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獨寵腹黑妻 063 不聲不響扳回一局

作者 ︰ 冷煙花

063長樂宮

南宮樾正與南宮夙寧對弈。

相詩與知情一人站于一旁靜觀二人的對弈。

「哥,舒小姐今天這一招可謂是下了狠招了。」南宮夙寧手里拿著一顆黑棋,有些暗棋不定的樣子,雙眸直視著棋盤,對著南宮樾風淡雲輕的說道,「若是舒小姐成了自己人,哥你覺的太子在父皇那邊還能穩站嗎?」終,三思過後將棋子落下。

南宮樾手中的棋子在南宮夙寧的黑棋一落下,便是毫不猶豫的落定。

「啊!」南宮夙寧一聲驚呼,看著那被南宮樾殺了個片甲不留的棋盤,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哥,你太狠了吧,竟然下此狠手!」

相詩與知情抿唇淺笑。

南宮樾若無其事般的斜了她一眼,一臉淡定的說道︰「一心豈能二用?」

南宮夙寧很是不甘的一噘嘴︰「那也不用下這麼狠的手,一點後路也不留給我吧?你太絕了!虧我還一直為你保留著一條後路,你竟然趕盡殺絕,你太狠了!」

南宮樾意猶未盡的看一眼南宮夙寧,而後漫不經心的收著棋盤上的白棋,「戰場無兄弟,不懂嗎?」

南宮夙寧咬牙切齒的瞪他一眼,而後揚起一抹嬌俏的淺笑︰「我和你又不是兄弟,我們是兄妹。」

相詩與知情再一次抿唇失笑,一臉盈然的看著南宮夙寧。知情走至南宮樾身邊︰「主子,奴婢來吧。」

南宮樾倒也沒說什麼,由著知情收拾著棋盤。

相詩已經為二人端來了兩杯熱茶。

寒敘從門外處邁步而來。

「寒敘見過王爺,見過公主。」對著南宮樾與南宮夙寧一作揖。

相詩與知情對著寒敘淺淺一笑,知情繼續收著棋盤,相詩撤走那兩杯因放的久了而涼的茶。

南宮樾端坐于椅子上,拿著茶杯,飲上一口,不緊不慢的對著寒敘說道︰「事情都辦妥了?」

寒敘點頭︰「都辦妥了。」

將手中的茶杯放于桌上,抬眸對著寒敘會心一笑︰「辛苦你了,寒敘。」

寒敘一臉恭敬的回道︰「王爺過夸了,寒敘盡力而已。」

「寒左衛,喝杯熱茶。」相詩為他端上了一杯熱茶。

寒敘倒也是沒有推卻與客套,很是大方的接過相詩遞過來的茶杯︰「有勞相詩姑娘。」

相詩抿唇一笑。

「本王身邊有你們幾個盡心為本王做事,本王甚感欣慰。」南宮樾發自真心的對著寒敘三人說道。

「為王爺做事,是奴婢的福份。」相詩與知情異口同聲的對著南宮樾恭敬而又真心的說道,寒敘亦是十分贊同的點頭。

「嗯。」南宮夙寧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臉如沐春風又帶著一小小點俏皮的對著南宮樾笑道,「我也該回春華宮了,不然母妃該等急了。」

「相詩,送公主回春華宮。」南宮樾對著相詩說道。

相詩側了側身︰「是,主子。」

「替我問母妃好。」南宮樾起身,對著南宮夙寧說道。

南宮夙寧嫣然一笑,「不用你說,我也會啦。然後不用我說,母妃也會問了呢。哥,好好的想想我說的話哦,其實我覺的舒姑娘真的挺適合你的,」一臉小小壞意的看著南宮樾,然後突然之間轉眸向站于一旁的寒敘,「寒敘,你說呢?」

寒敘微一怔,似乎根本沒想到南宮夙寧會這麼一問。是以一臉一知半解的看著南宮夙寧,「回公主,寒敘不知。」

南宮夙寧瞪他一眼,抬腳就是在寒敘的腳上重重的一跺,「不知!你別以為本公主不知道你都暗中幫王爺做了多少回了,不知!相詩,回宮!哼!」南宮夙寧甩了南宮樾與寒敘一個瀟灑的背影,邁門而出。

