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完全放晴,雨後的空氣之中有一種濕潤的感覺。絕對權力
頭頂的太陽突然的出現就一如先前突然的離開!
大自然總是如此的神奇,在不知不覺之中,就能夠操縱著世間的萬物。
側翻的警車依舊沒有被翻過來,里面的傷員也一樣未能救出,現場的警員正跟前來治的醫生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突然一把女聲吼道︰「你這個醫生好生沒有理由!現在我們不是沒有辦法將他救出來嗎?那你應該想辦法先延緩他的流血啊,至少一定要撐到專業救援隊的到來吧!」
許文軒心中一咯 ,從車內縮回了頭,望去,側翻車的地方,一群官員圍在一起,其中正沖著醫生瞪大眼的女警不正是張蓉是誰?
顯然他們是遇到困了。車內的警察沒有救出來,而他們這麼多人,也沒有強行去將車扶正,應該車內變形了,防止在再劇烈的運動產生第二次傷害!
男醫生還沒有說什麼,跟著過來急救的女護士卻回敬了過去︰「你們知道什麼,車內的警察受創很重,雖然流血速度是快一點,但是如果不完全將他救出來,做個初步的急救,就這樣貿然下手,若是出個意外,誰來負責?」
許文軒一听之下,便冷笑數聲,听著這女護士的話是頭頭是道,然而絕大部分都是推諉,特別是最後一句話,其心用已然是心照不宣了。
許文軒扭頭,沖著車內的兩美笑了笑,一指前面的事故道︰「我去看看情況!」然後示意她們將窗戶關上,「一會別出來,等唐紫蘇來了再說。」
小護士的最後一句話當真是說到男醫生的心里去了,他故作沉思地道︰「先前我就說過了,他露出在外面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外傷,而流血的部分完全被壓在里的車椅,顯然那兒才是真正的傷品所在。而問題就在這里,他不移出來,我根本沒有辦法給他包扎止血!況且,目前根本就不能知道他腦部及髒器是否受損……」
「你還在這兒左顧右慮,如果再不做急救,也不用等到專業救援隊的到來,車內的人都死了。」說這一句話的是一個俊朗有男子,他一臉的自信,似乎一下子感染了眾人。
「啊……是你!」張蓉一眼就認出了許文軒,然後疑惑道,「你怎麼在這兒……」看見了他身後那輛奧迪,花容頓變,恨聲道︰「你真是一個瘟神啊,到哪都要搞出一大堆的事情出來!現在到來這兒說風涼話了,若不是你,我的同行也不會受到這樣的傷害……」
許文軒淡淡地笑了笑,心道︰「這小警花到也目光如炬,也麼就知道這車側翻有一部分是因為自己?可話又說回來了,若不是自己見機得快,在沒油之前,將這警車擋了一下,否則即算是追悼烈士了吧!」
男醫生一見居然是一個外行在這兒對自己的專業指手劃腳,立即怒道︰「誰讓你過來的?不知道生人勿嗎?若是感染了……」
「感染你妹!」許文軒盡管看不到車內的情況,然而目光落到了流出來的鮮血之上,由于混了大量的雨水,難地判斷到底失去了多少血,但也顯然是少不到哪兒去的。
正常人的血量是體重的百分之八左右,通常在迅速失血超過百分之三十,就會出現血壓下降、休克等嚴重癥狀;如果失血一旦超過一半,就會出現嚴重休克,導致死亡。
這樣一來,也就是說車內的傷員,如果得不到急時的止血,那麼不管怎麼樣,首先流血就可以耗干他的生命力!
「你……你這人怎麼說話如此……」
「如此你妹!」許文軒目光如刀子一樣割在男醫生的臉上,他一把將男醫生推到一邊,嘿然道︰「你不想救人,怕擋責任,我不怕!」
這句話,許文軒並不是隨口講的,作為一個沙場尖兵,這種對負這種外傷在沒有任何醫療條件之下,他要比這些所謂的「名醫」們來得有經驗得多!
男醫生差點沒被推得摔了一跤,若不是身後的小護士拼命的扶了一下,鐵定成了一個滾葫蘆!
男性醫生這個氣啊,看見許文軒要向警車內靠攏,立即叫道︰「你想干什麼?」然後一指圍著的警察,叫道︰「你們還不攔下他?若是有個三長二短,誰負責?」
許文軒掃視了一下四周的警察,沒有說話,目光中透露出來的意思才是很明顯︰你們是讓我救還是不救?
