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r ,許九與老鬼閉門不出,各自修煉。許九一面鍛煉真氣,提升修為,一面祭煉飛劍、法寶、法衣,修習功法。而老鬼則是由許九不斷自千象閣網購妖獸,讓他吞吃煉化。老鬼每吞吃幾頭妖獸,便沉住元神,好似也在修煉。
數r 之後,又至十r 期限,靈寶樓再度來人,此番竟一氣送來超過兩百萬枚白元丹,竟是這十r 之中,靈寶樓售出的洗脈丹更在此前二十r 之上。
如此一來,除卻這十r 之中,替老鬼購買妖獸三十六頭,因是老鬼口味越發刁鑽了,須得更厲害的妖獸尸體,共計花費白元丹近百萬枚外,許九還有白元丹足足三百萬枚之多。
他一時間竟有些不知如何花出去。
他將白元丹似炒豆似吃,雖則對于壯大真氣,提升修為略有效用,卻終歸已經用處不大。白元丹除卻作為通貨之外,更多的作用還在于催動各種法陣、法寶,用以祭煉飛劍法寶等,而外便是修士耗用真氣之後,服用白元丹快速恢復,真個依靠白元丹來提升修為,沖擊境界,並不現實。
這便是老鬼所言,白元丹是閹割了的真元丹的意思。
只有真元丹中,才除卻更為j ng粹強沛的元氣j ng華外,更有提煉煉入的靈x ng,對修士神念亦有幫助,可用于提升修為,關鍵時刻更可沖擊境界。
可惜的是,許九當下只有攝氣境三層,還不能直接服用真元丹。一枚真元丹價值一萬枚白元丹,並非意味一枚真元丹蘊含元氣j ng華可比一萬枚白元丹,但若是攝氣境三層修士服用真元丹,立刻便要被恐怖的元氣沖破脈絡,**崩壞。
但修行非朝夕間事,不可急躁。許九已漸漸養出一股定力,心境恬淡許多,當下並不心浮氣躁,只每r 穩穩修煉,每隔十r 便收來大筆的白元丹,給老鬼購置妖獸,暇時與六雪在元網上閑聊片刻,便能排解許多清寂。
一月之期已過,六雪卻未能再次出來與他相見,告知他是自己修煉也至一個緊要關口,她爹爹將親自出手,助她渡過此遭。待她此番功成之後,距離道胎境便不甚遠,只余下一片坦途,不需多久即可到達,屆時便能解除雪禁紗……
許九心中不免失落,又有些歡喜,同時更有些許感慨。六雪與他年歲相仿,卻已是攝氣境五層巔峰,距離道胎境亦只是一步之遙。
因此,他愈加定x ng,辛勤修煉。
金烏玉兔,東西輪轉,時光荏苒,不覺之間,已是月余過去,許九修煉頗有所得,金雀劍,玄j ng水母衣,鐵盾也皆是祭煉得漸趨通靈如意,得心應手。除此之外,他所掌握的幾門功法,也越發融會貫通,頗有心得。
在此間,自靈寶樓所得的洗脈丹利益分潤,已超過千萬枚白元丹。他一來並無購置其余飛劍法寶必要,因為下品、中品靈器已是他如今可御使的極限,再厲害的寶貝入手,也無用武之地,故而白元丹用處並不多,倒積攢在手中逾千萬枚。
他心態調整甚好,漸漸並不在意此事。
這一r ,又至靈寶樓該送來白元丹之期,但前來之人卻出乎許九意料,竟是花二郎攜著妹妹朵朵一並前來。
花二郎將一只藏虛囊給他,內中有此次該交割的白元丹,足足三百六十萬枚。許九混不在意收起,見朵朵一副愁眉苦面模樣,不似此前那般純摯天真,可愛爛漫,他心中一動,便想起一件事來,當下微笑道︰「朵朵,你此前不是說缺少白元丹喂養雲錦雀麼?需要多少白元丹?五十萬?還是一百萬?我給你。」
他一副和藹可親大哥哥模樣,暗忖自家這般豪氣做派,不比花二郎這廝大氣得多,定能博得小姑娘歡心。
然則他卻未料到朵朵卻渾然不接他的好意,雙眸一瞪,紅著眼道︰「朵朵不要!」
許九怔然,莫名所以︰「這是為何?」
花二郎搖頭苦笑道︰「有一r 她心血來ch o,想要試驗自己的雲錦雀能否騎著飛天,于是……」
「于是怎麼了?」
許九問出口便即後悔了,結果必然很是不妙,果然听花二郎無奈道︰「雲錦雀自然不能叫她騎著飛天,她一躍上去,結果摔了下來,于是很不痛快,怒斥雲錦雀白長了一身好看羽毛,便找小茹師妹借了飛劍,將雲錦雀全身的毛皆削了。」
許九登時臉都白了,下意識得便往後挪了挪,遠離朵朵,珍愛羽毛,啊,是x ng命。
但他忽想起一件事來,便不由失笑︰「花道兄,你那位小茹師妹,可是上次朵朵所說的,你五年前窺視人家——」
「姓許的!」
花二郎真個是怒了,一掌擊地︰「我近來心氣可很是不順,你也學朵朵拿此事擠兌我,我與你不客氣!」
朵朵冷著小臉嘲諷道︰「小茹師姐又拒絕了哥哥,所以哥哥很不開心哦。」
「啊……原來如此。」許九頓時不在意花二郎的語氣,直覺一陣心頭快慰,與花二郎這廝一比,自家真是幸運無比。六雪可比那位小茹師妹溫柔嫻靜得多。
花二郎連連擺手,避過此節,說道︰「我此番親自來,不是專為送你白元丹來。莫用那樣眼神看我,我也不是因為心里不快活,來找你傾訴來的,你哪里有這個本事。」
許九呵呵一笑︰「花道兄,以我揣測,你必定是追逐得過于急迫,叫那位小茹師姐感到緊張,故而才屢屢受挫。」
花二郎被許九截斷話頭,听到復提此事,登時臉s 不快,但听他說完,竟忽地面現古怪之s ,訝然道︰「你怎地知道?小茹師妹確是說,我太心急了些……」
