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勾到底,男色難擋 第七十二章 我們的愛

作者 ︰ 暮雨辰月

柳依依虛月兌的倒在床上,身上的愉悅感一時半刻還無法褪下去,冷少聰則是已經西裝革履的穿戴整齊,又從衣櫃里拿出一條火紅色的V領砍袖連衣裙遞給柳依依,道︰

「早為你備下了,你穿紅的,很好看。」

柳依依嘟嘴,這個惡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體貼了。她也不在賴床,起身換上裙子,果真,她的肌膚十分白皙,配上紅色,只顯得她更加嬌艷欲滴。

「謝了!」

柳依依道謝,旋身走出房門,冷少聰在後面急道︰「唉,就這麼就走了?」

他嘟囔著,指指自己的臉頰。柳依依撇嘴一笑,頭也不回的坐上了自己的奔奔,索取無度,還想要香吻,沒門兒。

剛剛回到純美,秦燕便焦急的上前,蠟燭柳依依從頭到腳看個清楚,見她不光沒事,還臉色紅潤,秦燕方探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長出了一口氣,道︰

「幸好我看到了,找到雷局長,不然你還不一定怎麼樣呢。」

柳依依笑笑,此刻提到雷震庭,她的心中升騰起一絲異樣。黑子斜刺里沖出來,三兩步來到柳依依身側,抓過他的胳膊從上至下打量個遍,柳依依知道他不放心,道︰

「我沒事。」

「誰干的?」

黑子眼神凌厲,顯然是從秦燕那听說了昨天的事情,著急了。柳依依沉聲道︰「風筱悠。」

說真的,她對這個風筱悠真的是一絲好感也無,她要嫁的人也不是什麼好餅,接連延伸到他們一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剛剛因為心髒移植一事對風澈有所改觀,不過風筱悠的這一並不光明磊落的手法,又將風澈在她腦中的印象打回原形。

「媽的,老子去收拾她!」

黑子額角上青筋一突一突的跳著,他氣極了,能看得出。柳依依卻是探手將他攔下,道︰

「慢,震庭已經將人抓了回去,不急這一刻!」

風家,最好不要惹到她,她柳依依也不是好惹的。

「柳總,電話!」

身後的櫃員道,柳依依幾步過去,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李靜。

「李姐?」

「依依,有空嗎?找個地方聊聊。」

李靜聲音低沉,卻有著絲絲雀躍在里頭,柳依依自信沒有听錯,怕是有好事要告訴她。

「有,那咱們就小野茶館吧。」

說著,柳依依已經命秦燕將會所打理好,自己則拎著手包又出門去了。身後,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黑子大老遠的一路小跑,緊緊跟在柳依依身後。

柳依依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再像昨夜那樣,被人虜獲,只笑笑,探手拍在黑子肩上,道︰

「放心,大白天的,只是去見靜姐。」

黑子仍舊不放心,可是看到柳依依一副不願他跟著的表情,到底也是沒繼續跟隨。

小野茶館的包間里,李靜早已經等候在一邊,臉上果然透露著喜氣。見到柳依依,她忙抬手親切的招呼道︰

「依依,快來坐。」

柳依依快步來到李靜對面坐下,幽幽的端起香茶,輕抿道︰

「什麼事啊?李姐?」

其實看到李靜如此神色,柳依依已經猜到大半原因,只不過想讓李靜自己跟她說這個好消息,才故意不捅破。果然,李靜喜上眉梢,壓低聲音道︰

「成了!」

柳依依知道她說的是上位國土資源局局長一事,登時也是十分歡喜,道︰「恭喜了,靜姐,那塊地就靠你罩著了。」

李靜和婉一笑,握了握柳依依的手,道︰「你我姐妹,還需要說這些嗎?」

兩人心照不宣,只是相對默默的喝了口茶,李靜笑嘻嘻道︰「依依,你這回幫了姐大忙,你放心,姐也絕對不會虧待你。」

說著,從手包里拿出一份合約。柳依依有些不解,她接過合約一看,不禁驚訝的瞪大了眼楮,這是方村那塊地的土地使用證。

「這是……?」

柳依依有些不知所以,李靜笑道︰「傻了?平日里的那股子機靈勁兒哪去了?給你的啊!」

柳依依欣喜的反復翻看那份土地使用證,上面清楚的蓋上了國土資源局的章,也就是說,只需要自己在承包人那一欄簽名蓋章,這塊地就是她的了。

方村盛產茶葉,這塊地一旦被她承包下來,那麼,這里的茶葉就成了她獨家所有,外來人都不可能有了。無疑是一個絕好的商機。經過了上次的考察,方村的山茶絕對是一個可以賺錢的項目,如今李靜竟然幫自己拿到了,她高興的笑道︰

