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勾到底,男色難擋 第七十一章 事業

作者 ︰ 暮雨辰月

「我來看看。」

黑子言簡意賅,額角上的青筋仍舊一突一突的,顯現著他剛剛有多麼憤怒。柳依依知他一向話少,心思又細,恐怕是自己不在,他會不放心。

她望著黑子堅毅的面龐,這個男人雖說有些粗魯,但是他粗重帶細,常常給人的內心以一種莫名的熨貼感。只要黑子在,她就不擔心。什麼都不擔心。

柳依依笑笑,踮起腳尖在黑子的下巴尖上印上一吻,道︰

「獎勵你的,走吧。」

黑子明顯一愣,動作遲緩了許多,他抬起手背在下頜處來回撫模,柳依依溫潤的唇,仿佛還在那里,那種感覺久久揮之不去,弄得黑子有些心猿意馬,但也知道此刻身處何等環境,他只有強壓下心中的那種感覺,盡量正常的跟在柳依依身後。

路過一間VIP病房,柳依依不經意的朝病房里望去,那門玻璃上原本是黑乎乎一片,她正稀奇,為何別的病房都是一塊透明玻璃,而這一間用黑布糊上時,那黑影一閃,透明的玻璃露了出來,原來那並不是一塊黑布,而是一襲黑衣的保鏢。

里面的病床上,坐著的赫然是影星安心,而剛剛堵在門口的小伙子,正將門口的花籃拎到安心身邊去,將花籃放下,又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門口,將玻璃牢牢擋住。

原來安心住在這間病房。柳依依眼神閃轉,剛剛透過窗縫往里瞧去,貌似她並沒有什麼大事,不過在這里談代言,似乎並不合適。

柳依依搖了搖頭,算了,還是以後找機會單聊吧。

「黑子,你先回吧,這兩天,我想好好陪陪晨風。」柳依依道。

既然連城的事情,那邊一時半刻也沒有給個說法,而純美這邊,一切已經打點妥當,就靜等著奠基儀式舉行的那日,還有李靜那邊傳來的好消息了,如果她識時務,能夠爬到國土資源局的局長位置,那麼日後,純美這塊地的來歷,就不會有人再有什麼微詞,而她就更不用擔心日後純美的規格問題,有了李靜這個大靠山,當然,更重要的是冷少聰也在一味的幫襯她,想必接下來的擴展業務,將會進行的一帆風順。

黑子沒吭聲,而是一意孤行的跟在柳依依身後。柳依依腦中想著事情,根本沒有顧得上身後的黑子,而是在踏入柳晨風病房後,旋身想要關門的時刻,才發現黑子一直緊緊跟在身後,一雙眼盯著她,一眨不眨。

「有事?」

柳依依有些奇怪,黑子平日里本就少言寡語,這會子,少言寡語可不能幫助他們有效溝通。

「林沖這小子太猖狂,我想去收拾他爹一頓。」

果然,沉默片刻,黑子咬牙切齒,冷道。柳依依眉頭緊皺,林沖的父親林宇森雖說只是龍山市的前市長,但黑子和二毛已經將林沖及他帶的那幫人打的夠嗆,在奠基儀式舉行之前,她還是不想將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不急,等等看。」柳依依冷靜道︰「黑子,你休息去吧,日後在說。如果我沒猜錯,林宇森這兩日應該會有動作。」

柳依依心中有數,這次他馬嘯雲已然對自己有所忌憚,必定會同林宇森說明情況,況且,表面上,連城的傷要比林沖他們重得多,所說內里,還是林沖他們的傷情較為嚴重,但從外表來看,林沖他們下手重,夠判刑,這還是不整的事實。

想要救他兒子,林宇森勢必會在這兩日內有所動作,不論是找人托關系,還是來找她賠禮道歉,總會有一個交代的。

黑子有些不忿,但瞧見柳依依成竹在胸的樣子,也就把心中的不忿壓下,匆匆離開醫院,回去照顧連城。

這下或許能夠好好陪陪晨風了。柳依依松了口氣,剛欲將病房門關上,還未等關嚴,卻感覺門板被大力一推,一個人影旋身進到了晨風的病房里。

「你干什麼呢?」

柳依依沒好氣道,那人一身病號服,想來也是這個醫院的病人。柳依依探手過去,剛想揪住那人的衣衫問個明白,那人已經回過頭來,不是別人,正是安心。

「安心?」

柳依依眼尖,安心雖然沒有化妝,同大熒屏上的人物有些出入,但也不至于完全不像,柳依依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明星素顏的樣子。

