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軒還沒上車。被撞破的卷簾門外就傳來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對方車速很快。在門外停了下來。並且不止一輛。
許文軒中馬源隔了車窗的玻璃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的意思……完了。被人給抄著後路了。
這時候古光已經從X5之中走下來。身後的清一水地跟著自己的小弟。他們的車子正好停在了門口。即算許文軒他們上了車。光憑雪鐵龍改裝過的車子。估計也不一定能夠撞開這些停在門口的車輛。奪路而逃。
古光早就看到了大門口破壞的大門。一打眼。就看到了許文軒他們。他反應也是極快地。叫囔道︰「快。沒讓他們跑了。」
身後的小弟們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其中有幾個。正是早上追砍馬源的那幾位。許文軒下手不重。只是當時他們失去了戰斗力而已。去了一下醫院。沒什麼好查的。休息了幾個小時。又個個生龍活虎。這個時候看了。當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紛紛嗷嗷亂叫地沖了過來。
馬源他們傻眼了。看這樣子。對方是有備而來啊。個個手中提著刀具。特別是幾個眼神犀利。這種人可是真當見過血的。手段也是最為狠毒。重不給人生路。
他哪里知道。古光經過了早上的教訓。古洪星也怕唯一的獨子在這個當口被人給干掉。不但給幾個心月復配了平時不常動用的火器。更將打能打殺能扛的幾個精銳給派來跟著太子爺。盡管有早上的陰影。可是現在這個時候的古光。感覺這天下就是自己掌握了一般。正是躊躇滿志呢。
馬源知道。這個時候想跑路也不一定能成功。他看到其中有兩個正是先前在易大師樓前遇著的那幾位。對方當時可是拔出了槍了。這個時候保不齊正在懷里揣著呢。估計自己還沒找著機會逃走。就要被對方給放倒在地了。
「你人留在車上。不要下來。」馬源吩咐自己的妹妹。咬咬牙。下了車。
「哦。動作挺快的嗎。」古光一馬光先。但也不敢離得許文軒過近。對于他的戰斗力。心悸得很。盡管看似沖著馬源說話。實際之上。目光卻不時地落到了許文軒的身上。其實他心是也是波瀾不小。畢竟地上躺著十來個自己的小弟呢。
馬源輕輕咳嗽了一聲。沉聲道︰「古光。咱們都是一條路上的人。從來都是禍不及家人。你那幾個相好的。哥們可重來沒有動過她們。你現在好像手伸得有點長呀。」
「笑話。你現在跟我講江湖道義。現在你有得選擇嗎。」古光嘿嘿直笑。「你難道不明白。這個社會就是誰的拳頭厲害誰就是老大嗎。出來混的。就沒得選擇的。咱們都是明白人。說這些騙小孩子的話又能怎麼樣。以前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是咱們實力差不多。互傷不起。可是如今。你看看……要是換個角度。今天落到這個下場的是你。你會放過我嗎。」
許文軒冷靜地望著全場。古光帶過來的人確實不容易對負。先不談自己受傷在先。就說對方至少四個懷中揣著手槍。這一點就是一個極大的麻煩。他自保確實是不有任何問題。可是要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要保證馬氏兄弟的安全。這就不太可能了。
馬源也知道自己的一翻話基本對古光是沒有效果。他扭頭看了看身後的車中的妹妹。想了想。似乎斟酌好措辭。緩緩地說道︰「這樣行吧。我留下來。你許我妹妹和他離開。我妹妹對于你而言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她只是負責給我們治治傷吧了。至于小許。他也只是隨手救了我。跟我們之間的恩怨更沒有太多的糾纏。你看怎麼樣。」
「現在服軟了。告訴你。遲了。」古光沉下了臉色。馬源的向句讓他心中不免得意起來。
馬源神色大變。沒想到古光居然做事情這麼絕。他反手從後背拔出了從易大師那兒得到的自制手槍。
古光身邊的幾個大漢神色頓變。紛紛從懷中這出了火器。他們用的槍都是古洪星花大代價從俄羅斯黑市中搞來的產品。許文軒軒一眼就認出了。這正是大名鼎鼎的俄制式手槍PYA。
「放棄吧。沒看到我這兒有四把槍嗎。如果我猜得沒有錯。你這把槍就是從易大師手中得到的那慫貨吧。估計就這麼近。你這槍都不一定能打得中我。況且能不能一槍打響還是個問題。」古光哈哈大笑起來。看著馬源那種走投無路的樣子。他就有一種極其暢快的沖動。
