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71。6。17」失蹤案的復雜程度遠遠超過了同志們的想象。
送走馬校長等人後,鄭峰和李雲帆回到了吳明遠的辦公室,李雲帆和饒鴻達的談話還得繼續,線索有可能從饒鴻達這里斷掉,那就要想方設法從這里找到新的線頭。
從饒鴻達提供的情況來看,已經不能對他的老婆抱有太大的希望。所以,接下來的談話就顯得非常重要了。
哪一個根系下面會有花生,必須把所有的土全挖上來才知道,所以,關于辜文杰的生母,鄭峰覺得還是要繼續深挖下去。
「饒助理,你一定希望我們盡快查清辜望弟失蹤的真正原因——並且早一天找到辜望弟吧!」
「李局長,什麼話都不要講了,你們想問什麼,請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望弟的身上發生了這種事情,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不是我只想到自己——不是我太自私,說不定——」
「辜望弟有沒有跟你說過錢小姐後來的情況?」
「後來,望弟沒有再提這個錢小姐,不過——」
「不過什麼?」
「那錢小姐倒是找過我。」
「她找過你,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望弟失蹤前兩年——是一九六九年的春節之後,錢小姐先去了大旺寨,在大旺寨,有人知道我和望弟的事情,錢小姐想找到我不是什麼難事。」
「錢小姐有沒有留下聯系地址呢?」李雲帆繼續深挖這條線的目的就是要找到錢小姐,沒有聯系地址,就等于是大海撈針。
「沒有,錢小姐想找到望弟,但又不想大事聲張——她不想讓別人知道。」
「錢小姐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她問我知不知道辜望弟的去向,她還給了我一沓錢,但我沒有收。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但在到當時的情況下,我只能守口如瓶。臨走的時候,她還丟給我一句話。」
「什麼話?」
「她說如果再找不到辜望弟,她就要去報案,我知道她這句話是說給我听的,她想讓我把這句話傳達給望弟,我就知道,只要看她謹慎小心和諱莫如深的樣子,就知道她是不會去報案的,更何況,望弟領養文杰是有合法手續的。」
「那錢小姐沒有跟你說她是什麼地方的人,家住哪里呢?」
「沒有,她說話遮遮掩掩。」
「她什麼口音?」
「什麼口音?我一時還真想不起來——如果想起來了,我一定會來找你們,不過我看她像是一個讀過書的人,因為她說話跟普通老百姓不一樣。」
「饒助理,有一件事,我想請教你。」
「請教?不敢當,您有話只管說。」
「你一定要和盤托出。」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