「柳小姐!」

安心咧嘴一笑,手上動作一刻不停,將病房的門關好,自己的身體則是拼命的擠在房門內側,正好是在門板背後,透過玻璃在外,根本看不到藏在後面的安心。

「謝謝你昨天替我解圍。」

說著,安心又將自己的身體往陰影里避了避。柳依依旋即明白她在躲什麼,抬眼朝門外看去,果然,狗仔們又拎著相機,悄沒聲的在走廊里來回轉悠了,恐怕就是想要拍到安心此刻的樣子。

「不客氣,」柳依依道,邊說,便不動聲色的站在玻璃窗前,用衣襟擋住外面人的視線。「你怎麼樣?昨天看你身上一團團紅黑的東西。」

安心見柳依依反應如此迅速,她也忙抬腳來到病房里側,尋了個犄角旮旯坐了下來,確保外面的人看不到自己。

「老姐?」

柳晨風一眼認出了安心的樣子,只是覺得有些熟悉,他抬眼看向頭頂的液晶電視,電視中的動畫片放完,正在播著廣告,廣告上那人,可不就是安心嗎。

「你是電視上的那個?」

晨風小手高舉,指著一邊的安心。柳依依見他這樣,只覺好笑,上前輕輕的握了柳晨風的小手道︰「你呀,好好睡覺,快!」

柳晨風吐了吐舌頭,對于柳依依,他一向都是言听計從的。

「不礙事,我不過是被 暈過去了。」

安心聲音輕快,原來昨日里,她是在拍攝電視劇的片場受傷,因為是第一次拍攝爆破戲,沒有什麼經驗,在來到爆點邊上時,爆炸師引爆裝置,安心的耳邊突然熱浪滾滾,伴隨著驚天巨響,將她震暈了過去。

而她身上的紅黑色東西,不過是一些道具血袋和爆炸迸濺出來的黑灰。

因為她當時便昏迷倒地,身上又布滿了道具血袋里的假血,劇組的人都被嚇壞了,一刻不敢怠慢的將她送進醫院。

一檢查一清洗,才知道她並沒什麼大事。

「既然這樣,你怎麼不告訴他們呢?」

柳依依道,何必這樣費盡的左躲右藏,沒關系就直接說好了。听聞這話,安心不由皺眉,道︰「怎麼沒說啊,我的助理嘴皮子都要磨爛了,外邊的那些狗仔就是不信,非要說說我被炸得有多慘。」

柳依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安心說話很風趣,並不似她的名字一般,恬淡優雅,反而是一個言辭豐富,平易近人的明星。

「柳小姐,你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幫我逃出去吧。」安心道。

柳依依眼楮骨碌碌一轉,說真的,這些狗仔究竟有多煩人,她也是體驗了一把,看樣子,安心應該是被這些狗仔們騷擾的不厭其煩,否則怎麼會出如此低級的招式?

「幫你逃出去,倒是沒問題,只是不知道安心小姐是否願意日後同純美合作,價位上為我們打個折!」

柳依依竟然將以後的計劃作為條件,拋向安心。安心思索片刻,爽利道︰「沒問題,你先幫我逃出去再說。」

熒幕上的安心一向都是清純富家女的形象,要麼就是扮演古裝美女,不曉得她本人的性子竟然是這樣爽快。柳依依心中一喜,這個女人,還蠻跟她投緣。她嘿嘿一笑,道︰

「等著。」

說罷,先抬步朝病房外走去。

或許是因為進了醫院一夜,安心都沒有任何消息,外面的狗仔們有些坐不住了,走廊里提著單反相機,攝像機的記者突然多了起來。他們只是在安心的病房外面晃悠,也不出聲,護士們拿他們也沒辦法。瞧這個架勢,這些人竟然有一種不把安心堵在當場,誓不罷休的樣子。

柳依依在走廊里溜達了一圈兒,又來到樓下,只見醫院門口也滿是記者,有的在焦急的看著手表,有的坐在台階上抽煙,還有的口中嘟囔道︰

「真是,怎麼還不出來,一會兒回去,還指不定被主編怎麼訓呢。」

看樣子,這些記者在這里苦候了一個晚上,竟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拿到。柳依依唇角一抿,好說,這些人無非就是為了想要搶個頭條,那就制造個頭條給他們便是。

