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可以稱之為是自己弟弟的男人?
就是這個模樣,讓他連自己的皇帝位置都看得可有可無嗎?
可他又怎麼會讓他如願呢?
不管是出于何種心態,他都打算把冷無霜留在自己的身邊,絕不會讓她再回到炎烈的身邊
緩緩走到女子的身前,沒想到她卻在一步步往後挪,那眼中的怯懦,更加地深重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幽憐微蹙長眉,好看的眸中精光一閃而過,本是笑著的容顏,剎那沒了笑容。
「你怕我?」
他語氣帶著不確定地問道。
怎麼會不怕呢?
冷無霜只感覺到孤苦無依,記憶中熟悉的男子不見了,突然冒出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卻分明又不是他的男人。
對于現在失去記憶的她來說,真的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她左右張望,甚至不停看男子身後的敞開的大門,希望能看到自己要等的人能夠出現在那里。
她不敢看他的,他現在生氣的表情,更是讓她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這個男人的氣場是那樣強大,仿佛有種可以直接壓倒一切的感覺。
這對于如今失去記憶的冷無霜來說,絕對是承受不起的。
看著她心不在焉地對自己,目光企盼地朝門的方向張望,幽憐心中的無名火便升騰起來。
「果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啊,難道經過昨天一個晚上,你就這麼舍不得他了嗎?」
他的眼眸微眯,閃著一絲狠光,薄唇輕吐出這樣的話語,帶著極度諷刺,那靠近女子時渾身散發的危險氣息也更加濃烈起來。
他甚至一把抓住了冷無霜縴細的手腕,害得她吃痛而驚呼出聲。
「看著我的眼楮,跟我說話!」
他命令道,聲音冰冷,帶著不容置疑。
冷無霜驚恐地抬頭,愣愣看著他,眼中光波流轉,竟然閃動著淚花,將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表現得更加淋灕盡致。
「我……我……「她的紅唇微張,望著眼前一臉陰晴不定的俊美男子,嘴里只發出這一個字來,卻再也說不出別的什麼。
幽憐恨極了她現在這樣柔弱無助的模樣,完全不是他之前看到的,可以和他大呼小叫,可以跟他頂嘴的冷無霜。
此時的她,跟一只病貓沒什麼區別,沒有了那種強大的精神力,也沒有了任何靈力與斗氣,連記憶也被封住了。
可他卻不想解開她的記憶,私心里,他不想。
他在想,假如真的把記憶還給她,說不定她會做出玉石俱焚的事,他不想去冒這個險。
所以,不如讓她繼續當病貓。
「冷無霜,你記住,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只是個夢,不是真的,只是為了解你身上的寒毒。
那個男人是我找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給你治病,而你,本該是屬于我的。」
幽憐的話如同當頭棒喝,擊打地冷無霜整個人都快支撐不住,要倒下去一般。
她只覺得腳下虛浮,心里空撈撈的,一股極重的悲傷之情將她包圍。
怎麼會是這樣?怎麼可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