「古光。這就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懇求你。放過他們兩個。」馬源面對著強勢。不得不低下頭來。
古光剛想拒絕。可是旁邊執槍的一個黑臉漢子俯過頭去。對著他耳語了幾名話。也許這幾句話仿佛起到了什麼作用似的。古光沉思起來。
馬源心中一動。臉色一轉。竟然露出有幾分悲壯的神情。他緩緩地說道︰「如果你真的逼人太甚的話。那兒今天也許我們就來個魚死網破。反正走在這條路上的人。都免不了步這條後塵。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怎麼。我這槍是不怎麼樣。可是這麼近的距離。總規能打中個兩個吧。有誰想做這個開門紅。」
周圍的的漢子們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不是所有的人都如他們自己想像的一樣。剛開始。他們還有一絲僥幸的心理。畢竟馬源的在司空的江湖地位放在那兒。能將他逼到這個地步。也是機會使然。平日里憑他們的身份。估計連見面的資格都沒有。可是听著他到目下里說的那種悲壯的話。每個人都在想。馬源至少能開出一槍。可是那一槍到底會落到誰的頭上呢。
馬源手心都是汗。他別過頭。悄聲對著許文軒說道︰「如果一會真的到了那般田地。動起手。你不要管我。要先沖上車。他們主要的目標是我。你開著車。想辦法沖出去。」
許文軒沒有作聲。他望了望不遠處的古光。開口說︰「古少爺是吧。要不我們玩個游戲吧。」
所有的人都沒有明白許文軒這個時候說這種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紛紛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許文軒伸出手。沖著馬源說道︰「把槍給我。」
馬源怔了一下。想拒絕。但鬼使神差之下。竟然將槍給遞了過去。
許文軒沖著敵人笑了笑。竟然連一絲的害怕神情都沒有。
山寨的手槍一入手。許文軒有感覺到其中的血脈相連的感覺……這是一個戰士對于武器特有的情懷。
「 、 、 ……」一陣聲響之中。包括子彈、彈夾、機活……手槍主要的零部件都出現在他的手中。然後他又像變魔術一樣將這件零件給完完全全給復原回去。又重新變成了一把手槍。
古光即算再不懂也明白這是什麼樣的水平。他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就像大雨即將到來的天空。可見他內心深入翻騰起的驚濤駭浪。
「這樣吧。古公子你再報個目標。看我能不能一槍將它打下來。」許文軒淡淡地說道。
古光當然不會去應承。他心中擔心。要是對方給自己來一記黑槍怎麼辦。一想到這個問題。他就感覺到了背後汗盈。不自覺地。就慢慢向後退去。
如此一來。原本站在古光身邊那個黑臉漢子就突兀了出來。他眯著眼盯著許文軒看了半天。試探地問道︰「你是兵。」
「曾經是。」
「陸軍。」
許文軒想了一下說︰「算是吧。」
黑臉的漢子明白了。他本身就是偵察兵出身。對于軍人他天生就有一種敏感。他可以感覺到對方絕對不是一般的兵……特種兵三個字在他心中滑過。
許文軒其實這翻動作並不是做給古光看的。他在意的是黑臉漢子。對方肯定也是當兵的出身。自己露出的這一手。就是要告訴他。自己並不好惹。在基于不對稱的因素之下。告訴對方。自己武器確實不行。但極有可能指哪打哪。這是一種潛在的威懾。而許文軒對于自己的槍法更有一種信心。如果到了必要的時候。他肯定會搶先開槍。干掉古光。還有這四個持槍的漢子。到那個時候。盡管極有可能是一場能以收場的爛攤子。可是也是顧不得了。
黑臉漢子。走到了古光身邊。悄悄交流了幾句。他抬起頭來。望了一些許文軒。緩緩收起了槍。
許文軒明白。這是一個信號。但也極有可能是一個陷阱。他也垂下槍口。可是注意力卻比剛剛更加集中了。
「這樣吧。馬源。按你剛剛說的。你留下來。我放過你妹妹。和這位……和他吧。你看怎麼樣。如果你真想拼個魚死網破。那麼咱們就流血相見吧。」古光說。最後他又要挾了一句。
馬源沖著許文軒道︰「靠你了。記住我的話。不要回頭。」他轉過身。沖著古光道︰「我留下。你讓你的手下將門口的車給移開。」
古光臉色變了變。揮了揮手。自然有小弟去開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