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軒上了車。車內的馬琳一臉的悲憤。她想要下車。可是卻被他一句話給打消了想法︰「想想你哥。可是為了你才留下來的。」
沒有古光的命令。這幫漢子倒也個個硬氣。盡管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光彩。可卻沒有一個人散去。
許文軒發動起車。他看見。古光已經示意手下將馬源給架了起來。他嘆了一口氣。踩油門、轉方向盤。車子緩緩倒了出去。門口堵著的車已經完全移開。
車子慢慢加速離開倉庫。就在許文軒吊轉車頭的瞬間。他已經看到古光飛起一腳。就踢在了馬源的肚子上面。由于被人給架著。這一腳可是十足的力道。馬源竟然連一絲哼聲都沒有吐出來。可是臉上的表情卻透露著他受到的極大的痛苦。
許文軒死死地握著方向盤。心中怒不可遏。恃強凌人。用江湖的道義來講。這是多麼敗壞。更何況這跟他的理念完全不同。下意識地他就將馬源歸納為還算是一個有正義感、有情意的漢子。更何況潛意識里。能跟刀疤混在一塊的古氏父子。早就站在了他的對立的一面。
這個時候並不是沖動的好時機。他首先要將馬琳送到安全的地方。
目送許文軒開著SUV離去。一個小弟走了過來。問道︰「光哥。這小子離開了。我們要不要追。」
古光剛剛被馬源和許文軒抹去了風頭。盡管回敬了一腳。可是心中還沒有痛快呢。不收反手就一個耳光。罵道︰「追你個球啊。」他望了一眼身邊的手下們。想了想吩咐道︰「這兒不能呆了。咱們走。」
…………
在馬琳的指導之下。許文軒開車將她送到了一處公寓里面。這兒是馬源好幾處私產之一。平時也就只顧上一兩人鐘點工過來打掃一下。外面基本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兒。當初買到手的時候也是用的別人的戶頭。像他們這樣的人物。多多少少會有幾處這樣的地方。以備不由之需。
沒有人氣的公寓里面。許文軒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霉味。這種悶濕的氣氛之中。讓他感覺到胸口火辣辣的。他徑直去了衛生間。對著落地的大鏡子。月兌去了T恤。這才發現。由于傷口被扯拉。有點開裂。好在沒有綻線。只不過混合著汗水。看起來。有點恐怖罷了。
「這個傷口要立即處理一下。」馬琳不知怎麼得跟了過來。她神情凝重。「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藥水。」
這兒既然是馬源早就備下的老巢。家里那些常用的醫療用品是必需有的。很快馬琳就拿著東西出來了。這個時候許文軒已經回到了客廳的沙發上面。
馬琳處理傷口的時候。顯得十分的心不在焉。好幾次都沒有輕重。即算是許文軒也不收得皺起了眉頭。不過他卻沒有作聲。到是比較理解馬琳的心情。他想了想。試著說道︰「要不你去報警吧。畢竟古光的行為已經涉嫌綁架了。」
許文軒心中自有一翻計較。在路上他就想好了。自己畢竟勢單力薄。看馬源落到如此的地步。顯然他身後的勢力也是借不到力了。至少在目前看來。那個所謂的飛哥沒有從海上回來之前。在司空想跟古洪星對抗的。目前看來。基本沒有。
不管古洪星的勢力有多大。司空的跟警察這些暴力機關比較起來。不是不值得一提的。如果警方真的立案。出動了。那麼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馬琳苦笑道︰「你是不知道咱們司空的情況。警方是不會管這種事情的。畢竟這里面的厲害關系是很復雜的。而我們能影響到的官方渠道如今不太方便給我們了聲……你應該能理解的。」
馬琳說提太含糊。可是許文軒還是一听就明白了。畢竟也算是混過官場的人了。這一點邏輯能力還是有的。說白了。就是馬源他們背後的保護傘。由于某些原因。並不能施加影響。這樣一看。如果要去營救馬源。就只能靠自己單槍匹馬了。
許文軒突然間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一直到現在胡士奇他們根本就沒有給自己一個聯系方式。而他也沒有動用他們的力量來聯絡自己。難道是說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這兒的情況。還是說……等等。以TSSOT的勢力而言。他們肯定是知道自己的這兒的情況的。盡管不能知之甚明。但大概的一些要點還是明白。就像陳亮他們目前跟自己失去聯絡。而他們到目前為止。帶是沒有任何的提醒或者什麼。是不是代表胡士奇是默認自己逗留在這兒的。
