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小耗子看的清清楚楚,金銘的攻擊就像是蚍蜉撼大樹,高度剛剛打到對方的腰部的金銘顯得是那樣的弱小。他的攻擊似乎是再給對方撓癢,凶惡男人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了,凶惡男人將如同缽盂一般大小的拳頭一掄,金銘的身體就像是沙袋一般飛了出去。
劃過一條弧線,金銘撞到了一棵大樹之上,巨大的力量讓這棵樹都颯颯而動。而金銘的身體也似乎是沒有了骨頭的支撐,從樹上落到了地上,癱軟成了一團。整個人似乎是昏了過去。本來在圈外的小耗子見狀,什麼都顧不上,瘋了一般朝著金銘就沖了過去。雖然沒有呼喊,但是那份關心的真情流露,卻是感天動地。
「老三,你他媽就像是一個娘們一樣。看著沒有,一拳,就一拳,這就了賬了。那里像你啊,弱的就是一灘屎……」對于跟金銘一番拼斗竟然是沒有將金銘拿下的那個鬼一般的男子,這個凶惡男人是打骨子里瞧不起。自己剛剛一拳就結束了打斗,那種爽爽的感覺,卻是讓他出口教訓起了這個所謂的老三來。
「看你師兄我,一拳,一拳——」本來還是得意洋洋,但是嘴里說著,眼楮卻是不經意的朝著金銘的癱倒的方向看去的時候,卻是發現,金銘在小耗子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本來還在興頭上,但是眼前的這一幕卻是讓本來在夸口的他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似的,臉s 頓時漲的通紅,羞惱的神s 頓時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媽的,還不死。真是y n魂不散啊。」嘴里說著,身形更是不稍作停留,沖著金銘就沖了過去。這一沖的氣勢,卻是包含了惱怒之意,速度也是比起剛才快了幾分。巨大的雙腳落到地上,竟然是將地面都震得有些顫動。而金銘看到對方的凶猛的勢頭,卻是又一次將小耗子朝著旁邊一推,竟然是同樣朝著對方猛沖過去。
什麼叫以卵擊石,這就是以卵擊石!凶猛男人的這一塊巨大的石頭,同金銘的這顆小小的雞卵,似乎是在下一刻就會踫到一起,而金銘似乎是也免不了粉身碎骨的下場。畢竟,兩者的差距太大了,單單從體型上,對方幾乎是金銘的三四倍之多。這讓金銘如何去對抗他。
一大一小,一強一弱。兩個相差巨大的身影又一次的擊到了一起。弱小的身影飛出去的一幕卻是沒有再一次的發生,金銘的身體卻是像是一塊泥巴一樣,同那個身材巨大的男人撞擊的同時,兩者竟然是像是沾到了一塊似的,瞬間糾結到了一起。
金銘雖然是實力同對方有著不小的差距,但是此時的他並不糊涂。之前的那第一次較量,卻是讓他對于對方的實力有了一個清醒的認識,那就是,如果,硬踫硬,他金銘絕對是沒有任何的好果子吃,所以,在第一次被擊飛之後,金銘的進攻就改變了策略。
就像是附著在凶惡男子的身上的一只螞蝗,而且還是一條能夠迅速移動的螞蝗,金銘的進攻由直接變成了纏斗。他的身體緊貼著對方的身體,出拳的速度,身體的移動速度,都提高到了一個非常的快速的程度。就像是一股小小的旋風,在圍著一塊巨石飛快地旋轉。
「啊……」凶惡男子在金銘改變了進攻的方式之後,顯然是有些不太適應,他的巨大的手掌雖然是飛快地朝著金銘的身體擊打了過去。但是顯然是對于金銘貿然提高的速度有些不適應,卻是沒有起到很大的作用。而且,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這男人竟然是發出了野獸一般的慘叫。
就像是惱怒之極的野獸,男人的速度卻也是猛然的提高,隨著他的出拳、出腳的速度的加快。原先在速度方面落在了金銘之下的他卻是迅速的扳回了劣勢,頓時,金銘的身體又一次被他迫離了身體的邊緣,但是金銘就像是聞到了鮮血味的餓狼,卻是沒有絲毫的停頓,隨即又一次的揚起了獠牙,又一次無畏的沖向那個凶惡男人。
而就在這一頓的時刻,站在一邊的那個所謂的凶惡男人的師弟,那個被稱為老三的,和同樣是躲在一邊的小耗子卻是都看的清清楚楚,凶惡男人的身上竟然是第一次的出現了血跡。而這血跡的根源就是他身上的那幾個仍然是往外流著鮮血的小血洞,而這始作俑者就是金銘,就是他手中的那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小耗子手里拿過來的那把三稜刺。
