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臨玥,你最好不要來惹我!」
眸色一寒,凌厲如萬年冰川,夜洛涼不屑的瞪了上官臨玥一眼。(
「呵!是麼?忘了告訴你件事情,你猜是什麼?」
充滿挑釁目光的美眸朝著夜洛涼神秘的眨眨眼,上官臨玥對夜洛涼的威脅仿若未聞。
「說!」
冷冷吐出一個字,夜洛涼料到上官臨玥不會說什麼好話。
「忘了告訴你,煙兒她呀,不喜歡娘—娘——腔!」
最後三個字帶著狠狠的重音,上官臨玥非常滿意夜洛涼氣到紫紅的臉色。
「你!欺人太甚!」
上官臨玥有極大的惹人生氣的天賦,夜洛涼怒叱一聲,掌風乍起,沖著上官臨玥的心口拍去,下手狠絕。
「呵呵!原來暄昭夜氏的武功,不過如此!」
身影如風向後閃瞬一側,錯過夜洛涼蘊含著凶猛蒼勁的掌力,上官臨玥揚唇輕語,嫣然一笑,衣袂都未曾讓夜洛涼踫到。
「嗯?」
掌力回收,夜洛涼花容驚遽,睜眸望著自己剛剛打出的手心,難以相信。
「夜洛涼,本將奉勸你一句,想做煙兒的男人,最好先學會安、分、守、己!」
轉身離開,上官臨玥語意雙關的話是說給其它兩個男子听的,一個是愣在院中緩不回神兒的夜洛涼,一個是在屋內享受天上人間只羨鴛鴦不羨仙的苒輕塵。
「你要做什麼?」
听到屋外的吵鬧聲,冷雨寒困倦的窩在苒輕塵溫暖的懷里,按住想要起身的苒輕塵。
「院子里這麼熱鬧,不瞧瞧去?」
苒輕塵撥開擋住冷雨寒面龐的鬢發,柔聲細語的說道。
「沒听臨玥說麼?得安分守己!今日是本王與他二人成親的日子,你卻把本王算計到你的塌上來,是本王愧對他們在先,他們來鬧一鬧也無可厚非,忍下就算過去了,不然怎麼的,你還想到他們面前去耀武揚威啊?」
坐起身子,冷雨寒扳順凌亂散開的發絲,迷糊的拄著額頭,看著苒輕塵的眸子里全是因過度疲勞而引起的紅血絲。
「怎麼會呢?今夜不也是王爺與輕塵成親的大喜日子麼!」
雖然沒有禮服,雖然沒有賀樂,雖然沒有扯花拜堂,可是,膳食也吃了,酒也喝了,夫妻之實也有了,那還不算成親?不管冷雨寒是怎麼想的,反正苒輕塵是在心底認定這層關系了。
看著冷雨寒眸內那兩抹血紅的顏色,苒輕塵有些心疼的說。
「什麼大喜日子?本王什麼時候答應娶你了?」
血紅倏然變得清晰起來,冷雨寒一本正經的問。
「離世玉是輕塵的嫁妝,王爺想要離世玉,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輕塵娶了!到時候王爺不僅人玉兩得,還能順手牽羊賺了龍涼的半壁山河,豈不快哉?」
苒輕塵打死都沒想到自己是以五分之一離世玉這種低廉到賠本兒的身家賴給冷雨寒的。如果讓自己那些黨臣知道的話,恐怕又要發生在落水城時那樣無臉見人的嘲笑事件了。
「本王已經打下半壁龍涼了好不好?」
眼楮腫漲干澀,不是一般的疼痛,身子有些泛冷,冷雨寒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視線看著苒輕塵的面孔忽而清晰,忽而渾濁,定不準焦距。
「那西領和暄昭二國呢?西領有邵家五十萬軟衛軍,暄昭有二十萬皇室破狼軍,如果輕塵能夠替王爺拿到兩國共計七十萬人馬的兵權,王爺是否就能娶了輕塵呢?」
壓箱底的棺材本都賠上,苒輕塵就不信面前的這個女子還是不為所動。
「這樣做你有什麼好處?」
努力讓自己的頭腦保持清醒狀態,冷雨寒口齒不清的問。
「在輕塵的心里,放眼天下,能夠配得上輕塵的女子,只有王爺一人。」
這是當初苒輕塵第一次見到凰王詩 煙時心中就已經認準的想法。
從苒陌風嫁到凰笞王府至現在整整七年,苒輕塵心里的想法從未改變過。
如果不是因為認定了凰王詩 煙在自己心中的存在份量,苒輕塵斷然不會在兩年前落水那次三國聯手狙殺凰笞九王的戰斗里以笛音攪亂暄昭武相夏宇軒的狼曲來解救陷入絕境的漠語妝。
更不會在龍裕的胭脂美人樓里故意劫走冷雨寒以保這個女人的平安。苒輕塵很清楚冷雨寒當時在美人樓里瞄準的目標是龍裕守城當時的副將淩官。
思緒水轉山回了很長時間,苒輕塵沒有注意到坐在自己眼前的冷雨寒已然變得目空無物,眼色游離,神態虛迷,耳朵里听不進外界半點聲響。
「好,看在那七十萬人馬的兵權上,本王就先應了你。允許你先上船,後、後買票了。本、本—」
‘咕咚’一聲,冷雨寒話未說完,就覺眼簾一暗,身子不由自主的向旁一倒,磕在塌板之上,頭皮一陣麻木筋疼,然後便不醒人事。
「煙兒?煙兒?」
抱起冷雨寒疾步奔向凰女軍的藥所,苒輕塵在母親睿敏睿貴妃薨逝之後,第一次驚慌失措的亂了手腳,沒了應有的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