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車門被人打開。司墨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一把冰冷的槍已經頂在他腦袋上了。頭上飄來了一句威脅性的話「別動。否則我會開槍的。」
「你們是誰。」
「只要你不動。我們不會傷害你。」
司墨敏銳的從車椅下掏出了手槍。對著那些男人的月復部一掃射。然後踩著油門。巨大的聲響讓夏以陌整個人嚇呆了。她抱住自己的頭。
男人用手槍把他車的輪胎打爆。車子就滑向了路中央。造成了嚴重的追尾。
幾輛車踫踫的撞上了司墨的車。由于窗戶被震破。再加上沖擊力太大。司墨把氣囊都留給了夏以陌。自己卻撞上了那碎渣渣的玻璃。胸膛插上去。一身的血。
「司墨。」
他的頭趴在方向盤上。失去了意識。
「司墨。司墨。」夏以陌搖著他。看到他的血嚇壞了。只是還沒有要幫司墨把血止住。幾個男人已經沖進車抓住夏以陌的肩膀「夏小姐。你好。我們主人要見你。」
「放開我。」夏以陌掙扎的不讓他們踫自己。男人卻強制性的給她注射了麻醉劑。把昏迷的夏以陌從車上抱了下來。上了另一輛車。
端木爵在不遠處。重重的打了一下方向盤。然後迅速開檔掛檔。沖上去。以最快的速度試圖要追上那輛車。
前面的黑車很快。端木爵的車子也一直在加速。速度快到嚇人。
他將油門踩到底。生生的追上了那輛車。方向盤往左邊一打。踫的一聲撞上了它。兩輛車在公路上相互撞擊。巨大的彈力將兩輛車彈來彈去。
端木爵趁著這個時機。一咬牙快速打著方向盤直接沖到了他們前面。把他們的車攔住了。後面的車反應不及時。兩輛車就這樣裝在一起。
那麼大的重力兩輛車竟然還絲毫無損。可以想得出車子是如此的堅固。
端木爵正準備下車的時候。一顆子彈射擊到他的車門。如果不是他反應及時。差一點點就要射穿他的腦袋。
端木爵將防彈窗戶拉上。男人趁著手下幾個人向他發出攻擊的時候。又要開車走了。
端木爵掏出手槍。一槍就打破了那輛車的輪胎。「嘩啦……」一聲。整輛車就往路上的電線桿沖去。踫的一聲巨響。車子打翻了。
男人從車上下來。拿著手槍和他對射。
耳邊都是呼嘯的槍聲。端木爵畢竟是自己一個人。終究打不贏他們幾個人。再加上自己胸膛本來就有傷。一點點的敗下陣來了。
「殺了他。」
「他沒有在主人暗殺的範圍里。不殺。走。」
男人又換上了一輛車。正準備得意的開車走的時候。
忽然遠處又來了一輛車。生生的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準備攻擊。」
車上的男人冷峻的輪廓。一點點的暴露出來。溫孑然冷著一張臉。熟練的開著車。繞過一圈一圈和他們周旋。
端木爵也上去一起幫忙。兩個人並肩作戰終于打退了那些男人。「先撤。」
他端木爵心急的就要去抱住昏迷的夏以陌查看她有沒有受傷。卻被溫孑然搶先一步。他抱她在懷里。一點都不肯松手。端木爵抓住她的肩膀怒吼一聲「放手。」
「除非你想試試子彈的滋味。」溫孑然將手上的槍舉起。抵住他的腦袋。
兩個男人對峙著。雙眼對視。幾乎要摩擦出火花了。端木爵怎麼會讓他把夏以陌帶走。又吼了一聲「溫孑然。我再說一遍。放手。」
「不可能。」
端木爵出手就要從他手上搶過夏以陌。溫孑然緩緩的說道「那些人的目標是你。」
「你說什麼。」
「我這麼說了。你還不懂嗎。」溫孑然自嘲「你想一下。為什麼那些人會追到你的別墅要帶她走。甚至堂而皇之的。你可別忘了。那棟別墅多麼隱秘。」
「有話就說。」
「她在你身邊只會受傷。」
端木爵听後。低咒一聲。他分析得不錯。莫非是老頭子派來的人。
溫孑然見他猶豫不定。繼續說「既然這樣的話。你能保證她的安全嗎。」
端木爵沉默了。他這句話仿佛就說中了他的心聲。是啊。他能保護好她嗎。如果今天不是溫孑然及時出現攔住那輛車的話。夏以陌現在已經被那些人帶走了。如果真的是老頭子的人。他會耍出什麼手段出來。
他想了好久。最後還是放手了。心甘情願的把她送到他身邊「要保證好她的安全。」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溫孑然抱起昏迷中的夏以陌。看也不看他一眼就上車要離開。他坐在車上。靜靜的看著昏迷的她。雙手無力的垂下。又差點又要失去她了。
他一直說過要好好保護她。好好守護在她身邊。到最後……還是差點要失去她。
