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望弟說好是要買姜太太不的房子的,她手上是不是有一大筆錢?」
「買房子,這我知道,她的手上確實有一筆錢,他離開大旺寨的時候,帶走了一筆錢,她父母生前是守財奴,這也是他們不想讓望弟早早嫁人的原因之一。」
「辜望弟有沒有跟你談過姜太太呢?」
「沒有,從未提過。」
「你是和辜望弟一起到南山鎮去的嗎?」
「不是,我是後來到南山鎮去的。不過,我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問她為什麼要在門頭上放兩面鏡子。」
「你怎麼知道鏡子是辜望弟放的呢?」
「你們難道沒有到大旺寨辜望弟家去嗎?她家的院子里面也有幾面鏡子。只有辜家的人,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們干的是裝神弄鬼的營生,特別怕把鬼招來,所以用一些驅邪之物給自己壯膽。」
「辜望弟是怎麼說的呢?」
「她說,姜太太的院子里面煞氣太重,只有放兩面鏡子,才能鎮得住。」
「院子里面的煞氣太重,會不會是指被填埋在水井里面的裴巧雲的尸體呢?」
「望弟還在門頭和窗戶上掛了幾把桃木劍,連廚房的門頭上都掛了。」
同志們在辜望弟家的門頭和窗戶上面沒有看到一把桃木劍。
「你最後一次到南山鎮去,桃木劍還在不在門頭和窗戶上嗎?」
「在,肯定在。望弟過去做的是裝神弄鬼的營生,依我看,是她自己身上的陰氣和煞氣太重,所以,她恐怕一輩子都離不開那些鏡子和桃木劍了。」
可包大偉在調查此案的時候,沒有在辜望弟家的院子里面看到饒鴻達所說的桃木劍。
「你在辜望弟的屋子里面有沒有見到一個木雕的觀音菩薩?」
「七一年這一次沒有見著,因為望弟連屋子都沒有讓我進。」
「為什麼?兩年沒見,不是應該在一起好好談談嗎?」
「望弟已經沒有過去這樣的心氣了,她說自己已經心如止水,依我看,她是不想讓斷掉的線再接上——她是想徹底斷了我的念頭。那天晚上,我離開她家以後,就去了縣城。」
怪不得柴老太太從一九六九年夏天以後,就再沒有見過饒鴻達呢?」听你話中的意思,六九年,你到南山鎮的時候,見過那個觀世音菩薩!」
「不錯,我確實見過一個觀世音木雕,就放在床前的梳妝台上。」
遺憾的是,鄭峰沒有想那麼多,否則,他一定會將觀世音的木雕帶到溉北縣來。
其實,也不算什麼遺憾,誰都能听出來,饒鴻達所說的觀世音木雕就是同志們在辜望弟家的水井中發現的那尊觀世音木雕。
「我最後一次見到望弟的時候,她的精神狀態和以前大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