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打兩桶沐浴的熱水來,再拿幾套換洗的衣衫,還有讓廚房燒些醒酒的綠豆湯送過來,要快。(」
合上透風的窗口小格,冷雨寒使勁揉著被苒輕塵壓得發木的肩膀對屋內的四名婢女吩咐道。
「是,王爺!」
婢女們都是從女軍內務處挑出來專門負責照料後方軍將起居的靈巧之人,干起活來快手快腳,麻溜利落,不稍小會,兩只一人多高冒著的熱氣的木桶就抬進屋中,衣衫、綠豆湯也隨之呈送過來。
「沒你們的事兒了。下去吧!」
苒輕塵在男侍的伺候下月兌掉綢靴衣衫滑進木桶泡著,冷雨寒見沒什麼大事了,就放女婢、小侍們回去休息了,自己一個人搬了木椅坐在旁邊守著。
木桶里的苒輕塵似醒未醒似睡非睡的半合著狹長美麗的眸眼,荷蓮般渾厚濃密的睫毛梢上凝著迷蒙濕漉的水霧,高而俏挺的鼻梁在燭火的照映下折出絲絲白瑩瑩的光暈,在那張弧線勾勒完美的面孔上渲染出柔靜清澈的湖波,粼粼微眩,耀射著苒輕塵那兩片沾了水露的性感薄唇,讓人瞧了忍不住會勾起內心蠢蠢欲動的誘火,心神不寧,想要一親芳澤。
「想不到這男人在不氣人的時候,還挺入眼的麼!」
盯著泡在木桶里安安靜靜的苒輕塵,冷雨寒不禁暗笑自己的花痴想法!
和苒輕塵打過這麼多次交道了,每一次都被苒輕塵佔去優勢,說好听點,那是自己不和苒輕塵計較,說不好听點,就是自己玩不過苒輕塵。
苒陌風的話沒有錯,若是自己真想顛覆詩 然的統治王朝,苒輕塵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這個狡猾的像只狐狸似的人才,不容易收復啊!
「咕.咕.咕…」
在冷雨寒失神的空檔木桶里泡著的人兒緩緩滑下桶壁,沉溺水中,發出氣息嗆走的聲音。
「輕塵?輕塵?苒輕塵?」
慌忙跑上桶凳,冷雨寒腰卡在桶沿兒上,一手拄著桶邊,一手伸入水中急忙撈著沉到桶底的苒輕塵。
「離世玉還沒給本王呢,你可不能死啊!」
伸入水中的手怎麼也踫不到桶底的苒輕塵,冷雨寒心里一慌,大驚失色。
不會就這麼簡單的溺死了吧?
手臂再往桶底模索著,冷雨寒突然感覺手臂似被什麼東西拽住,使勁向下拉著。
「呀!」
拄著桶邊的手猛的被水面伸出的不明物體拉向水里,冷雨寒身子一輕,頭朝下扎進木桶里,跌進水下人兒熾烈的懷抱里。
「呀!苒輕塵!」
使勁掙扎著要逃離鎖住自己的懷抱,冷雨寒剛一涌出水面就再次被桶里的人捉回去,喝了好幾口熱水。
「呀!你—你要干—干什麼?」
冷雨寒逃得越快,桶里的人捉的就越快。冷雨寒掙扎的越厲害,桶里的人摟的就越勁大。
「王爺不是說條件隨輕塵開麼?」
木桶里的人兒雙雙涌出水面,苒輕塵噙著一臉邪魅妖孽的笑容甩甩被水浸透的烏黑長發,手臂依然把冷雨寒圈在懷中緊緊的。
「你要開什麼條件!咳!咳!」
嗆進胸腔里的水帶著股悶人的熱氣,冷雨寒身疲力盡的依在苒輕塵的懷里。
「就——是這個條件嘍!」
苒輕塵拉著長音,目光從冷雨寒的脖頸一直滑到冷雨寒胸口那片引人垂涎的白女敕肌膚,突然手臂一松狠拉著冷雨寒竄入桶底,在水中瘋狂的撕扯著冷雨寒身上的衣扣,直到衣衫褪盡,一舉侵犯,強行入了冷雨寒絲毫沒有防備的身子。
「痛!」
失聲低呼,冷雨寒掙扎逃離的手臂在水面敲出大塊大塊飛濺的水花。
「乖!忍一會兒就舒服了。」
捂住冷雨寒的唇瓣埋藏掉不想听到的話語,苒輕塵著了魔魘似的**如火瘋狂霸道的愛著,寵溺著,佔有著。
「唔!唔!唔∼∼」
衣衫上浮到木桶的水面,隱約遮擋住水里漸漸發燙的無限春光。
冷雨寒所有的抗議全都化作令人遐想的嘆音回蕩在屋梁繞耳的余韻中。
「這就是我們的妻主?白天娶我們,夜里睡在別的男人塌上?」
屋門之外,同樣身穿正紅喜裝的上官臨玥和夜洛涼並肩站于院中,玉顏含傷,愁眉不展。
「是你把煙兒趕走的。」
不然今夜美人在側的男人就是自己了。
上官臨玥在不見到冷雨寒的第一時間內就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只是沒想到會發生的這麼快。
「那以後怎麼辦?煙兒也要翻牌子麼?」
少了在冷雨寒面前偽裝出來的嬌柔與脆弱,夜洛涼眉神一凝,想起了皇宮里的規矩。
「翻牌子?呵呵,你是不是被陛下翻習慣了?」
上官臨玥輕蔑的瞧了瞧夜洛涼,話里含著嘲弄和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