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一旦開始了,我們便來不及結束。
「我不想錯過這次機會,唯樂叔叔。」我伸手撫過唯樂的臉頰,「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答應過你,會快快樂樂,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
我說,唯樂叔叔呢,唯樂叔叔有沒有恨過誰,恨不恨萊蒙德?
唯樂沒有回答我,他緊緊地摟著我,吻了我的額頭,他說,少爺,花開了,我們一起去看。
「我希望你能陪我演一場戲。」我說。
「哦,你也知道,沒有好處的事情,我可不會做。」
「你不是喜歡看表演嗎,我會讓你看一出精彩的表演。」
「我是說過喜歡看,可沒說要親自演。」
我看著他,冷笑道︰「事成之後,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宇文皈依轉過頭來,笑著輕啄了一下我的唇,在我耳邊說︰「那就盡你所能來滿足我,我親愛的小青裊。」
我和宇文皈依同坐一輛車,一路無話。到達萊蒙德的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宇文皈依笑著牽起我的手下了車。負責接待我們的是萊蒙德的管家維克。
「老爺在房間里。兩位先坐一下。」維克屈身向我們行了禮,上樓去了。
宇文皈依在豪華的歐式椅子上坐下來,我坐在他的對面,抿了一口維克送來的咖啡。
「我听說,萊蒙德是個相當厲害的人呢?」我笑著問宇文皈依。
「是嗎,我怎麼沒有听說過。」宇文皈依一臉狂放不羈,手肘枕在扶手上,托著腮。
「那,你怕他麼?」我走過去,歪著頭問他。
他定定地看著我,一把摟過我的腰,笑道︰「要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我怕的人,除了你我找不出第二個。」
「是麼,你倒是說說,我哪里可怕了?」我湊近他,在他的耳邊吹了一口氣。
宇文皈依笑著低下頭來,咬住我的唇,一邊吻著一邊說︰「哪里都可怕!」
「你們!」蘭斯從外面回來,剛好撞見我和宇文皈依纏綿深吻的這一幕。
「哦,這不是蘭斯少爺嗎?。」宇文皈依放開我,微笑著,似乎發現了什麼,伸出手,「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蘭斯打掉皈依的手,朝他惡狠狠地吼道︰「關你什麼事!」從進門到現在,他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我。
「蘭斯,怎麼可以這樣無禮,嗯?」萊蒙德下樓來了,他看了一眼宇文皈依,「皈依少爺登門造訪,真是榮幸之至。」又看了看我,「青裊少爺,蘭斯方才是粗魯了些,念著他年少輕狂,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他了!」萊蒙德說著就要對我行禮。
「不用了,世伯。再怎麼說,您都是我的長輩,哪有長輩對晚輩行禮的呢?」我笑著扶起他,我知道他說的這話是指蘭斯上次對我無禮的事。
「蘭斯,還不快過來!」萊蒙得瞥了蘭斯一眼。蘭斯走過去,站到萊蒙德的身後。
「世伯近來可好?」我走上前去,關切地問道。
「前幾日感染了一點風寒,這兩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一點傷風感冒還不能把我怎麼樣!」說著,萊蒙德笑著咳了兩聲。
「世伯還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才是,畢竟歲月是很折磨人的!」我說。
萊蒙德愣了一下,哈哈笑道︰「說得對,說得對。我是沒法再跟你們這些年輕人比了!」
「哪里的話,我看世伯是老當益壯,威風不減當年呢。」談笑間,我抬頭故意瞟了一眼一直盯著我不放的蘭斯。
吃過晚飯,又隨意閑談了一陣,天色漸漸暗下來,萊蒙德一定要讓我和宇文皈依留宿,說我們這一路辛苦而來,應該讓他進進地主之誼,好好招待招待我們。宇文皈依看了看我,牽動嘴角,「只要青裊少爺樂意,我哪里敢有什麼意見。」
夜里,靜得可怕。我和宇文皈依的房間,被安排在東西兩角。我將自己梳洗干淨,鎖上房門。
「怎麼,還在生我的氣?」我伸出手指,滑過蘭斯左臉上的傷疤。
他抓住我的手,「青裊,你好狠的心!」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垂下頭去。
「我又沒有說怪你。」他抬起我的下巴。
「其實這樣不是很好麼,這樣你就沒人要了,只有老老實實地跟著我了!」我吐吐舌頭,親吻著他臉上的那道疤。他抱住我的頭,迫不及待瘋狂地吻著……
「蘭斯,你喜歡我嗎?」我在他臉上吹著氣。
「喜歡,喜歡得要死!」他像一只永遠也滿足不了的餓狼極盡貪婪地舌忝舐著我的身體。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不相信我?」
「為了我,什麼都願意做?」
「是!」
「那好,我們私奔!」
「你,你說什麼?」他停下來。
「怎麼,不願意?」
「好。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讓我和你在一起!」他俯,扯去我的長褲,準備進入我的身體,我猛然推開他。
他一個重心不穩,從床上跌坐到地上,「青裊,你玩我?」
我仰著脖頸,笑得正歡,「皈依在呢。」
「女乃女乃的!我就看出來你們兩個有鬼。組里都謠傳宇文光耀在臨死前把你托付給了宇文皈依,我還不信呢,看著你們兩個成天出雙入對,我他媽心里真不舒坦!」蘭斯一骨碌爬起來,咒罵道。
宇文皈依將我拉到牆角,「為什麼答應還要留一天?」
「世伯那麼熱情地相邀,我不忍心拒絕。」我微笑著說。
「難道你沒看出來,蘭斯那小子一直在窺視你!」宇文皈依發怒了。
「是嗎?你看出來了?」
「我不願意讓別的男人那麼看你!」宇文皈依抓住我的雙手,力道很大。
「只要我眼里只有你不就好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青裊,你是真的不知道嗎?我是那麼喜歡你!」宇文皈依將我按在牆上。
我看著他,良久,笑了笑。「我不知道。」
他怔了一下。嘴唇翕動著,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現在知道了。」我朝他嫵媚地一笑。
他低下頭,輕柔地吻我。
我察覺到蘭斯此刻正站在對面的閣樓上,目光凶狠地望著我們。
下樓晚餐的時候,宇文皈依一直牽著我的手,像個孩子一樣,故意在蘭斯面前晃了晃,蘭斯整張臉拉下來,默不吭聲。晚上,宇文皈依特意要求跟我一個房間。
「我討厭看到他把你當成他的所有!」
「我有什麼辦法,他好凶哦!」
「媽的!其實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要不是我父親……」
「算了,沒關系的。」
「你這是什麼話?我帶你走,好不好?」
「嗯。」
「你是說真的,青裊,你答應我了?」
「嗯,是真的。他出來了,我掛了。」
掛上電話,我斜倚在沙發上。宇文皈依從浴室出來,邪魅地笑著︰「怎樣,表演結束了?」
我別過臉去,「你放心,答應過的事我不會反悔。」
「青裊,為什麼每次跟你做交易,我都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快感呢?」他爬上沙發,整個人壓在我的身上,開始一件一件地退去我的衣衫,我安靜地閉上了眼楮。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並沒有感受到那錐心刺骨,撕裂般的疼痛。
我慢慢睜開眼楮,看見宇文皈依坐在那里,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青裊,如果我說,我真喜歡上你了,你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