更何況當日胡士奇說這一次的任務只是一場考驗。只要得到最終的目的。這當中的過程。他是不會去干滲的……這又是為什麼。難道僅僅僅是統計自己的能力。
很快。許文軒就下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既然胡士奇敢將這件任務交給自己。很明顯他肯定是留有後招的。而自己也可以借這件事情。可以逆向地判斷這件事情是不是如自己所料想的那樣。如果一切都是這樣。也許自己應該會從側面去證明了一點。就是還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等著自己去完成。否則這一件的任務也不會被他冠以一種「貌似」可有可無的了。
馬琳的意思很簡單。就是這個時候警方的力量根本是靠不了的。許文軒對此也不再意。他想了想。問道︰「你知道古氏父子有哪些產業嗎。除了艇幫之類的營生。有沒有類似于酒吧、夜場之類的所在。」
馬琳說了一個「黑熊酒吧」的名字。這個女人並不笨。她很快就明白許文軒的意思。盡管不知道他要怎麼做。可是目的卻是很明確。不由擔心地說道︰「你可不能一個人過去。他們勢力很大的……」
許文軒眯起了眼楮。淡淡地說道︰「我可不是一個人在戰斗。」
…………
黑熊酒吧這個名字看似俗氣了一點。可是在司空縣卻大名鼎鼎。就像軒衣閣對于澤川而言一樣。這個時候的酒吧剛剛開門。生意很清冷。許文軒在酒吧對面的星巴克里要了一瓶加了冰的咖啡以及兩個雞肉卷。這些東西剛好花去他身上剩下的錢。在醫好肚子之後。他開始大步走向了酒吧。
酒吧的裝修到了比較豪華。動用了大量的金箔貼設計。這樣一看。不夠有點俗氣的感覺。然而背影音樂卻是放著大提琴的F調。曲目卻是《外婆家的澍湖灣》。如此一來。初時不覺得怎麼樣。可是細細一听。卻是極其怪異。
這個時候的酒吧里面還是有三三兩兩的阿貓阿狗的存在。許文軒是特意過來找麻煩的。他也不管怎麼著。剛一進門。服務員有氣無力地喊道︰「先生。歡迎光臨……」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巴掌甩到了臉上。
許文軒用力比較輕。可是服務聲還是慘叫一聲。捂著臉跳到了一旁。
F調的背景音樂並不太響。所以服務聲的慘叫還是極其夸張的。顯得十分響亮。這變故對于黑熊酒吧而言有些突然。盡管開酒吧。就少了不打架之類的。可是這個時候卻是極其不和諧的了。
這個時候鎮場子的兄弟還沒起床呢。再說了。整個司空誰不知道這家酒吧背後的主人是誰。能在這兒鬧事的。大多數都要掂量掂量。是以一時間估計沒有人過來。
許文軒還想大打出手呢。可是情況沒有像他想像中一樣。他怔了一下。大步向對面的吧台走去。那兒兩個aiter正想開喝。可是被他用眼一瞪。竟然嚇得沒有說出知來。
「你們經理在幾樓。」許文軒直奔主題。
「在……在二樓。」其中一個aiter不自覺地就說出來。可是他很快就又明白過來。想要改口風。可是許文軒卻不給他任何機會。一陣風樣地離開了。上了電梯。直奔二樓去了。
樓下除了那個挨了一耳光的aiter外。剩下的人基本上還沒有明白什麼事情呢。
被打的aiter捂著臉叫道︰「快。通知上面的。告訴他們。將那小子給攔下來」
那個說話的aiter想了想。臉色大變。搶先拿起了電話。他可是明白。這個不速之客。難不成是真的過來打經理麻煩的。
許文軒上了二樓。經理辦公室很容易找。門前大大的牌子。上面明明白白標注好了。牌子居然還是鍍金的。
許文軒抬起一腳就踹門。耳中卻听到了門里傳來男女陣陣喘息的聲音。他知道里面在干什麼事情。可是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轟地一聲響。木質的大門已經被他給踹了開來。
里面一個四十多歲的有些發福的半果男發出了一絲慘叫。一旁上半身衣衫不整的女服務生尖叫一聲。抬起了頭。嘴馬還有一絲亮晶晶的液體存在。
「你是誰。還不給我滾出去……」男子看來平日里頤指慣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是這一派作風。
許文軒對于眼前的情況似乎視而不見。他緩緩走上前來。一把拉開了還站在地上的女服務生。沖著經理說道︰「把古光的手機號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