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染目光熠熠,「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哈哈哈哈!好!好!好!老夫就喜歡你這麼爽快的性格!就這麼說定了!」
完了!蓋棺定論了!
「我說……」花無缺弱弱地開口,「你們兩個……」
就這麼定了?
「以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多多麻煩紀太醫了,哦不,你原本的身份應該不是太醫吧,暗幽谷的……」
「鬼手神醫。」老人家自報家門了,也算是對蘇雲染的尊重。
蘇雲染頷首,早便料到這個太醫不簡單,果然也是南宮蓮華暗幽谷的人。
「蘇雲染,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是一邊的了,那麼為了你好,老夫勸你一句,現在可以先把孩子引產了。」
蘇雲染心髒一緊,鬼手神醫當然看出了她臉色的變化,勸道,「老夫知道你心里會舍不得,但是老夫會這麼勸你,也是為你好,老夫想,你自己也應該感覺到了,進來你的身子越來越不好,毒發也比以前間隔要短了吧?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
這一點,她自己當然比誰都知道。
「這都是因為你肚子里還有一個人的緣故,七日離魂才會以驚人的速度在你體內擴散,所以還是早日引產了比較好,這樣老夫才能更快地控制住你體內的毒。」
花無缺咬緊了下唇,「一定要這樣嗎?」
鬼手神醫點點頭,「如果有別的辦法,你覺得我何必要讓她這麼做?」
她再度復雜地看向蘇雲染,「夫人……雖然這個決定很困難,可是,如果是和你的命比起來的話,我想主子也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讓你按照我師叔的方法去做的!」
「不用說了!讓我再考慮考慮吧……」
蘇雲染嘆息似的一聲,小東西雖然還未出生,可……也是一條生命啊。
她又有什麼權利可以剝奪他出生的資格呢?
花無缺忙試著打破僵局,「那這麼說,師叔你是答應幫我們出去了?」
「何必那麼急著出去?在這里不好嗎?」
鬼手神醫突然的一句,讓花無缺愣了。
花無缺和蘇雲染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情緒。
「急什麼,老夫話還沒說完呢。」
蘇雲染點了點頭,「前輩請繼續。」
鬼手神醫滿意地瞥了蘇雲染一眼,「一來呢,你們當著皇宮是什麼地方?不是隨隨便便你想進來就進來,想出去就出去的。二來嘛,呆在這里,也許少主還能幫你們的忙呢?」
「南宮蓮華?呵!怎麼可能!」
花無缺不禁好笑,南宮蓮華是他們的敵人啊,巴不得他們不好呢,怎麼還會幫他們的忙呢?
難不成,他還能好不容易抓到了他們還放了他們?
鬼手神醫笑得高深莫測,「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听過一件東西,這件東西可以解天下奇毒,被海外青嵐國奉為國寶……」
蘇雲染略一驚訝,「真有這種東西?」
當時听小郎中和東辰錦說的時候,她不過覺得是一個莫須有的傳聞罷了,怎麼連鬼手神醫都知道呢?
「為什麼沒有?」鬼手神醫反問,「如果沒有這件東西,那傳聞又是從哪里來的呢?無風不起浪,正是因為這東西真的存在,所以才會有這個傳聞啊,而且老夫確定,這不是一個傳聞,而是確有其物!」
「在哪里在哪里?師叔你快告訴我,快點!」
花無缺興奮不已,想著,這下好了,她只要問出東西的地點,馬上就飛鴿傳給主子他們!
鬼手神醫不由白了她一眼,「老夫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
「啊?師叔你說了嗎?」
「……莫非,是在青嵐國?」蘇雲染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老人家滿意地點頭,「姑娘果然聰明,一點即通!」
花無缺卻像是瞬間被人潑了一盆冷水,「青嵐國?鬼知道青嵐國在哪里啊,師叔你成心拿我們尋開心的吧?」
這說了不等于白說嗎?
青嵐國這個國家,和它的那個什麼國寶,是一樣的虛無縹緲,雖然听聞有這個國家存在,可是從未有人真正到過那里,見過青嵐國的人。
「你這小娃,怎麼總是不把人的話听全了呢?老夫不是說了,無風不起浪,青嵐國是肯定存在的,而且青嵐國和南宮蓮華還有那麼一點關系……」
花無缺的眼楮瞬間便亮了起來,「什麼什麼?!真的假的?!」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怎麼說?麻煩前輩能多告知一二。」
蘇雲染在听到這消息的一剎那,立刻回憶著和南宮蓮華有關的所有過往。
這其中,有任何和青嵐國有關的嗎?
鬼手神醫搖頭,「老夫知道的只有這麼多,姑娘也應該知道,暗幽谷和雲蒼大陸的各國都有一些聯系,不管是明的暗的,我們當然和曾經試著和青嵐國交涉過,不過倒不是我們找到他們,而是他們主動找上我們的,不過……」
花無缺急忙追問,「不過什麼?」
「不過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了,只有歷任的谷主清楚,所以老夫知道的也只有這一點。」
蘇雲染思索片刻,「這件事,還是由前輩問出口比較好。」
鬼手神醫頷首,「老夫明白,等陛下來了以後,老夫就假裝不經意地提一提,相信陛下應該會有所回應的,不過老夫有一點要提前跟你們言明!」
蘇雲染了然道,「前輩放心,我們不會對南宮蓮華怎麼樣的。」
「如此,老夫便放心了。」
南宮蓮華再如何,也是他的主子,鬼手神醫雖然一心想回到師門,但暗幽谷于他而言,也十分重要。
況且他這麼多年容身如此,也對暗幽谷有了十分深厚的感情了。
「皇上駕到——」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他們才剛謀劃完,太監通報的聲音便響起了。
……
「放開小安!放開小安!」
東棠安被溫良一路提留到東辰錦面前,方才還稍微安分一會的,可是一听說要帶他去見東辰錦,他就立刻變得暴躁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