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楊風一直在想為什麼惡雕會突然出現,雲溪風也在想為什麼惡雕會出現在雲都附近,難道真的是……想著想著,他不敢再想下去,他也不願相信,即便是真的,他不願意相信。
村名看到他們幾人穿著華麗,氣宇不凡,知是富貴人家,卻萬萬沒想到是太子親臨。
迎面走來一位柱棍老者,雲溪風快走兩步,拱手問道︰「老丈,請問這里有一個叫做張侃的人麼?」
「什麼?大點聲,我听不到。」老者嘶聲力竭地大聲嚷道。
雲溪風只好放聲大喊般問道︰「請問老丈,這里有一個叫張侃的人麼?」
老者這次好像听清楚了,片刻後,又怒道︰「砍人啊?你要砍誰啊?砍我你看行麼?」
「……」眾人無語,看來這老者不僅耳聾,而且糊涂。
雲霏霏頗有大家閨秀風範的小步走到雲溪風身邊,又頗沒大家閨秀風範笑道︰「六哥,你真是傻呆瓜,問路怎能找這麼老的爺爺……看我的吧。」
雲霏霏走向前面不遠處,一位中年婦女面前,只見那女人雙眼發直地看著緩步向自己走來的雲霏霏,如果她是男人的話,肯定是一個色鬼。
不多時,雲霏霏回來了,跟眾人說了張侃家具體的位置,雲霏霏得意洋洋地看了眼六哥。
幾人低調地向張侃家所在方向走去,快到張侃家的時候,雲溪風掃見一個人影快速進了張家,迅速關上門。
到張侃家門外,雲溪風敲敲簡易的木頭門,透過柵欄向院內望去,只是看見幾只雞悠閑地踱著步子啄食,沒有一個人影,而方才雲溪風明明看到有人進了院子,難道是眼花出現的幻覺不成?
過了半天,屋內傳出一個老婦顫顫巍巍的聲音,屋中走出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婦人,看樣子應該是張侃的母親。
老婦人打開院門,雲溪風恭敬問道︰「請問,這里是張侃的家麼?」
「你們是?」老婦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雲溪風滿面微笑,道︰「我們是張侃的好友,去雲陽城辦點事情,順便幫他給二老捎來些東西。」
「哦,請進吧。」老婦人並沒有太大變化,更沒有喜悅之色,平淡的很。
雲溪風幾人面面相覷,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跟在老婦人身後進了院子,進屋後,老婦人獨自坐下,沒有請他們坐,幾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尷尬的很,雲霏霏沒好氣地瞪了六哥一眼,生氣地站在一旁。
等了半天,老婦人一陣巨咳之後,沙啞地問道︰「小兒近來還好吧?」
雲溪風身為一國太子,不比平民百姓,氣度大得很,笑道︰「老夫人,張兄弟在宮中生活的好的很,衣食無憂,備受王子寵信,出人頭地只是早晚的事情。」
「真希望我兒早日回來,我們母子也能早日團聚。」老婦人眼中期盼之色濃重。
眾人默然,雲溪風打破沉寂,遞上早已備好的禮物,雙手奉上,老婦人顫顫巍巍伸手接住禮盒,卻並不急于打開,輕輕放于一旁桌上,問道︰「小兒可曾帶話與老婦?」
雲溪風接道︰「有有,張侃兄弟說,若是日後公務不忙之時,定會回來看望老母。」
「唉,只怕老婦等不得那天的到來了。」老婦人眼中暗淡之色更加凝重,似乎有什麼難以抉擇之事。
雲溪風走到七妹雲霏霏身邊,耳語一番,面向老婦人躬身一禮,轉身向外走去,雲霏霏代六哥說道︰「我家哥哥有些內急,想要方便一下,望老夫人見諒。」
雲溪風出屋,徑直向院子外面走去,小心翼翼地迂回向張侃家後,突然看見一個影子一閃而過,雲溪風急忙跑去,看到張侃家後,廂房的位置有個剛好容下一人進出的小洞。
「張侃,你給我站住。」雲溪風施展輕功,向著往長滿玉米的地里狂奔而去的人影追去。
人影听到雲溪風喝聲,更是腳底抹油,想要溜走,雲溪風腳下生風,速度越發快了,之間距離也是越來越近。
「張侃,回來吧,我們永遠是兄弟,我從來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回來吧,我們如以前一樣,兄弟相待,誠心相對。」雲溪風把憋屈在心里數月的話一股腦全都說出了口,希望張侃能夠回心轉意。
雲溪風話音剛落,人影戛然而止,站在原地不再向前移動一步,雲溪風心中大喜,躍身三四丈,趕到那人面前,仔細一看,正是張侃。
掌拍在張侃肩頭,隨即兩人緊緊相擁,無言間已在傳遞著各自心中的思念,張侃從小進宮,服侍雲溪風,兩人朝夕相處,寸步不離,說沒有感情,那是騙人的。
張侃泣不成聲,自覺愧對雲溪風,無言再見他,所以,他見到雲溪風進村後,迅速回家,告誡母親一番,雲溪風來到時,他只好從廂房的破洞逃出,卻沒想到早已被雲溪風發現。
「跟我回去。」雲溪風放開張侃,真誠說道。
張侃險些便要應下,但終于還是忍了下來,說道︰「不,我不能回去,我回去後,我們母子性命都將不保。如今,殿下被立為太子,想要置殿下于死地的大有人在。其實,我被迫叛于殿下,是有人拿母親做威脅,我不得不為。殿下,我對不起你,今生今世,我無力償還你對我的恩情,若你心中有氣,便殺了我吧。」
著張侃「撲通」歸于地面,雲溪風的心為之一動,殺?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面對一個親如兄弟的人,雲溪風無法下手,更不願下手。
「唉,起來吧。」雲溪風心中矛盾的很,亂極了,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