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都是醉意燻燻,每一個人都是飽嗝陣陣,每一個人都是踉踉蹌蹌。似乎是已經商量完畢,那個叫做商老的又一次的笑意盎然的迎了上來,對待眾人就像是對待凱旋的英雄一般。不過,他的眼楮從眾人進到這間廳堂之中就開始不停的觀察。
一樣的表現,一樣的饑不擇食,一樣的對于自己的y 望絲毫沒有控制,一樣的表現讓這個叫做商老的老者看在了眼里。雖然是對于並不是非常的瘋狂的金銘多看了幾眼,但是由于金銘是一個孩子,卻是沒有引起他的多大重視。所有人的表現,讓這個商老不由得暗暗皺了下一下眉頭。
酒足飯飽,一眾人被安排到了一處幽靜的廂房當中,這處所在正好是在那個小小的湖泊的不遠處,周圍花團錦簇,j ng致優雅。而且,廂房當中一切用具一應俱全,這跟之前的那種野人一般的境遇實在是有著天淵之別。
酒足飯飽之際,又有著如此的柔軟的被褥,舒服的適于安眠的床榻。同來的所有人都早已經是沉沉入睡,一時間,鼾聲大作,酒嗝、臭屁齊響,體臭,口臭,腳臭一應俱全,卻是讓這個干淨的房間變得狼藉不堪。
身邊的小耗子都已經是沉沉入睡,唯獨是金銘卻是眼楮睜得大大的,雖然是身體極度的疲憊,但是他卻是毫無睡意。在來的路上,他的傷勢慢慢地好轉了,雖然是現在還是不敢太過大動,但是一些小小的行動已經是不妨礙了。
「這里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所在?這里絕對不像是它表面上所展現的那樣安寧祥和,我們也不會是來這個地方養老享福的,對方費這麼大的力氣,一定是有著他們不為人知的目的。但是到底是個什麼目的呢?」
同樣的時間,另外的一個地方,同樣是商老和那個年輕人。年輕人端坐在一個書案後面,而那個商老則是垂手侍立一旁,年輕人衣著齊整,似乎是並沒有安歇的跡象,而眼前的模樣,卻是這個商老正在同他談著什麼。
「事情已經是按照主上的吩咐安排下去了,下一次,投入的人員多一點,想必,勝出的人也會多一點。到時候,我們這里應該可以接續上的……」那個商老同那個年輕人輕言。
「這次倒是非常的特殊,在這幾個人之中竟然是還有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是一塊的,一個似乎是沒有什麼本領,看樣子是受另外一個的保護才能支撐到現在……」雖說那個商老當時似乎是沒有太在意金銘和小耗子,但是現在,從他的敘述中可以看出,這個商老對于金銘他們兩個還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另外一個的身手似乎是也不見得有多高,似乎還是重傷在身。不過,他的功力卻是非常的高深,似乎是有著自己的一番際遇。能夠走到我們修羅殿,也算是他們的運起了……」
只不過,不論是說者還是作為听者的那個年輕人,心中只是對于金銘他們的如此幼小的年齡能夠以豹衛的身份來到這里而驚訝,卻是絲毫沒有對于他們是一個小孩子而表現出任何的憐憫之心。
「竟然是一個孩子懂得控制自己的y 望,這次來的人倒是挺有意思。看來真是有志不在年高啊……看看吧,能夠熬下來,才算是我修羅殿的一名修羅……到時候再注意一下也不晚……」
年輕人輕聲對著那個商老說著自己的心中所想,似乎是對于金銘比較的感興趣,但是,這種關注卻是僅僅停留在感興趣的層面上,對于金銘的關注似乎也是到此為止了。
「你怎麼還不睡啊?」金銘躺在平軟、溫暖的被褥之上。疲勞如同ch o水一般不停襲來。但是金銘卻是仍然在不停地思考著自己自從石坑到現在的一番番的經歷。提前考慮到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才能夠最大限度的防患于未然,這是金銘思考的出發點,但是現在,金銘的思考卻是被旁邊的一只手給打斷了。
這只手當然是小耗子的,已經是睡醒了一覺的他卻是發現了依然是雙目睜著的金銘。對于如此好的安歇環境,金銘的夜不成寐,卻是讓他奇怪了起來。忍不住的他于是乎開始出手「詢問」
「我在想,我們眼前的這一切。還有就是白天里,帶我們來的那幾個人同那個老者到底是講了一些什麼……但是卻是毫無頭緒……」金銘原本是不想將這些告訴小耗子,但是想到一切都要兩個人共同面對這一點,金銘還是將這些告訴了小耗子。
