和一條狗一樣苟延殘喘。
「沒用的東西!就是欺負女人的時候猖狂!」嵐年安對馮端清不屑一顧。
「把馮端清帶回太子府水牢。」嵐年安對身後的人命令道。
「你敢抓我!你知道我的舅舅是誰嗎?」馮端清一副不屑的小人嘴臉,他耍起了無賴。
嵐年安冷冷一笑,「正因為知道您的舅舅是誰,才更要抓你!來人,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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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醒了嗎?」
隔天,嵐年安出現在安暖織的房間門前,他憂心忡忡地望著里面,只見床上的她睡夢中依然緊張地皺著眉,紅撲撲的小臉帶著一抹慘白,看得出受了很大的驚嚇,忍不住令人失神。
「已經醒了,就是情緒不太穩。」一個叫瑞雪的丫鬟回答道,她是嵐年安加派服侍安暖織的婢女。瑞雪是13歲跟在嵐年安身邊的,算是嵐年安比較信任的人。
「晚上我再來看她。」嵐年安剛要走,就听到里面喃喃自語的抽泣,「放開我,不要!」原來安暖織是夢里被魘住了,才從夢中驚醒,她大大的眼楮寫滿了無助,令人忍不住憐惜……
嵐年安轉身又回到房間,從後面把安暖織懷抱住,下頜輕抵在她的額頭上,安慰似得說道,「沒事的,所有的已經過去了,你現在很安全。」
安暖織感覺自己的身體落入了一個溫和的懷抱,她如夢初醒,揉揉朦朧的大眼楮,不安地說道,「安,剛才我做夢了嗎?好像——我夢到你離開我了,你站在懸崖上要拿著一把長長的劍刺向我的胸口,我躲閃不及,只能往後跑,接著有七八個很高很壯的男人跑過來,對我不軌,可是你視而不見,最後你竟然攬著另外一個女人走了。」
「呵呵傻瓜!」嵐年安听到這麼稚氣的話,不由得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額頭。
「相信我。你是我的太子妃,你生的小貝子是未來的我的繼承人,我怎麼會那麼做呢?」嵐年安的聲音很好听,听的安暖織又想睡了,可是她心里有著巨大的不安,她好像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剛剛那個根本不是夢,而是一個再真實不過的預言——
不過還好,接下來的幾天里安暖織的情緒穩定多了。
雖然還時時會回憶起令人惡心的夜晚,所以安暖織洗了一次一次的澡,試圖把身上的污穢一層一層地洗掉……
正巧這一幕被嵐年安看到,他心疼地注視著安暖織一次次地搓擦身上的肌膚,一道道的紅痕讓他眉頭皺起……
「把馮端清帶到我的書房!!」嵐年安對白釗命令道。
「是。」白釗轉身忙去了水牢。
很快,馮端清就跪在了嵐年安的面前。
此時的馮端清已經變得相當淒慘,身上沒有半塊完整的皮膚了,但是也看不見有多麼深的傷口,因為最近嵐年安在他的水牢里剛剛發明了一種新的刑具,用在了馮端清的身上。折磨人的時候不會見血,但非常的可怕、疼痛,這種痛苦就像是全身的骨頭被車輪壓碎,碎骨還嵌進了肉里的那樣疼。
「馮公子還沒死真是個奇跡!」嵐年安看到馮端清的剎那淡淡一笑,在昏暗的房間里,只有他的馮端清兩個人。
「嵐年安你放過我吧,我還不想死!你想要多少美女?多少金錢?我都可以滿足你!」馮端清失去了那晚的囂張,經歷了變態的非人折磨,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快離開這里。
「你認為金錢和美女就能滿足本太子的胃口嗎?」嵐年安不慌不忙地冷笑,他微笑的樣子儼然像是站在死亡彼岸的惡魔。「本太子不需要這些,本太子要的是你你舅舅韓翩玨重新出山,幫本太子殺一個人!」
「如果我說服了舅舅,你就會放我離開嗎……?」
「可以考慮。」
馮端清面露為難之色,「可是舅舅已經封劍多時了,估計他不會再重出江湖了,除非能找一個說客能說服他!」
「誰?」嵐年安冷冷一問。
「其實舅舅心里一直有一個心愛女子,如果能找到和太子妃同名同姓的那位傾城女子,或者會有希望!」在嵐年安可怖的視線下,馮端清為了保命如實說道,「這估計是最有用最有成效的方法了!」
「好,現在你的利用價值已經結束了,來人呢,把馮端清帶下去,囚禁于冰窖內,七日內不給飯吃,五日內不給水喝,直到他剩下最後一口氣再向本太子匯報!」
「是!」身邊侍衛回答道。
馮端清嚇得臉色慘白,他像是一只被從水里拖上來快被嗆死的落水狗,用顫抖的聲調講,「你竟然不講信用!」
「信用是什麼?本太子眼中只有利益!況且把你的舅舅引出來沒有一個好誘餌怎麼能行呢?你放心吧你只會遭受痛苦折磨不會這麼快喪命,因為你就是一個天然的好誘餌哦!」嵐年安望向遠處,他的胸有成竹地笑了。
一想到安暖織驚恐不安的柔弱的神情,嵐年安又重重地在馮端清的身上揮了一鞭子。
「這一鞭子,本太子是為了太子妃!」
馮端清狼狽地癱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他突然笑了,而是是很瘋狂地哈哈大笑,淒厲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嵐年安啊嵐年安,我現在才發現你真的好可笑,到了現在你還在偽裝嗎?你其實就是一個野心巨大又可怕的男人,你真正的愛過你的小太子妃嘛?她終有一天也會被你利用吧,最後像對待我一樣被你折磨吧,你簡直太可怕了!」
嵐年安冷冷地輕哼一聲,「……本太子要做什麼,想做什麼,都好像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吧,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你這條狗命……!」嵐年安上瞥嘴角,他連看都沒再看馮端清一眼,眼神只是望向了遠處,他仿佛看到了四國統一的大權落在他的手中……他好像看到了那無尚至尊的權利……
不過很快,他的眼前又被一雙無辜的可憐眸子所替代,安暖織水汪汪的大眼楮流露出莫名的悲傷愁思,怯怯的,卻帶著令人驚艷的勇氣……
這時候怎麼會想起安暖織的那雙很有氣質的大眼楮?嵐年安滿心不解地走出了水牢……
本來嵐年安是想去阿扎陌霞那里,但是腳步卻忍不住走向了另一完全相反的方向……
「太子妃好些了嗎?」嵐年安順著窗欞的縫隙看著躺在床榻上酣甜入睡的安暖織。
「回太子,太子妃已經不再說夢話,做惡夢了。」瑞雪恭敬的回到,可她心里卻暗想,「太子不是剛剛才來過嘛,怎麼又來了,太子可真寵愛太子妃……」
「知道了!」嵐年安望著榻上的小人兒若有所思,他的思緒又飄回他大婚那天迎娶她身披嫁衣進入安王府的那天,他恍然驚覺……
好像,她自從和自己在大婚之後就一直受苦受苦,好像,他還對她做了很多冷血麻木的事情,待她不公,他現在雖然身居巔峰之位,但說起來,卻是一個不太稱職的丈夫。
望著安暖織出神良久良久,嵐年安陷入了沉默。腦邊又回想起馮端清評價他的那些話……
「咦?太子這是怎麼了?好反常……」瑞雪暗暗嘀咕道,她看著嵐年安不說話也不動,她也不敢打擾他,她很少見到嵐年安露出這樣的表情,她不禁暗想,太子難道很在乎太子妃對她很內疚,想要補償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