說話間,瞧見邊上一輛普通的黑色私家車正發動離開,柳依依靈機一動,內心只得暗道了聲對不起,便扯開脖子大喊道︰

「安心小姐,別走啊!」

果然,這一嗓子將邊上這些記者的目光全都吸引過來。

「哪呢?哪呢?」

記者們拎著家伙事圍到柳依依身邊,柳依依裝作焦急樣,提著裙子佯裝著朝那輛駛離的私家車追了幾步。

「那個車里,我剛剛看到的。」

記者們听聞她這話,一個個兒都好像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起來,大家瞬間全部消失,上車的上車,打車的打車,還有人不停的打電話,催促著在病房門口溜達的同伴下樓,頃刻間,剛剛還圍堵在醫院門口的狗仔全都不見了,醫院大門頓時清明了許多。

柳依依得意一笑,拍了拍手,想要處理他們,太容易了。

她趕忙快步走回醫院病房,拉起安心便往外走。

「唉,這樣行嗎?」

顯然,安心極是懼怕那些狗仔,想來是平日里被他們跟得煩了,問得煩了。柳依依手上用力拽道︰

「行,不行我能帶你出去嗎?相信我,走吧!」

安心遲疑著不敢走,而一邊,病床上的柳晨風見兩人要走,也不再听話假寐,一雙小眼烏溜溜的圓瞪著,高叫道︰

「姐,你又要去哪啊?」

柳依依心中不免愧疚,本來想要好好陪陪他的,可是現下,她竟然又不自覺的想到了純美上,想到了怎樣幫安心月兌困上。

她回身道︰「你好好躺著,姐去去就回。」

下定決心了,只要幫著安心出去,她就回來陪著晨風。

柳依依想著,手上更加用力,口中急急道︰「你不是想要擺月兌那些記者嗎?他們已經讓我引開了,你得快走,不然一會兒他們回來,就又走不了了。」

說著,她將安心拖到她自己的病房門口,敲了敲門,里面的保鏢閃身,迅速將門打開,此前來道過謝的那名男經紀人一臉驚慌,待看到外頭站著的柳依依和安心時,他方才定了心思,對著柳依依不住道謝︰

「柳小姐,謝謝,謝謝,謝謝~!」

除了謝謝,和點頭,這名經紀人竟然一時之間什麼都說不出來,柳依依只覺得好笑,他看上去傻傻笨笨的,怎麼能做得安心的經紀人呢?

「還不快走,一會兒他們回來了!」

柳依依催促道,安心手腳麻利,迅速套上一件長外套,在經紀人和保鏢的簇擁下,急匆匆向醫院外間溜去。

臨要出門前,安心回頭,對柳依依揮了揮手,道︰

「柳小姐說的事情,我願意考慮,以後聯系。」

說完,又急匆匆離開。

柳依依瞧著安心他們一眾人消失的背影,只覺得好笑,這明星當得如此狼狽,哪里有之前電視上演得那麼風光?分明就是被記者左右于股掌上的嘛。但願安心記得她的話,真的可以看在這次的面子上,同她合作。

在醫院陪伴晨風一天,直到他晚上沉沉睡去,柳依依這才抻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本想是陪著他再過一夜,不過想想連城的事情還沒有辦妥,還有奠基儀式的事情,也有許多需要準備的,她還是在晚上多多勞累自己,白天過來陪伴晨風吧。

想到這,柳依依起身,望著晨風熟睡的小臉,她長出了口氣。

這是她世界上最親的男人,誰都及不上他。不管是冷少聰也好,還是黑子也好,他們不過都是她生命中的過客而已。

柳依依探身在柳晨風的額頭上印上一吻,輕手輕腳離開。

剛剛出得醫院門,柳依依只覺得背後寒風陣陣。她下意識回頭一掃,卻見醫院大門燈火通明,外頭,急救車,醫護人員,緊張而又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工作,她搖了搖頭,怪自己太敏感,明明是一切正常的。

她邁步朝自己的車子走去,走了幾步,又覺得背後寒氣直冒,本能的回頭,身後還是什麼都沒有,這下,柳依依警覺起來。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確,她相信自己的感覺,後面一定是有人跟著自己。