南宮樾失笑搖頭。

寒敘則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倒是知情,見著南宮夙寧這可愛的一面,忍不住的輕笑出聲。

……

春華宮

臻妃正獨自一人坐在膳桌上用著晚膳,計嬤嬤站于一旁侍候著。另外一些宮女太監亦是站于自己的位置上。

南宮夙寧一臉輕松愉悅的邁步走進,「夙寧見過母妃。」

「相詩見過臻妃娘娘。」相詩對著臻妃行禮。

「奴婢見過公主。」計嬤嬤對著南宮夙寧行禮。

「母妃怎麼今兒用膳這麼晚?」南宮夙寧在臻妃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一臉盈笑的問著臻妃。

臻妃放下手中的玉筷,拿過計嬤嬤遞上的錦帕,優雅的拭去唇角的漬跡,慈愛中又帶著微責的看著南宮夙寧,「倒是還知道問母妃為何這麼晚用膳了?怎麼不記得答應過母妃什麼了?嗯?」

南宮夙寧突然間似是想到了什麼,微微的張了張嘴,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唇角,微俏笑中帶著絲絲歉疚的對著臻妃俏皮的一吞舌頭︰「不好意思啊,母妃,夙寧把這事給忘記了。」

臻妃嬌嗔她一眼︰「你倒是說說,什麼事兒重要到連你答應陪母妃一起用膳都給忘記了?而且竟然連樾兒也不見人影?」

南宮夙宮抿唇神秘一笑︰「母妃有所不知,今兒這事那可真是叫精彩了。」

被她這麼一說,臻妃倒也似是來了興趣︰「哦?那你倒是說說了,什麼事兒這般精彩,竟是能入了你的眼?」

南宮夙寧一翻津津樂道的將畫舫上發生的事告訴于臻妃,說完,眼角依舊還有著淺淺的微笑。

「樾兒可有大礙?」臻妃最關心的自然是南宮樾,听著南宮夙寧說南宮樾為了救舒清鸞而躍下了不知多深的柳州河,心直「撲撲」的跳著,提心吊膽那自是不用說的。雖說,南宮樾懂水性,可是畢竟那柳州河如此之深,若真是有個什麼不測的,她如何對得起已經仙逝的前皇後?

