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輪回果到手。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劉卷半個筋斗雲一展開,就是伍萬四千里,虯髯客自是追不上。
不過劉卷是萬分小心的,四個半個筋斗雲展開,逃出了幾十萬里。
劉卷拿著陰陽輪回果得意洋洋的踩著白雲,說道︰「臭胡子,老子拿了陰陽輪回果你爆了我啊!我怕,我怕,我怕怕怕。」
正得意,一個聲音喊道︰「那里來的妖精,竟敢到南天門來撒野。」
「南天門,我到南天門來了。」劉卷抬頭看去,只見一坐雄偉的天宮之門立在千萬朵白雲之上。
盤古開天闢地之時,將天地共分為九十九重,也就是俗話說的九十九重天。
幽冥地府佔了十九重,人間是第二十重。第二十一重天為接引天,而第二十一重天下人間的地方就叫做天門。
劉卷知道為什麼神話里只說有南天門的原因是因為中原華夏是在天界南邊(人間的天子,也就是皇帝的宮殿全都是坐北朝南。)
其他天門是去別的地方,比如西天門去的是西方極樂世界見如來佛祖的,既然是去別的地方就沒必要提了不是。
劉卷看了一眼,想現在自己還不夠實力到這里打鬧,今天還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老子先走!一個半個筋斗雲下來,劉卷離開了南天門。
第二日,袁夫人帶伊冰水、袁梅一起到霍國公府去找巴陵公主。
霍國公柴紹出身將門,自幼以任挾之氣出名,專好打報不平、抑強助弱。娶李淵的三女兒為妻,妻子平陽公主(注1)也是見識不凡,向有俠風,夫婦二人夫唱夫隨十分恩愛。當年李淵起兵,柴紹奔太原跟隨丈人一同造反,有勇有謀,立下不少功勞,功封霍國公。
霍國公府便在東宮附近的永昌坊。
不湊巧的是,三人到了霍國公府,巴陵公主不在家,她陪著婆母兼姑母平陽長公主去弘福寺听人講經去了。巴陵公主的駙馬柴令武到是在家,但他一向對袁夫人不屑一顧,打趣道︰「公主不在家,不知道夫人找公主有什麼事。」
若在平日,袁夫人或許不去理他,只是今日有伊冰水同在,見柴令武譏諷自己,心中大怒,便反唇相譏道︰「你怎麼有閑沒去跟在魏王身後侍候?」
魏王乃是李世民的第四子李泰,自小聰慧異常,文武兼備,才華橫溢,最受李世民寵愛,常對之大加夸贊。說者無心听者有意,李泰漸漸地竟然生出野心,想要謀奪太子之位。當時太子還不是現在的太子李治,而是李世民的大兒子李承乾。李泰與太子各自拉幫結派,明爭暗斗。以至于李承乾鋌而走險,陰謀早日篡位,結果事敗。李世民斥問他為何造反,李承乾回答說是李泰所逼,若真讓李泰做了太子,死也不甘心。李世民听了恍然大悟,心知若讓李泰果真當了太子,只怕日後子孫們更要有樣學樣,以陰謀而奪位爭權,因此廢了太子李承乾,卻也貶了魏王李泰,另立晉王李治為太子。柴令武正是李泰一黨,攛掇李泰爭太子之位的首號「功臣」。
伊冰水知道這段歷史,但並不知道袁夫人所說的「魏王」便是李泰,李泰最初封為宜都王,後來改封衛王,後來又改封過越王,再後來又改封魏王。也不知道李世民瞎搗鼓啥,如果不是搬著歷史書,誰能記的清楚李泰到底封了什麼王。
但是現在李泰便沒有失去勢力,伊冰水不知道袁夫人為什麼要這樣說。
不過,她還是不喜歡這個人的嘴臉,冷哼一聲道︰「素聞霍國公柴老英雄急公好義,乃是赫赫有名的好漢,最愛結交朋友。沒想到卻原來如此待客,真真是勝名之下,名不副實。」
柴令武見他提到自己父親,他向來以父親為搒樣,以英雄自居。見楊悅譏諷,心中雖然不服,卻被伊冰水拿理封住。古語雲︰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來是客,自己今日的行為的確有欠考慮,當下不再說話。
伊冰水見二人不再打,趁機一拉袁夫人,惜字如金,向柴令武拱手,說道︰「告辭!」昂然而出。顯然是在告訴柴令武,你不把我們當朋友,我們也不把你當什麼。
雙方話不投機,柴令武也惜字如金,只說兩個字︰「不送。」