想到這,她不禁手上加快了動作,一個女人單槍匹馬,不論身後來的是什麼人,都是要趕緊逃跑為上。

身後那人察覺到柳依依動作加快,恐怕是被她發現,索性也不躲藏,而是大大咧咧的來到柳依依身後。

一陣風聲呼嘯而過,柳依依下意識一躲,手中的車鑰匙應聲掉在地上,她轉頭,看清身後來人是一幫叼著煙的小混混。

柳依依定了心思,不禁高傲道︰

「行了,要錢吧,這個,給你們。」

說著,將手包中的錢抽出來,對著對方的臉胡亂一把灑了過去。

那幫小混混總共有五人,除了為首的那個,身後的人們看到紅色的百元大鈔撒過來,全部喜上眉梢,蹲到地上開始撿錢,而柳依依則是瞅準時機,往醫院的大門口跑去。

為首的小混混怎能讓她就此逃月兌,木棍抬起,虎虎生風,柳依依下意識避讓,木棍帶著呼嘯的風聲從耳邊劃過。

腳上的高跟鞋一偏,柳依依只覺得腳踝處傳來一陣錐心刺痛,她不禁蹲子,撫著腳踝,知曉自己再也跑不了,便道︰

「你們是誰?要干什麼?」

小混混將口中的煙頭吐出,道︰「干什麼?很快你就知道了。」

說著,便探出手來將柳依依雙手反剪,帶著上了邊上的一輛黑色別克商務車。這輛車內室空間極大,容得下八個人,柳依依被押送上車,那幾個小混混撿干淨散落在地上的錢後,也紛紛歸位,到車里坐好。

為首的小混混將事先準備好的頭套胡亂的套在柳依依的腦袋上,口中道︰

「快走!」

「好!」

前方,坐在駕駛室的小混混一腳油門,柳依依被抻得稍有頭暈,身下的車子飛速行駛起來。這黑布有一股獨特的香水味,很是熟悉,不過一時半刻竟然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聞到過的,如今她只能跟著這幫人到目的地去看一看,才能知曉是什麼人要對自己下手。

車子高速行駛了約莫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柳依依有些擔憂,如此大費周章的將她劫來,對方定是別有用心,那他們又會是有什麼用心?是為了那塊地?還是什麼其它的?

柳依依的腦子飛速轉動,可是想來想去,也不清楚究竟對方會是誰,因為這段時間,她或許不知不覺中得罪的人,已經太多太多。

車子停下來,胳膊被人大力一扯,柳依依踩著高跟鞋一瘸一拐的被帶下了車,只听耳旁的小混混嬉皮笑臉道︰

「風小姐,」

柳依依渾身一緊,風小姐,她認識的風小姐只有風筱悠一個,表面乖巧,內心陰毒,她是知道的,只不過沒想到,風筱悠竟然敢跟自己動手。

「閉好你們的嘴。」風筱悠大筆一揮,開出一張支票給為首的小混混。

「是是是!」小混混口里答著,瞧著為首的人接過了支票,一個個的趕忙轉頭逃跑。

柳依依哼聲,即使風筱悠,知道了對方是誰,她也不必如此膽戰心驚。她掙了掙被反綁的雙手,道︰

「我當是誰,原來是風少的妹妹,把我這樣幫過來,可不像是你們風家人的做派,不知道要是風老爺子知道,會不會以你為恥!」

柳依依故意激將,果然,風筱悠沉不住氣,一把將柳依依頭上罩著的黑布扯了下來,一雙眼凌厲的瞪在柳依依面上,銀牙緊咬,片刻,牙縫中擠出惡狠狠幾句。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勾引少川在先,勾搭我哥在後,又攛掇著我哥同意將筱盈的心髒貢獻給你弟,你以為你是誰?」

風筱悠越說越覺得氣憤,偏生眼前的女人有著一副絕美的容顏,這副容顏讓她嫉妒,讓她憤恨,讓她受不了!

柳依依臉上的盈盈媚態是那樣自然不加掩飾,偏這,又勾了多少男人的魂?憑什麼?她一個妓女,可以開辦純美,還能讓她的哥哥,堂堂風家大少爺,對她唯命是從,還拼命的想要俘獲她的芳心?