「李姐,真的太謝謝你了!」

「唉,跟我客氣什麼,賺了錢想著分你姐姐一杯羹,也就罷了。」

李靜談笑風生,同此前那個安于現狀的離婚女人已經大有不同,可以看出,事業上的成功,給她帶來了不小的改變。兩人說說笑笑,不覺間,一個中午的時間已經過去,期間還說了不少關于奠基儀式的問題。

如今,開發山茶是日後的商機,真正迫在眉睫的,是奠基儀式的事情,如何將純美打造成一流的美容會所,就在奠基儀式了。

「柳總早!」

秦燕笑嘻嘻的跟柳依依打了招呼,她嬉皮笑臉的樣子讓柳依依忍不住伸手在她的臉蛋上掐了一把,道︰「你跟我耍什麼花槍!老實的。」

盡管口中嬌嗔,卻也難掩柳依依臉上的喜悅之色,晨風的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心髒的植入並沒有什麼不良反應,眼看著再過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她心口的大石總算可以放下。

而純美的奠基儀式,一切也已經準備得當,方村的山茶開發,如果也能像現在這樣一帆風順,那麼可以想見,她的事業會乘著這股東風扶搖直上。柳依依不由得心情雀躍,一切都由自己當家做主的感覺是那麼美妙,不用再受制于男人,這就是她想要的。

「我耍什麼花槍?今天是你的天下啊!」

秦燕小嘴今天就跟抹了蜜一般,不斷的打趣柳依依,偏生話還說的十分完美,讓人跳不出半分毛病,柳依依粉拳鑿上秦燕的肩頭,這就是她最好的姐妹,不過,今兒也的確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純美的名字也許會在今日,響徹濱城,響徹華夏國。

「柳總,奠基儀式已經開始,請您移步會場。」

助理小跑著來到柳依依身前,彎腰躬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柳依依今日也是十分高興,李靜攀到了國土資源局局長的地位,今日出席的也都是濱城政界商界的大賈,可以想見,這些人雖然都是沖著冷少聰的面子,他們一旦出席了奠基儀式,恐怕今日,將會永遠銘記在純美的歷史之上。

「好!」

柳依依今日著一身深紫色長裙,前短後長,一雙白皙修長的美腿暴露在外,腳上一雙黑色帶狀高跟鞋,襯得她一身妖冶嫵媚。

她擰著腰肢,步步生花,走出純美大門,

在純美的門口,一個高高的彩虹門已經支起,邊上的樂隊奏著喜慶的樂曲。雖為日化工廠的奠基儀式,可是為了推廣純美的知名度,柳依依硬是讓人將推廣的地點搬到了純美門口。

外間,一位位西裝筆挺的政界人士相繼而入,來到會場,周邊媒體的相機不斷「 嚓」脆響,閃光燈 里啪啦的響個不停,柳依依媚笑,來到為首的一位謝頂的男人面前。她探手過去,跟男人握了手,道︰

「徐書記,大駕光臨,不勝榮幸。」

此人其貌不揚,但正是濱城市市委書記,純美的奠基儀式,他本來不想來,只是莫名的接到了冷少聰的邀請,來到這里才知道,這個女人不正是那日,攪黃了冷少聰同雷北月訂婚的女人!

作為一位久經宦海的市委書記,他什麼陣仗沒見過,這個女人不簡單。徐書記月復中合計著,臉上卻露出一絲波瀾不驚的笑意,仿佛同柳依依相熟已久一般,伸手握住柳依依的縴縴素手,口中和善道︰

「柳小姐,恭喜恭喜!」

柳依依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回應,他們無非都是看了冷少聰的面子罷了,不過此刻她可管不了那麼多,她只知道,他們的到來能給純美帶來無限商機與知名度,這就夠了。

柳依依點了點頭,又提起裙角,挨個的湊了過去,同他們握手寒暄,來的人都是濱城的上層人士和政府人士,周圍的媒體記者則同那日在醫院見到的狗仔們有了很大差別,看樣子,記者也開始看人下菜碟,這采訪政界人士,就不敢同圍堵安心時那般無禮。