「媽的,老子就看你這鳥醫生不爽了,都說救人都救火,十幾分鐘過去了,你他媽的還在這兒磨蹭,現在有人要救人,你還在這兒雞歪!」其中一個脾氣大的警察叫道。
警察是高危險職業之一,平日里沒少跟這幫子號稱「白醫天使」的白大褂們打交道,自是知道他們前怕狼後怕虎的性格,紛紛噓聲一片。
「你們……你們……」小護士立即替自己的主任醫生打抱不平了,「這也是為大家好呀!在不明白病情的時候,一動不如不動。還是等救援隊將他救出來,憑王醫生的醫術,還有市人民醫院的設備水平,當然是可以有九層以上的把握搶救的。」
小護士的這一番話很有鼓動力,頓時將那些警察們說得松動起來。
張蓉咬著嘴唇,似乎有很大的顧慮問道︰「你能行嗎?」
許文軒一臉的自信道︰「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呢?忘掉告訴你了,我可是當過特種兵的。這種戰場急救手術說不定這個王醫生就有我在行!」
這種自信的口氣落在那姓王的男醫生眼中就完全是一個狂妄之徒的嘴臉!他怒不可揭地叫道︰「這太目中無人了。你一個小小的退伍兵就敢在這兒講你的急救技術?豈不是我這麼多年的臨床經驗都是白積累的……」
許文軒點點頭,沉聲道︰「是的,白積累了。‘救人第一’的醫德、‘膽大心細’的技術、‘敢為天下先’的血性……你統統積累沒了!」
王醫生的臉一陣白,一陣紅,然後紅白交替,他急喘二口氣,差點就此昏過去的心都有了,這個近乎事實的諷刺,讓他全身發抖,這下子,不說讓他去救人,估計手術刀都提不起來了。
許文軒聳了聳肩,喝道︰「好吧,現在你們只有我可以選擇了!讓我上,車內的警察還有二分生存的希望,不讓我去救,那你們就等著給他開追綽會吧!」
攔在前面的警察相互對看了幾眼,紛紛讓出了一條道來。
許文軒大步上前!
「 嚓!」一聲響!
許文軒直接雙手拉在車門上,右手抵在車底盤上,一用力,直接將車門給撕開來!
「天!這還是人嗎?難道他是終結者?人造皮膚下面,有的是一副鋼精鐵骨?」
大家都被這一幕給震撼了。
許文軒轉過身,沖著那個不護士道︰「你,過來,將醫護箱給拿過來,給我打下手!」
他說完這句話,彎下了腰,試了式變了型的車椅,感覺到似乎並不像那原本就快撞掉下的車門這樣容易給拆掉,只能一使力,想要將其扳開來一點點,卻不妨再次觸動了壓在底下的那個受了重傷的警察,對方顯然陷入了親度的昏迷當中,只是滿臉是血的表情痛苦了一下,就再沒服聲息。
許文軒只能放棄,他從車中出來,沖著那幫警察叫道︰「我知道你們這兒有警用手電,要強光的那種,快去多收集幾個過來,里面燈光太暗,我需要照明!」
立即有警察跑去自己的車中去拿手電去了。
小護士也拿著醫用急救箱跑了過來。
許文軒將自己的外套月兌掉,說道︰「給我酒精!」
護士飛快地打開了急救箱,將酒精飛快地遞了過去。
許文軒將雙手淋了了一遍,問道︰「手術用的手套有沒有?」
護士面露難色。
「算了,不管了!」
許文軒轉過頭,再次趴到車內,找到了一個適合的位置,然後左肩小心地抵在一旁的車椅之上,全力的力量都集中到了一點!
這時,警察們已經拿來了強光手電。
許文軒沒有回頭,但誰都知道他這句話是對護士說的︰「你指揮一下他們,讓他們將燈光打到這里來!」
座椅被許文軒的左肩給頂開了一點,他雙手從底下的縫隙伸了進去,然後臉上一喜,說道︰「還好,左腿的骨頭雖然已經折斷,但還沒有粉碎壯的存在,更沒有破體而出。右腿是膝下三寸劃開來了五公分長二指並擾寬的大傷口,最深度已可觸及小腿骨,但骨頭沒有事情!好了,請快點將紗布剪成五公分左右的長度,卷起來,差不多是二公分的厚度,遞給我,嗯,我的右手伸出來了……」
燈光打過來,許文軒右手接過卷好的紗布,飛快地塞入傷口之中,然後,他叫道︰「有沒有幫我測一下血壓!」
「我!」張蓉第一個應道,她從護士的手中接過血壓儀,飛快地跑到另一邊,固定到那個傷員的胳膊之上。
許文軒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流失很大,不但要全心全力地將座椅向個抵著,還要再分出去精大的心力去急救,身上的冷汗直流,聲音也啞了下去︰「血壓多少?」
「血壓低于60,舒張壓低于40……」
「傷員體溫開始升高,這是不行的……快,用酒精清洗他的臉部,這樣可以緩解他的體溫……」
「我來!」護士拿起酒精瓶,正欲前去。
「還是我來吧,你留下給他打下手!」王醫生走了過來說道,接過酒精,順便還拿了一塊紗布,走到對面,在張蓉面前蹲下來,用紗布沾濕了酒精,開始擦試!
許文軒沖著那個王醫生露出了一個贊許的笑容,目光卻落到了那個休克中的警察臉上,頓時心中一動,卻是一個老熟人。
這個警察叫張威!
正是許文軒第一天來澤川,後來被帶回濱江派出所調查的那個小片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