端木爵按住自己的傷口。痛得半跪了下來。頹廢的看著他那輛車越走越遠。心里面那個女人。一次次的讓他受傷。
溫孑然把夏以陌送上車。身體有點顫抖。因為這是他第一次騙人。
他騙了端木爵。也騙了自己。
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沖著端木爵來的。那些人其實是沖著自己來的……他能想到的除了是英國那邊的人之外。想不出是誰了。
他今天去住處。發現……夏以陌的住處竟然被人用子彈橫掃了一遍。整個房間狼狽不堪。都是彈孔。如果不是司墨把她帶走。她很有可能已經葬身在那個住處了……
他很難相信。如果如果司墨沒有那麼湊巧的把她帶走。她現在不就……
一想到自己差點失去她了。溫孑然緊緊的抱住她。眸子漸漸冰冷。雙拳緊緊的握住。頓時怒火中燒。那些人就是要這樣逼他嗎……
一定要這樣逼他嗎。把他逼得走投無路。他們才願意放過他嗎。
他心里的仇恨被一點點的激發了出來。雙眼幾乎要冒火了。
……
夏以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換了一個地方。不是自己的住處。那這是哪里。她迷迷糊糊的站起身。聞到了一股荷花的香味。
她打開窗戶。看見的是一片湖。發現自己竟然在一艘船上。
她只記得自己不知道被誰注射了麻醉劑。後來就昏迷了。之後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夏以陌想要出去。頭疼得不行。腿也痛。渾身都痛。
光線被人遮住。夏以陌抬頭。看見了溫孑然。
「你怎麼把我帶來這里了。」夏以陌迷迷糊糊想起了那些「我記得……我是被人打暈的。」
「恩。」
「那些人是誰。」
「你沒有必要知道。」溫孑然一如既往的冷冰冰回應。似乎不想讓她知道過多的事情一樣。
「溫孑然。他們都要殺我。你竟然還這樣跟我說不知道。」夏以陌一听就生氣了。那些人那麼大費周折的要把她帶走。可想而知就是要對她下手。她根本就沒有的罪過誰。誰會對她下手。
難道到了這種時候。她還不能知道到底是誰要對她下手嗎。
「現在安全了。以後也會安全的。」溫孑然仿佛在對她許諾。從今以後再也不會發生像那天發生的事了。再也不會了。他會用自己所有的心力好好保護好她、
「是不是那些要暗殺你的人。溫孑然。你說是不是。」一路追來。那些人不會那麼善罷甘休的。
「你想太多了。沒有人要追殺我。」溫孑然反駁了。
夏以陌冷冷的笑道「溫孑然。你還要騙我多久。我早就該猜出來了。一直都有人要想把法追殺你。從一開始你的手受傷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陌陌。你疑心病太重了。沒有人要追殺我。「
「那在那個住處有一箱東西。我猜出來了。應該是槍吧。你為什麼要在住處里放那麼多槍。」夏以陌惡狠狠的反駁。她一開始只是在懷疑。後來自己從住處出來之後。就有人跟蹤。還有人要對她下手。所以她就猜出來了。溫孑然把她帶走。並且幫她安排住處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知道有人要對自己下手。
既然這樣。他為什麼要隱瞞自己。
「陌陌。我是為了你好。」
「如果是為了我好。就不要對我隱瞞什麼。」
「我從來都沒有隱瞞過你什麼。」
「溫孑然。告訴我。那兩年你在外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不好。」夏以陌求他。她大概猜出來了他的生活會是多麼的落魄。多麼的危險。危險到他要隨時隨地的準備好手槍。
「只是家族糾紛而已。」
夏以陌看他不願意告訴自己。心也涼了。反正就這樣了。他不願意告訴自己。那自己也就不願意再繼續留在他身邊了。不管是死是活。以後都不關她的事了。
就在她準備要走的時候。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曲曲呢。」
溫孑然一听。沉默了一會。沒有說話。他怎麼會告訴她。住處被人用子彈橫掃了一遍。或許它已經死在了那住處里。
「曲曲去哪里了。」
「我弄丟了。我會盡量把它找來給你。」
「曲曲怎麼可以弄丟。你怎麼可以把我的曲曲弄丟。」曲曲是端木爵送給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