風筱悠眼中的嫉妒毫不掩飾的釋放出來,凌厲的在柳依依的臉上打了個轉,她一步步貼近。柳依依瞧見她這個樣子,知曉她是被氣得不行,而風筱悠陰毒的面孔,她亦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柳依依用力的向後抬了抬手,道︰

「風小姐這話可就錯了,我從未勾引過樊大少,當然,也沒勾引過你哥,若要是為他們鳴不平,想替他們討公道,煩請風小姐自己回去,好好管理管理你的未婚夫,和你的哥哥,讓他們別纏著我。」

柳依依頓了頓,對面的風筱悠被她3這番話氣得臉色發青,這女人簡直了,得了便宜還賣乖。柳依依訕笑,道︰

「還有,風小姐做事要光明磊落,這,唯恐壞了風小姐的名聲。」

柳依依神色倨傲,心中也在打鼓,如果將她的手放開,她是一點不會怕風筱悠這等貨色,她有信心,自己幾下子就能將風筱悠制服,月兌身是決計沒有問題的,可是現在,自己的雙手被反綁著,整個人的行動都被束縛住,這讓她無法月兌身,不由得對風筱悠接下來要做什麼,心中打鼓。

而此刻,她著意于用激將法,激著風筱悠將自己的手先放開再說。

果然,風筱悠眼中有片刻的遲疑,不過很快,她便反應過來,如花笑靨在臉上展開,風筱悠緩步來到柳依依身前,從懷中掏出一柄小刀,展開來,在柳依依的面上劃過。

「松開你?好啊,讓我在你這張臉上,先劃幾刀再說。」

冰冷的刀鋒抵著柳依依的臉頰劃過,那種尖利的刺感,盡是沒有開刃的刀背,足以讓柳依依渾身汗毛倒豎,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她咽了口口水,心跳不自覺的加速起來,冷少聰將她從方浩身邊帶出來後,她就再沒有如此絕望過,一直以來,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周旋在一個個不懷好意的男人中央,用自己的能力開辦純美,並且扶搖直上。

可是今日,那種日日被方浩折磨的絕望再一次涌了上來,將她的堅韌吞噬。其實,她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一個渴望被人疼愛的女人。她並沒有什麼金剛不壞之軀,有的只是一種信心,今日,在這個荒無人煙的碼頭,她的信心徹底崩潰。

風筱悠甚是得意,眼見著這個女人此刻就在她的手上,任她魚肉,怎會不開心?不高興?風筱悠手腕一轉,刀柄已然握在手中,刀尖直豎,對準柳依依的臉頰就要劃下去。

忽然听得身後一聲巨響。

「 !」

伴隨著在身後不遠處,火光沖天,風筱悠和柳依依皆是一愣,只見剛剛離去的一批小混混,其中的頭頭連滾帶爬,沒命的奔了過來,一把抓住風筱悠的肩,哭求到︰

「風小姐,救命!」

風筱悠蹙眉,嫌惡的將撫在肩頭的髒手推掉,謹慎到︰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 !」

又是一聲巨響,火光沖天,竟像是什麼東西爆炸了一般。小混混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顫抖著雙腿,哆哆嗦嗦的在一旁蹲了下來,口中隱有嗚咽之聲。

風筱悠也有些怕了,按說,這里只不過是濱城的一座碼頭,離市區較遠,通常荒無人煙,不知這里為何會無緣無故發生爆炸,而小混混頭頭的驚恐樣子,又讓她心中揪緊,只覺著這兩聲爆炸是跟她有關。

「到底怎麼了?你說啊!」

風筱悠看著蹲在地上的小混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小混混渾身癱軟,一跌坐在地上,道︰

「完了,完了,什麼都完了。」

風筱悠依然有些不明所以,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周圍,一支訓練有素的刑警隊伍已經趕到風筱悠和柳依依身邊,隊伍中央,一名高大威猛的男人款款而出,那刀刻般的下頜,一雙堅毅的眸子,不是別人,正是雷震庭。

「風小姐,放下刀。」

雷震庭冷道,風筱悠這才傻傻的轉過頭來,怎麼回事,竟然會被警察包圍,而且是這樣大的陣仗。想她風家在濱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她風筱悠想做的事情,沒有幾件是做不成的,還從來沒有被刑警這樣煞有介事的包抄過。

周圍的特警隊一個個都穿著防彈衣,手上竟還舉著明晃晃的手槍。雷震庭大步向前,他的一身軍裝外,還套有一件軍綠色的呢子大衣,在他修長的雙腿後,一步步的耷拉在側,十分帥氣剛毅。

「你涉嫌綁架,被捕了。」

雷震庭的聲音不含一絲溫度,他冷漠的昂頭,周圍的特警便將包圍圈縮小,一點點朝著風筱悠逼近。風筱悠作為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平日里只不過是飛揚跋扈一些,哪里見過如此大的陣仗,尤其是雷震庭,他的周身散發出一種隱隱的駭人氣勢,雖然他長得俊逸不凡,可是他的一舉一動,都不由得讓風筱悠膽戰心驚。

