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果然就有一人如約來接李宗,李宗並沒有什麼好準備的,無非就是幾身破舊的衣服,只是把醫院里的事情交待了一下,付好了醫藥費,然後跟著那人驅車離去。幾經轉轉來到一片破舊房屋的地塊,看著房屋應該是有些歲月了,外牆都已經抹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隨處可見一些爬滿房屋的爬山虎,房屋相對比較低矮,最高的也不過四層,帶路的那人一臉的不苟言笑,只是帶著李宗七拐八插的游漫在胡同小道里。李宗心想如果不是有人帶路,他真的不敢打保票說能記全這些路線,且每個胡同口都差不多,一條條胡同又是那麼相似,這也不失為一個藏身之所,如有人來找想必這左拐右拐的路口也能把人給繞暈了。
那人終于在一頓樓房前停了下來,左顧右盼的看了看,才有些放心的帶著李宗向樓道內走去,一直到了三樓才帶著他轉了方向,向里面的房間走去。走到門邊伸手透過鐵柵門在木板門上有節奏的敲了三下,停頓了一會然後又敲了四下,又停頓了一會,再敲了五下,一路上並沒有言語的那個領路人此刻終于開口說道︰「記住這暗語,以後不管你是什麼時候進門都要遵循這樣一個方式,發現不對你可以從房內的窗口跳樓,然後逃跑。」說完時門也被打開了,開門的是一位年紀似乎比李宗大了不少,但身子骨卻要比李宗軟弱許多的人開了門,也沒有話說,只是看到了領路人就趕緊打開了門鎖,看到他上上下下開了幾把鎖才把門打開,然後默默的站在一旁,等著領路人與李宗進門,才又細細的把所有門鎖都鎖上,徑直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屋內的陳設很簡單,並排著三張床緊挨著牆壁,鋪位上疊放著一床被子與一些衣服,只有一個鋪位上擺放的東西是零亂的。房間並不寬,也就3米左右,所以放下一張床位之後另一頭也就所剩無幾了,窗戶很大,差不多里面那牆上就是整個窗戶,現在正是窗戶緊閉,但通過那不太透光的玻璃還是能隱約看見些後巷的破舊樓房。牆角一個21寸左右的電視機,此時是關閉著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能看。靠進門口這里放著一張方木桌,桌面上放著幾套碗杯,還有三把木椅子,其中一把正被剛才替他們開門的那個青年坐著。木桌是挨著隔牆的,隔牆上有一門洞,往里走應該是衛生間跟廚房,只是李宗並沒有進去看。一旁的領路人在一條椅子上坐了下來,點了根香煙,吐了幾口煙霧對著剛才那開門的青年說道︰「絲瓜,等我走後你把我告訴你的規矩跟這個新來的人說一下,記得別說漏了。還有我不是告訴過你,沒事多出去去,這里的路你都記清了,多熟悉熟悉環境對你只有好處,對了,還有你,記住了。」領路人突然對手指著李宗說道。抽了幾口煙又接著說道︰「等會還會有一個人會回來,到時候等你倆跟著他熟悉一下這里的環境,到至少不會把自己弄丟了就可以開工了。」說完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百元票鈔分給李宗與絲瓜二人。「這些是生活費,在我們這里生活自理,我們會定期給你們一些錢,而收入怎麼樣呢?那就得看你們自己,出貨多得到的就多,等會來的那個人會帶你們去熟悉我們的場子,記住是我們的場子,別瞎轉悠,跑到別人的場面上去了,到時候被人家砍掉手腳,挑斷筋骨那就是你們咎由自取了。床下有一些東西,喜歡呢你們挑件趁手的放在身上,不稀罕的你可以不帶,我們這里是不保安全的,純粹就是金錢交易,你們要多少貨可以從我手上拿,而至于賣出多少,其中賺取差價是多少我也不管,只要你們扛得住。還有這事情你們也是知道的,泄露出去是什麼樣的後果我想也不用我強調,記住你們都是我一個一個接回來的,我照樣可以把你們一個一個再送回去,不過到時候是橫著回去還是豎著回去你們自己好生掂量。」領路人說完之後,房間里沉默了一會,然後領頭人把煙蒂丟在地上,習慣性絕世唐門
李宗一直都不認為自己健談,但也不是不會談,只是以前他不想說那麼多話,只有開心的人或者瘋子才會碟碟不休的說個不停,但今天李宗還是強迫著自己與絲瓜多說了些話語,因為這環境不同,這已經不是學校,在學校里哪怕你一句話也不說人家也不會說你,只要你讀自己的書,而如今卻有些不同了,出門在外靠的就是相互扶持,更何現在吃得這碗飯還是碗熱飯,一不小心還可能燙著自己的嘴巴,所以與人交善,李宗也是明白的,盡量的偽善一下自己,把自己那套特立獨行的風格收攏些。
「瓜哥,你是喜歡睡里面那張床還是中間這張?」李宗指著面前的床鋪說道。「隨便,我要不就睡中間那張吧。」「好的。」李宗走到了鋪位旁,把鋪位上的衣服拉攏放在一旁,攤開被子然後坐了下來,把自己帶來的衣物放在一旁的櫃子上,然後舒服的躺在鋪位上,軟和的床墊,整套都是新的,夾雜著一些味道,讓李宗感覺很舒服,原來自己睡的要不是稻草墊的鋪位,就是棕須墊的鋪位,在學校時還睡過光木板,現在睡在這柔軟的床上,李宗感覺很舒服。李宗本來還想拉近些與瓜哥的關系,想問及人家怎麼會來干走毒這一行,想想之後,覺得肯定也是有什麼困難之處才會來的,要不然怎麼會來,李宗從自己的想法出當然會認為不可能有人願意干這行的,常常要獨來獨往,一邊躲著j ng察,一邊防著癮君子,還得擔心其他的同行,是塊不太好啃的骨頭。也就沒有問了,輕眯著眼熟悉這張以後屬于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