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番柔情蜜意的在屋里恩愛,卻不知他們方才話,都被剛從御北山莊回來的希若盡數听了去。(請記住我w)
希若恨得咬牙切齒,帶著一腔怨恨離開了恆王府。
翌日清晨,齊澤奕剛出王府,準備進宮早朝,卻見藍沫從府里跑了出來。
「奕,我要和你一起進宮!」
藍沫笑著道,先他一步上了馬車。
齊澤奕好不疑惑,以前一提皇宮,她立刻就變了臉色,今天卻要求主動進宮,著實讓人覺得蹊蹺。
他跟著上了馬車,坐在柔軟的毯子上,將她拉近懷中,出聲問道︰「你不是不喜歡皇宮嗎,今天怎麼又進宮去?」
「我去看看悠蘭啊,整天在府里也怪悶得慌,找她這個準新娘聊聊天也挺不錯的!」
藍沫俏皮地眨了眨眼,嘴里說的,和心里想的,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她此次進宮,可是另有目的!
齊澤奕繾綣的目光慵懶的落在她笑逐顏開的臉上,似想看出一些端倪,然她眨動著的雙眼里盡顯了單純和澄澈,讓他並沒有看了什麼,于是他只好道︰「進宮後就呆在悠蘭那里,不要到處亂跑,等我下朝後就去接你!」
藍沫乖巧地點了點頭,心里卻是在盤算著呆會進了宮後,應該怎麼實施自己的計劃。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了宮門,齊澤奕喚來宮婢帶了藍沫前去悠蘭的寢宮,這才放心地去了乾和殿早朝。
剛來到悠蘭的寢宮外,就听得里面傳來了陣陣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藍沫撇開那名宮婢,徑直走入了殿內,只見悠蘭正拿著一件大紅的嫁衣貼在身上比劃,她的身邊圍了群宮女,個個都喜笑顏開地贊嘆她穿這喜服很是好看。
「現在就在試嫁衣了,看來我們的悠蘭公主是迫不急待地想要出嫁了呢!」藍沫忍不住出聲調侃,這才讓悠蘭發覺了她的存在。
「呀,六嫂何時來了,瞧我都沒發現!」悠蘭紅著臉,將嫁衣遞給宮女,迎上前來,親切地拉著藍沫。
藍沫嫣然一笑,道︰「你只顧著試嫁衣了,哪能注意到我來啊,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瞧你這面色多紅潤呀,小臉晶瑩剔透地跟水晶似的!」
悠蘭被她說得更加不好意思,小臉羞得如同紅隻果︰「六嫂,你快別打趣我了,這只是皇女乃女乃命宮里的制衣師趕做出來的試衣,先讓我瞧瞧喜不喜歡!」
見她嬌羞無比的模樣盡顯了可愛,藍沫也不再取笑她,而是將她拉到一旁,輕聲道︰「悠蘭,我今天進宮是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悠蘭斂了斂笑,詢問道︰「什麼事,六嫂盡管直說!」
藍沫看了看那幾個宮女,宮里人多耳雜,所以她得小心為上,于是她拉著悠蘭來到了殿外,這才道︰「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怕以前的舊疾復發,所以特來宮里找劉御醫幫我診治一下!」
「身子不好,怎的不讓六哥為你宣御醫,還親自跑這一趟呢?」悠蘭不解地問道。(dUkaNkan百度搜索讀看看更新最快最穩定)
藍沫幽幽嘆息,裝出一副深沉的模樣,道︰「他整天忙里忙外,已經夠累的了,所以我不想讓他再擔心我,就沒告訴他我不舒服,我在宮里也沒熟人,就同悠蘭你最交心了,才特來找你帶我去御醫院的!」
「那好吧,既然六嫂親自來找蘭兒了,那我就帶你去,咱們走!」
悠蘭笑道,拉起藍沫的手,出了寢宮,一路朝著御醫院而去。
自從昨天發現了藥方的事後,藍沫整夜心里想的都是那件事,所以她今天才特地裝病,進宮來找劉御醫,想要弄清一些事情。
寒冷的冬天仍擋不住皇宮的氣派奢華,亭閣走廊上都掛著大紅燈籠,院里的紅梅在這冰冷時節,靜靜的綻放出屬于它特有的芳香,給蕭條的冬增添了一抹亮麗清雅之色。
然到了御醫院,整個院里除了皚皚白雪,再也看不見別的東西,顯得有些荒涼。
藍沫暗嘆,看來皇宮里並不是所有地方都氣派的!
兩人很快來到了劉御醫所在的藥房,屋子里散發著濃濃的藥草味,只見劉御醫正坐在桌案前冥神沉思,手中捧著一本醫書,似在專研。
「劉御醫,悠蘭公主和恆王妃來了!」
門外的太監喊了一聲,劉御醫這才將深埋的頭抬起,忙堆上笑臉起了身,上前行禮︰「老臣見過悠蘭公主,見過恆王妃!」
悠蘭沒有半點公主的架子,開口道︰「劉御醫請起吧,六嫂身子不適,特來找老御醫看病,你快給她瞧瞧吧!」
聞言,劉御醫若有所思地看了藍沫一眼,可就是這一眼,讓藍沫從他眼中抹捉到了一絲恐慌!
