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瑤把東西拿了出來,交給了小亂。
小亂又仔細的看了看,那件衣服淡淡的紫色,應該是羊皮的。
和當時周懷天,留下的那張鬼門星象的羊皮是一樣的材質。
小亂拿著衣服在身上比量了一下,好像很合身。
突然,小亂的腦中有一個聲音再輕輕的叫道︰「穿上。穿上。穿上它。穿上它,它就是你的了。」
小亂拿著那件衣服,慢慢的想著自己的身上比著。
周津瑤看了看小亂︰「怎麼的?你打算穿上?」
小亂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那個聲音也不見了。
周津瑤看著小亂,一臉的惶恐,問道︰「你怎麼了?傻乎乎的。」
小亂眨了眨眼楮,說道︰「我剛才一拿到這件衣服,突然好像有人和我說話,讓我穿上它,說什麼穿上了它,它就是我的。」
周津瑤拿過了那件衣服,上上下下的看了看,不過並沒有任何他說話。
周津瑤說道︰「你可別穿,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再說了,這東西是從古墓里面弄出來的,上面不知道會有什麼病菌,就是要穿也要消消毒才好。」
小亂嘿嘿的笑了笑︰「消什麼毒,又沒和尸體在一起。
再說我百毒不侵,你又不是不知道。」
周津瑤說道︰「你真的要穿上它?」
小亂說道︰「試一試不會有什麼事的吧?」
周津瑤說道︰「我看你還是等一等,拿到老爹和五師叔那里,給他們看看再穿也不遲。」
小亂點了點頭︰「也好,正好向他們匯報一下。」
兩個人到了後跨院,溫玄道和周懷天正在品茶聊天,兩個人坐在藤椅上,一副悠閑的模樣。
看著周津瑤和小亂走了過來。
周懷天笑著說道︰「很晚了。
你們又來打擾我們這些老人家。」
溫玄道也笑著說道︰「我可不是老人家,不過是輩分大點。
我還是年輕人。」
周津瑤笑了笑說道︰「我們來就是給你看點東西,這些事上回去雲南的古墓中拿到的東西。
你們看看。
小亂說他用得著,又說不出為什麼,我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所以拿來給你們看看。」
說著,周津瑤拿出了那件衣服。
和柳貌王的印信,放到了兩個人面前。
周懷天一看到那件衣服,就是一愣,伸手模了模說道︰「這衣服是皮料的,和師傅傳下來的那個畫著鬼門星相的紫羊皮是一樣的質料。」
溫玄道也看著那件衣服,說道︰「不過覺我所知,這個世界還沒有這樣紫色的羊皮,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染色,另一個就是,他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東西。」
周懷天搖了搖頭︰「絕對不是染色的,沒有必要。
而且我記得,我在古墓下面昏倒的時候,見到過柳貌王,他好像就穿著這樣的一件衣服。
對了,這件衣服是從哪里找到的?」
小亂說道︰「是我從‘金棺隘口’那個金棺里面找到的。
這兩樣東西放在一起。
我想應該是柳貌王的東西。」
這時候溫玄道拿著那個黃金的印信,看了看說道︰「確實柳貌王的東西,這東西要是拿出去,可是值了錢了,學術價值更是不可估量。
外面對于古滇國只是傳說,連確實的證據都很少,這東西要是面試,那可能會引起轟動的,恐怕也會引起古滇國熱。」
小亂笑了笑︰「那雲南那邊的深山老林可就開了花了。
還不被那些貪心的家伙活生生的弄廢了。」
周懷天點了點頭︰「是啊,想想以前下過的地方,和那些東西。
真的覺得很是罪過。
有點暴斂天物啊!這東西不能弄出去,好好收著吧。」
小亂問道︰「大師伯,您說您見過柳貌王?」
周懷天點了點頭︰「不錯。我自從在哪里昏倒之後,我用了‘龜息大法’在我昏迷之極,我真的看到了很多的情景,不過基本都不記得了。
只是記得一個人,眼楮長長的,看著我。他叫我不要怕,說雖然我距離鬼門很近,可是我不會進到里面。
他那個時候穿的就是這樣的一件衣服,因為他的服飾很是特別。
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小亂一听來了興趣,這件事情周懷天從來沒有詳細的說過,追問道︰「大師伯,你都看見什麼了。
和我說說唄!」
周懷天搖了搖頭︰「我就是什麼也想不起來,所以才沒有和你們說。
在我剛回來的那段時間,我別的都忘了,只記得在古墓里面見到的畫面。
可是我好了之後,對于在古墓里面見到的情景卻都想不起來了。
只是能記得柳貌王的樣子,尤其是他穿的那身衣服。
就是這件。
別的我什麼都記不起來。
我一直以為是我的身體和功力不濟所以想不起來。
