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毀去他,還不是現在。
他會在她的面前,親自毀掉他,同時毀掉的,還有他的國家。
天慶,本該是他的,卻背叛了他,所以,沒有存在的必要。
幽憐心底里這麼想著,忽而臉上綻開一個無比妖孽的笑容,他對炎烈也和顏悅色道︰
「你放心吧,本座是絕不會虧待她的,一定讓她過得快樂而幸福。
至于你,也別再想著她是和你拜過堂的女人了。
據我所知,你不是也要成親了嗎?和你那個天魔國公主身份的表妹,我沒有說錯吧?
你是打算封那個女人為你的皇後的,所以,你還是好好回去當你的天慶國皇帝,和你的皇後恩愛到老吧。
別的女人,你也可以擁有,只這一個,你就永遠不要再想了。」
幽憐像是在替他做打算一般,滔滔不絕地說著,而炎烈的臉色已變得很難看。
他有種深深的無力感,身為一國之君,卻不能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他恐怕是這世上最窩囊的皇帝了。
只是這氣,他還只能受了,只因對方的強大,實在讓人難以估模。
他可以將人瞬間殺死于無形,可以讓冷無霜中毒,可以讓自己身中天蠶毒,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說明,他想要操縱一個國家,都不是什麼難事,只看他是否願意。
但,他的殘暴也是有目共睹的,任何一個國家交到他的手上,都會是生靈荼炭,慘不忍心睹的。
所以,炎烈希望那樣的事,永遠不會落在天慶的頭上。
他沒有對幽憐的那番話做出任何回應,只是淡淡道︰
「那麼,便告辭了。」
本想再看那房間一眼,卻覺得真是多余的想法,便也作罷。
怎麼來的,便怎麼回去,身上的傳送符快捷方便。
當炎烈再次回到天慶國皇宮的御書房時,屋內的燈光依舊,桌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折依舊,仿佛一切都是他離開的模樣。
而事實上,他去往地因國已有三天,在這三天里,天慶國的國事是由炎月監管。
此時他回來,炎月應該早就去歇息了,但那書房的燈光竟然還在,仿佛是在等待他這個主人到來一般。
炎烈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可名狀的感受,仿佛自己這一去,不過是場夢,還是一場顏色瑰麗的春夢。
夢里,他擁著自己最愛的女人,極盡纏綿,夢醒,一切都無可挽回,他或許真的要永遠失去她了。
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讓他只想就此歸去,再也不要見到這世上的任何人,任何事。
但事實卻是不容許他有這樣荒唐的想法,他只能強打起精神來,告誡自己,只要她能好好地活在這個世上,便是最好的。
他不能再奢求什麼了。
睡夢中的冷無霜,感覺身邊的溫度一點點降下來,仿佛那股寒意又襲上心頭,且夢里擁住她的男子似乎已經離開,她想緊緊抓住他,但卻只能看到他的一個背影。
他對她應該是有所留戀的吧,她記得夢里,他的眼神那樣繾綣情深,帶著一絲深深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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