她是很希望舒清鸞能能成為南宮樾的後盾,可若這後盾是用南宮樾的安危換來的,那麼她寧願不要了。就算她拼了這條命,她也是要護著南宮樾安全的。

想此,臻妃的一顆心幾乎是跳到了嗓子口,微怒著嗔一眼南宮夙寧︰「你怎麼不攔著樾兒?若是樾兒有個什麼不測,你教母妃如何對得起皇後娘娘?」

南宮夙寧會心一笑,伸手握住臻妃那微有些泛涼的手︰「母妃放心,這不是沒事嗎?再說了,你知道的,我哥懂水性的。」

臻妃深吸一口氣︰「母妃老了,不求其他,只求你們兄妹倆平平安安,便願足矣。那,舒小姐可有什麼不妥?」

「夙寧已經讓尚太醫前去為舒小姐診冶,尚太醫說無大礙,只是進了太多的水,多歇幾日便可復原了。」南宮夙寧一臉認真的對著臻妃說道。

臻妃如釋重負般的舒了口氣︰「那便好。只是這曲小姐倒也是出人意科了。」

南宮夙寧抿唇淺笑︰「誰說不是呢?幸好畫舫上下人不多,不然這人多口雜,真就不知道會傳成了什麼樣子。」

臻妃自椅子上站起,南宮夙寧上扶,扶著她。

「計嬤嬤,讓都撤了吧。」臻妃對著計嬤嬤說道。

「是,娘娘。」計嬤嬤點頭應道。

南宮夙寧陪著臻妃朝著寢宮方向走去。

一宮女在二人消失于膳廳之時,悄然離開。

本以為沒人注意到她的離開,卻只是在她剛離開不過眨眼的功夫,南宮夙寧從寢宮風折了出來,看著那快速漸遠的身影,南宮夙寧的唇角處揚起了一抹森森的冷笑。

「不用看了,定是去祈寧宮那邊通風報信了。」臻妃走至南宮夙寧身邊,雙眸亦是深沉的望著那宮女離開的方向。

南宮夙寧不屑的一笑︰「這風若是不吹到皇後耳內,怎麼看明天的好戲。哎,」一聲無奈又得意的嘆了嘆氣,搖了搖頭,眸中盡是算計的余光,「太子這次算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了。他有舒赫那老匹夫撐著又怎麼樣呢,這下好了,不僅舒赫對他心生了嫌隙,只怕是寧國公府那邊也不會這麼罷休了。母妃,我們就等著看皇後娘娘這次如何自圓收場了。至于我哥只怕早已與舒小姐達成共識了。」

臻妃輕輕的拍了下她的手背,嗔她一眼︰「就你心眼多!你哥與舒小姐這事現在倒是好說了,那你呢?你自己的事又怎麼想?皇後可是有意于你與寧國公府的事。」

南宮夙寧嗤之一笑︰「母妃覺的,就現在,父皇還會允了夙寧與寧國公府的事?就怕皇後她自己也得拍了自己的巴掌了。至于寧國公府那邊,只怕這會曲家都已經找上門了吧。」

臻妃伸手慈愛的戳了下她的額頭︰「沒了一個寧國公府,你就等著皇後給你找第二個寧國公府的。」

南宮夙寧嬌俏的眨了下那靈動的雙眸︰「我天祈朝還有第二個寧國公府嗎?」

臻妃嗔她一眼︰「就知道油嘴滑舌。不過母妃倒是覺的靳尚書人不錯,又是樾兒一手攜拔上來的。就算樾兒現在不是太子,他依舊還是對樾兒忠心耿耿。」

南宮夙寧卻是一臉不贊同的搖了搖頭︰「母妃,自己人就不用拉攏了。就靳大人,那是絕對不會出賣了我哥的。再說,我似乎听說,靳大人最近與柳大人家的小姐已經快成好事了。對于這破壞人好事的事,怎麼能是堂堂一公主做的呢?萬一我這要是中間橫插了一腳,壞了靳大人與哥之間的良好關系,那豈不得不償失?放心吧,母妃,這事,夙寧自己心中有數。一定不會讓母妃失望的。」

臻妃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心中總覺的欠了她很多。

為了樾兒,讓這個女兒也付出了不少。

南宮夙寧嫣然一笑︰「母妃毋須自責內疚,這是夙寧心甘心情的。母妃也說了,若是換了哥,一樣也會這般待夙寧的。所以,母妃不欠夙寧,我們是一家人。」

臻妃欣然一笑︰「嗯,你是樾兒都是母妃的孩子,母妃一樣心疼。」

……

祈寧宮

「啪!」皇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一臉的陰森如鬼魅,「豈有此理!本宮精心安排好的一切,竟然就這麼一拍兩散了!」

「娘娘,小心著自己的鳳體!」意嬤嬤趕緊上前,安撫著皇後。

「小林子!」

「奴才在。」林公公微鞠著腰上前。

「你去給本宮查,若是讓本宮知道是誰壞了本宮的好事,本宮讓他死無全尸!」皇後重重的又是拍在了桌子上,另一手狠狠的一甩衣袖,眸中盡是一片殺氣。

林公公對著皇後哈腰鞠躬︰「奴才遵旨,這就去查。」

「好你個安寧公主,若是讓本宮知道,這一切都是出自于你手,本宮就是讓你為妾,也得給我進了寧國公府的大門!」皇後恨的咬牙切齒。

豈有這般巧合之事?