「當啷!」

手中的那柄小刀已然落地,柳依依看著雷震庭一步步朝他走來,心中一暖,眼眶直欲泛酸。這個男人,幾次都救他與危難之中,猶如天神降臨,那樣的及時,那樣的讓人安心。

風筱悠有些惱怒,周圍的特警沖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將風筱悠的手腕牢牢攥住,風筱悠本就皮嬌肉女敕,哪受得了這樣粗魯的對待。她也回過身來,沖著邊上的特警高喊道︰

「你們憑什麼抓我?」

「人贓並獲,帶回去!」

雷震庭不容她多說,直接一聲喝令,身邊的特警迅速將一副 亮的手銬套在風筱悠的手腕上,按住她的頭,粗魯的將她帶走,柳依依這才注意到,不遠處已有警燈閃爍。

雷震庭二話不說,大手一抬,粗笨的為柳依依解開捆綁在她手腕處的尼龍繩。

「 ……」

尼龍繩捆得太緊,又有些粗糙。柳依依一雙玉手已經沒有溫度,冰冰涼涼的,她的口中不由得發出一聲嬌嗔,雙手輕輕的來回活動著。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柳依依腳下一軟,旋即便被雷震庭強有力的懷抱牢牢攬住。

雷震庭的臂膀有著超乎常人的結實強壯,這是作為一名軍官所必須的。柳依依十分感激他,內心溫暖不已,雷震庭的懷抱此刻十分又吸引力,直吸住她,要她不願離去。

雷震庭衣衫下的臂膀明顯一緊,道︰「秦燕找到我,說你被綁走了。」

原是秦燕提早過來,怕柳依依一個人熬夜陪著晨風,會不知道要怎麼照顧他,哪知來到醫院門口,恰巧正看見一群小混混圍著柳依依,將她帶到了黑色別克車上,隨即便想到了雷震庭。

柳依依松了口氣,好在現下沒事了,她只覺得渾身疲憊。雷震庭的臂膀很有意思,始終那樣端著,將柳依依緩緩的帶到他的車上。

為她安頓好,又系好安全帶,無意間,雷震庭觸踫到柳依依的手,因為捆綁太久,血液流動速度較慢,她的手仍舊是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

雷震庭將車子打火,開了車上的暖風,一雙手又蓋在柳依依的手上,輕輕摩挲,以便讓她溫暖起來。

他本是一名高大的鐵血男兒,不想還有如此柔情的一面,柳依依只覺困倦,她閉眼在副駕駛內享受,片刻,有些昏昏欲睡,雙手不自覺的失了力道,從雷震庭的掌心中滑下。

「吧嗒!」

一直小手掉落下來,雷震庭立即渾身緊繃,動作一滯。柳依依的小手恰巧打在了他的胯部,那是他的敏感區。

登時被支起一方天地,迅速的頂著柳依依的小手升起。

柳依依恍恍惚惚的醒了過來,抱歉的笑笑,道︰「不好意思,我……」

話說到一半,卻覺得手中一樣,此刻,雷震庭僵直著坐在駕駛室,一張俊臉上透出隱隱的紅色,而柳依依的手中,正巧握著那堅硬滾燙之物。

柳依依慌忙收手,不好意思的捋了捋頭發,將鬢邊的碎發捋到耳後。她瑩潤白皙的耳珠露了出來,雷震庭掃到,只覺得渾身燥熱難耐,他有些控制不住了,情不自禁的探身,在柳依依的耳垂上印了一吻。

有過上次柳依依的言傳身教,雷震庭的動作輕柔了許多,不再是啃噬般的吻法,而是輕柔的,小心翼翼的。

一股電流迅速過遍全身,柳依依嬌軀一顫,轉頭看向雷震庭。

此刻,雷震庭已經按耐不住,柳依依側臉極為動人,正面更是妖媚得很,勾得他心中欲火節節攀升。

周圍的警員早都已經撤走,帶著風筱悠和那名小混混開車回了警局,而在這個四下無人的碼頭哦,只有雷震庭的一輛車子停在這里,他不由得欺身而上,順手將副駕駛邊上,調解座位的扳手扳起。