「我宣布,純美日用品化工廠奠基儀式正式開始!」

主持人甜美的嗓音響起,座下掌聲雷動,政界人士一概西裝革履,氣派不凡,映襯得氣氛格外不同。

「有請我們請到的重量級嘉賓上台,先為奠基儀式剪彩!」

話音剛落,禮炮齊響,鑼鼓聲喧天響起,周圍一片祥和之氣。柳依依款款提裙而上,坐下的一眾政要也隨著步入舞台。此前冷少聰都與他們打過招呼,人人心中有數,極其配合。

突然,遠遠的,一群人簇擁之下,一個清麗女子款款而至,柳依依眼尖,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幾日從醫院跑出去的安心。

她目光一滯,印象中她並沒有請安心過來,果然,安心施施然來到舞台上,周圍群眾的眼光均被安心吸引過去,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媒體們的鏡頭也對準了安心,不得不說,這個奠基儀式,著實讓人有著太多的驚喜。

下面圍觀的人也不由得對柳依依產生了一種好奇感,這個女人何以又如此大的魅力,不光又政界人士撐腰,還有當紅影星的蒞臨。這個純美,究竟有著怎樣的背景?

「柳小姐,恭喜恭喜。」

安心一身淺米色流蘇短裙,腳踩恨天高,本就已經高挑的身材更顯出眾,顯然,她是精心裝扮過的。柳依依詫異,仍舊笑嘻嘻的探手握住安心,在她耳邊低聲道︰

「你打的什麼主意?」

「多謝你那日的‘救命之恩’!」

安心嬉笑著,握緊柳依依的手,旋即轉身同她並排而立。剪彩用的綢緞已經端了上來,紅花在安心和柳依依身前,兩人持剪刀,不約而同的落下,紅綢緞斷成數截,底下的純美員工將氣筒打響,五顏六色的彩紙蹦出,奠基儀式正式落成。

柳依依眉飛色舞,今日實在有著太大的驚喜,恐怕第二日,各種高端人士蒞臨純美日化工廠奠基儀式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個濱城。

「柳依依,我看好你!」安心十分爽快,一雙手拍上柳依依縴瘦的肩膀,對于她上次將自己從醫院救出來的事情,安心一直銘記于心,並且十分感激。

她一點明星架子也無,相反,天真起來,竟然還有著小女孩般的純真,有時,柳依依望著安心會有片刻的失神,那般透明的神情,她是那樣熟悉,在多少時間之前,在她還是方村的一個小小村姑之時,那種純淨也出現在她的臉上。

如今,迫于無奈,她只得逼著自己一步步成為女強人,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之中。她抬頭,果毅的望著安心,道︰

「謝謝!」

打從心眼里的感激,此刻,她與安心,頗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感。

「啪啪啪!」擊掌之聲突兀的從身後響起,柳依依與安心同時回頭,不想過來的竟然是風澈。柳依依臉上的那股真誠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假意微笑,她咧唇望向風澈,一身嫵媚,安心愣神,此刻的柳依依她還真是沒見過。

只听柳依依用酥麻的直入骨髓的甜蜜聲音道︰「風少大駕光臨,不勝榮幸!」

風澈瞧著柳依依這樣子,心中忍不住又想入非非了。只是從柳依依的眼中,他卻看不到半點自己的影子,他知道,這是柳依依一貫的伎倆,讓你覺得她在魅惑你,實則她的內心,根本沒有你。

風澈干笑兩聲,誰讓自己願意呢,願意為這個女人付出,只不過今天他來這里,也不全是為了柳依依。

「依依,恭喜你。」說完,風澈一雙清冷的冷眸淡定的環視著周遭的一切,奠基儀式上來的政界人物,他基本上全認識,那些人看到他,也都同他打過招呼。作為濱城最出名的大戶人家之一,風澈不用動腦,幾乎可以想見,這些人柳依依是根本請不動的,只有憑借某些人,才能將他們請來。

而柳依依的靠山是誰,他不是十成十的把握,但也知道個**不離十了。

「同喜同喜!」柳依依說了句驢唇不對馬嘴的話,想必風澈公子到這里來,是為他那個惡毒又討人厭的妹妹來的吧。柳依依心中得意,現在,風筱悠恐怕已經被雷震庭拘了起來,想想她那張臭臉,柳依依就想笑。

這種小姐,習慣了仗勢欺人,這回夜妖讓她嘗嘗被別人欺負,是什麼味道了。

風澈瞧她臉上的神色,心中便知柳依依在想什麼。他冷笑,這個女人猶如一朵妖冶的花,美艷卻帶刺,早他就知道的。

「柳小姐的奠基儀式落成,煩請放了舍妹。」

風澈正了正顏色,一本正經的跟柳依依拽起文來。風筱悠幾日不見,父親可不是要急上天了,事後一打听,才知道被雷遠橋的兒子抓了。

按說風浩天在濱城的地位,同雷遠橋寒暄寒暄,讓他兒子放個人,也不是沒可能的,但偏偏,這人是威脅到柳依依生命的,依照雷震庭的意思是,一定要嚴辦。

因著雷家在濱城也是十分顯赫,更是有著軍統背景,這點,風浩天那邊也是束手無措,軍區的人,一般人惹不起,更無法左右。

柳依依媚笑,雙頰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放了風筱悠?決計不可能,這樣的惡毒婦人,她怎會便宜了她?

