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回來後,我沒敢跟爸媽提起葉逸臣的要求。主要是我喜歡住在家里,畢竟還是要自在些,而且我也實在不好意思開這個口,我總覺得這事我若是不說,我們一家吉祥的仨鴕鳥就會當作沒發生過,。葉逸臣听了之後沒有強求,只是在我耳邊緩緩低聲說,「我不過是心疼你有時候累得不行,卻還得強撐著回家。」
不是我**,是他說得慢吞吞又暗示意味嚴重,我的腦海浮現出一些讓我累得不行的場面,臉立刻紅得像熟透的番茄。我呸他一口,這人表面上看是個正人君子,衣冠楚楚的,其實基本上就是個禽獸。
有時候我倆晚上呆到太晚,葉逸臣會開車送我回家。其實我心里總有一絲期待他說︰「要不我們結婚吧?免得咱倆跑來跑去。」
可惜他不說。
我嘲笑自己,哪里有才談幾個月就結婚的?結婚多大一件事啊,得考慮好,準備好才行。
十一之後忙得不行,12月軍方就要驗收電路了,只有一兩個月的時間,有太多的材料需要準備。而且民品銷售在年底也激增,我每天除了應付電路,應付用戶,還得應付不知疲憊為何物的葉逸臣。
此時,在葉逸臣kingsize的大床上,我真是累到不行,一雙手只得緊緊攀住他的脖子,承受他一波又一波的進攻,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在他狠狠地撞擊下,愉悅地緊繃著,感官上的快樂終于在他越來越快的攻勢下到達巔峰,我申吟著,上半身不由自主地迎向他,卻被他按住,再次壓倒在床上。他的額頭抵在我的肩窩,幾下極深極重的攻勢後,在我耳邊幾聲發出不可抑的低吼。那一刻,我感覺到他的器官在我的體內到達巔峰時的彈動。
很性感。我為此緊緊抱住他,累一點有什麼關系,他能獲得這樣原始的本能的快樂。
抱了一會,他緩緩退出我的身體,扯了旁邊的紙巾細細為我擦拭,接著是收拾他自己。
一切都停當了之後,他平躺在我的旁邊,我們同時轉過頭看著對方,他笑得心滿意足的。
我呸他一口,往薄被里縮了一些。
他側過身,用手支起腦袋看著我︰「很累吧?」
「你怎麼不累?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個采陰補陽的大妖怪。」我恨聲說。
他呵呵地笑,親了親我的臉,「誰讓你太誘人。都怪你。」
這指控讓我差點沒有背過去,伸了手捏他的臉,看著他端正的五官在我的蹂躪下變成可笑的形狀,我又忍不住笑起來。
他一把抱住我,拖到懷里,我倆不著寸縷地緊緊貼在一起,我的臉頓時又紅了,扭捏著要逃月兌他的懷抱。
「別動,小心又把他招醒了。」他往下看了看,我頓時明白他說什麼,臉更紅了卻不敢再動。
他緊了緊手臂說︰「很晚了。今天就在這里休息吧。你看,都12點半了。」
我看了看床頭的電子鐘,嚇了一跳。怎麼我們都在床上膩了四個小時,這位今天那啥得不一般啊。我想了想,現在再收拾停當回家,起碼也得一點半了。我又累又困之下,心念也不那麼堅決了,算了吧,反正我爸媽也不是不知道咋回事,就不瞞了,而且今天被折騰了這麼久,我實在累了。
只是心里稍稍有不安,明天回去見老爸老媽,該有多尷尬,夜不歸宿,以後是沒有辦法當鴕鳥三寶了。唉……
在葉逸臣溫暖的臂彎里,我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一看鐘,天啊,都快10點了!
我猛推葉逸臣,「完了,遲到了!!快點起來!!」
他迷糊地睜開眼,看了一眼鐘,伸手把它扣在床頭櫃上,「安啦,才8點而已。我昨天把時間調快了兩小時。」
我愣在那里,哭笑不得,「什麼?!你調快時間?」
這麼說昨天夜里才10點半?他故意要把我留下來?怪不得我說他怎麼會這樣勇猛地堅持四個小時。==他伸手摟住我的腰肢,閉著眼楮,一臉笑意道︰「不這樣你怎麼會留下來。芳菲,別鴕鳥了。咱爸咱媽早知道咱們到那一步了。咱倆今後都不必這麼麻煩兩頭跑了。」
我心里有一點點不痛快,畢竟他使了詐,不過看著他在早晨的陽光里,一臉的滿足,我就沒有再說什麼,反正這層薄薄的窗戶紙早晚都要捅開的。
我嘆口氣,對他說︰「那也該起床了,都快8點了,我給你做煎蛋吧,你要幾個?」
他摟著我的腰不放,微微施了力,我便又被他拖回懷里,「芳菲,你不要這麼好。好得會想讓我吃了你。」
我翻個白眼,心里想,大爺,你吃得還少嗎?