南宮夙寧與南宮樾才上了寧國公府的畫舫,那邊百里雲睿與曲夢瀠就當場給人逮在了屋內,而且還是衣衫不整。

這下,不止安寧主公不用嫁入寧國公府,就連南宮樾與曲家的事也就這麼吹了。

在皇後的意識了,這事除了安寧公主與南宮樾,沒有第二個人會做出這般的事情來。

只要一起到兩件事全都告吹,皇後那是連殺人的念頭都有了。

然後,突然之間,皇後的腦子里再度竄進了一個畫面,那便是南宮樾與舒清鸞一事。

是以,皇後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眼眸之中那迸裂出來的冷冽,猶如兩把利劍一般,直有一副欲將人斬成兩斷。

「娘娘,你說這事它會不會與舒小姐有關?」意嬤嬤小心翼翼的問著皇後,「奴婢總覺的這事它太過巧合又蹊蹺,這可是該在的不該在的全都到齊了,好像就等著看這出好戲一般。不過,這安陵王爺又在這中間起了什麼作用呢?」意嬤嬤一頭霧水,茫然不解,怎麼都想不出宮南楀這又充當著什麼角色。

皇後一臉深沉的眸中劃過一抹晦暗,她怎麼把南宮楀給忘記了?

確實,他又在這里充當著什麼角色?

似乎他與這些人是最沒有關系的,可是卻又絕不能將他給忽視了。

「皇後這與意嬤嬤說著什麼呢?朕怎麼听到意嬤嬤好像提到了鸞兒,還提到了楀兒?」南宮百川晦暗不明卻又深不可測的聲音傳來。

皇後與意嬤嬤猛的一驚。

意嬤嬤更是額頭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奴婢見過皇上。」微顫著身子對著南宮百川行禮。

「臣妾見過皇上。」皇後一臉鎮定,若無其事的對著面宮百川行禮。

南宮百川臉上掛著一抹高深的淺笑,如雄鷹般的雙眸掃視著皇後與意嬤嬤,卻是久久不出聲,就那麼端坐于椅子上,如瞰俯天下一般,俯視著意嬤嬤。

意嬤嬤的身子微微的顫了一下,腳底一股涼意傳來,襲遍她的全身。

「皇後不必多禮。」終于,在意嬤嬤的額角滴下一滴豆大般的汗之後,南宮百川開口了。

「皇上今兒怎麼過來了?」皇後笑的一臉雍容華貴,大方得體,「臣妾以為皇上今兒該去臻妃妹妹的春華宮了。」

「皇上請用茶。」宮女為南宮百川奉上熱茶。

南宮百川端著茶杯,揭起杯蓋,由著那騰騰的白煙裊裊上升,沒有吹氣也沒有要飲茶的意思,就那般細細的看著杯中的茶葉。然後抬頭,與皇後對視,揚一起淺笑︰「朕今兒突然想到皇後的宮里走走。對了,皇後還沒回答朕,剛才提到鸞兒,可是鸞兒又有何事發生?」

皇後以為她提到臻妃,可以轉移了南宮百川的注意力,卻是沒想到他再度提到了舒清鸞這個話題上。看來,不與他說道說道,他是不可能會罷停的。

皇後似乎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對著南宮百川抿唇淺笑︰「倒也沒什麼,就是意嬤嬤听說這些日子宮里頭有些宮女在亂嚼著舌根,說是鸞兒最近與安逸王爺走的挺近。似乎有還宮女看到安逸王爺拽著鸞兒,不過倒是听不見他們說什麼。對了,那日安陵王爺與鳶兒好像也在場。臣妾吩咐著意嬤嬤,斷了那些個宮女的亂嚼舌根。安陵王爺常年駐守邊關,難得回宮一趟,倒是還要听這些個下人的是非了。再說,安逸王爺又豈會對鸞兒不敬,定是不知又是哪個多事的下人,以訛傳訛的惹事生非了。皇上放心,臣妾定當嚴辦了那些嚼是非的下人。這宮何時成了大戲園了,總是這麼的不安份!」