「風少好像求錯人了,這事兒,不歸我管。」

柳依依吃吃一笑,從前,她都是只有被風澈魚肉的份兒,雖說在她這,風澈也沒得到過什麼好處,但回回她都處于被動。這會兒,這位風少在自己的面前,還不是手足無措?

「柳依依,你少跟我這裝傻。」

風澈有些急了,這個女人,平日里她拗不過他,當然,他也是不跟她真的一般見識,此刻,她卻頗有一股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風澈踏步上前,大手牢牢抓住柳依依的素手,將她的小手扭在她身後,結實的胸膛順勢貼了上去,口中吐氣如蘭,在柳依依耳邊恨聲︰

「你這個女人,叫我說什麼好!我就不該答應,將筱盈的心髒讓給你弟弟,是不是!」

柳依依甜笑,風澈的氣息充滿著危險,也充滿著曖昧。她並不害怕,能怎樣?現在後悔,已然來不及了,晨風接受了心髒,並且活得好好的。

「那又怎樣?」

柳依依聲音軟糯,在風澈耳邊留下一串長長的尾音。

周圍雖有鑼鼓聲和樂聲,風澈的出現仍舊引起了一眾人的注意,而此刻,他與柳依依熟稔而有曖昧的動作,無疑又成為了座下眾人唏噓的對象。議論聲登時四起,風澈狹長的眼楮撇了撇周邊,遂放開柳依依的手,道︰

「放了筱悠,求你!」

柳依依的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雖然風澈最後兩個字說得極輕,可是仍舊猶如響雷,在柳依依的耳中炸開。

這是堂堂風氏的公子唉,此刻,他的眼中滿是謙卑與期盼,站在自己對面,可憐巴巴的說求她?柳依依的心中突然不落忍了,原來,風澈也並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樣,死變態。這一刻,為了妹妹道自己身邊來低聲哀求的男人,竟然還蠻帥的。

柳依依得意,也有了一絲心軟,她開口便想答應,不過腦中旋即一轉。方村的那塊地雖然已經劃下來,不過,眼下自己手頭的錢基本上全都偷盜了純美上,再沒有多余的資金來周轉,何不借此,同風澈做一筆交易?

「放了風筱悠,ok。不過風少免不了要破財消災哦。」

柳依依修長的身子一轉,從邊上的服務生托盤上,拿了兩杯香檳下來。風澈淡淡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若不是這里人多,他此刻只想將這女人壓到身下,好好教訓一番。

她的話真的是讓人听上去很刺耳,奈何,面對她,他卻是又愛又恨,愛,遠遠多過于恨!風澈接過柳依依手上的香檳,臉上那股子凝重的表情不見了,柳依依見他這樣,知道他放下了心中的大事,又同往常那個玩世不恭,又有些冷漠的風少畫上了等號。

「什麼意思?」風澈道,一雙黑眸靜靜的盯著柳依依。

「方村有一片地,盛產山茶,那片地,我已經拿到手。」

柳依依也收起了臉上那股媚態,正色道。此時,鑼鼓已經響了一陣,便撤下去了,滿場響起了悠揚的樂聲。政界人士出席過後,已經盡數離去,剩下的是一些純美的股東和員工,依然在為奠基儀式落成而歡欣。

舞台中央化身舞池,伴隨著悠揚的樂聲,柳依依伏在風澈耳邊,修長的胳膊攀附上風澈的脖頸,低聲將方村山茶的事情,簡要的同風澈說了個大概。

風澈是個商人,他充分遺傳了父親的商人頭腦,听聞如此絕好的商機,自然是不願放過。他遲疑,方村的那塊地,怎會讓她如此輕易拿到。要知道,拿下一塊地,在國土資源局沒人,那是不可能的。

他有些意外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柳依依身上,仿佛蘊藏著一股外人所不知的能量,這股能量牢牢將他吸引住,卻又讓他覺得柳依依的疏遠。

他一介風氏集團的工資,家中資產過億,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可是柳依依卻偏偏是他捉模不透的那類型人。