柳依依只覺得靠背一松,整個人竟然躺了下來,雷震庭結實的胸膛也壓了上來。他的胸肌十分發達,隔著衣衫也能感受到。

「別……」

柳依依只是下意識的月兌口拒絕,可是身體上的反應卻是催促著她去迎合雷震庭。一張櫻桃口無意間蹭到了雷震庭的唇瓣,登時兩人便一發不可收拾。

雷震庭輕柔的俯下唇,蜻蜓點水般在柳依依唇上吮吸,生怕像上次一般,弄痛她。

這個笨拙的男人,柳依依腦中已然迷離,不再反抗,輕輕的探出舌頭去,迎合著雷震庭的吻。車內的**不斷上升,雷震庭的聲音不再是冰冷,毫無感情的,而是十分柔軟的在她耳邊喘息。

他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的穿過柳依依的衣衫,輕輕上移,不同于冷少聰的熟練,或者是其他人的粗暴,雷震庭十分小心,唯恐下方的柳依依感到任何不適。

「 ……」

柳依依舒服的吭聲,雷震庭的動作卻是停了下來,道︰「對不起!弄疼你了?」

說著,竟要將手抽出去,柳依依渾身滾燙,她不自覺的一把按住雷震庭的手,牽引著將他的大手放到自己的胸前。

那方柔軟實是一種太美妙的體驗,雷震庭不由得欲火焚身,將柳依依的衣扣逐顆解開,舌尖試探著在她的胸前打圈。

柳依依眼神迷離,小手「吱留」一下,滑入雷震庭的腰間,月復股溝處。

「啊!」

雷震庭發出了野獸般的申吟,難耐欲火,將衣褲褪的干淨。

「吧嗒。」

一聲輕響,副駕駛室的門竟然大開,兩人不由得一驚,動作一滯,狼狽不已。

雷震庭的衣衫半露,柳依依也是一身凌亂,外間冷風一吹,將車內的**吹散了大半,雷震庭提起褲子,下車查看,周圍荒蕪一人,恐怕不知道剛剛是誰不小心扳開了副駕駛的門,也都怪他們,沒有將車門反鎖。

柳依依也迅速整理了衣衫,下車吹涼風。她尷尬的笑笑,道︰

「震庭,謝謝你了。」

「談什麼謝謝?」雷震庭一雙鷹隼般的眼楮此刻透露出點點柔情,仿佛天上的繁星一般,閃爍動人。他攬過柳依依的肩頭,道︰

「依依,你何必讓自己那麼辛苦?跟著我吧?我愛你,會給你一個穩定的家。」

雷震庭是軍官出身,不會輕易說什麼許諾的話,不過這一句,里面竟是含著十成十的誠意,柳依依嘟嘴,她不想靠男人,男人靠不住,這是她一早告誡自己的,更何況,他可是雷北月的哥哥,自己跟冷少聰的事,以後怕是瞞不了雷震庭。他們倆可是哥們兒,不知道到時候為她反目,會是什麼樣子。

想到這,柳依依燦然一笑,旋身從雷震庭懷中出來,道︰

「不,我只要純美。」

雷震庭眼神閃爍,受傷的表情在他臉上蔓延開來,柳依依一臉不在乎的模樣,讓他內心撕痛,這個女人就像風一般,你怎麼抓,卻都抓不住,又讓人無法舍棄。

「走吧,震庭,」

柳依依回到副駕駛的座位,扣好安全帶,心中卻有著絲絲失落。如果沒有以前的那些事,或許她會毫不猶豫的跟著雷震庭走吧,但是現在,她已經不能簡單的將自己交給誰,尤其是像雷震庭這樣的大戶人家,對于她的出身,她的風流艷事,定會掘地三尺找出來,屆時,就有她頭疼的了。

兩人回到市區,柳依依只是在醫院門口下車,讓雷震庭先走。雷震庭倒是也不好說什麼,兄弟們將人帶了回去,定是要等他一同去審了,太久不回去,總歸是不好,畢竟他是局長,兩人就此別過。

柳依依來到她的奔奔邊上,掏出鑰匙,上了車,一腳油門竟不知不覺的開到了冷少聰的居所。

此前冷少聰才將鑰匙交給她,說她想來的時候可以隨便來的。柳依依笑笑,難道自己仍舊擺月兌不了冷少聰的魔咒嗎?