「對了,差點忘記,我媽和逸芸這個周末會過來。」他親了親我的額頭,看著我笑著說︰「我這話語氣可是特別輕描淡寫啊,你不要緊張。」
晴天霹靂似的,我張口結舌,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今天就是星期四了,她們後天就會來?
「怎麼了?平時不都天不怕地不怕的?」他說。
我苦著一張臉說︰「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啊。」
「你只用準備好你的人就行了。」葉逸臣笑著說︰「你放寬心吧,我這萬年老光棍終于有女朋友了,她不知道多高興。你不知道,我媽還曾經問逸芸你是男是女呢。听說是女的,她大松一口氣。」
我被他逗得笑起來,心情稍稍放松了一些。我給自己打氣,我品貌端正,無不良嗜好,整體還算是個積極向上的女青年,我得對自己有信心才是。
信心當然還得靠外表來加強一下。上了班我立刻打電話給舉人,讓他下午下班陪我逛街去。你問我為什麼不叫葉逸臣?他十一回來一堆事情等著處理,而且他跟絕大多數男人一樣,對逛街興致缺缺,嘴上雖然不說什麼,但是總不投入。要不怎麼說舉人是有特異功能的婦女之友呢?
我拎一件黑白灰條紋的v領開衫比在身上,說︰「配襯衫和淺色西褲怎麼樣?」
舉人翻翻白眼︰「你又不是去跟你未來婆婆談判。」
我又拿過一件灰色套裙,他一把奪過掛回去,「你啊,又不是穿得死氣沉沉的才叫端莊。」
他在一排衣服里撥來撥去,最後挑了一件紅底白點的紗裙子給我,「你穿紅色好看,氣色好。相信我沒錯的。」
「會不會冷?」我問。
「怎麼會。這幾天還是30度呢。抓住秋老虎的尾巴啊狒狒!」舉人握了握拳,從旁邊拎過一件新款的白色中袖坎肩,「你要是怕冷把這個加上。」
我穿上一看,還真是不錯。
「狒狒有點人樣了。」舉人模著下巴眯著眼楮說。
我笑嘻嘻地去試衣間換出自己的衣服,讓售貨員開單子,舉人先一步拿了那單子,我要去搶,佯怒道︰「你老這樣,下次不叫你出來逛了啊。」
舉人格開我的手,笑著說︰「行啦。狒狒,你見未來婆婆這關鍵時刻,讓我當個贊助商吧!」
我又感動又好笑,「那不是得在開衫上繡舉人兩字?」
舉人哈哈笑︰「好主意。繡兩個字太少,繡一篇鵬舉列傳吧,哈哈。」
我抬腳假裝要踢他,他笑嘻嘻地躲開了,走去收銀台刷卡。
不是周末的晚上,整一層的收銀台只開了兩個,前面排著兩三個人,我等舉人回來的無聊之余在衣架間穿梭,一件件撥著衣架上的衣服看,突然間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我要這個。」
「行。小姐,這件包起來。」
「人家還沒有試啦!」
「有什麼好試?中號你穿起來肯定合適。」
「但人家想看看穿出來的效果啊!」那把甜得發膩的聲音我平日里時常都能听見,于婷婷。
「你穿什麼都好看。」劉副總笑著說,「買了趕緊走吧。」
你們也知道見不得人?!我躲在高高的一排衣架背後,惡心到不行。好在商場的櫃台大都是開放式的,我從另外一邊剛走出去沒多遠,就听見舉人在喊︰「狒狒?」
我一邊慶幸他為我取了這個外號,所以從不叫我全名,一邊趕緊拿出電話來打給他,告訴他跟我到商場門口會合。
「你咋一個人跑出來了?不逛了?」舉人拎著給我買的衣服,問我。
「有一件戰衣就夠了。」我笑著說,過去挽住他的手,「走,回家。」
我倆回家的路上,舉人問我︰「你見未來婆婆的事,跟許叔他們說了沒?」
「我正愁著呢。現在讓雙方家長見面好像太突然了。」我皺著眉頭說,「可是不給我爸媽說又覺得不太好。」
「那就說唄。如果許叔他們覺得有必要見個面,喝杯茶也沒什麼。」舉人笑著說,「反正是非正式會晤。」
回到家,我爸媽正在看電視,看見我買了新衣服,便讓我換上給他們看看。
「鵬舉陪你去選的啊?真不錯。」我媽隨口問道,「又不是周末,你咋想起今天去買衣服了?」
「周末葉逸臣他媽媽要過來a市。」
「來咱們家?!」我媽瞪大眼楮。
「不是,大概就是來看看葉逸臣,和我吧。」
「哦。那到時候你隨口問問,如果他媽媽有時間,就過來咱們家吃個便飯,沒時間就算了。畢竟那麼大的公司,很忙的。」我爸眼楮看著電視說。
我揮去心里一絲絲的不安,點點頭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