南宮百川唇角處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那看著皇後的眼眸里亦是露出了一抹令人捉模不透的高深,啜一口杯中的熱茶︰「這個些下人也該是時候管管了。皇後是後宮之首,這由朕也就不插手了。朕從御書房過來的時候,好像見著林公公急急忙忙的從皇後這祈寧宮走出,想必應該是為了皇後所說這事去操心了吧?」似笑非笑的看著皇後,眼神之中總是參著那麼一抹高深,卻是讓皇後提心吊膽之余卻又不敢胡亂猜測。

皇後淺然一笑︰「奴才為主子做事,何來操心一說。倒是皇上整天日理萬機,也可得注意著身子。臣妾讓御書房準備了血燕粥,這會還熱著,意嬤嬤,趕緊去將血燕粥給皇上端來。」

「是,奴婢這就去。」意嬤嬤轉身。

「不必了!」南宮百川對著轉身欲離開的意嬤嬤說道,而後從椅子上站起放下手中的茶杯,雙眸望著皇後,「朕還有些事要回御書房處理,就不打擾皇後歇下了。」說罷,邁步朝著宮門口走去。

「臣妾恭送皇上。」

「奴婢恭送皇上。」

……

相府

相府急成了一團,已經過了一夜了,到現在依舊還是未找著舒紫鳶。

曲宛若躺在床上悠悠的醒來時,舒赫沒在屋內,倒是季姨娘卻是坐于她的床頭之側。此刻正用著一抹怪異的眼神看著她。

「倏」下,曲宛若從床上坐起,雙眸警剔而又防犯的看著季姨娘,「你……你怎麼會在這?老爺呢?」說完,快速的尋視著舒赫的身影,然後屋內除了季姨娘之外,卻是連一個下人也沒有。于是,曲宛若更顯的有些緊張了,下意識的,雙手也就護向了自己的肚子。

季姨娘陰森森的抿唇一笑︰「怎麼,怕我害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啊?你放心,我可沒你這般黑心,見不得別人懷上相爺的孩子。我若真要害你,那也得等你肚子的孩子出來了再害。現在回你的問題,這個時候,老爺自然是去上朝了。至于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屋子里,自然是老爺讓我來照顧你的。」

「你胡說什麼!」對著季姨娘,曲宛若一聲怒吼,「我這何時需要你的照顧了!我這不缺嬤嬤和丫環,用不著你假好心。給我出去!」邊說邊手指向著門處指去,示意季姨娘出去。

然而,季姨娘卻是半點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反而是對著她又是露出一抹陰森森的淺笑,連連嘖聲搖頭︰「嘖嘖嘖,姐姐,你這是著個什麼急?妹妹不都說的很清楚了,我這真要害你,那也得等你生下這個孩子再害你。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害相爺的孩子的。我可不似你,害了相爺的孩子一個又一個。這不,妹妹我不也托了你的福,至今也未見肚子有什麼動靜。哦,應該這麼說吧,我這肚子啊,就別想以後會有動靜了。既然如此,那你說,我為什麼要害你呢?我還指望著你給我送個白白胖胖的,現成的兒子呢。至于你說的照顧,妹妹只能說聲抱歉了,這可是相爺與老夫人的意思,這我要是不照著做了,那受罪的可就是我了。所以,你就安心的領著妹妹的照顧著。就當是回報你也行,總之妹妹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哦,對了,還有啊,二小姐可是到現在還依舊下落不明呢。你說,這會不會是姐姐你缺德事做多了,這就報應在二小姐身上了?俗話不是說的好,人在做,天在看。虧心事做多了,總是會遇著鬼的。怕就只怕這報應啊沒報到自己身上,倒是應到兒孫身上去了。這你說,可該怎麼辦呢?」