「我的地,你出錢,賺了,算咱們共同的。」

一曲舞罷,柳依依道。風澈听聞,也是覺得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當下點了頭,只是表示自己願意回去再詳細考慮一下,冰妖柳依依像模像樣的拿個策劃書出來。

「盡快放了我妹妹!」末了,風澈扔下這樣一句。柳依依撇嘴,心中卻有些酸酸的。自己差點被風筱悠毀容,偏生風澈卻這樣護著他那個內心歹毒的妹妹。

「放了她不難,只不過你可得管好她,別讓她成天帶個刀子出來,四處要劃人的臉。」

柳依依不滿,風澈听聞,卻是身軀一震。妹妹性子潑辣驕縱,他也是知道的,風氏的千金大小姐,又整日里被樊少川寵著,自然是有些驕傲,不過她還不至于任性到拿著刀子去毀了誰啊。

「你說,筱悠要毀你容?」風澈不信。柳依依點了點頭,一臉不屑,想起風筱悠那下三濫的招式,她仍覺得瞧不起對方。

「你以為呢?要不然,震庭能以綁架罪,起訴她?」

風澈的眉頭漸漸蹙緊,一股火躥上了腦頂。這個筱悠,有些太放肆了!他二話沒說,徑直離開了奠基儀式的場子。

柳依依放眼方向四方,人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安心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離開,她輕笑,這個女子還真是有趣,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明星,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頗有一些率性,果然跟她投緣。

還沒來得及同安心講上幾句話呢,不過柳依依內心直覺,請她代言不成問題,兩人恐怕還能成為好朋友。

「喂,柳小姐,還在盯著風少的背影,看什麼看啊?」

秦燕從身後蹦蹦跳跳上來,一把拍在柳依依肩頭。柳依依想得出神,不想眼楮仍然盯在風澈離開的那個方向,秦燕這個八卦的,到這來挖苦她!

柳依依收起臉上的那股媚態,一把拍上秦燕的額頭,道︰「你能不能不這麼八卦,我跟他可什麼事都沒有!」

秦燕撇嘴,又吐了吐舌頭,那樣子看上去是想討打。柳依依笑著,揮拳就打了過去。兩個女孩笑著叫著,同原先在方村時,那純淨的時光,一時無兩。

邊上的陰暗處,冷少聰冷眼旁觀這一切,剛剛風澈與柳依依的全過程,被他盡收眼底。他的十指緊緊攥拳,眼中已有怒火。他的女人,怎能讓別人染指?

柳依依同雷震庭打了招呼,盡管雷震庭不是十分情願,但此前,雷遠橋也跟他說過,要他將風氏的千金放回去,此刻,既然柳依依也不追究了,他也不好在這里硬抗著。畢竟,風伯伯是長輩,兩家不是很相熟,也曾經打過交道。

而風筱悠,經過了幾天不見天日的拘禁日子,早已經變得乖乖的,唯命是從。臉上梨花帶雨,整個人怯怯的,可憐極了。

雷震庭冷笑,這商人就是個軟骨頭。有本事綁架柳依依,還揚言要將她毀容,但才被關了幾天,就慫成了這樣。若要是他雷震庭的妹妹,想必是錚錚鐵骨,絕不低頭,就算是被拘留,哪怕是被關押,被上刑,也是面不改色的吧。

想到自己的妹妹,雷震庭驕傲的神色一點不加掩飾,全部展露出來。只听風筱悠在身後喏喏道︰

「我,我可以走了嗎?」

雷震庭轉身,凌厲的眉毛與清冷的眼神,使得風筱悠渾身又不免一震。他的神情太駭人,她怕極了。

「可以了,不過,你以後最好別再打她的主意。」

雷震庭言簡意賅,風筱悠卻也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忙撥浪鼓似的,來回搖頭道︰

「不敢了,我保證,我不會了。」

說完,見雷震庭不動聲色的下巴一楊,風筱悠慌忙著快步跑出公安局。門口,風澈的車子正停在那里,因為不想人知道,風浩天的閨女被送進了拘留所,難得的,風澈只是一人一車,連個司機都沒帶來。

風筱悠見到風澈,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沒掉下來,她腳上著緊,跑到風澈跟前,一頭扎進他懷中,賴賴嘰嘰,竟然哭起了鼻子。

「哥,你可來了。」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風澈蹙眉,這個妹妹啊,或許就是讓他跟父親慣得,有些太任性了,也太狠毒了。找人綁了柳依依,還要劃花她的臉,不是一般的毒辣。