她來到門前,拿出鑰匙開門,屋里漆黑一片,洗手間隱有水聲。

柳依依輕手輕腳的換了鞋子,走進臥室,路過洗手間時,那門突然間被大力打開,冷少聰渾身濕漉漉的,裹著一條浴巾,手上拿著毛巾在頭發上來回擦拭。見到柳依依,他顯然有些喜出望外。

「你來了?」

說著,手上隨便一扔,將毛巾扔到了沙發里,結實的身軀便壓了上來,牢牢將柳依依摟在懷中,唇瓣覆上柳依依的薄唇,舌頭熟練的撬開柳依依的亞冠,向內深入。

柳依依心中不豫,雷震庭的吻仿佛還留在唇畔,此刻她可沒心思跟冷少聰過多纏綿,都怪自己,不知不覺的竟將車子開到了這里。

她扭頭,冷少聰的舌尖從柳依依的唇角劃到耳根,顯然,對于柳依依的態度,他並不十分認同,而是大手熟稔的抓住柳依依的衣襟,一個用力,她胸前的扣子顆顆蹦開,昏黃的燈光下,柳依依一襲黑色蕾絲文胸一覽無余,暴露在冷少聰眼前。

他手上又再用力,柳依依的裙子也報廢了,被扯開成兩片,黑色絲襪緊緊裹著她雪白的大腿,蕾絲邊的同套內褲,恰到好處的卡在她縴細的腰肢上。

冷少聰又探手到柳依依的身後,將她的內衣扣子輕松解開,濕潤的胸膛貼到柳依依豐滿圓翹處,本不欲同冷少聰這樣,柳依依輕轉身體,胸前的敏感部位在冷少聰的肌肉上劃過,一種異樣的酥麻迅速遍布全身。

身後便是沙發,柳依依剛好轉身,冷少聰便扶住她的腰肢。身體頂著她,抵到沙發靠背上,柔滑的舌順著柳依依的後背一路而下。

這里是他從不曾吻過的地方,柳依依只覺得渾身的汗毛孔都張開了,情不自禁的喚出一聲申吟,冷少聰雙手從她的腋下穿過,緊緊的抓住她胸前的高聳,來回揉捏,牙齒又在她的肩上不斷啃噬,柳依依只覺得被他弄得渾身濕漉漉的,說不出的束縛。

猛地,她的身子被冷少聰扳回過來,整個人被冷少聰托起,往臥室緩緩走去。

兩人相遇,一向都是干差烈火,不知今夜冷少聰怎麼轉了性兒,在前戲上如此注重柳依依,一種被奉為女王的感覺油然而生。

柳依依嫵媚的笑,剛剛的扭捏之態全都不見,一指戳在冷少聰前胸,在他那顆粒上來回打轉,舌頭吻上冷少聰的耳根,輕道︰

「冷少今兒個怎麼了?」

她的聲音充滿魅惑,冷少聰不禁渾身一震,將柳依依一把扔到床上,笑嘻嘻道︰「讓你體驗一把本少爺的另一面。」

說著,他的舌尖再次攀附上來,順著柳依依的上身,肚臍,一路向下,蔓延到她的三角地帶而去。

「啊……」

滑溜溜的那處被溫熱的唇瓣包圍,不停的吮吸,柳依依只覺得自己要飛到天上一般,口中不停道︰

「啊,少聰,不要!」

這一聲聲嬌喘,仿佛、給冷少聰注入了強心劑,他的舌尖更是大膽的在那處來回挑逗,又順著下方一路向上,柳依依只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她的手探下去,將冷少聰腰月復上裹著的浴巾扯開,抓住冷少聰那早已滾燙的部位,朝自己的身下探去……

一夜纏綿,柳依依只覺得渾身虛月兌一般,縮在冷少聰懷里,沉沉睡去。

愛嗎?不愛嗎?她也不知道……

第二日一早,柳依依羞赧起身,地上散落的滿是昨夜月兌下來的衣物,全都已經撕碎撕裂,不成樣子,她媚眼看著邊上的冷少聰,這家伙倒是好,昨夜不過就是一條浴巾而已,她嬌嗔的小腳蹬上冷少聰的大腿,道︰

「冷少,您能告訴我,今天讓我怎麼上班去嗎?」

冷少聰曖昧一笑,道︰「就這樣去,蠻好的。」

說著,大手又再次覆了上來,柳依依有些體力不支,她推開冷少聰,道︰「不要!」

冷少聰吃吃道︰「不要?不好!」

說著,**的身姿覆了上來,那里已經挺拔昂頭,蓄勢待發。柳依依白眼,這個男人,難道不會累的嗎?可是奈何。她還是忍不住偷眼望向冷少聰,他一臉邪氣,唇角微揚,身上一挺,那方小天地已經盡數被冷少聰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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