就像是他最最倚重的獠牙一般,那把三稜刺卻是僅僅有一寸露在金銘的手掌外邊。在剛剛同凶惡男人貼身肉搏的時候,金銘卻是突然出手,用這把三稜刺在對方的身上一瞬間鑿出了七八個血洞。但是,因為對方的反應太快,另外也是對方的身體過于強韌,這幾個血洞的深度卻是都不理想,沒有一個達到金銘的預期的目的。
但是,這幾處見了血的傷口,卻是猛然激起了這個凶惡男人的狂性絕世唐門
猛然一聲怒吼,金銘的身體在對方的一拳的轟擊之下,卻是猛地飛了出去。但是,還沒等這個凶惡男人喘口氣,金銘的身體卻是又一次的迅速的飛了回來。不要命了似的,再一次朝著他發起猛烈的攻擊。這一幕,不像是凶惡男人在搏殺金銘,反倒是像金銘在搏殺他一樣。
一次次的被擊飛,一次次的有沖了回來。凶惡男人的身上的血跡越來越多,而這血跡中,有一小半是自己的,而絕大部分則是金銘身上的。在一次次的不要命的攻擊中,金銘所受的傷害比起對方來,卻是嚴重的多。不過,金銘就像是鐵了心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似的,一次次的被擊倒、擊飛,卻是一次次的更快的再次攻擊。
雖然是身上的傷比起金銘來輕得多,但是此時的凶惡男人的雙眼中卻是有了駭然的神s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金銘的這種不要命的攻擊給了他巨大的震動還是因為別的,反正,現在的他比起剛才,卻是少了那麼一種狂妄的味道。他似乎是將眼前的這個孩子當成了一個真正的對手來看待了。
一次次的跌倒,一次次的爬起來,一次次的飛出去,一次次的在爬回來。漸漸地金銘的速度也是慢了下來,畢竟他不是一個不知疲倦的鐵人,他也有他的極限。現在的他渾身浴血,體力已經透支到了極點。不但不能夠保持剛才的進攻的速度,就來站起身來朝著對手沖過去都是力有未逮。現在的他卻只是靠一步步的走過去了。
而另外的三個人,卻是一樣的呆滯中又有著各自的不同。凶惡男人似乎是已經看到了金銘的強弩之末,每一次在將金銘擊飛之後,卻是看著金銘爬起來,再走到他的面前,然後再重復剛才的一幕。似乎是想要看看這個孩子的極限到底是在哪里,而不是像剛才那樣,急于將金銘擊殺了。
小耗子則是遠遠地蹲在一棵樹的旁邊,不能夠發出聲音的缺陷使他的情緒似乎被擠壓到了極致。雙眼通紅,將眼眶中的眼淚都映的像是鮮血一般。而他的原本蒼白的小臉卻也是由于擔心、緊張、害怕……而變得通紅一片。
整張臉扭曲變形,似乎是在忍受著一種極大的痛苦,雙手緊緊的抓在雙腿之上,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遏制朝金銘沖過去的沖動。由于用力過猛,他的幾根指甲卻是已經深深地陷入到了雙腿的皮肉當中,洇出的鮮血都已經將他的手指染紅了一片。
而那個老三卻也是靜靜的站在那里,對于自己的師兄佔據上風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興奮,對于孤立無援的小耗子,他也並沒有趁機出手格殺對方。而是緊緊的盯著自己的那個師兄,雙眼中甚至是時不時的閃過一絲絲瘋狂的神s 。而他的雙手也是不停的輕微戰抖,整個人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
終于,金銘的體力似乎是透支到了極致,他的走路都似乎是強自支撐。而那個凶惡男人也是似乎厭倦了這個無聊的游戲,開始變得狂躁起來。來到凶惡男人的面前,三稜刺再一次的沖著他的肚月復扎了過來,但是速度卻是慢的同之前不止是一星半點。
「去你/媽的!」凶惡男人隨手一揮,那把三稜刺便從金銘的手里飛了出去。而金銘則在這股大力的沖擊下,身體又一次的飛了出去。在飛出去的一瞬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金銘的身上發出了幾聲清脆的「咯吱」聲,明顯的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紅票票,絕世唐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