不過這兩天我恢復了功力,身體也好了。
可是還是想不起來。
等我想起來,我會告訴你們的。」
小亂有些失望,可是也說不出什麼。
周津瑤對正端詳著印信的溫玄道說道︰「剛才小亂想要這衣服,我就給拿出來了,可是小亂說拿著這件衣服,竟然有人要他穿上。
說什麼穿上了就是他得了。
小亂想要穿,我想來問問你們。
他能不能穿?」
一直看著印信的溫玄道抬起了頭,看了看小亂。
小亂點了點頭。
溫玄道說道︰「那就試一試。我們都在,不會有事的。」
小亂一听,開心的拿起了那件衣服,抖了抖,又把身上的衣服月兌了,一下子就把那件衣服穿上了。
原本那件衣服看和是有點小的,周津瑤還擔心小亂穿不上。
可是沒想到不僅很順利的穿上了,而且大小正好。
幾個人看著小亂穿上了那件衣服,看了好一會兒,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不過就是穿上了一件衣服。
周津瑤一直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對小亂說道︰「你有什麼感覺?」
小亂搖了搖頭,有點不甘心。
周津瑤說道︰「看來就是一件衣服,也沒什麼。月兌了吧。」
小亂只好點了點頭,不太情願的向月兌掉衣服,可是就在手觸到了衣服上,想要月兌掉的時候,那衣服,竟然一下子不見了。
小亂光著上身站在那里,溫玄道和周懷天都站了起來,詫異的看著小亂。
小亂也看著自己的身上,伸手模著身上說道︰「能模到,可是看不到,這衣服好奇怪啊?」
周津瑤走過去,在小亂的身上模了幾下。
說道︰「是啊,真的可以模到,為什麼看不到呢?」
周懷天看著一陣說道︰「柳貌王既然把這兩樣東西留下,一定有他的用意。
這個印信應該就是一種象征,和確認的方式。
而這件衣服應該有實際的用處。
我想……」
說到這里,周懷天頓了一下,幾個人都焦急的看著周懷天,等著他的高論。
周懷天又坐回到了藤椅上,幽幽地說道︰「我覺得這件衣服和罐子或者鏡子有關系。」
溫玄道也坐回到了椅子上,想了想說道︰「大師兄說的有道理,柳貌王進了鬼門,去不帶著三件東西。
而他要我們進去的時候,一定要帶著三件東西。
且不說鏡子和刀。
那罐子是九隆王交到他手里面的,可是他卻沒有把罐子帶進去。」
小亂說道︰「對啊,在鬼門之外,有著柳貌王和罐子的魅影。
我想一定是先有的柳貌王的魅影,那個魅影的作用就是看著罐子。
直到那罐子也有了魅影,並且有了思維。
才明白身邊的不是柳貌王而是柳貌王的影子,罐子才留下了自己的影子跑掉了。」
小亂說的通順,合情合理,一氣呵成,就好像親眼看到了一樣。
幾個人都奇怪的看著小亂,不明白他為什麼猶如親見一樣。
小亂看著幾個人驚詫的目光,問道︰「怎麼了?
有什麼問題?」
周津瑤說道︰「你的思路很通順啊!
這衣服你還是穿著吧。
現在你可以出去了,願意干什麼就干什麼。」
小亂笑了笑,對幾個人說道︰「那我出去了,踫踫運氣,也許會有什麼收獲。」
說著走了出去。
院子里面只剩下溫玄道。
周懷天和周津瑤。
三個人相互看了看,周津瑤不無擔心的說道︰「小亂,不會有事吧?
我覺得我越來越模不透他了。」
周懷天笑了笑︰「這小子本來就不一般,就好像一塊沒有經過琢磨的璞玉,經過了雲南,倭國之後,這小子越來越成熟了。
男人有了擔當,有了城府自然難以琢磨,你也要改一改你一直以來的看法了,他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毛頭傻小子了。
而且我覺得他的身世是個謎。
我不知道當時老二為什麼收他做徒弟,不過我了解老二這個人,表面看起來瘋瘋癲癲的,其實他的心思細密的很。
這次讓小亂一個人出山,恐怕也是這家伙的一個計策。」
周津瑤一愣︰「你說二師叔在欺騙小亂?」
溫玄道笑了笑︰「這有什麼不能的,要說不著調,我這二師兄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其實我都想去小亂說的地方,把那個二師兄從什麼棺材里面揪出來。
好好問問他。
不過看著小亂的成長,我倒覺得很欣慰,也許這正是二師兄的一個策略,我想一定有機會把他拎出來好好問問他的。
而且,我感覺,小亂和這件事有著最直接的關系,恐怕和柳貌王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只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而已,不過我想慢慢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