他推開風筱悠,道︰「行了,別唧唧歪歪的,你知道錯了嗎?」

風澈言辭犀利,風筱悠第一次听聞自己的哥哥以這種口氣跟她說話。風澈也不過是濱城惡少之一,為何此刻卻替那個不值錢的女人辯解。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有眼前的風澈,急得直跺腳,哀哀淒淒道︰

「我錯?我哪里錯?」

在風澈面前,風筱悠一概剛剛在雷震庭那里的那種唯唯諾諾,有了老爺子和樊少川撐腰,她明顯硬氣了許多。

「你哪里沒錯?你瞧瞧你,哪里還像我們風家的人!」

風澈聲音陡然升高,說來也怪,柳依依這個女人,幾次三番的將他拒絕,雖說兩人剛剛達成了合作協議,可是他依然不曾得到她。而越是得不到,心頭卻越是直癢癢,不允許任何人說她的不是,對她不好。

這不是他風澈的一貫作風。

風筱悠被他這般指指點點,心里那還受得住,捂了嘴,跑到馬路上,招來出租車匆匆離去。

風澈方才清醒了些,但亦是不覺得自己錯了,只因擔心筱悠,開了車追了上去。

兩人一路回到風家,風老爺子正端坐在家中,等著筱悠回來。此次她的確是作大發了。而莫文蘭則在一旁捋順著風浩天的心口。心中不免為柳依依松了口氣,雖說對于這兩個孩子,她是怎麼都愛不起來的,畢竟他們帶給她的,是一段並不光彩的過去,可是畢竟是親母女,听聞風筱悠是綁架了柳依依才給關起來的,莫文蘭仍舊忍不住心口突突直跳。

所幸,柳依依沒事。

「爸爸!」遠遠的,還未等進門,風筱悠鬼哭狼嚎的叫聲便從外間傳到內間,她一扭身,風風火火的跑回來,臉上早已經掛滿了淚珠,一雙眼哭得核桃一般。風浩天本來還在生氣,可是看著筱悠這個樣子,也不免心軟了幾分。

「行了,別哭了,以後別再犯錯就好。」

莫文蘭見她這樣子,也是心疼,只出言安慰。她所說的正是風浩天心中所想,風浩天探手出去,覆在莫文蘭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怕。

風筱悠冷不防被莫文蘭這樣一說,心中更覺憋屈的難受,為何人人都指責她犯錯,卻不想想,是不是那個女人更該死?

她止住啜泣,瞪著眼楮,一腔火氣正愁沒處發,便一股腦傾瀉出來,沖著莫文蘭嚷道︰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也不拍拍胸脯問問,你究竟是個什麼身份,現在充當我媽了?狐狸精!」

莫文蘭不想,一句簡單的安慰,竟然換來風筱悠的這通埋怨。她驚得手上一顫,心口只覺堵挺的難受。

「筱悠!你怎麼說話呢!」風浩天忙起身,讓了莫文蘭坐下,聲色俱厲的訓斥風筱悠。風筱悠心中更加不忿,高聲道︰

「爸,你寵著這個女人,心里可給媽媽留了半分位置!」

風筱悠控訴,恰逢風澈也驅車趕到這里,進屋便听到風筱悠高分貝的叫聲。和風浩天聲色俱厲的訓斥。事情怎麼呢演變成這個樣子?風澈一時有些模不著頭腦。

「混賬!」風浩天高聲,莫文蘭已經變了臉色,到現在,雖然她跟風浩天已經在一起了,並且也成了風夫人,可是風筱悠的一番控訴,仍舊讓她不可避免的想到被拐賣的那段日子,那段屈辱不堪的歷史。

「爸!」

風澈出言阻止,父親竟然再次為了這個女人而如此痛斥筱悠,他挺身在筱悠身前,一把將她摟入懷中,雙眼怒瞪著對面,被父親護住的女人。

「夠了,」風澈冷道,也不想讓這場爭吵繼續升級下去。

莫文蘭擺了擺手,臉色如死灰一般,一絲生氣也無,她不想再在這听風氏兄妹二人對自己的羞辱,也不願風浩天為難。只顫顫巍巍的起身,亦步亦趨,往臥室走去。

風浩天鼻腔里哼聲,也在身後扶住莫文蘭,進了臥室。

「文蘭,你不要緊吧?」

風浩天很是心疼,兩人均已經年逾花甲,年輕的時候不能好好廝守,到老了,還有兒女們來搗亂,他心中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的。本來以為可以給莫文蘭一個美好的晚年,現如今,卻整日被風澈和風筱悠挑來挑去。

「我沒事。」莫文蘭搖了搖頭,「只是累了,想躺一下。」

風浩天聞言,體貼的將莫文蘭放倒,又為她蓋上被子,遂才緩步踏出臥室。

外間,風筱悠和風澈也已經不在那里了,兩人相視此刻已經分別回到自己臥室去了吧。筱悠那孩子,自小就是受不得一絲委屈,而此刻,她不光被拘留了兩天,回來還被自己訓斥,恐怕傷心死了。

風浩天嘆息,雖說他是坐擁億萬資產的商界大亨,可為什麼,自己卻感覺不到一絲幸福呢?