伊冰水回家時,沒有注意到走出柴府的時候,恰好被一人看到。那個人正是勞斯,他發覺這個叫袁冰的女人可能發現自己了,看來,這個女人一定要除去。
伊冰水不知已被人算計,每日照樣四處玩耍,不亦樂乎。那日到柴府上,听說巴陵公主去听辯機法師講經。自己既然來到這個時代,不去結識一下大名鼎鼎地「辯機」豈不遺憾。
玄奘法師最早的一批譯經助手中,辯機以其高才博識、譯業豐富,又幫助玄奘撰成《大唐西域記》一書而名噪一時。此後卻因與唐太宗之女高陽公主私通,事發死于非命,而被譏為婬僧、惡僧,名列正史,千百年來受到正統封建士大夫的口誅筆伐。但也有一些學者十分贊賞辯機的才華,對他因一女子之累而早死十分惋惜。所以在佛教史上,以及在中國古代史上,辯機是一位功罪難評,聚訟紛紜的人物。到底他是功大還是過大,且讓我們把他的有關事實介紹出來,讀者自己去分析評說。
辯機的家世和詳細履歷,今已難以詳考。這是因為他獲罪之後,僧傳不敢為他立傳,其他文獻也盡量對他的事跡避而不提造成的。但據一些零星的記載,我們對他的生平還可以得到一個大概的認識。
《大唐西域記》一書,是玄奘奉唐太宗的詔命撰著的重要著作。此書記述玄奘游歷西域和印度途中所經國家和城邑的見聞,範圍廣泛,材料豐富,除大量關于佛教聖跡和神話傳說的記載外,還有許多關于各地政治、歷史、地理、物產、民族、風尚的資料。當時唐太宗懷著開拓疆域的大志,急切需要了解西域及其以遠各地的上述情況,所以初與玄奘見面,便鄭重地囑他將親睹親聞,修成一傳,以示未聞。玄奘見太宗如此重視,不敢怠慢,特選自己最所倚重的辯機作撰寫此書的助手,將自己游歷時記下的資料,交給辯機排比整理,成此巨著。此書問世後,影響極大,致使一些同類著作相形見絀。如隋代吏部侍郎裴矩所撰《西域圖記》、唐初出使西域的王玄策所撰《中天竺國行記》,唐高宗時史官奉詔撰成的《西域圖志》,今皆不傳,唯獨《大唐西域記》流傳下來,備受中外學者的珍重。這固然由其書內容豐富所決定,也與它的文采優美有關。
辯機儀表堂堂,才華橫溢,使他深受師傅的賞識,同儕的愛戴,卻也因此而招惹了是非,以致殺身之禍。事情的起因,在于他不幸遇見風流放蕩的高陽公主,被迫與她發生了曖昧關系。
據他在《大唐西域記》卷末的《記贊》中自述,他少懷高蹈之節,15歲時剃發出家,隸名坐落在長安城西南隅永陽坊的大總持寺,為著名法師道岳的弟子。後來道岳法師被任為普光寺寺主,辯機則改住位于長安城西北金城坊的會昌寺。十余年中潛心鑽研佛學理論,至貞觀十九年(645年)玄奘法師回國在長安弘福寺首開譯場之時,便以諳解大小乘經論、為時輩所推的資格,被選入玄奘譯場,成為九名綴文大德之一。是時辯機的年齡約當26歲。
與辯機同時入選為綴文大德的另外8人是西京普光寺沙門棲玄、弘福寺沙門明濬、終南山豐德寺沙門道宣,簡州(治所在今四川簡陽縣西北)福聚寺沙門靖邁,蒲州(治所在今山西永濟縣西)普救寺沙門行友,棲岩寺沙門道卓,豳州(治所在今甘肅寧縣)昭仁寺沙門慧立,洛州(治所在今河南洛陽)天宮寺沙門玄則。9人皆為一時上選,而辯機、道宣、靖邁、慧立4人名聲特著,因為他們除了參與譯經之外,都另有史傳著作行世。例如辯機編撰了《大唐西域記》,道宣著有《大唐內典錄》、《續高僧傳》,靖邁著有《古今譯經圖記》,慧立則有《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不但功在釋氏,且為一般士人所喜讀而樂道。
4人中辯機最年輕,風韻高朗,文采斐然,尤為俊異。他在玄奘譯場中擔任綴文譯出的經典計有《顯揚聖教論頌》1卷,《六門陀羅尼經》1卷,《佛地經》1卷,《天請問經》1卷;又參加譯出《瑜伽師地論》要典,在100卷經文中由他受旨證文者30卷,足見他才能兼人,深受玄奘器重。