季姨娘說的一臉陰陽怪氣,臉上盡是揚著一抹詭異的森笑。

曲宛若既要護著自己的肚子,又擔心著舒紫鳶,這會還得在防著一臉陰陽怪氣的季姨娘,那可正謂是一心多用啊。「妹妹說話可得小心了,這話若是傳到相爺耳里,你說相爺會怎麼想妹妹?只怕到時妹妹在這相府可沒有立足之地了。」曲宛若十分鎮定的與季姨娘對視,亦是對著她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季姨娘失笑作一臉驚恐狀︰「哎呀,看姐姐這話說的,妹妹真是很怕呢!可不是麼,妹妹可不如姐姐,有個這麼大的女兒,這肚子里還藏著個護身的兒子。妹妹可是一無所出。姐姐若是在相爺耳邊多吹幾次枕邊風,只怕妹妹是連尸骨也沒得存了。可是……」突然之間,語氣一變,雙眸一厲,「你別忘了,是誰害的我不能有所出?!這筆帳,我一定會記著的。哦,對了,還有一件事,你恐怕還不知道。從今兒起啊,這個相府就不再是你曲宛若當家作主了,也就是說你的好日子呢已經到頭了。你說你得罪誰,害了誰不好?要去害聚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大小姐?你說就算相爺有心要護著你,可是……能讓你有好日子過麼?你這輩子痴心一片于相爺夫人這個位置,害了夫了不就是想自己坐上去嗎?可是,能讓你坐成嗎?只怕這以後啊,你可是連雲妹妹都不如了。」說完對著曲宛若又是譏諷的一笑。

「你說什麼——!」曲宛若一聲怒喝。

「姐姐莫動氣啊,你這還懷著孩子呢。二小姐那邊,老爺還讓人尋著呢,你可不能出去,就算你擔心二小姐,那你也得顧著自己的肚子。」季姨娘竟然突然之間態度語氣全變,一臉苦口婆心的勸著曲宛若,更是上前扶住她,大有一副不讓她出門的意思。

「你走開,別踫我!」然而,曲宛若卻是不讓她踫到自己半分,對著季姨娘就是重重的推了一下。季姨娘一個站立不穩往後退了幾步,差一點摔倒,幸好身後有人將她扶住,才不至于季姨娘摔倒。

「曲宛若,你這是做什麼!」老太太勃然大怒的聲音傳來。

「老夫人,莫怪了曲姐姐。」季姨娘一臉替著曲宛若著想求情的對著老太太說道,「她也不是存心推的奴婢,只是心系二小姐。可是,姐姐,你再心急二小姐,你也不能拿自個的身子開玩笑的。你這還懷著孩子,這可是相爺與老夫人心心念念盼著的孫子。可千萬不能出了什麼錯的。二小姐那邊,下人們一直都沿著柳州河尋著呢,你放心,二小姐吉人天相,定然不會有事的。你這肚子定是餓了,妹妹去吩咐下人給你拿早膳過來。老夫人,您別責怪曲姐姐,她真是無心的。」季姨娘一臉懇切的央求著老太太。

曲宛若先是一怔,隨即便是完全明白了過來,對著季姨娘露出一抹詭笑︰「妹妹果然有心了。」

季姨娘回以一淺笑︰「姐姐肚子里可是咱相府的長孫,妹妹可不得有心著點嗎?」

老太太邁步至曲宛若面前,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宛兒啊,做人呢,得有分寸。這一點,扶柳和綺雲就做的比你好多了。有些事情,我嘴上不說,並不表示我心里不明白。做人呢,還是收斂一些的好。」說著垂頭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曲宛若略有些凸起的肚子,「你這肚子也不小了,以後還是少折騰些吧。赫兒在朝庭公事上已經有夠忙了,你們就不能消停一會?就非得讓人看了他的笑話去不成?你說你這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話我就說到這了,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既然金嬤嬤不在了,你這大著肚子也總得有個老嬤嬤照顧著你,趙嬤嬤,你就留在絳綾閣照顧著曲姨娘了。怎麼說,這肚子也總得有人顧著的。」