風澈自己還有事情,也沒在家里多呆,不一會兒便回到公司去了。留下風筱悠一人,獨自在屋里賭氣,越想心中越是煩悶,只覺得一口惡氣堵在胸口,發不出,憋得要死。她翻身抓過手機,打給樊少川。

「怎麼了?」

樊少川戲謔的聲音響起,他一向風流,無時無刻說話時,都帶著一股油腔滑調。風筱悠嘟起小嘴,恨恨道︰

「什麼怎麼了,我被拘留所拘了,你都不聞不問。」

樊少川那邊吵得很,像是在迪廳一般。風筱悠更是一口火躥了上來,這就是她的未婚夫?連自己被拘了都不知道,還在外邊聲色犬馬。

「啊?什麼時候的事?因為什麼?」

這一連串漫不經心的問話,更是讓風筱悠心中憋屈的夠嗆,他什麼人啊?

「因為什麼?因為那個女人!」

「哪個女人?」樊少川模不著頭腦,只知道此刻,自己身邊不缺女人。他的左邊,一個身著黑色皮衣的性感美女湊了上來,前胸不停的在樊少川身前摩挲,櫻桃小口中含著一顆小柿子,遞上樊少川的口中。

「還有哪個?那個柳依依!」

「柳依依?」

樊少川跟復讀機一般,風筱悠說一句,他就重復一句,讓風筱悠更是氣得只想撓牆!樊少川腦中一轉,柳依依的面孔便出現在腦海中。這個女人,呵!他冷笑。想要找她已經很久了,上次的仇,他還記著呢。

「等著,我這就來接你。」

樊少川摩拳擦掌,正好借機報仇了。他推開身旁的舞女,從兜里掏出大把鈔票,塞進他們的胸前,哈哈大笑著,步出包間。

一出到門外,樊少川拉開新換的白色保時捷座駕,剛要坐進去,卻听耳邊一個潑辣的女聲喊道︰

「干什麼去?」

不用說,他也知道是誰。樊少川懶懶回頭,正對上樊美麗一雙凌厲的媚眼。

「老姐,你怎麼一天天神出鬼沒的呢?」

「臭小子,怎麼跟你姐說話呢!」樊美麗染了個紅頭發,身上的黑色皮衣將她的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座下紅色保時捷,更是襯得她霸氣十足。紅色,這種妖冶又張揚的顏色,一直都是樊美麗的最愛。

「你這是到哪去?」

樊美麗難得逮到老弟,看他一臉期待的樣子,渾身上下仿佛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自是十分好奇。

樊少川眉頭皺著,嘴角咧出一個邪惡的笑容,道︰「我去接筱悠,她被柳依依整了。」

「柳依依?」

樊美麗听聞這個名字,也來了興趣。那塊地,父親最終還是批給了柳依依,這讓樊美麗心中十分不爽,況且,一個只是有點姿色的女人,憑什麼跟他的弟弟爭那塊地,就是這口氣,她就咽不下去!

「走,我跟你一起去。」

樊少川明白,老姐心里對柳依依是個什麼想法,他歪頭一笑,這出戲越發有趣,也許,這次這個女人必須要臣服在自己身下了。

哈。樊少川輕笑,上車,紅白二色的保時捷前後加大馬力,開了出去。

柳依依捶了捶酸痛的小腿,穿著高跟鞋站了一天,自然是累到不行。黑子端了一杯檸檬水上來,遞給柳依依,又蹲,體貼的幫他揉搓著酸脹的小腿。

柳依依有些不習慣,黑子一向是個不苟言笑的硬漢,要他做這些事,可不是有些屈才了嗎。她收回腿,對黑子道︰

「連城的事情,搞定了嗎?」

黑子負手站在邊上,身上的肌肉成塊,硬邦邦的,稜角分明。他野獸般的眼神狠戾,片刻,道︰「還沒,不過想必也會快了。」

經過純美這樣的一番折騰,柳依依已然名聲大噪,想必那邊再不識時務,也多少會知道柳依依同雷震庭之間的聯系,當然,還有濱城一眾政要的關系。也許她與他們的關系不夠親密,但是奠基儀式上的一切,足以讓外人看夠熱鬧。

柳依依自然也是知道的,要說還真得多謝冷少聰呢。若不是他的幫忙,奠基儀式怎會這樣成功?