只听劉御醫訕訕笑道︰「宮里如此多的御醫,怎的恆王妃特來找老臣瞧病呢?」
藍沫不動聲色,澄澈的琥珀眸子里閃爍著精光,狹促地笑道︰「我這病恐怕除了劉御醫,別人是看不了的,因為之前我生病的時候,都是由你和羅御醫精心為我治療,現在羅御醫已逝,我也只能來找你了!」
劉御醫有些心虛,卻只能道︰「那王妃請坐,老臣先替王妃把把脈!」
藍沫點了點頭,坐在書桌前,將手腕遞給劉御醫。
「前些陣子吧,我這身體都已經沒什麼大礙,但最近又偶爾出現心痛,劉御醫,你說我會不會是舊疾復發呢?」
劉御醫裝模做樣地為她號了號脈,敷衍道︰「從王妃的脈像來看,並沒有復發的癥狀,老臣建議王妃不如再服用幾貼羅御醫所留藥方上的藥,說不定這樣方能根治您的心疾!」
藍沫故作驚訝,嘆息著道︰「不瞞劉御醫,我本來也想按那藥方吃藥的,只可惜丫環不中用,將那藥方給弄丟了,當初劉御醫見過那藥方,應該能記下上面所開之藥,不如今天再寫一份給我可好?」
劉御醫心中一震,卻是不做多想,忙道︰「老臣自然知道藥方,現在就再寫一份給王妃,還請王妃稍等!」他恭謹地說道,提筆開始寫藥方。
藍沫坐在一旁,眸光緊緊地鎖在他落筆的紙上,只要拿到劉御醫寫的這藥方,那麼,她要查出幕後害她的黑手,便又多了分線索!
片刻後,劉御醫寫完藥方,輕拾起交給藍沫︰「這便是羅御醫所留藥方上的藥,王妃只需按時服用就好,相信心疾之癥定會藥到病除!」
藍沫一臉感激,客套地笑道︰「真是多謝劉御醫了,等改日本王妃身子痊愈,定會對你重重有賞!」
劉御醫誠惶誠恐,他只求當初羅御醫被害死的真相不要被查出來,可不敢再奢求什麼賞賜,于是他謙虛地道︰「給王妃看病是老臣分內之事,又怎敢求賞!」
藍沫莞爾,又和劉御醫說了些場面話,裝了裝看病的樣子,然後才和悠蘭離開。
出了御醫院,藍沫就直朝宮門外奔去,她已是迫不急待地想要查清真相。
「六嫂,六哥還沒下朝呢,你就急著走麼?」難得見她進宮一次,好不容易來了又急著走,悠蘭有些不樂意了,跟在藍沫的身後喋喋不休,似不想讓她離開。
藍沫道︰「我還有事要回去處理,不等他了,悠蘭你回寢宮去再試試嫁衣吧!」
「我不回去,要和六嫂一起出宮!」
悠蘭不依不撓,鐵了心要跟著藍沫,仿似十頭牛都拉不回她的心。
看著這小丫頭一臉的堅定,藍沫很是無奈,不過帶著她也不妨礙,于是道︰「那好,你去找輛馬車來,我們快馬加鞭,出宮辦事!」
悠蘭很快找來了馬車,兩人乘著馬車出了皇宮,直奔東城市集,因為藍沫早上出門前向小碧打听過了,京城里有一位十分擅長書法的老秀才,就住在東城,她要去找那個老者,幫她看看兩分藥方是否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到了東城,藍沫按小碧說的住址,找到了老秀才所開的書店。
書店內滿是宣紙筆墨的氣息,牆壁上掛滿了文人的書法墨寶,書架上也是放滿了一些書籍。
藍沫左右張望,終于在店的最里面發現在了一個大約六七十左右的老頭,只見他正埋首坐在那里,手中拿著刀片和玉石,像是在刻著東西。
她走了過去,禮貌地出聲道︰「你好,我有事情想麻煩你!」
然老者對她的話仿若未聞,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專注地雕刻著手里的玉石。
藍沫皺了皺眉,剛想再次出次,卻听悠蘭小聲地嘟噥道︰「六嫂,你來這里做什麼呀,那老頭怪怪的,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噓,不許亂說,悠蘭你記住,今天我來這里還有在宮里找劉御醫看病的事,都不能告訴你六哥!」
悠蘭不解,然看到藍沫一臉凝重,她也不再多問,只好乖乖地站在她身後。
見老秀才仍無視她們的存在,藍沫徑直走上前,從懷里掏出方才劉御醫寫的藥方,還有之前羅御醫留下的藥方,一並遞到了老秀才的眼前,肯求地道︰「我冒昧前來,是想讓老先生幫我看看,這兩張藥方的筆跡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老秀才這才懶懶地搭著眼皮,看了藍沫一眼,「老朽已經很久不研究筆墨的,姑娘還是另請高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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