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羽家旗下的游輪,如果過了今晚還會存在的話,我想他應該是承載過最多高手的一艘床吧.
軒轅尚軒與諸葛邪又搬出來兩箱子啤酒坐在地上喝著,似乎是在喝最後一頓酒,不知道這與耶穌吃最後的晚餐是不是一樣的心境。
「戰友!實話跟你說了吧,我也不怕你笑話。」諸葛邪已經有了寫醉意,但是這也只是表面而已,「告訴你,我諸葛邪不是為了兄弟可以插自己兩刀的人,我他媽的視義氣如大便。」拿起身旁的啤酒一口灌了下去,摟著軒轅尚軒的肩膀說道,「但是,我他娘的卻可以為了戰友你的女人插自己兩刀。你說,戰友,我他媽的偉大不偉大。」
軒轅尚軒笑著喝了一口啤酒,拍了拍諸葛邪的肩膀,大笑道,「知道麼戰友,這世界上都他娘的是痴人,你痴,我也痴,她們也痴。」笑著點了一支煙放進諸葛邪的口中,說道,「我猜想你大半也是為了她留下來的,這是你的決定我無權干涉。不過,戰友,我要說,如果是我的話,為了那些個女人,我是不會為了你留下來的。」
諸葛邪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照著軒轅尚軒的胸膛打了一拳,說道,「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性格,我承認,這他媽的不是偉大,這是賤!」
「是賤!呵呵,人不賤有缺陷。」
軒轅尚軒又點了一支煙,同樣狠狠的吸了一口,說道,「不過,如果沒有那些個女人,我到也想賤一次啊!」
諸葛邪拿起酒瓶又灌了一口,大笑兩聲,說道,「戰友,如果生在亂世的話,你願不願意有我這麼個出生入死的兄弟。你知道,我說的兄弟是什麼含義。」
軒轅尚軒站起身子來,笑望著突然出現在船上的幾個人,說道,「可是終究是沒有如果,不過我現在要告訴你,如果真的有如果,我一定會。」之後扔掉了手中的煙蒂,說道,「而且我還要說,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我面前傷害我的戰友。今晚,我可以死,但是你必須活著,你要把我的英雄事跡傳出去,嗯,就想游吟詩人那樣。」
諸葛邪也站了起來,一把扯掉身上的西裝外套,將村正插在腰間,說道,「戰友,至于誰死還是過了今晚再說吧。」隨後輕輕的握了握刀柄,說道,「戰友,你知道嗎。其實,我最強的是拔刀術,應該比你殺死的那個老頭還要強。」
軒轅尚軒拾起地上的湛盧,這把在他手上染血無數的仁道之劍。抗在肩上,笑望著來人說道,「我到沒什麼絕招,會的只是殺狗的招數。納蘭清,我的便宜大舅哥,我說的對麼。」側過頭看向一旁的迪卡斯,笑著說道,「你這個死烏龜,幾乎每次都有你,今晚就做個了解吧。不過,死的會是你,而不是我。」又看向一直跟在納蘭清身旁的南宮羽,笑著說道,「你這個老,我猜想,你和我這個便宜大舅哥一定是背背。」之後又白了一眼由神武次郎為首的九個人,「嘖嘖,神武次郎。我最害怕看見你了,一想起上次你逃跑時那堪比神六的速度我就為之汗顏啊。千尾八部,幾個死娘們來干什麼?娘的,一會兒把你們一個個的都賣進窯子。」歪著頭看了一眼一個身穿教廷服飾的中年人,一頭金發下是一張剛毅的面孔,淡淡的說道,「哦,這不是我們可敬的黃金大祭司嗎。能不能順便問問,你的情婦最近還好麼?」斜眼看了一下正在不停咳嗽的白豹,笑著說道,「可惜了你的老情人刀疤鬼不在,否則你就不會如此寂寞了。」
納蘭清向前邁了一步,臉上依然掛著溫和的笑意,說道,「軒轅尚軒,你這將死之人就不能積點口德嗎?」側過頭看向仍舊一臉醉意的諸葛邪,笑道,「諸葛邪,如果還想與我們納蘭家重修就好就馬上給我站過來。」
「傻逼!」諸葛邪白了納蘭清一眼,張狂的笑道,「我諸葛邪這一輩子最恨別人擺布,我老子都不列外,你算個什麼東西,對我指手畫腳。」
「冥頑不靈!」納蘭清冷哼一聲。
話落,納蘭清與南宮羽極有默契的一起前沖,手中的長劍同時前指。兩道身影一前一後,二人前後不停的交換著方位。這一招本來用的及妙,兩人的招式路數完全不同,所以一前一後不停的交換方位完全可以擾亂對方的注意,可是這招對軒轅尚軒管用麼?