剛想到這,純美的大門開了,一黑衣人迅速來到柳依依身前,她認出,這不是別人,正是冷少聰的手下。

柳依依臉色一緊,她攪了雷北月同冷少聰的婚禮,但是也為冷老太太所不喜,這輩子,恐怕都無法以這樣的身份進入冷家。

而冷少聰亦是並不多說,也沒有強行要求她如何,也沒有說過要娶她,兩人只不過心照不宣的維持著親密關系,卻是地下親密關系,不足為外人道。

「柳小姐,少爺在外等您。」黑衣人恭敬的鞠了個躬,在柳依依身側站定,黑子跟在柳依依身邊久了,自然是知道這黑衣人是什麼來頭,他不情願,蠻橫的挺身而上,擋在黑衣人身前,像一堵牆一般,隔在柳依依和黑衣人之間。

「黑子!」

柳依依緊張道,她還是不願冷少聰跟黑子發生什麼沖突的,兩邊交手,誰受傷,她都不舍得。一聲斷喝之下,黑子不情願的閃到一邊。柳依依安慰的笑笑,又拍了拍黑子的肩膀。

「連城那件事要抓緊,你跟二毛趕快給林沖那小子下劑猛藥,我要听到從他嘴里突出點有用的。」

柳依依長眉入鬢,一雙眼堅定的望向遠方,窗外,冷少聰的車子停放在正中央不遠處,玻璃上反出純美的大牌匾和奠基儀式的字樣,柳依依蹬上高跟鞋,搖曳生姿,一扭一扭的來到冷少聰的車跟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跟風澈為何貼的那麼近?」

柳依依還沒等坐穩,冷少聰高大的身軀已經貼了上來,將柳依依牢牢固定在鐵臂之中。他在吃醋。

柳依依只覺得好笑,印象中,冷少聰仿佛是第一次這般孩子氣的吃醋。她小手勾上冷少聰的鼻子尖,笑道︰「冷少,注意身份。」

冷少聰只覺得自己要瘋了,眾目睽睽,那些政要可都是他冷少聰的功勞,才將他們帶到奠基儀式上的,可是她給了他什麼?讓那些人都目睹她跟風氏集團的大少爺如此曖昧親近,這也就罷了,更過分的是,下邊可是有著無數媒體,這女人想怎樣?第二日鐵定又要登上頭版頭條。

「叮咚!」

冷少聰手機一響,果真,說什麼來什麼。還沒等到第二天一早,各大門戶網站已經發布了純美奠基儀式的消息。

冷少聰將手臂松開,掏出手機查看,果真,柳依依同風澈面對面;臉貼臉的照片赫然在上,底下還標注著︰

「攪黃冷少婚禮的女人同風少」

小字下頭,記者更是極盡想想之能事,將兩人的對話設計的極其曖昧,又將兩人的關系好頓猜測。冷少聰簡直要氣得失去理智,他將手機憤恨地摔在車子後座,霸道的唇不由分說的壓了上去,直直覆蓋在柳依依的薄唇上,不停吮吸。

帶有啃噬的感覺,他再說衡器,柳依依感覺到,他在懲罰自己。

柳依依用力,想要將冷少聰從胸前推開,可是他的力氣太大,自己越是掙月兌,他越是箍得更近,柳依依快要不能呼吸了。

司機早已經知趣的避了出去,車里只留她與冷少聰二人。柳依依掙扎道︰

「別在這兒!」

車里空間太窄,她不願在這里。這一句,卻是更加挑起了冷少聰**,偏要同柳依依說的相反,冷少聰一雙大手飛速下移,將柳依依的裙子掀起,整個推倒了胸前。

「啊!」

柳依依忍不住舒服的申吟聲。冷少聰更加激進,他一雙大手在柳依依的胸前不斷揉搓,口中發出野獸般粗重的呼吸聲,那樣令人恐怖,卻又透出一股不一樣的感覺。

「不要,不要在這里啊!」

柳依依嬌喘連連,小臉通紅的說著,冷少聰根本不听,大手用力一扯,柳依依驚得張大了眼,這家伙竟然將她的內褲撕碎了,扔到一邊,這,這怎麼行,她穿的可是裙子啊,一會兒還怎麼出去?

正在驚恐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冷少聰那處滾燙的火龍已然昂頭冒出,抵在柳依依柔滑的大腿處,滾燙的感覺將她灼得渾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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