「主上示下,你們這段時間送來的人手明顯的有些過少。而宗中那邊需要的卻是有些頻繁,這樣一來,我們修羅殿的人手就有點捉襟見肘了。主上吩咐,你們回去,照會一下其他的地方,加大一下投入,爭取下一段時間送過來的人手多一點……」
「屬下知道了,請商老回復殿主大人。我們一定將殿主大人的意思轉達到每一個投放點,爭取將這種異常盡快的扭轉過來……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近投入的這些都凶戾非常,那些差不多的,符合要求的大多兩敗俱傷,卻是不堪重用了……」
黑暗當中,小耗子的那雙顯得有些發藍的眼楮炯炯有神。他雙手比劃著,竟然是將白天的那個老者同兩個領隊之人的談話原封不動的復述了出來。這倒是讓金銘驚訝不已,不論是對于小耗子,還是轉述而來的談話,都是讓金銘有些吃驚。
「卻是沒有想到,這個耗子兄弟竟然是有著如此的天賦。在那個嘈雜如斯的環境中,竟然是能夠听得到他們的刻意壓低了的談話……」望著小耗子的那雙薄薄的,幾乎是透明的耳廓,金銘如是作想。
「這宗中是什麼,這修羅殿又是什麼?怎麼一句話都沒有牽扯到血影門?難不成這背後還有自己所不知道的更為龐大的勢力……」金銘始終是認為,這一切都是血影門搞出來的,至少是跟血影門月兌不開關系。但是現在的他的腦海里卻是一下子涌入了這麼多的東西,卻是讓他一時有些消化不了。
「看來是跟自己猜的不錯,這一層層的優勝劣汰,都是為了給他們利用,為他們達到一定的目的而準備的。這個他們應該是不止血影門一個……」金銘似乎是猜到了自己已經是觸模到了一點什麼。而這層還沒有揭開的黑幕的後邊,注定是一個驚人的、龐大的y n謀或者是一個龐然大物。
「這些雖然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這也是一個機會,一個能夠深入進去,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一切的一個機會……他們到底是誰,為什麼會那樣對待自己的師門,他們所做的這一切,到底是要大刀一個什麼樣的目的……」
此時的金銘卻是根本不知道r 月真宗的存在,而由此觸發的一系列的聯想與思考,卻是更讓他有些如墜五里雲霧一般。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經是接觸到了這個龐大的所在,或者是y n謀的邊緣。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必定會看到這背後的所有,不論它是個什麼東西。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變強,增加自己的實力,獲得更大的生存的機會,這樣才有機會活到那個時候……更何況,自己並不孤獨,因為身邊還有一個耗子兄弟……」
望著躺在身側的目光炯炯的小耗子,金銘卻是定下了自己下一步的目標,變強,不惜一切手段,抓住一切機會變強,為自己,也是為了小耗子,同樣是為了那分開的親人。心中大定,金銘反倒是不再憂慮。而小耗子卻也敏銳地發現,金銘眼中的擔憂卻是消失了,這讓小耗子不由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們的目標就在這座山上,而你們的任務就是使用一切可以使用的手段,將對方殺死。只要將對方殺死,對方身上的一切都是你的。而且你會獲得二十點的功勛,其他人也不要氣餒,不管你們是否能夠踫到對方,只要是三r 之內回到這里,你們同樣有兩個功勛點。記住,只要是能夠回來……」
一處斷崖之上,赫然是那一支費大通所在的隊伍。那個領隊的女子卻是正在訓話,似乎是在下一刻,他們此次的行動便會開始。听這個女子的話的意思,他們正是要再一次c o起他們的老本行,去狩獵,而且還是一個目標。只不過,條件寬松,待遇比起在石坑、在獸谷要好得多。
「記住一點,三天之後,只要是你還活著,即使是爬,你也要爬回這里。超過三天的話,你就會面臨清除隊的清掃……記住了,是三天,早回來和晚回來都是不允許的。如果逾期不歸,後果你們可以想象得到。不要犯傻,到時候還是乖乖地回來吧……」女子的語氣中似乎是對于任務的成敗並沒有多大的期望,反倒是對于他們的歸來有著更大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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