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鼎盛俱樂部,依然是那個陽台,軒轅尚軒依然抽著他的廉價香煙.
「過了今夜,香港的黑道將面臨一次空前的大洗牌。」軒轅尚軒彈出手中的煙蒂淡淡的說道。
身旁靠在陽台上擺弄那串佛珠的司徒飄渺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是啊,真想快一些結束,結束這一切。」
軒轅尚軒轉過頭拉過司徒飄渺的手,寵溺中帶著心疼的說道,「快了,這一切都不會太遙遠了。」隨後轉過頭看著有些灰暗的天空,輕輕嘆了一口氣,「而我,似乎也有些倦了。也突然想像老鬼一樣,帶著自己心愛的人去到處散心。」看著樓下使出去的幾輛車,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你說,今晚又要有多少人成為權力的犧牲者?」
司徒飄渺搖頭笑了笑,繼續擺弄那串佛珠,淡淡的說道,「反正我們腳下早已是白骨累累,多一些不算多,少一些也不算少。」隨後笑了笑說道,「你停不下腳步是現在為止還沒出現讓你停下來的事情,就如當初你決定走現在這條路也是因為某一個人。」
軒轅尚軒笑了笑,有些自嘲,「你說,我一直想著如何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可笑的是,走到如今這一步,卻一點也沒走出爺爺畫的圈圈啊。看來,這孫猴子啊,永遠也飛不出如來的五指山。」
《大悲咒》的旋律打破了這份寧靜,軒轅尚軒接起了電話,臉上的弧度變得溫和,「飄凌,怎麼會想起給我打電話。」軒轅尚軒身體在剎那間定格了,臉上的笑容也定在那了。足足半分鐘後,軒轅尚軒帶著燦爛的笑容說道,「飄凌,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好,我馬上飛過去。」
軒轅尚軒放下電話後一直笑個不停,轉過身抓著司徒飄渺的肩膀,笑著說,「知道嗎?能讓我停下腳步的事情發生了,看來這次我真的要停下腳步了。我從前還一直在想,是不是我人殺多了人品太差,你們幾個中始終沒有一個懷上我孩子的。看來,我的人品不是那麼的差啊!」
司徒飄渺想了一下才明白是怎麼回事,最後竟然開心的在原地蹦了兩蹦,說道,「那我們快去,飄凌她人在哪呢?」
「澳門!」
軒轅尚軒模著鼻子笑了笑,說道,「正好我下一站也會去澳門,就拿這澳門給我未出世的兒子當禮物吧!」
一個男人如果有了家,那麼他就多出了一分責任。家這個東西,軒轅尚軒曾經沒有,後來就有了,他就多了一分責任。現在呢,這個家庭中有多出了一個未來到世界上的小生命,那麼,這是老天爺叫他停下腳步吧!
只是,正如諸多個黑道大哥金盆洗手一樣,這條路,並不是說退就能退出去。
一艘及其豪華的大型油輪,這艘船是澳門非常知名的賭船,只是今晚這艘船上沒有賭客,甚至是船上的服務人員也沒有。
羽飄凌靠在軒轅尚軒的懷中站在船頭,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尚軒,你說我們的孩子要叫什麼名字?」
軒轅尚軒緊了緊懷中的羽飄凌,笑了笑說道,「要是女兒就叫靈兒。」
「那要是兒子呢?」羽飄凌笑了笑,她知道她男人讓女兒叫靈兒是因為那是跟自己的名字相近。
「老子在道德經上說過,‘古之善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軒轅尚軒又緊了緊懷中的女人,在這一刻他想緊緊的抱著他,「就叫玄通吧!」
「嗯!」
羽飄凌點了點頭,小腦袋在軒轅尚軒的懷中蹭了蹭,似乎是要找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說道,「尚軒,能停下來麼?你是知道的,我、我們想要也只是你,而不是你身後的光環有多少。」
軒轅尚軒點了點頭,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又看了看天空,說道,「是啊,屬于我的已經太多了。過了今晚,只要過了今晚一切都會結束。」軒轅尚軒輕輕的撫模這羽飄凌的臉盤,低聲說道,「親愛的,一會兒跟著飄渺先走,等過了今晚,我去龍莊接你。」
羽飄凌身體一顫,很是擔心的問道,「怎麼了,難道……」
「噓!」
軒轅尚軒伸手阻止了她的話語,嘴角勾起一個溫和的弧度,「听我的,過了今晚我就去找你。你知道,我的承諾一定會兌現的。」
「好吧!」
羽飄凌點了點頭,雖然心中擔心,但是她還是選擇相信這個男人。
軒轅尚軒回過頭,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的軒轅尚軒,笑著說道,「帶著飄凌回爺爺那去。」說著笑著模了模她的頭,說道,「準備好早餐,明兒一早我就回去陪你們吃。」
司徒飄渺笑著搖了搖頭,將手腕上的佛珠拿下放在軒轅尚軒的手中,淡淡的說道,「你一直都沒騙過我,所以我愛你。但如果你騙了我,哪怕是一次,我也不會再理你。這串佛珠你收好,等你回來親手為我帶上。」
軒轅尚軒將佛珠戴在手腕上,拉過司徒飄渺冰涼的縴手,說道,「去吧,等我吃早餐!」
司徒飄渺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妖刀村正交給他,拉著羽飄凌離開了這艘豪華的油輪,心中想道,「一定要回來,要不然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軒轅尚軒坐在甲板上拿起身旁的一瓶啤酒狠狠的灌了一口,抬起頭看著天上僅剩的幾顆星星,很是明亮,喃喃自語道,「今晚又要有多少顆巨星隕落,這其中是不是有我一個?」
「我說戰友,你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沒信心了?」一道黑影在黑夜中幾個閃爍後一坐在了軒轅尚軒身邊,這個世界能叫軒轅尚軒戰友的,也就只有諸葛邪了,「你都知道了?看來我通風報信來晚了,既然來晚了就應該走不了了,今晚就陪你一夜吧。」
軒轅尚軒遞給諸葛邪一瓶酒,笑著說道,「戰友,趁早還是先走吧,會死人的。」
「不急!」
諸葛邪喝了一大口酒,笑著說道,「反正納蘭清是不會忘記我的,是生是死,只是時間的問題。」
「既然你這麼夠意思,那這把刀就送你了!」軒轅尚軒笑著將一旁的村正遞給諸葛邪。
話說過來,軒轅尚軒真的有些感動。諸葛邪與他的關系說不上太親密,竟然願意為了他寧願與這油輪四周的無數高手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