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的時候,張瑞祥的老婆何臘梅也在跟前。
問︰听說你們和辜望弟走的比較近,是這樣的嗎?
答︰不錯。
問︰辜望弟在失蹤之前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答︰我們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臘梅,你說呢?
何︰和平時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問︰辜望弟的生活是不是很有規律?
張︰說不好,辜家的院門整天介關著,誰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問︰她不到別人家去串門子,別人也不到她家串門子嗎?
答︰她從不到別人家去串門子,我們也從方便不到他家去串門子,我們在一起住了二十幾年,我到她家也沒有幾回。
何︰可不是嗎,她和街坊鄰居不一樣。
問︰有什麼不一樣?
答︰怎麼說呢?街坊鄰居每天都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她辜望弟嗎?你總看不清楚她。這麼說吧!這街上所有的人都像一盆清水里面的魚,不管水有多少,魚總是清清楚楚的,可她辜望弟總呆在渾水里面,你很難看清她的模樣。
張瑞祥的比喻恰不恰當,筆者不敢說,但至少能準確地表達出她的感覺。從張瑞祥的描述中,我們也感覺到了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詭譎。
何︰她好像總想把自己藏起來。
何臘梅的話更加直接和明了。
張︰對,臘梅說的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問︰听說她每個星期都要到淨月庵去一趟。
張︰不錯,她每個星期到淨月庵去一次。這是她做的唯一一件有規律的事情。
何︰辜望弟不見的前一天下午,我還在淨月庵看到她,我們還說了一會話。
問︰具體是多少號?
何︰十二號。
問︰辜望弟的神情和往常有沒有什麼不一樣呢?
何︰神情和往常一樣。
問︰你們談了一些什麼?
答︰我問她文杰什麼時候回來,她說放假就回來。我勸她趁身子骨還硬朗的時候找一個伴,我主要是看她一個人過日子太孤單,文杰上學,家里面就她一個人。街上沒事做的女人,沒事的時候就湊在一起說些張家長李家短,日子比較好打發,她一個人,既不和大家在一起嘮嗑,家里面有沒有人和她說話,這種日子,放在我身上——我是不敢想。
問︰她怎麼說?
何︰她說‘一個人過習慣了,都這一把年紀了,不折騰了,安安穩穩過幾年清靜的日子。話就說到這兒,她就走了。
問︰她平時有沒有過從甚密的男人呢?
張︰沒有。
何︰誰說沒有?
張︰臘梅,這種事情可不興隨便亂說,在咱們這條街上,誰不知道她辜望弟是一個正經的女人啊!
張︰我什麼時候說過瞎話?
問︰我怎麼沒有听你說過啊!
答︰你的嘴上沒有把門的,這種事情,我能跟你說嗎?你萬一說出去,街坊鄰居怎麼看她?辜望弟一個人也不容易。這麼多年,她都是孤身一人,有個男人對她好,這不是一件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