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語哥哥,不會的,九洺不會抓不住的。(網WWW機會,都是給有準備的人,而準備的。不就是陸路麼?不就是馬車麼?不就是長著厚厚毛毛的小動物麼?九洺我,天不怕,地不怕,豈會怕那種被小車壓著走的小東西?若語哥哥你放心,九洺以誓死如歸的心情在這里,向若語哥哥保證,九洺一定,一定不會暈車的。」
小姑娘的豪言壯語,引來了三位英俊少年的相視一笑。
淡淡的互相掃眸瞥望一眼,三位少年不約而同的在小姑娘不甚注意的地方,比出了數字不一的手指,很顯然,是得了初早時的經驗,又開始拿著銀子賭上了,而三位少年之間的賭注,大略上可以估計到,應該就是小姑娘會否在路上暈車受不了,而討饒的事情吧。
幾個時辰之後,三位少年和小姑娘坐上了前往凰鳳女國的馬車,叢容的走在山野路上的官道里,一邊享受著清風徐吹,景色怡人的山間野景,一邊在耳朵里堵上了綿軟的白棉花,不願讓馬車里小姑娘不斷嘔吐,卻依然堅持的聲音傳到自家的視听里。
「丫頭,吃點酸梅吧?許能解解你口中的嘔膩味道。」
出了鴻門,幾個同齡的女圭女圭之間,再無高貴的等級之分,只按照年歲上的大小,隨意稱呼著。
紫瞳少年在馬車里,與白衫少年和美少年同坐一邊,小姑娘自己另坐一邊。
打開包袱,紫瞳少年翻翻找找,從包袱里取出一包紙封的酸梅干兒片遞到捧著氈紙袋不停嘔吐的小姑娘面前,貼心的說道。
「謝、謝謝三月哥哥。九洺、九洺若是嘔死在車上了,一定要記得把九洺運回部族去,九洺想父親,想母親了。」
年幼的心靈,在最脆弱,最難過的時候,唯一想到的,就是能夠給自己帶來溫暖的親人。
小姑娘接過紫瞳少年遞過來的酸梅干兒片,含了一片放在口里,抽泣著噥噥哼起的鼻音,蹙著難受的額眉,像剛從出水盆里擰出來的抹布,快在觸出幾滴輕盈的淚水出來,惹人心憐的很。
「小丫頭,上哪里那麼胡說去?少主都說不用你跟來了,是你非要跟來受罪,現在知道難過了吧?看你以後還這麼不听話!」
紫瞳少年瞅了眼眸子無力垂下的九洺姑娘,又隨手翻動著包袱,從包袱里掏出一片用隔滲水透的濕紙包裹著的溫帕子貼在九洺姑娘光潔的額頭上,冰涼涼的敷著,言語里,滿是透出來關愛的寵溺。
「呵呵,這家伙,讓他去追小姑娘,沒想到只用了一個晚上就開竅了?上哪里提前準備的這些東西?難道是一早就預料到此行逃不過那小丫頭的追跟?」
白衫少年倚靠在車窗邊旁,任由透過車窗吹進車內的風兒捎攏著耳鬢邊緣碎屑般的發梢。
細長美艷的眸子里,清露泛淡,涼薄的光暈掃著紫瞳少年不間斷的從包袱里拿出一件再一件防止暈車的物品,詫異的挑了挑眉心,露出幾分慵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