「哎,奴婢一定好好的服侍照顧著曲姨娘。」趙嬤嬤對著老太太點頭。

「宛兒不敢!」曲宛若對著老太太鞠身,「趙嬤嬤是服侍老夫人的,怎能過來服侍宛兒?」

「行了,就這麼著了。我這邊還有陳嬤嬤在。你這肚子可是比誰都金貴著,換了其他嬤嬤,赫兒不放心,我更不放心。」老太太別有深意的說道,「扶柳,鸞兒那邊怎麼樣了?」

「雲妹妹與三小姐照顧著呢。太醫說落水久了點,進水也不少,身子有些虛,讓好好的調養。就怕會落下了病根,那就不好了。」季姨娘一臉認真的說道。

老太太微微的蹙了下眉頭︰「這都造的什麼孽!好好的一個人,非得要幾次三翻的受罪!剛好了點回了神,又來這麼一出!非得要把人往死了整了才甘心了這是!」

老太太這話雖沒有指著曲宛若的鼻子說,可是話中那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了。那不就是擺明了在罵著曲宛若嗎?

這舒映月可是說的很清楚了,就是舒紫鳶推了下舒清鸞,才會害人害己,不僅舒清鸞落水了,倒是自己到這會了還是沒個影子。

這可不就是自作自受麼。

老太太瞪一眼曲宛若,轉身離開了絳綾閣。

季姨娘在離開之際微側著,用著一張側臉朝著曲宛若露出一抹晦暗陰森的詭笑,曲宛若不禁顫了一子。

……

朝堂

太子今兒竟然沒有上朝!

這讓眾臣十分的匪夷所思,更是讓金鑾寶座上的南宮百川十分的不悅。

下朝後,幾位大臣便是紛紛私下輕聲議起了太子南宮佑為何今日不上朝。有幾與舒赫關系要好的官員,更是一臉好奇的向舒赫打探起來。直至舒赫一記凌厲的冷射過去,喝一聲「太子殿下的私事也豈是你們一幫臣下能好奇打听的!」這才使的那群官員如鳥獸散場一般的,顫顫巍巍的一哄而散了。

舒赫卻是自個兒的思襯起了南宮佑缺朝一事。

用著很慢的腳速,走在出金鑾殿的台階上,右手別于身後,左手支著下巴。

鳶兒到現在還未找著,昨兒太子也有跳下河的。鳶兒是與鸞兒一起落水的,那麼太子下河是為了鸞兒還是鳶兒?

這是讓舒赫最想不通的一點。

當然,還有就是為何是南宮樾救的舒清鸞先上來?太子當真是在尋著鳶兒?

太子絕不是一個為了兒女私情而棄朝于不顧的人。

不好!

舒赫的腦子里突然間的閃過一個念頭。

只怕是這一切都是有心之人設計好了的。

為的便是讓皇上對太子有所不悅。而事實也正是這般,剛才金鑾殿上,南宮百川的臉色確實很是不好,甚至還有隱隱的怒意。

舒赫一個急轉身,便是欲朝著祈寧宮的方向而去。

「相爺。」

一道聲音喚住了舒赫。

祈寧宮

「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林公公小跑著邁門而入,臉上盡是慌亂與不知所措。

皇後正打算出宮門,見著林公公如此慌亂甚至都有些不顧及禮儀,心亦是沉了一下︰「出了何事?」

「太子今兒未上朝,皇上對此很是不悅。雖沒有在大殿之上斥責太子的不是,但是奴才听御書房的那管事太監說,皇上此刻正在御書房與安逸王爺商淡著。」

「什麼!」皇後一聲大詫,「太子今兒未上朝?這是怎麼回事?太子怎麼可能不上朝?還不快去東宮,可是太子身子有何不適才會誤了上朝?」

林公公搖頭︰「奴才一听說太子未上朝,便已是親自去了趟東宮,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還是快說!」皇後怒道。

「太子並未在東宮!」

「什麼!」皇後再次被狠狠的擊了一下,「太子不在東宮,怎麼會不在東宮?」一臉困惑反復的念著,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昨兒是不是太子也下河了?是與安逸王爺一前一後下河的?」