「唐僧」在大唐時代當然不會叫做「唐僧」。這一稱號對于當時的外國人來說,不過是「大唐僧人」的統稱。而非後代《西游記》中的專指三藏法師一人。唐僧俗家姓陳,法號玄奘。並非像《西游記》中所說他的父親在上任途中被人害死,母親將他放在容器中任其順流而下飄到了寺院從此出家。他的外祖父更不是大唐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的殷開山,而是窮苦人家出身。事實上唐僧有兩個哥哥,他的二哥也是出家人,法號長捷。因為家境貧困,玄奘自小便跟二哥住在寺院,學習佛經。後來也成為佛家弟子。玄奘游學各地,遍訪名師,很早便名聲大振。因為當時小乘佛教流行,而大乘佛教由于經典較少,許多要義解釋不通。因而玄奘有心到印度學習,研究大乘佛教。于貞觀二年到達印度,在印度遍訪名師,四下辯經,無人能敵。十幾年後才回到大唐。
不是開壇講經的日子,想找「辯機和尚」還真不容易。伊冰水四下轉了一圈,拿著大掃把掃地的凡僧見了不少,唯獨沒有見到樣貌「不俗」的神僧。
左轉右轉,見到大殿左面有一處單獨地院落。院門虛掩,里面無聲無息,不知是什麼地方。楊悅好奇心起,推門進去,正要往里走,突听有人說道︰「施主,請留步。」伊冰水看時,見是一個面相十分英俊的和尚,氣質高雅,神情俊秀。心中不由贊道︰「好一個超凡月兌俗的俊和尚。」只覺得這和尚「骨格清奇」,生來便應是做和尚的料。真正是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見」,如古龍筆下的無花和尚一般俊雅月兌俗。心道︰難道他便是傳說中的「唐僧」,難怪一路上被眾妖喜愛**。
伊冰水雙手合什道︰「有路便為人走,有門即為人入,路過此門,豈能不入,大師莫怪。」
妙和尚上下打量楊悅,見伊冰水所談暗含無限禪機,似是而非,似理非理,私自闖入院中,還無理狡辯,雙手合什道︰「貧僧即未問責,施主已先解釋,可見施主先自心虛。」
伊冰水見他正說中心事,不好意思,嘻嘻一笑,強自辯道︰「妙和尚妄揣人意。」
和尚隨即答道︰「佳公子亂度佛心。」
伊冰水見他才思敏捷,暗暗稱奇。又見他服飾考研,雖是一般僧袍,卻有無數暗色花紋,布料乃是當時十分珍貴的白折布,也就是現在的棉布,只是那個時候棉布是從西域進口的東西,物以稀為貴,在中國市場上比絲織品要貴,只有宮廷貴族才用得起。一個和尚能如此富有,真個令人出奇,當下取笑道︰「色即是空,和尚空著色相。」
和尚微微一笑,道︰「空即是色,貧僧色即相空。」倆人一個譏諷和尚做了和尚卻俗心不滅穿著華麗。一個回答說華麗的服裝也是空,華麗與不華麗同樣都是空。
伊冰水听了哈哈一笑,贊道︰「好一個能言善辯的和尚。」和尚也笑道︰「公子也非凡人。」
伊冰水正要問和尚法號。卻見從院外又走來一人,乃是個俊美的俏書生。但此書生太過俊美,幾乎到了嫵媚妖冶的地步。俏書生似是與和尚十分相熟,一雙妙目含情,似嗔非嗔,如夢如幻。仔細一看原來是個絕色的佳人。伊冰水突然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一般,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微微一笑道︰「俏佳人吹皺佛心。」打趣和尚會被剛進來的俏佳人吹動凡心。
和尚見說面上一紅,不敢看伊冰水。低頭念一聲「阿彌陀佛」,說道︰「公子說笑了。」心中卻暗暗驚心︰難道他看出了自己與她的關系?
伊冰水見和尚面色有異,心中一動,心想︰和尚難道真與這女扮男裝的俏佳人有關系?若果真如此,此人莫非便是有名的「辯機」和尚?而這俏佳人便是高陽公主?
高陽公主與和尚辯機的私情,被後代小說以及電視演義地轟轟烈烈。有的甚至將高陽公主寫成反封建追求自由戀愛的先鋒。不過辯機反而因為與高陽公主的這段戀情,千古之後名聲不衰,要比與他一同選為「唐僧」助手的其他和尚要出名得多,雖然這種名聲並不好听。此地即是弘福寺,弘福寺里遇到「辯機」有十分之**的可能。有這樣文才與樣貌的和尚,中怕除了辯機當沒有幾個。
伊冰水想到此,微微一笑道︰「和尚莫非乃是辯機?」伊冰水猜的一點不錯,這個妙和尚不是別人正是辯機。辯機見她知道自己法號,也很奇怪,微微一怔,點頭道︰「公子認的貧僧?」伊冰水笑笑不語。更無異議,那女扮男裝的美人當然便是高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