神武次郎一揮手,身後的千尾八部心靈神會透出了鋪天蓋地的苦無,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直上高空那個,月光的照耀下這密集的苦無尾部都能考到一道淡淡的光線,任誰都能看出,只要她們牽動引線,這鋪天蓋地的苦無就會立刻刺向軒轅尚軒。神武次郎一抖身上的黑色斗篷,身影立刻融合在這黑夜當中。
迪卡斯與那位來自梵蒂岡的黃金大祭司對望一眼後分一左一右向軒轅尚軒急奔而來,一直沒有放棄咳嗽的白豹也抖著軟件飛射而來,直直的跟著納蘭清與南宮羽。
「你上我下!」
軒轅尚軒伸手拿掉系著馬尾的一條黑色布帶交給諸葛邪,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此刻的他面臨數位高手的圍攻並沒有一點的懼意,反而是戰意滔天。
說時遲那時快,打頭陣的納蘭清、南宮羽二人已經快要殺到軒轅尚軒的眼前,只不過越是靠近,他們的身形變換就越來越快,到最後只能看到一黑一籃兩道身影不停的前進並交替旋轉著。
軒轅尚軒抽出湛瀘手腕一扭抖了一個飄逸的劍花,作出了太極劍的起手式。
鏘!的一聲,軒轅尚軒手中的湛瀘踫上了南宮羽迎面而來急速的一劍,根本不給對方任何機會,身形向後輕輕一躍,順便也粘著對方向前奔了一步。軒轅尚軒腳尖著地微微用力,身體又飄逸的向前一傾,以單腳為軸身體看似輕飄飄卻又極快的旋轉起來,可憐的南宮羽沒有一點作為的時候就被軒轅尚軒給帶了起來跟著他旋轉。之後,手腕輕輕一抖,竟然將南宮羽直直的甩了出去,直接落在了納蘭清的懷中。
軒轅尚軒及其高明的選擇了使用太極劍,你納蘭清二人不是讓我無從破招而選擇這樣的進攻方式嗎,那我軒轅尚軒就用著無招勝有招太極劍接你一招。
千尾八部眼楮緊緊鎖定了軒轅尚軒,待他這一連串的動作剛剛結束,便立刻引動引線想要將還在上升的苦無引下。
只是這一切都晚了,因為諸葛邪在軒轅尚軒動的時候已經躍起,經過兩個起落後便用軒轅尚軒給他的黑布帶將上百根引線系了起來,而且還系了一個可愛的蝴蝶結。
這時的苦無在千尾八部的牽引下並沒有攻向軒轅尚軒,而是被諸葛邪巧妙的牽引到了剛剛接住南宮羽的納蘭清。
數百只苦無密集的落下,納蘭清眉頭一皺,與南宮羽二人迅速的抖起了劍花擋格暗器,兩位劍道造詣已入非凡境界的二人布起了一道劍網,將落下的苦無紛紛擊飛。
諸葛邪緩緩的從半空中落下,恰巧與軒轅尚軒背與背相靠,他眯起一雙充滿邪氣的眼楮,鎖定了一道幾乎不存在的黑影,在第一時間做出了拔刀術的起手式,左腳輕輕的敲了敲地,身體竟然瞬間消失,緊接著便是妖異的紫色光芒閃過,鏘的一聲輕響後一縷鮮血流出。不遠處,神武次郎手握著一並斷刀微微發愣,一雙眼楮慢慢渙散變得黯然。
「這刀真他娘的鋒利。」神武次郎身後的諸葛邪右手旋轉了幾圈手中的村正後將其歸鞘,左腳再次敲地消失在原地。
諸葛邪這一手拔刀術著實令人驚艷,從前一直使用短劍的他其實一直在保存實力,將最精華的留在了著決戰生死的一刻。
與此同時軒轅尚軒也動了,手中的湛瀘前指,向剛剛穩住陣腳的納蘭清二人沖去,不再是飄逸的太極劍,也不是任何招式,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招樸實無華的拼命招式。只是,這樸實無華的招式中有著磅礡的氣勢,似乎是有質的劍氣遠遠的就令二人頭上毛發無風自動。在軒轅尚軒前進的時候順手接住了二人彈飛的苦無,手指一點便將幾枚苦無彈進袖內。
面對軒轅尚軒來勢洶洶的一劍二人根本一點躲避空間都沒有,眼看著就要中招的時候一柄軟劍從中插了過來,硬生生的撞在了軒轅尚軒的湛瀘劍尖上。這來人正是跟在二人身後而來的白豹,只是以軒轅尚軒力道的霸道來說,白豹這一劍不是螳臂當車也是太不自量力。
軒轅尚軒略微一用力便將嘴角微微一挑,手腕一抖,手中的湛瀘便立刻的旋轉起來,附帶著白豹的軟劍也旋轉了起來,一聲骨骼破裂的脆響後白豹放棄了手中的軟劍,因為他的整條手臂已經因為劍的旋轉而斷裂。
軒轅尚軒嘴角的弧度愈加的冰冷,左手一甩一枚苦無飛了出去,帶著淡不可視的金光洞穿了白豹的額頭。一縷鮮血射出,盡數的染在軒轅尚軒白色的唐裝和臉上。這一刻的他,這如月夜中降臨在人間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