林公公與意嬤嬤面面相覷,吞一口口水,重重的點頭︰「是!」

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了心頭。

「安逸王爺救上舒清鸞之後,寧國公府的畫舫便是回了?」

林公公與意嬤嬤再次點頭。

「太子還是在河里?」

還是點頭。

「可有人見著太子是什麼時候上畫舫?」

林公公與意嬤嬤再次對視一眼,搖頭,「屏兒沒說到。」

「那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緊隨本宮去見皇上!」皇後怒吼。

「是,是!」

御書房

南宮百川坐于龍椅上,南宮樾站在對面。

「樾兒對今日太子缺朝一事,有何看法?」南宮百川雙手擺于龍案上,精沉的雙眸直視著站于龍案前的南宮樾,聲音冷冽不含半點情素。

南宮樾作揖微一鞠身︰「回父皇,兒臣不敢妄加猜測,或許是太子身子有所不適。」

「身子有所不適?」南宮百川輕輕的嚼著這幾個字,雙眸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南宮樾,「何以樾兒覺得會是身子不適,而非是其他原因?」

「回父皇,昨兒在寧國公府的畫舫上,因為某些原因,似乎舒家二小姐對舒家大小姐有所誤會,便是在舫艙上指責著舒家大小姐。然後推搡之下,舒家二小姐將大小姐推入柳州河,跟著自己也是跌入了河內……」

「什麼!」南宮樾的話還沒說完,南宮百川便是從龍椅上站起,一臉怒不可晚遏的盯著南宮樾,「舒紫鳶將鸞兒推下柳州河?」

南宮樾點頭︰「回父皇,兒臣並未親眼看到,是舒家三小姐說的,兒臣趕到舫艙的時候,舒家兩位小姐都已落河。寧國公府兩位分子均不懂水懂。兒臣怕河水無情,故躍入水中,救大小姐上河的時候,她已昏迷。兒臣又恐若不及時讓太醫診治,會害了舒小姐,便是讓寧國公府的畫舫先行回了。兒臣離開的時候,太子還在河里尋著舒家二小姐。是以兒臣才會覺的會不會是太子入水太久,身子不適,才會今日期缺朝。」

「來人!」南宮百川對著殿外一聲喊。

「皇上有何吩咐?」一太監進御書房,對著南宮百川行禮。

「擺駕相府!」

「奴才遵旨!」

南宮樾微微的怔了一下,南宮百川這話倒是出乎了情理,卻又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隨朕一道去相府。」南宮百川從龍案後走出,對著南宮樾說道。

「是,父皇,那……太子那邊?」略顯謹慎的問著南宮百川。

「奴才見過皇上!」南宮百川剛走至御書房門坎處,正欲邁坎而出,卻是見著聶進急匆匆的朝這邊而來。

「何事?」

聶進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南宮百川身後的南宮樾,似乎有些猶豫,又有些欲言又止,更是有些防著南宮樾的意思。

「兒臣在外面等著父皇。」南宮樾自是將聶進的那表情看在了眼里,便是對著南宮百川一作揖後,退出了御書房。

「到底何事?」南宮百川有些不悅的看著聶進。

「奴才得到消息說,舒家二小姐將大小姐推下柳州河……」

「這事朕已經知道了!」南宮百川直接不耐煩的打斷了聶進的話。

「可是,舒家二小姐卻是在太子的畫舫上度過了一夜!」聶進直接說出重點。

「混帳東西!」南宮百川勃然大怒,敢情今天不上早朝就是這了與舒紫鳶在廝混了!

「擺駕去太子的畫舫,朕倒是要看看,朕的太子如何之能!」

「奴才遵旨!」

「皇上,臣妾……」南宮百川剛一邁出御書房,皇後便是匆匆而來。

「哼!」南宮百川拂袖冷哼,「皇後不用多說,隨朕一道前行!」

……

舒紫鳶醒來的時候,覺的渾身酸痛,特別是兩腿間更是有一股酸酸軟軟的疼痛。印入她眼瞼的也不是她自己的閨房,而是一處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的身邊有隱隱的熱源傳來,耳邊似乎也有一股熱氣呼著,有種心癢難奈的感覺。

轉頭……

舒紫鳶瞬間整個人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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