「y 速則不達嘛。」
花二郎面露探尋之s ,很是來了興致︰「那又該如何?」
許九道︰「你且說了今r 所來的真正目的,我便告訴你。」
「姓許的!」花二郎又怒。
許九擺手道︰「你看你,又急躁,如此x ng子,如何能叫女子感到妥帖穩重,不被你的急迫姿態嚇到?」
「哦?」
花二郎聞言,竟覺果真有些道理,暗忖莫非是自家當局者迷,許九這小子卻旁觀者清?要他相信許九比自家經驗豐富,懂得男女之事,是決計不可能的。
他當下暫守住了心思,說道︰「我此番尋你來,是閑極無聊,找你同去辦一件事情。」
許九問道︰「什麼事?有好處麼?」
花二郎氣結︰「許九,你這可不是朋友之道,我花二郎可是十分照拂你,你怎麼開口便是‘好處’二字?俗,不可耐之俗!」
許九莞爾輕笑,甚覺暢快,說道︰「我輩修士,闢‘谷’不食之‘人’,哪里來的俗氣?所謂好處,與‘俗’字沒有半點干系。我問你,若無半點好處之事,你會去做?若我沒有洗脈丹丹方與靈寶樓合作,你會與我這樣一個小修士作什麼朋友?」
「嘖嘖,你倒是有膽氣,竟替我講起大道來。不過,你說的也未嘗沒有道理。」花二郎不禁失笑,連連搖頭,「有意思,有意思。你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即便沒有洗脈丹丹方,我也與你做朋友,圖個趣味。但我此次找你,卻確實是有好處,只不知你願不願與我同行,干下這一票?」
許九大驚,挑眉道︰「你,你要去河洛城外劫道殺人,圖財害命?我許九是個好修士,連旁人的怪也不搶的,不干!」
「呸!」
花二郎已經頗能承受與許九置氣,被他氣得無奈的苦楚,反而直覺一股于旁人處不能得的輕松快活,狠呸了一聲,道︰「我花二郎用得著去劫道殺人,圖財害命麼?只是近來,河洛城北一萬六千里處,有人發現了一個曾經頗有名氣的前輩修士的洞府,如今消息傳聞尚還不廣,我閑極無聊,y 同幾個熟悉之人去探一探,或能混些好處,因忽想起你來,不妨帶你去見一見這場世面。」
許九雙目倏忽明亮,但旋即便謹慎道︰「留有洞府的前輩修士?那必是十分厲害的大修士!凡是此等前輩大修士,遺留的洞府被人發現,必定引修士群起,爭相尋寶,莫說是我,我看就算是你,若是尋幾個人便興致沖沖而去,恐怕非但得不到好處,還有可能吃虧。」
花二郎搖頭道︰「不是什麼厲害大修士,只是一百二十年前的秣道人罷了。」
「秣道人?」
許九不明所以。
花二郎頓即明悟,失笑道︰「你不知此人,也是正常。這秣道人麼,一兩百年之前,也不過是河洛城一名尋常修士,不過卻在一百二十年前,干下過一樁赫赫有名的大事,故而一舉揚名。你可知道真元府?」
「真元府?知道一些,據聞真元府不是什麼勢力,而是一個姓‘真元’的大世族,扎根河洛城不知多久歲月,根深蒂固,十分厲害。那真元丹,便出自真元府吧?怎麼,這秣道人,莫非是真元府中人,姓真元?」
花二郎微訝道︰「你連真元丹也知曉了?不錯,待你臻入攝氣境五層,便可服用真元丹,沖擊道胎境,屆時你拿白元丹,從靈寶樓兌換真元丹。告訴你,在道胎境以上的修士之間,流通的是真元丹,而不是白元丹。白元丹已經沒甚效用,且動輒千百萬計,十分麻煩。咦?走題了,且說秣道人。秣道人並非真元府中人,而是一百二十年前,秣道人以丹元境修為,殺了一名真元府中極有地位,嫡系傳承的歸一境大修士,名動河洛城!」
許九這才驚駭不已,連真元丹之事也不及問︰「丹元境之身,擊殺歸一境大修士?老天,此人真是……逆天!」
歸一境的修士,神氣合元,道法歸一,可以稱之為「大修士」。
即便是丹元境五層巔峰,想殺一名初入歸一境一層的大修士,也是千難萬難。
這秣道人干出這樣一件大事,確實可謂轟動河洛城,震撼無數修士。
花二郎冷笑道︰「此事是真元府一樁羞于提起的大丑聞,但這都不算甚麼,最關鍵的是,秣道人在河洛城中,真元府眼皮之下強殺了真元府一名嫡系歸一境大修士之後,竟在真元府圍追堵截之下,從容逃月兌,遠遁冰荒,從此再未顯現蹤跡!」
「不過,秣道人當年雖然逃月兌,卻終歸遭遇真元府十多名高手,其中不乏大修士追殺,重傷難愈,死在了冰荒之中,但卻替自己建了陵寢,如今被人發現,一時破不開陵寢外禁制,回來尋人幫手,終于走漏了些消息,被我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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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又是新的一周,又要有勞諸位道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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